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 故事:婚後不到一年開始吐血,我從丈夫送來的補藥中發現異常

故事:婚後不到一年開始吐血,我從丈夫送來的補藥中發現異常

“沈行舟,這杯酒是我遞給你的,你為何不喝呢?”

她嫣然的笑意,慘白的面孔,嘴角的血緩緩留下,繼而從袖子裡掏出手帕來,輕緩地擦掉,“若你一開始對我如此好,我又何至於此?”

聽到她的反問,沈行舟瞪大眼睛,一句:“難道我對你不好嗎?”還未曾問出口,他便被人抓住了衣衫,“沈行舟,我好疼。”

沈行舟扶住她,讓她靠在他的肩上,她的血將他的白色長衫染紅,她虛弱且執著的去擦,眼淚從眼睛滑落,一遍遍的重複好疼這一詞彙。

她是長樂公主,皇帝唯一的女兒,太子唯一的皇姐,他仗著她愛慕他,仗著她不喜歡沈亦然,索性就賭了一把,賭成了,所以,達官顯貴有了,妻妾成群也有了,可她沒了……

1

長樂公主小時候身體不好,長大後好些之後便一心想著如何才能出宮玩,當今皇帝就這一個女兒,是寵的沒個樣子。只要出宮,讓她帶的侍衛沒有十個也得有八個,經常在她耳邊,公主公主的叫,讓她著實心煩。

索性李長樂便去買衣裳的店裡買了男裝,換上後粘上鬍子,仗著他們認不出,光明正大的出來。

她在遠處看著那群侍衛,吐了吐舌頭,便朝相反的方向走,這個攤子看看,那個攤子摸摸的,好不歡喜。

她站在一個首飾攤子前,看上一個簪子,還未曾下手,就被人搶了先,那人長臂一伸便拿在了手裡,問道:“老闆,多少錢?”

“喂,是我先看到的。”

長樂上手夠,那人個子高,手往上一舉,衝她一笑,甚是無害的模樣。

他莞爾一笑,反問道:“我知是公子先看到的,只是看到了,它是你的嗎?”

“我先看到的,那自然是我的。”她仰頭,衝他一笑,“你買來,我付你兩倍的價錢,你把它讓給我,可好?”

“你即便是付三倍五倍,不讓就是不讓。”

李長樂與面前的公子爭執許久,那人不讓步,她自然也不讓,大聲的爭執惹得街上的人頻頻側目。她有些激動,鬍子掉了一點,面前的人給她撕下了來,輕聲一笑,“原來是位女子。”

人堆裡傳來鬨笑聲,侍衛從人堆裡擠出來,站在她身後,聲音不大不小的喊了聲,“公主,時辰……”

那侍衛的話還未說完,李長樂便踮腳將那人的嘴捂住,嘿嘿的衝面前的人一笑,“不要了不要了。就一破簪子,本小姐賞你了。”

她拉著侍衛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倒回來,“不知公子是誰家府上的?”

“沈家。”他垂眸一笑,“沈行舟。”

只聽說沈家有位大公子,名叫沈亦然,不知哪裡出來一位沈行舟。這京城裡,難道還有第二個沈家不成?

李長樂撓頭,偏頭問身旁的侍衛,“你可知這京城沈家,有位二公子?”

那人直搖頭。按理說,她未曾聽說的事情,誰又能聽說呢?

李長樂嘖嘖嘖了幾聲,心想著他編也不編個像樣的謊話,宰相的兒子,她又不是沒見過,何至於不認得。

只是那人的眉眼長得甚是好看,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若是她有這樣一位夫婿,想必也是極好的。

隨即,她又搖了搖頭,那也不好,剛才那人的樣子,豈不是她要什麼,他便要搶什麼,這怎麼能好。

沈行舟站在原地,看見她上了馬車,手上的簪子才擱到攤位上,玩味似的一笑。

這長公主,是有些意思的。他如此想。

2

再次與沈行舟見面,是在宰相夫人生孩子的時候。李長樂提著一堆東西來看望,一來是祝福,二來是真的來看一看,這宰相府裡有沒有那個名叫沈行舟的公子。

她跟宰相大兒子寒暄幾句,藉著去如廁的幌子在這院子裡瞎逛,下人都忙裡忙外的伺候夫人,根本沒空管她,這更好些。

李長樂誤打誤撞,進了一個院子,頗有些寒酸。院裡種著兩棵柿子樹,還有一個涼亭,再往裡走只覺得屋子裡有些潮溼,不通風透氣,長樂眉頭一蹙,伸手摸了一摸桌上的茶壺,上面補滿了茶漬。

