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7 故事:母親要男神給我介紹對象,誰知他站起來說,你看我如何(下)


故事:母親要男神給我介紹對象,誰知他站起來說,你看我如何(下)

這下子好了,桌子上的空氣瞬間凝結。

三方家長尷尬到了極致。

老爸看了我一眼,他一直察言觀色沒有開口,我期待地看著他。

他對我點頭,那意思是“我來搞定”,然後他說:“要不,我們拋硬幣吧,正面是小念,反面是慕安。”

……

“我不幹!”我徹底地發了飆,“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們倆我都不選!”

如今想想,那是我這輩子說過的最硬氣的一句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的氣氛太尷尬,本來我們三家每週末都要聚餐,從那之後,聚餐活動再也沒叫上過我。

我偶爾會想,或許我們三個人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會走向分離。

而我也一直忘不掉那天,母親要男神給我介紹對象,誰知他站起來說,你看我如何。

大學畢業後,紀念子承父業,進了紀伯伯的公司;南慕安迷上了攝影,自己開了間攝影工作室;而我,按照老媽的職業規劃,選了個比較好嫁的職業,小學老師。

我們的三人行,從那天起,變成了我自己一人獨行,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我忍無可忍,把他倆約到我們經常聚會的館子,一拍桌子:“你們倆搞什麼?”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而笑,沒想到是紀念先開了口:“我們說好了,按蘇叔叔說的,正面是我,背面是慕安。”

“滾蛋!誰要和你們在一起!”

南慕安一把摟住了我,“我們兩個你都看不上,還能看上誰?”

我伸手推了南慕安一把,他這個人最煩人了,從來不怕事兒大,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要說他輕浮慣了想湊個熱鬧也不奇怪,但是紀念是怎麼想的,我搞不明白。

我看著硬幣拋向空中,緩緩落下。

正面還是反面?

我心臟跳得厲害。

噗通噗通噗通……噗嗤!

“哈哈哈哈!”我發出一連串兒的爆笑,那枚硬幣,好死不死,卡在地板的縫隙裡,竟然立了起來。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紀念臉上露出被雷劈的表情,真是笑死。

南慕安仔細地端詳著那枚硬幣,看了看紀念,又看了看我:“現在怎麼辦?”

“萬歲!!!哈哈哈,我自由了!”

我開心地跳了起來,應了那句,不作死就不會死,硬幣忽然一歪,然後,背面朝上。

我呼吸都停了,看向南慕安,他無辜地對我聳聳肩,然後一臉壞笑地走到我身邊,把我向懷裡一攬,看著紀念得意地說道:“這是天意。”

6

曾經,我也以為那是天意。

我和南慕安在一起,沒有得到紀念的祝福,但他依然出席我們日常的聚會。

每到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們三個人又回到了小時候,我被兩個哥哥同時守護的日子。

紀念總是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就那麼安靜地看著我和南慕安,和從前一樣。

南慕安是個非常好的男朋友,他細心體貼,事無鉅細,滿足我的所有要求,不論合理還是不合理。

可惜,我們只好了三個月。

分手是我提的,理由是性格不合。

我媽對此大為光火:“認識這麼久了,你和我說性格不合,遙遙,怎麼回事兒?”

“媽,還能怎麼回事兒,就是不合適唄。”

“你到底和誰合適?”

“我啊,我覺得我和誰都不合適,注孤生好了!”

“行,翅膀硬了是吧,你給我滾蛋!別讓我看見你!”

我在十月的深夜,被我媽趕了出去,坐在行李箱上,我怎麼也沒想明白,她為啥發那麼大的火?

一輛車子停在我腳邊,那人降下車窗,說了句:“上車。”

我沒動,此時的天已經涼了,我在颼颼的冷風裡穿著單衣,覺得自己裝逼裝得特別愜意。

然後,暴雨忽至,我暗罵了一句。

紀念下了車,把我從箱子上拎起,丟到一邊,然後打開後備廂,把我的箱子塞進去,關門,撇了我一眼:“跟我走!”

我沒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樓下,反正我問了他也不會說。

他這種膩歪的性子,我真是非常不爽。

一進門,他看著狼狽的我說了句:“去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

他的語氣始終如此,總是說祈使句。

洗了澡出來,茶几上擺著切好的水果。

紀念的廚藝不錯,刀工也好,南慕安總是嘲笑他賢良淑德得像個小媳婦兒一樣。

每到這時候,紀念總是語氣有些曖昧地看著我和南慕安說:“特意為了某人學的。”

我剛坐下吃了塊橙子,就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吃完去睡覺!”

