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0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導語

談到女子,總是給人一種溫柔、賢惠的印象,對於古代女子來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似乎已經成了一個定性。在男權社會的中國古代,男尊女卑的觀念可謂是根深蒂固,女子身上的才華和潛能,都被

“時代的要求”所扼殺。從隋朝科舉制建立以來,在上千年的中國社會里,沒有一個舉人、貢士或者殿士,可以看見女子的身影。那麼女子就真的與知識、與文化毫不沾邊嗎?其實我看未必,在有宋一朝,女子教育就備受推崇。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宋代社會,普遍主張女子應該學習文化,廣泛開展對女子的文化教育。學堂教育、家庭教育以及自學成才等途徑,大幅的提高了女子的文化水平,尤其是士大夫女眷大多有文化。眾多女子多才多藝,有的精通經史學問,有的善於詩詞文章,或成為繪畫、音樂高手。位於社會下層的女藝人、伎樂等,也具備一定的文化水平,尤多精妙的詩詞之作。以李清照、朱淑真為代表的宋代女作家群及其作品,是中國文學史上一座山花爛漫的奇峰,更是我國女性文學史上質的飛躍。宋代女子文化呈現出歷史上前所未有的繁榮景象,為我國的傳統文化增添了蘭心蕙質的別樣芬芳。

有宋一朝的女子教育理念

  • 最高統治集團對女子教育的重視

宋真宗曾經詔令天下的儒士,編寫歷代君臣事蹟一千卷,取名為《冊府元龜》,在冊子裡面就編有大量婦女的言行。但後因“

不欲以後妃、婦人等事廁其間”,又單獨析為一書,“別纂《彤管懿範》七十卷。宋真宗的本意是不讓女子與士人混合在一起,但從另一角度卻表明了官方對於這些事蹟、作品的肯定和宣揚,這不僅適應了宋代女子地位和文化水平提高的歷史需要,對於廣大女子無疑也起著鼓勵的作用。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對於女子的文化教育,皇帝也是有著明確的態度。如宋高宗言:“朕以謂書不惟男子不可不讀,雖婦女亦不可不讀,讀書則知自古興衰,亦有所鑑誡。”在讀書這一問題上,宋高宗把女子和男子置於平等的位置,並寄予同樣的希望,即通過讀書“知自古興衰,亦有所鑑誡”。宋真宗這話不單是針對後宮而言的,同時也包括了民間女子。

宋代的童子科曾允許女童應試,並給予中選者獎賞:

“自置童子科以來,未有女童應試者。淳熙元年夏,女童林幼玉求試,中書後省挑試所誦經書四十二件,並通。四月辛酉,詔特封孺人。”——《春明退朝錄》

經過嚴格的考試合格後,封為初級朝廷命婦。嘉定五年(1212年),又有“女童子吳志端令中書覆試”。這時候朝中有些官僚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他們認為女子應試會帶來一些問題,

一是錄取了無法使用,二是她豔妝怪服,四處拜訪朝士會引起圍觀,實在是不雅,故而不宜在中書複試。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後來宋寧宗接受了這一建議,改為由國子監考試,給予賞賜。由以前的中書複試、政治冊封變為國子監考試、物質獎勵,待遇雖然降低了,但仍“示優異”,以資鼓勵。

  • 宋代主流輿論普遍主張女子應該學習文化,掌握一定的知識。

“老夫子”司馬光,就曾抨擊只教男不教女的錯誤觀念,他一再強調女子應學習:“但教男而不教女,不亦蔽於彼此之教乎……然則為人,皆不可以不學,豈男女之有異哉?至於刺繡華巧,管絃歌詩,皆非女子所宜也。”並明確將好學、有文化定位為賢女的主要標準。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司馬光畫像

“古之賢女,無不好學。”——《司馬氏居家雜儀》

他還為不同年齡段的女子制定了具體的教育方案,認為受教育權男女平等,但教育內容男女有別,女子多了女工作業,文化課多了《列女傳》《女戒》這兩門,少了《尚書》《春秋》及諸史、儒家其他經典和文辭。這是面向未來需要的學習,符合家庭婦女的社會生活實際,也可以說是古代“家政學”的課程。經朱熹等人的宣揚,成為後代眾多家族奉行的行為準則,對中國傳統社會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宋代的士大夫將文化水平作為賢婦應具有的素養,注重對婦女進行文化教學,可以說這是宋代婦女觀與婦教觀的一大進步,這相比之明清之後‘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點,是應當值得肯定的。

