提起"祖國以第一為我們命名，我們用第一來回報祖國！"

志願軍奔赴抗美援朝戰場，網絡圖

這支具有光輝戰績部隊的前身，正是新中國第一支航空兵部隊"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第四混成旅"，今天我們來說一說第四混成旅的首任旅長，他沒學過飛行，卻被劉亞樓點將，一個月內學會飛行指揮，他就是開國中將聶鳳智。

為什麼不是第一？

聶鳳智，網絡圖

共和國第一支航空兵部隊為什麼不是第一旅？相信很多讀者都會有這樣的疑問，原來，劉亞樓司令員早有考慮。

1950年2月6日，盤踞在臺灣的國民黨蔣介石空軍對上海發動了"二·六"大轟炸。當日上午，國民黨空軍的17架轟炸機對剛剛解放了8個月的上海開始狂轟亂炸。位於閘北區的楊樹浦發電廠，閘北自來水廠毀壞嚴重，上海的發電量由15萬千瓦降至4000千瓦，全市陷入一片黑暗，市區工廠幾乎全面癱瘓，給上海造成慘重損失。

陳毅，網絡圖

坐鎮上海及華東的陳毅司令員緊急前往北京向毛主席彙報，要求購買飛機，保衛上海。中共中央經與蘇共中央協商，斯大林便派空軍中將巴基斯基率領一支空防混成部隊來了。殲擊機、轟炸機、強擊機、還有高炮、雷達、探照燈等一應俱全。

1950年4月11日，劉亞樓向中央正式申請組建我軍第一支航空兵部隊。不久，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混成旅在南京正式成立，劉亞樓為其配備了最強的領導班子，由華東軍區空軍司令員聶鳳智兼任旅長。

聶鳳智見到劉亞樓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新中國第一支航空兵部隊，為何名為四旅？"

劉亞樓說："我已考慮好久，還是叫四旅好。叫第一容易產生老子天下第一思想。空軍部隊的首位番號，如第一師、第一旅、第一團，都虛位以待，將來誰打得好，就留給誰。"事實證明，這支部隊沒有辜負劉司令的期望。

劉亞樓，網絡圖

10月9日，空四正式擔負了上海的防空任務。1950年10月31日，經中央軍委和毛主席決定，空軍部隊的番號名稱由旅改為師，第四旅改稱第四師。1956年3月30日，為適應全軍統一編制序列的需要，鑑於空四師戰功卓著，又曾是解放軍空軍的第一支部隊，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第一師"這一特殊榮譽番號。

教不會不讓你走！

聶鳳智，網絡圖

1950年8月1日下午，聶鳳智被陳毅召至上海，一小時後陳毅就帶他會見了蘇聯空軍中將巴基斯基。矮小、黝黑、精瘦的聶鳳智，完全是一副"土八路"相。而巴基斯基是位注重實際、雷厲風行，同時也有"老大哥"優越感的蘇聯老牌軍人。儘管事先得知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小老弟"已經打了整整20年仗，身經百戰，功勳卓著，是有名的"黑虎將軍"。但巴基斯基還是不想給他留什麼面子，開門見山地說："很好，給你一個月時間，完成全部的指揮學習。"

聶鳳智，網絡圖

在聶鳳智的經歷中，很少有"怯場"的時候。他毫不含糊地說："將軍，我打了20年仗，都是在地面，對於空中指揮，我是一竅不通，一個月行嗎？反正，先教一個月也好，再教一個月也好，你什麼時候把我教會，我就什麼時候讓你們走。否則，您將軍閣下就別想回莫斯科！"

聶鳳智及其夫人，網絡圖

實際上，巴基斯基自己也不相信聶鳳智能在一個月內完成學業，他給聶鳳智是留有"機動時間"的。但熟悉聶鳳智的人都稱他是奇才，一天天下來，聶鳳智居然一步不落地把規定課程全部完成了，這可讓巴將軍吃驚費解。

一個月剛過，巴基斯基將軍興沖沖地跑到陳毅那兒宣佈：聶司令已完成規定的學習內容，可以開始"考試"了。

你聶鳳智行嗎？

陳毅將信將疑，聶鳳智卻真的坐在了飛行塔樓的指揮台前，"考試"是緊張的，陳毅和巴基斯基坐在他兩邊，像監考老師。"考試"五天，第一天收放飛，第二天射擊，第三天、第四天分別組織殲擊機、強擊機、轟炸機型的戰鬥，第五天是各種機型都參加的"梯次出擊，多層掩護"的"聯合作戰"。這一天起飛的是24架飛機，陳毅瞥了聶鳳智一眼，有句話咬著牙沒說出來：這是飛行，稍有差錯就會機毀人亡，你聶鳳智行嗎？

陳毅，網絡圖

聶鳳智目不斜視，全神貫注，就像當年指揮強渡長江一般氣沉神定。他拿起話筒一聲令下，呼呼啦啦，24架飛機騰空而起。

聶鳳智的指揮命令一項一項下達，空中的機群在他的指揮下分成梯次向各自指定的空域飛去。然後做各種動作，變化隊形，最後落地。每一個命令的不當，哪怕是提前或推遲一秒鐘，空中的機群都會散亂、相撞、導致機毀人亡的危險。

聶鳳智，網絡圖

聶鳳智指揮得有板有眼，絲毫不亂，24架飛機按規定時間一架一架落地了。巴基斯基中將對陳毅說："你看，你們這個學生完全合格了，全是標準的五分（滿分）！我可以保證，你們中國空軍將來一定會打勝仗。"

陳毅一把握住聶鳳智的手："你個聶鳳智，硬是了不起呦！咦？"陳毅感到他的手像是攥住了一塊溼毛巾，全是水。聶鳳智笑了："我手上出的汗……"其實，何止是手上出汗，表面鎮靜的他，內衣也被汗水浸透。

聶鳳智與戰友們在戰機前，網絡圖

事後聶鳳智說："哪有一個月就學會飛行指揮的？硬是趕鴨子上架呦。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巴基斯基這個師傅把我剛剛領到門口，我才踏進一隻腳，他就走了。"

但無可爭議的是，"黑虎將軍"就這樣一步登天，搖身一變成了"飛將軍"。

閱讀更多 航空歷史 的文章

關鍵字: 戰鬥機 聶鳳智 蔣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