“哦。”我嘴上答著,身子一動不動,我們太熟了,我早就習慣他這副模樣,我猜他也習慣了我的懶散,畢竟在他面前,我從不掩飾。

我繼續和橙子搏鬥,吃得汁水四濺,紀念買的橙子超甜,非常合我的口味。

我正迷戀美味的時刻,有個人捏著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來,我瞪了他一眼,“幹嘛?”

“去睡覺!”

毫無感情的聲音把我震了一下,我舉手投降,怕了他了。

我這人有認床的毛病,在紀念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可能我聲音太大,沒多久,門開了,然後身旁的床墊一沉,我毫無預兆地被人抱在懷裡。

“幹嘛?”

“怕你感冒!”

你才感冒,你全家都感冒!

紀念灼熱的呼吸在我耳後傳來。

“為什麼分手?”他問。

我回頭看著他反問道:“為什麼拒絕他?”

7

我的回憶被南慕安的聲音打斷:“遙遙,好歹吃一點,從上菜開始你一筷子都沒動。”

“哦。”我拿起筷子隨便夾了一道菜象徵性地吃了一口。

南慕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對面的紀念,嘆了口氣:“你們倆打算一句話不說到什麼時候,我們這頓飯都要吃完了。

他放下筷子,看著紀念,“紀念,是男人就先開口。”

紀念抬起頭看著南慕安,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張了張嘴,把話嚥了下去,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水,依然什麼都沒說。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我拿起包,不顧南慕安的阻撓跑了出去。

其實,我沒走多遠,只是過了道,坐在公交站的長椅上,看著馬路對面的大玻璃窗,裡面是南慕安和紀念兩個人。

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或許與我有關,或許與我無關。

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呢?

其實真不怪我媽!

怪就怪高三慶祝畢業那晚的狂歡。

怪就怪我們都喝了太多的酒。

怪就怪我懶得回家選擇在南慕安家留宿。

要是沒有那天,或許我們三個的關係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至今我還痛恨自己,為啥那麼晚還要去找他倆玩鬥地主!

虛掩的門,我看見南慕安小心翼翼地靠向熟睡的紀念。

那是我第一次心痛如絞。

之後的日子,我總是有意無意地調侃兩人的關係,南慕安總是刻意打岔避開話題,而紀念依舊故我,看我的眼神從不閃躲。

在我的印象裡,紀念一直是個不太善於表達的人,有時候我想,每次對上他目光的時候,或許他眼裡看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在那一刻恰好地擋住了他的視線。

我們三個人裡面最先變化的那個是我,心底無法說出口的秘密,讓我痛不欲生。

如果這世上真有一見鍾情,我想一定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南慕安似乎天生有某種魔力,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出現,我便不由自主地追隨過去。

每次他勾住我的肩,在我耳邊小聲私語,都要耗費我好大的精力才能把猛烈的心跳壓制下去。

我們在一起的那三個月,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只是在我們確定戀愛關係的第一天,南慕安就對我坦白了一切。

“對不起,遙遙,我……抱歉,我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腦子一熱……”

“對不起什麼,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早就覺得你倆那天的行為有古怪,對了,你表白了沒?”

我故作輕鬆隨意,生怕他看出我的狼狽。

其實早在撞破那晚,我就打定主意,要幫他們在一起,我深知這個世界對他們太不友好,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有些事我必須去做。

“還沒,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我有些怕……遙遙,他會不會覺得我……變態?”

“為什麼這麼說,愛情是兩個擁有相似靈魂的共鳴,有什麼關係呢?你只是恰好愛上了他。”

南慕安看著我眼含感激:“我真怕你知道了會嫌棄我……”

我大方地勾住他的肩膀:“怎麼會,別擔心,紀念那個人心思難測,不過我覺得呢,他對你也是有意,不然為啥一直單著?這幾個月呢,我們甜死他,讓他吃醋!到時候他就會跑來找你了,放心吧,有我幫你,萬事OK!”