宋代的女子教育

  • 學堂教育

學堂教育首先當屬的是宋朝皇宮中的女子學堂。宋仁宗時期,女官尚儀之下設司籍二人,掌管“經籍教學紙筆几案之類。其佐有典籍、掌籍各二人,女史十人”。“經籍教學”“紙筆几案”等學習用品和課堂桌案一一具備,教育後宮女官的機構也是齊全。宋仁宗時的宮女董氏,“四歲入宮,稍長為御侍,性和厚,喜讀國史,能道本朝典故,侍帝左右未嘗有過失,皇佑中封聞喜縣君”,董氏的成長經歷,就是女子教學的一個很好的例證!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民間學堂中,也常見女子的身影。位於彭城縣的君錢氏,“夫人資素敏慧,不類常女。其就傅也,自垂髫。所謂就傅,就是正式上學。在其三四歲至十三四歲之間,所學有女紅、文史、書法等。”

宣和年間,有個名叫幼卿的女子,題陝府驛壁雲:“幼卿少與表兄同研席,雅有文字之好。”並留有《浪淘沙》詞一首。“同研席”即同學,就是不分男女都在一個家族的塾院裡讀書上學。南宋端平年間,浙東一個破落的衣冠宦族秀才張忠父,家有書館,鄰居羅家便把女兒“寄在學堂中讀書”。甘棠娼女郝溫琬,商人之父去世後,流落到親戚家:

“琬情柔意閒雅,少不好嬉戲。六歲則明敏,訓以詩書,則達旦不寐。嘗衣以男袍,同學與之居,積年,不知其女子也”。——《青瑣高議》

這名女子多年來女扮男裝所上的學堂,就是村學或者市學,說明當時不僅在宮裡,在民間也很是興起女子教育!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女子學堂可以說是學堂教育的最大亮點。

當時成都有一位女子楊氏,她的丈夫為教書先生,她本人“該涉文史,徽德婉行,聞之閭里”。她在家中開辦了女子學堂,“以章句、字畫訓誨諸女及裡中內外親表之甥侄。每佳時令節,車交馬集,衣冠擁會,立候牆宇,鄰釵巷帔,招約呼引,裙裾次次,羅列梱內,修弟子之禮,為經師教姆之賀。

如是者凡三十年,遠近稱仰之”。有“以書史化邑屋”之讚譽。所教不是發矇,而是解說經義和書畫美術,既教自己女兒,也惠及大眾,周邊女子紛紛前來求學,尊之為“經師教姆”。一所開辦了30年的學堂,育人多多,足以使之成為職業教師,從“鄰釵巷帔”“裙裾次次”可知是以女童為主。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 家庭教育

宋代女子教育形式,最普遍的是家庭教育,以書香人家為主,教師為其父母或祖父母等長輩。

前引潁川汝陰人謝氏,

“世為儒家,其教子弟必以經術,教諸女亦如之。凡詩書禮義、古今義婦女亦如之。有見於傳記者,必使之習讀,通其理義……生子女必教,其言其行,使必有所師法”——《西塘集》。

教育女子如兒子一樣,作為家規全族實行,成就了謝家賢女品牌的名聲。有宋氏夫人,從十歲開始,其母就“教之剪制之事、音律之法、詩書之言”。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宋朝女子讀書畫像

所教既有女工,也有文化,還有音樂。士大夫之女劉氏,早年跟隨父親學習儒家經典:“自幼柔惠警敏,父授以《孝經》、《論語》、《孟子》,一過能誦,略通大義,終身不忘”。王遵道不但自己教女兒,還請專業教師來教書法。奉議郎知嵊縣孫潮之女孫氏,“四歲知書,父授以孝明州人戴氏,出身儒家,其父教子有法度,以夫人聰明靜專,柔嘉孝謹,可教也。”

父母共同施教,使之文化素質和生活能力全面提高。那些並非業儒之家,則會招聘教師來家中教育女子。如處州富室林五郎,只有一女名素姐,因患痘瘡致一眼失明,“夫妻商議:‘有女如此,當教之讀書,將來招一女婿入贅。’乃令入學,招黃季仲而教導之。單有財富還怕招不到優秀的上門女婿,令其讀書習算,以增加殘疾女兒的婚姻籌碼。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尋常百姓人家,對女子教育也很重視。尤以都城等大城市更為突出:

