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4 偷窥,私刑,俄狄浦斯情结?深度揭秘奉俊昊的变态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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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一位年长的妇女在稻黄的原野上跳着诡异荒诞的舞蹈,忧郁,无助,失语亦有些魔幻,像牵线木偶,又像摆布傀儡,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偷窥,私刑,俄狄浦斯情结?深度揭秘奉俊昊的变态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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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0日,韩国鬼才导演奉俊昊,凭借《寄生虫》包揽了奥斯卡四项大奖,成为了最大赢家。经此一战,奉俊昊一炮走红,在成功的背后少不了他的努力奋斗,但也不能忽视他的天赋异禀。毕业于延世大学社会系的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材生,在一次电视访谈节目中,奉俊昊透露自己对于电影的造诣源于近乎癫狂的社会观察,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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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剖析韩国社会的阶级矛盾问题是奉氏电影不变的主题,在他的电影中通常会聚焦于社会底层的小人物身上,毫不避讳地褪去精英社会即华丽又虚伪的外衣。《寄生虫》直面贫富差距,《杀人回忆》解剖法律桎梏,虽然两部电影意义深远又广受业界好评,但奉俊昊真正的绝顶之作,无疑是这部《母亲》。在《母亲》中奉的变态美学登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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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梗概:《母亲》讲述了一个母亲惠子替儿子伸冤的故事。惠子的儿子泰宇是一个智障儿童,梦想能找到一个女友。在一个夜晚,醉酒的泰宇尾随了一个名叫文雅中的女高中生,第二天,女高中生的尸体被警方找到,泰宇就成了头号嫌疑人,深知儿子心地善良的惠子不可能杀人,母亲自此走上漫长的伸冤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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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俊昊对剪辑节奏的把握在《母亲》中尽善尽美,通过快速连续的剪辑手法可以牢牢抓住观众的眼球,从而达到制造画面紧张程度,放大戏剧冲突性的作用。以泰宇出车祸这段为例,从母亲的主观视角出发,不断在马路上撸狗的傻儿子和母亲铡草特写的两个画面切换,汽车的轰鸣声与铡刀切割草药相辅相成,观众一边生怕母亲一不小心铡断手指,又怕儿子发生意外出车祸,加之压抑狭窄的空间,观众必定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故事的结果。情理之中意料之中,母亲的手被铡断,儿子也出车祸,让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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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言相由心生,从情节设定来看,奉一定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杀人回忆》中连环杀手逍遥法外,《寄生虫》中阶级差距导致了凶杀案的诞生。奉对悲剧有着变态般追求,在他的电影里你基本看不到喜剧元素的出现,人性的光辉只是调味品,悲剧才是主菜。诚然美好的东西容易淡然,痛苦才能让人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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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曾说过:悲剧就是把最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你看。《母亲》中亦是如此,不敢相信真相的母亲歇斯底里的用扳手砸死了目击者,而善良的日本青年变成了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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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俊昊曾表示他喜欢像一个变态一样独处,对某处或者某人某个空间安静的观察。她喜欢独处,减少社交,这样就能有更多时间思考。减少社交让奉俊昊成了一座移动的孤岛,从小就被人视为怪胎的他,却对社会有了更细致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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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格缺陷在他的作品中也不乏表现,在他的电影中可以看到与其他人与众不同的奉氏美学。独处让他对幽闭空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幽闭空间可以说是人心理外化的表现,人总会把秘密藏在内心中的黑暗面,在幽闭空间中人的野性与欲望才能爆发出来。《寄生虫》中原寄生家庭,藏在豪宅的地下室,变成了像老鼠一样的夜行动物。《杀人回忆》和《母亲》中警察抓住嫌疑犯总是会把他带下地下审讯室,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严刑逼供,私刑仿佛成了警察释放压力与野性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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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奉俊昊需要安静的观察平静的思考,偷窥视角是奉欣喜若狂之事。还是以《母亲》为例,母亲为了搜集证据,只身潜入民宅,藏匿于衣柜之中,偷窥年轻男女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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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种极度变态的主观视角的运用,才能给人带来一种近乎客观的思考。从没有一个导演能将人的秘密客观化,奉俊昊却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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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母亲角色畸形的解构,“俄狄浦斯情结”元素的构入,当平淡的角色血肉化。基督教义中,人生而有罪,人生是一个不断赎罪的归途,没人是简单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自己复杂的一面。在《母亲》片段中,傻儿子泰宇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抚摸着母亲才能入睡,当别人问起她有没有和女人共枕过,他却回答“有”,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母亲对于儿子过分的关注与畸形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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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开头中,母亲在儿子出车祸后义无反顾的冲出去查看儿子的安危,却忽视了自己血流不止的手;在儿子入狱时首先关心的是警察有没有虐待他;母亲细致观察成年儿子撒尿等,这些都是在常人眼里难以接受的,到最后母亲为护儿子周全杀人毁尸,使畸形的爱到达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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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俊昊对人阴暗面的挖掘和探索,就像一个心理医生一样周到全面,在奉俊昊眼中人从来没有容易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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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俊昊却从来不认为自己的电影是一个作者电影,我认为是一个谦虚之举。奉的作品中有大部分私人化的东西还需等待发掘。正如奉俊昊最喜欢马丁斯科塞斯的一句话:最发自内心的东西是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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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俊昊改变了奥斯卡游戏规则,让韩流席卷全球,是对他作品的佐证。奥斯卡不是终点,而是一个起点,希望能在看到这个年过半百的小变态能给我们带来更多更优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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