我猜他們鬧了彆扭,兩人又一次把我推出來當“擋箭牌”,所以才有了飯桌上那齣好戲,不然我實在想不明白紀念為何要向我媽毛遂自薦。

我把自己對南慕安的感情藏了起來,除我之外,大概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了。

我和南慕安天天秀恩愛,紀念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變化,有時候我恨不得敲開他的腦殼,我真是太想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和南慕安分手的前一晚,他喝得醉醺醺地來找我,沒等我問,他就抱著我號啕大哭。

我最愛的男人,為了他心愛的人,哭得肝腸寸斷,五臟俱焚,而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攤開無力的雙手緊緊擁著他。

8

每當回憶起那晚的情景,無能為力的感覺便會瞬間將我吞沒。

我看著玻璃窗裡的兩人,裝作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卷,像是回到了遙遠的學生時代,每當看見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插不進去。

紀念先起身,走到南慕安身旁,猶豫了一下,然後拍了拍他的肩,離開。

我掏出剛在便利店買的草莓果醬三明治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像極了愛情的味道。

南慕安看著紀念離開的方向發了會兒呆,然後忽地低頭似是笑了。

緊接著他捂住了雙眼,身軀開始顫抖。

我心愛的男人,還是那麼脆弱!

我知道他想挽回什麼,可是我們三個人的關係再也回不去了。

我一口接著一口咬著我的草莓果醬三明治,酸甜的味道變得鹹鹹的,最後開始泛苦。

紀念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我身旁,抬手點了一根菸。

黑暗和霓虹燈包裹的寂寞城市,他手上的橙色星火黯然閃爍。

我沒看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我。

在他家留宿的那晚,我們大吵一架。

其實都是我一個人單方面在吼:“你知道嗎?愛上他不可恥,可恥的是,你明明愛他卻忽視他,還拉我擋在你們中間。紀念,我都可以站出來支持你們,你為什麼要那麼懦弱,為什麼不肯面對現實,你讓我太失望了。”

紀念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眼圈微微泛紅,雙拳緊握,他什麼也沒說,一句反駁或解釋都沒有,永遠如此,沉默得讓人抓狂。

我愛的人,是我的青梅竹馬。

我的情敵,也是我的青梅竹馬。

小時候我一直以為,這世間只有一種感情。

我愛他,他也愛我。

長大後我才明白,原來愛情的表現形式有很多種。

沒人告訴我,我愛的人不愛我時,我該要如何?

當我終於想通的時候,腦子裡冒出來兩個字:成全。

可我的一廂情願,並沒能讓他們走到最後。

紀念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不告訴他嗎?”

我看著他呆了幾秒,然後搖頭,“有些感情,即便在心裡,那也是天長地久了。我喜歡這句臺詞,可忘了它的出處,就像我喜歡南慕安,可卻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要到什麼時候結束。你呢,現在紀伯伯和伯母都不在了,還是不能面對自己真正的心意嗎?”

紀念的眼神我依然看不明白,看了我一會兒,他笑了:“和你一樣,有些感情,即便在心裡,那也是天長地久了。”

“你還是那麼討厭!”

“能讓你討厭也是好的,遙遙,不能原諒我嗎?”

“不能!”

“你啊!”紀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永遠那麼主觀,那麼自以為是!”

“別以為你很瞭解我……”我剛要回擊,他用食指堵上了我的嘴,“保持下去,就當我沒說!”

南慕安又要走了,這次的他沒像十年前一樣,選擇不告而別。

“遙遙,別因為我的事兒遷怒於紀念,他並沒有過錯,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我希望我們三個人還能和以前一樣……”

你看,明明被傷得體無完膚,他還是如此護著他,至於我們仨……忽然間,我覺得自己非常可笑。

“遙遙……”南慕安看著我,“我走了。”

“嗯,一路平安。”

“照顧好自己……”南慕安驟然紅了眼眶。

我沒讓他繼續說下去,我怕他繼續說下去,我的眼淚就會奪眶而出。

我緊緊抱住了南慕安,任他在我懷裡哭得一塌糊塗。

恍惚間,我想起十年前那個寂靜的深夜,他邊哭邊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我會這樣,為什麼?”

沒人知道“為什麼”,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眼見他痛苦糾結,我無能為力。

只是現在,我輕撫他的背,“乖,又不是不回來,別哭哭啼啼的,我會在這兒等你,一直等你,等你旅途結束了,想回來的時候,我就在這裡。”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南慕安,或許再過十年,或許二十年,或許更久。

我知道,等他忍不住想見紀念的時候,會回來的。

我沒追問他們倆的故事,在這個故事裡,自始至終我都是個局外人,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我盡了力,卻沒能迎來我想要的完美結局。或許正如紀念所說,我永遠那麼自以為是,自以為可以掌控一切,包括他們的感情。

我辭了職,辦了個小小的音樂培訓班,教小孩子彈彈鋼琴,唱唱歌。

紀慕遙是我的第一批學生,每次下課,我都會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來接他,我不知道紀念有沒有坐在裡面,畢竟,我們又失聯了。

