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多名與同名同姓帶來的麻煩

多名與同名同姓帶來的麻煩

張永紅整理

多名與同名同姓帶來的麻煩

一人多名,除了徒增人們的記憶負擔,並沒有更多的價值。多人同名,則常會鬧出誤會來。

記得在很多年以前,一次在廣州街頭散步,看到一處有一個紀念碑,上面寫著“孫逸仙博士……”等碑文,一個同伴說:“這位孫逸仙是什麼人?”有人回答說:“可能是一個科學家吧。

過了幾天,又去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墓,看到牌坊上有幾個大字“浩氣長存”,落款是“孫文”。同伴中有人問:“孫文是誰?”

有人回答:“ 孫文可能是孫中山的兒子”。

其實,“孫逸仙”、“孫文”、“孫中山”是同一個人,孫中山,名文,字逸仙,號德明。

有一個兒童笑話

老師出了一個題,“周樹人是誰?”

一個學生回答說:“就是周樹那個地方的人。”

周樹人是魯迅的原名,然而知道這一點的人並不會有很多。像孫逸仙、孫文就是孫中山,這除了少數文化人知道外,大部分國民未必清楚。

這種一人多名的現象在舊時很普遍,通常一個人有乳名、譜名、學名、表字等,如董必武,小名樂益,大名賢瓊,入學時更名為用威,參加革命後又取名必武。如國畫大師齊白石,原名純芝,字謂清,後名璜,字瀕生,後又取號白石,這一來,他便有了五個名字:齊純芝,齊謂清,齊璜,齊瀕生,齊白石。

一人多名帶來很多的麻煩,把孫逸仙與孫中山當作兩個不同的人,把齊璜與齊白石當作兩個不同的人,這種情況並不少見,這不能怪世人知識貧乏,而只能說這種一人多名實在是沒有多大必要,它除了徒增人們的記憶負擔浪費人的精力之外,並沒有更多的價值。

故而,五四運動起,有人提倡“一名主義”,主張一人一名,反對取名之外再取字,這一主張逐漸被人們接受。現在的人已經不再取字了。當然,現在的人還有小名、本名、筆名等的分別,不過比起舊時代來,這已經簡單多了。

名字原本只是一個人的代號,一個人有一個代號即可,大可不必用幾個不同的代號。

當然,在某種特殊的環境下,一人多名也許會有好處,如從事地下工作或間謀活動,這可以掩大耳目,達到隱蔽的目的。

但是,對於大多數正常生活的人,完全沒有必要擁有幾個名字。

現今實行身份證制度,身份證上只能有一個名字,戶籍上也只是這個名字。一個人如果有幾個不同的名字,那麼,他在需要出示身份證或戶口去證明身份時,就很可能遇到麻煩。

有一位青年,原名唐路生。為什麼取這個名字?因為他母親是在路途中生下了他。他讀中專時,覺得這個名字不雅,便政名為軍,中專畢業後參加工作,一直使用唐軍這個名字,同事們都只知他叫唐軍,不知他叫唐路生,而他家裡人,他的親戚們卻一直稱呼他唐路生。後來他要結婚了,家鄉的親戚們給他寄來錢物,以增祝賀,然而郵件上寫的都是“唐路生”。他單位上負責收發的老頭,見到這個名字,一查本單位職工名冊,沒有這個人,便以“查無此人”,將郵件退了回去,一連退了兩個郵件。直到又來了第三個郵件,是一張匯款單,老頭尋思,怎麼老是有“唐路生”的郵件寄來?莫非有誰原來是叫這個名字?經過一一詢問幾位姓唐的職工,最後才明白,原來這個“唐路生”就是唐軍。唐軍拿著匯款單興沖沖地去郎局取款,郵局裡的人要求他出示證件,可是,他出示的工作證和身份證,上面寫的都是“唐軍”,理所當然地他被拒絕了,無論他怎麼解釋,郵局的小姐就是堅持一條:匯款單與證件上的名字不同,不能取款,這是規定,毫無辦法。他只好回到單位,請求人事科開具證明,證明他原名“唐路生”。人事科的科長老張是一個辦事認真的人,老張慎重其事地翻出唐軍的檔案,一查閱,檔案中並沒有他曾用名“唐路生”的記載,這個證明看來不能開。於是,又經過一番解釋,一番請求,最後找到一個間接證明的辦法匯款單上填寫的匯款人姓名和地址,與唐軍檔案中某位親戚的姓名和地址相同。證明總算開出了,匯款取到了,可是卻費了很大的周折。

名作家的筆名

作家中有一種取筆名的風氣,如明代的長篇小說(金瓶梅詞話),作者署的不是本名,而是筆名:蘭陵笑笑生,又如《老殘遊記》的作者是劉鴨,但署名卻是:洪都百鍊。

“ 五四”以來,文人起筆名的更多,如魯迅有筆名140多個,茅盾有筆名90多個,郭沫若有筆名30多個。

比較著名的筆名與原名對照如下:

魯迅 周樹人

巴金 李芾甘

曹禺 萬家寶

張恨水 張心遠

郭沫若 郭開貞

矛盾 沈雁冰

老舍 舒慶春

冰心 謝婉瑩

葉聖陶 葉紹釣

周立波 周紹儀

金庸 查良鏞

梁羽生 陳文統

韓素音 周月賓

三毛 陳平

當代作家中取名的越來越少了,名字的單一化,應當說是一個好事,於己於人都省去了很多麻煩。過去有的名作家使用上百個筆名,致使後來研究他的人,不得不編本專門的書,對他的筆名加以考釋,以免“張冠李戴”,弄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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