裡間裡傳開均勻的呼吸聲,李長樂走上前,見到這人的長相,閉著眸子,睫毛仍舊很長,他的手搭在被子上,很是規矩。

李長樂起了玩鬧之心,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想讓他活活憋醒,未曾想這人不按套路出牌,竟張嘴來呼吸,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這裡坐了有半個時辰。

他朦朦朧朧睜開眸子,看到她竟是嚇了一跳,“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屋子裡?”

李長樂嘁了聲,站起來,“我就是來看看宰相府裡是不是真有一個沈行舟。”她打量著屋子,又看了看他,“你說你也是宰相公子,這怎麼住的還不如一個下人。”

沈行舟垂眸,手握著被子,再抬眸瞧她時,李長樂只覺得他眼睛裡帶著一些悲傷,很是深沉。就連說話也正經了不少,“我既是庶子野種,又怎可能和嫡子做比較呢?”

他輕輕一笑,語氣有些淡然,“身為女子你還是去外屋等我吧,我這換了衣服就出去。”

李長樂嗯了聲,心情有些沉重,他既然姓沈,又是沈家二公子,可外界卻是沒人知道的。她嘆了一聲,緩緩走出去,只見桌上已經擺著吃食,和主屋的比起來,半點不像樣。就連一點葷腥都是看不見的。

李長樂看著這清淡的吃食,笑不出來,端著直接扔到了院子裡。繼而傳來輕笑的聲音,“你這扔了我吃什麼?”

李長樂看他,“那天你跟我搶簪子,不是挺有錢的嗎?”

“我拿了就要買嗎?”沈行舟咳嗽了幾聲,面色有些虛弱,“我在這宰相府連個下人都不如,還能買的起簪子。”

笑意在他嘴角蔓延開來,讓人只覺得有些諷刺的意味。宰相的大兒子錦衣玉食,小兒子卻是如此寒酸,竟然誰也不知道。

3

下人找李長樂找到沈行舟的院子裡,她瞧見自己身邊的丫鬟,便匆匆與沈行舟告了別。還讓人去外面買了一些吃食,給他送了去。晚上回了宮,李長樂躺在榻上,沈行舟那蒼白的臉在她腦海裡打轉。

第二日她又去了宰相府,這一次沒走大門,直接翻牆進去的。她進了沈行舟的屋子,看見他躺在裡屋,眉頭緊蹙,好似生病了一般。她喊了兩聲,沒有回應,繼而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滾燙的跟是在熱水裡泡了一樣。

她差外邊的侍衛去請大夫,隨即又想起他在這宰相府的地位,低聲說了句:“算了,甭去了。”

她讓人打了涼水,從袖子裡拿出手帕來,溼潤了在放在他的額頭,給他降溫。沈行舟醒來,只見李長樂坐在他的床下,趴在他的床邊,他咳嗽兩聲,翻身下床,把人抱到床上,他一動她,她就睜開了眼睛,喃呢了幾聲,又閉上了。

沈行舟穿上衣服,坐在床邊仔細的瞧她,平時她一笑,那眸子裡便像是含了星星,晶晶亮。若她知道他不過是利用她做跳板,那還會對他如此好嗎?

他輕咳了兩聲,李長樂睜開眸子,睡眼惺忪,手搭在他的手上,坐起來,問他:“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酉時了。”

沈行舟話音剛落,李長樂便翻身下床來,一邊喊著完了完了,一邊穿鞋往外走,剛跑出去,又倒回來,衝他一笑:“我明兒再來看你。”一溜煙跑沒了人影。

李長樂剛回宮,就召了御醫,傳到太子耳裡,他小小地人兒到長樂宮裡,看到她好好的躺在榻上,還吩咐太醫給她開幾副治風寒的藥,見她沒事,才把擔憂的心放下。

太醫一走,太子跳上她的床榻,小大人一樣的說道:“宰相跟父皇提親了,父皇有意讓你嫁給宰相的大兒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長樂點了一點頭,將他推下去,“再說吧,我累了,讓嬤嬤帶你走吧。”