9

“還要多遠才能進入你的心,還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蘇老師,你還真是喜歡這首歌。”

一晃又是十年,時光匆匆流逝,我甚至忘記了季節更替。

紀慕遙長大了,他不再和小時候一樣,整天黏著我問“蘇老師你什麼時候做我媽媽”這種讓人頭疼的問題。

我在小學當老師,有天下課男神的兒子遞來紙條,做我媽媽。

我媽在七年前離開了我,臨去之前,她拉著我的手,滿是遺憾,“遙遙,媽沒辦法看見你穿婚紗的樣子了,好好照顧自己,別太執著,有些事該放就放下吧。”

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我媽,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可卻從來不說破。

南慕安依然在環遊世界,每到一處都會寄一張明信片給我。

上面寫的都是一句話:“遙遙,每天都要開心幸福地生活下去!”

其實我一直都很幸福,和他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那些數著星星看著月亮盼望他歸來的日日夜夜,那些他不在我身邊孤獨無助的日日夜夜,那些因悲傷失控流淚無數的日日夜夜,每當想起他,我都很幸福。

“蘇老師,我不在的日子,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兒給我爸打電話。”

紀慕遙被國外一所著名的音樂學院錄取,讓我培訓班的生意變得異常火爆。

可我卻無心擴大經營,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掏空了錢袋,定製了一條私人旅行專線。

這些年南慕安寄了很多明信片給我,我想去他去過的地方看一看,慶祝我即將到來的45歲生日。

出發前一週我接到了旅遊公司的電話,問我介不介意多一個人和我一起,因為我們倆定製的路線驚人的一致。

我不知道紀念是怎麼說動那家公司的,後來我才知道,那家公司是他們集團旗下的產業之一。

我見到了南慕安口中差點兒被活埋的雪山,看到了那1000多張照片換來的日夜交替的美景,去了那座他被熊追著到處跑的山,沿著他這些年的拍攝路線一路前行。

我和紀念像是從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路無話。

最後一站的目的地是東京,站在櫻花樹下的時候,我想起許多年以前,南慕安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和紀念,“總有一天我要去環遊世界,到時候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

“旅程結束了。”紀念終於開口對我說了一句。

“嗯。”

“遙遙……”

我轉頭看向紀念,“遙遙”兩個字,我許久沒聽人叫了。

“回去之後……”

紀念的話還沒說完,小導遊邊揮手邊對我們喊著:“蘇老師,紀先生,車來了,我們出發吧。”

有風拂過,散落的櫻花瓣漫天飛舞,在不遠處的大石頭上,我彷彿又看見了小小的南慕安,一副神氣十足的模樣,一手叉腰一手指向遠方,大聲喊著:“蘇遙,紀念,我們出發!”

尾聲

紀慕遙一直想不明白紀念,在臨去機場的路上他終於問出了口。

“爸,你到底怎麼想的?”

“什麼?”

“蘇老師啊,這些年你明明一直在暗中照顧她,每次接送我去她那兒你都在車上,為什麼從不下車見見她?”

“她不想見我。”

“為什麼?”

“她誤會我了。”

“有誤會就該說清楚,你有什麼讓他誤會的,這麼多年你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難不成她會誤會你喜歡男人?”

紀念沉默了,紀慕遙也跟著一起沉默了。

但他想了想又說:“爸,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主動點兒嗎?誤會解開就好了,況且這麼多年來也沒見她身邊有過別的男人。”

紀念苦笑了一下:“那個人在她心裡,在不在身邊又有什麼區別!她眼裡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她認定的事,從沒變過,她從小就是如此。解釋多了在她眼裡反而成了逃避的藉口。我們認識那麼久,我太瞭解她了。”

“那她為什麼不和那個人在一起?”

紀念更沉默了。

“爸!”紀慕遙有些心疼地看著紀念,“你打算一輩子都這樣嗎?”

“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少管,去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紀慕遙知道此刻自己多說無益,忽然間他想起小學時蘇遙講的水星和太陽的故事。

水星永遠遵循自己的軌跡,圍繞著太陽旋轉,永遠無法靠近,就像他們一樣。

只不過前者無法逃離,而後者不想逃離。

又是平常的一天,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蘇遙的培訓班附近隱蔽的位置,車窗緩緩降下,紀念看著蘇遙站在門口與孩子們笑著道別,臉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作品名:《青梅竹馬》,作者:空空啊。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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