“皇姐,你可得想清楚。”

李長樂擺手,只讓他走。朝廷之事她不懂,可若是要她嫁沈亦然門都沒有,那個人,心思雖細膩,可小肚雞腸,又愛美人,她嫁過去豈不是要受苦。

她想了半晌,翻身下床去了御書房,偷偷摸摸的進去,只見皇帝正在看奏摺,碰地一聲合上,扔到一旁,太監又小心翼翼的撿起來。

李長樂擺手讓那太監下去,擺手時,皇帝看見長樂正悄咪咪的過來,衝她招了招手。她跑上前,坐在一旁,開門見山的問道:“父皇,您是想把我嫁給宰相的兒子嗎?”

皇帝垂眸,輕嘆一聲,又聽到她說:“我可以嫁給宰相的兒子,只是我要沈行舟迎我進門。”

皇帝一臉詫異,那沈行舟是外室所生,可以說是私生子,可她卻是點名道姓要嫁他。皇帝本想制止,卻來不及,只聽到她說,“不然,我就不嫁了。”

索性,皇帝便應了。

4

李長樂嫁給沈行舟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只是因為她不喜歡沈亦然,沈行舟迎她進門時,穿著喜服,笑的開懷。長樂下了喜嬌,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裡,聽到沈行舟問她:“你嫁我就不怕我把你當個跳板,然後飛鴻騰達嗎?”

長樂垂眸,反問道:“那你不怕我喂毒酒給你嗎?”

沈行舟一愣,隨即輕笑出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她耳裡。

行完禮,長樂被送進洞房,她把扇子隔在一邊,揮手讓那些僕人出去。她疲憊的躺下,未曾卸了那頭上的東西,便已經睡著。

這場婚事雖簡陋,卻也已成事實,在這公主府裡,沈行舟便是駙馬爺。沈行舟喝的醉熏熏的進了屋子,躺在李長樂身旁,摟著她的細腰便也睡了過去。

沈行舟一早就醒了,他側頭看著身旁的人,她睡著便沒有那麼多話了,仔細看來,她五官小巧,那睫毛很長,他執手給她要去摘簪子,只見她猛地睜開眼睛,倒是把他嚇了一跳。

她坐起來,頭飾搖搖晃晃的,隨即伸手摘掉,隨手扔到桌上,“我父皇來了記得喊我,再睡一會。”

沈行舟啞然失笑,只覺得她沒有半點公主的模樣。未到巳時皇帝就和太子到了,身後跟著一堆侍衛。丫鬟侍候李長樂洗漱,半晌才出去。

她小跑著到皇帝身旁,挽著他的胳膊,喊了一聲父皇,那笑讓人看的很是歡喜。只是,沈行舟看的難受,別過頭去,喊了一聲皇上。

那太子從椅子上跳下來,一本正經的衝他說:“既然你已與我皇姐成親,那我皇姐的父皇就是你的父皇,姐夫你說對嗎?”

沈行舟喊了聲父皇,皇帝滿臉笑意,說道:“這長樂你是要照料好的,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必然會唯你是問。”

這威脅的語氣讓人很是不舒服,他低頭,未曾說話,便讓李長樂截了去,“父皇您就別難他了,他向來是不會說什麼好話的。”

皇帝與她說著話,她的笑意從未落下,沈行舟想,若是哪天他摧毀了她的笑,才是本事吧?

沈行舟輕笑出聲,坐在他對面的太子也是一笑,“駙馬定要記得,莫要負了皇姐,若有那一天,我定會要你的命。”

威脅的話從小孩的嘴裡說出來,沒有半點信服力,沈行舟抬頭,對上太子的眸子,點頭,那笑意讓人看的很是駭人。

皇帝從屋裡出來,囑託了沈行舟幾句,便與太子出了門。太子幾番回頭,那深沉的眸子裡大有深意。

皇帝和太子走後,沈行舟在院子裡的涼亭裡坐下,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其實,他並不愛李長樂的,半點都不。

5

成親之後,在這公主府過的第一個中秋,李長樂與沈行舟坐在院裡賞月,忽地一陣風吹過,略過她的耳畔,她看向沈行舟,不知他在想什麼,她走到跟前,坐到他的腿上,一陣嬉鬧。

沈行舟咬住她的嘴角,抱她去了屋子裡,一夜旖旎。

她醒來時,只見桌上多了一晚補藥,所謂補藥不過是沈行舟如此說罷了,每每與她同房,他都會盯著她喝了才肯罷休,這次他不知去了哪裡。

李長樂翻身下床,喝了那碗藥,讓下人送去廚房。她帶著丫鬟上街的時候,聽到這樣一句風言風語,說是駙馬爺在尋香院贖了一個姑娘,就養在郊外的院子裡。

她聽聞,只是一愣,身旁的丫鬟看她,見她臉上還帶著笑意,才鬆了一口氣。

沈行舟的確如曾經不一樣了,他如今已經在朝廷上有了官職,能替皇帝分憂解難,手上還握著兵力,自然是要比之前風流。

隔了幾日,她心裡有些芥蒂,是去了那院子的。身旁的丫鬟問她:“公主,要進去嗎?”

李長樂把手放在門上,輕輕一推便開了,她輕緩地走進院子,屋子的門沒關,她徑直的進了屋子,那女子就坐在沈行舟的腿上,還在給他餵食。

李長樂好似看到沈行舟與她親近的模樣,有些噁心,跑出去,竟在樹邊吐了,沈行舟跟著出去,站在她身後,拍著她的後背。

她掏出帕子來擦了擦嘴,勾了勾唇,問他:“夫君是喜歡屋裡那姑娘嗎?”

沈行舟一愣,沒曾想她看到這樣的場景竟還能笑出來。他點了一點頭,算是對她的回應。

長樂垂眸,輕輕一笑:“那明日我便讓人迎進府裡。”

她抬著步子往屋子裡,只見那人含著眼淚,演技好的不得了。她把帕子遞到那女子手裡,如此說道:“你莫要哭,駙馬說了,明兒就迎你進府。”

她的笑裡好似沒有半點悲傷,反倒他像是個小人,不是像,他本就是。

沈行舟伸手拉住她的腕子往外走,長樂不動聲色的抽回,將那雙手擺在身後,“夫君莫要生氣。”

夫君,夫君,一聲一聲的,婉轉悠揚,只是這聲音落到他的心上,生疼

她何時喊過他夫君呢?一次也沒有,她每次只是喊他的名字,而他喊她夫人。如此場景看來,他喊她夫人,心裡也沒有幾分當他是的。長樂的笑更加肆意,好似在心頭漫開,可也只有她知道,有些疼。

長樂見他緊蹙的眉頭,抬眸對上沈行舟的眸子,她輕輕一笑,問他:“我都說了迎她進府,怎麼,你還不開心嗎?”

沈行舟一句不開心哽在嗓子眼,出口的話是,“怎會不開心,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好了。”

長樂帶著丫鬟回府,她覺得踩著的路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只是未曾想她才走出幾步,便直愣愣地往後倒,未落地,便被丫鬟扶起,沈行舟下意識往前跑了幾步,只聽到她說,“雲兒,扶我回府。”

聲音冷漠,不如剛才那笑意嫣然的清脆。

李長樂想,她就算把那人迎進府裡又如何呢?若是哪天她賜她一杯毒酒,她還敢躲不成。她蜷縮在床上,眼淚從眼角滑落,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了沈行舟,若是不喜歡,怕是心也不會這樣的疼。

6

李長樂病了,臥床不起,日日靠藥喂著,咳嗽多次竟咳出血來。沈行舟每日都來,她對他卻是冷淡了,話不多,開口都是,“你迎那個女子入府便是了,我這病了,就不必見我了。”婚後不到一年開始吐血,我從丈夫送來的補藥中發現異常。

沈行舟只應,“好。”

至於接沒接來,長樂是不知道的。

等她身子好些,已經過完年了,她下床走幾步就喘,只得在小院裡溜達一會坐下歇一會。她喝了口水,讓丫鬟扶她去花園賞梅花,剛到花園,就瞧見那個女人大著一個肚子,被沈行舟扶著,笑意盈盈。

長樂輕咳幾聲,走到沈行舟面前,她低頭看那女子的肚子,一笑,抬頭看沈行舟,“若是我送她一杯毒酒,沈行舟你會恨我嗎?”(作品名:《長樂》,作者:知秋呀。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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