“京都中下之戶,不重生男,每生女則愛護如捧璧擎珠,甫長成,則隨其資質,教以藝業,用備士大夫採拾娛侍。名目不一,有所謂身邊人、本事人、供過人、針線人、堂前人、劇雜人、拆洗人、琴童、棋童、廚娘等級,截乎不紊。就中廚娘最為下色,然非極富貴家不可用。”——《蘇魏公集》

他們輕男子重女子,重在培訓其“藝業”。以一技之長賺錢謀生為目的,符合平民百姓講求實際的想法。雖非文化教育,但其技藝是離不開一定的文化基礎的。

  • 自學成才

許多聰穎上進的好學女子,在家庭無力教育或家長不願教育的情況下,通過自學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

錢氏夫人“幼則秀晤,父母早世,能自力女功,事閒則學書誦詩”。房州人解三師,“所居與寧秀才書館為鄰。一女七五姐,自小好書,每日竊聽諸生所讀,皆能闇誦。其父素嗜道教行持法書,女遇父不在家時,輒亦私習”,遂掌握了其父的法術。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洪州分寧縣人章氏,其父是有文化的處士,她“幼喜誦書弄筆墨,父母禁之,與諸女相從夜績,待其寢息,乃自程課,由是知書”。違背父母意願,利用夜晚紡織以後家人睡覺之際悄悄學習,從而有了一定的文化知識。她們不畏艱難困苦,勤奮自學,實屬難能可貴,是一種自立自強的可貴表現。

女子在有宋一朝的文化貢獻

  • 女子在文學方面的貢獻

作為宋文化大發展的一部分,宋代社會湧現出一個陣容龐大的女作家群,尤以詩詞創作最為興盛。其間出現了家族 女作家 群。魏泰曾稱讚道:“近世婦女 多能詩,往 往 有臻古 人者,王荊公家 最眾。”又如北宋中期的朝奉郎丘舜中,“諸女皆能文詞,每兄弟內集,必聯珠為樂。其仲嘗作《寄夫》詩云雲,此亦不減班、謝”。這裡的班、謝是指的是漢代女辭賦家班婕妤、晉代女詩人謝道韞,可見丘家諸女水平之高,個體者更是猶如滿天星斗。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歐陽修

歐陽修曾盛讚早逝的女詩人謝希孟:

“希孟之言尤隱約深厚,守禮而不自放,有古幽閒淑女之風,非特婦人之能言者也。”,“希孟不幸為女子,莫自彰顯於世。昔衛莊姜、許穆夫人,錄於仲尼而列之《國風》。今有傑然巨人能輕重時人而取信後世者,一為希孟重之,其不泯沒矣。予固力不足者,復何為哉,復何為哉!”——《歐陽修全集》

對其早逝深為嘆息,其文化水平可以前接古人。

有宋一朝,女子最具代表性的當屬李清照,她出身於士大夫世家,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美譽。宋詞以婉轉含蓄為特點的婉約派,長期支配詞壇,學者多以婉約為正宗,題材上側重兒女風情與市井生活,藝術上結構縝密,音律婉轉,語言圓潤清麗,呈現出柔婉之美,正適合女性。文學史上認定婉約派的代表人物中,以李清照為四大旗幟之一。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李清照

其《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綠肥紅瘦”一詞,當時便驚豔了文壇。其作品彙編有《易安居士文集》《易安詞》,流傳甚廣。

歷史事實表明,宋代女作家的數量超過了前代。一個朝代出一兩個才女作家不稀奇,但如雨後春筍般的作家群崛起,就非同尋常了。先秦至隋唐,有作品流傳的女作家總共不過33位,較為有名的僅有漢代的班婕妤、卓文君,三國時的蔡琰,晉代的謝道韞,唐代的薛濤、魚玄機等。而宋代有女詞人近90人,女詩人200餘人。宋代女作家群體性崛起,既是我國女性文學史上量的劇增,更是質的飛躍。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最具歷史意義的是,以往女作家多繫上層人物,以詞為例,唐五代之際只有個別后妃、藝妓能詞,而宋代大為普及,官私娼妓能作詞、出口成章者所在多有,且多有詩詞大家。她們不但是宋詞的主要演唱、傳播者,也是不可忽視的創作者,為宋代文學的繁榮做出了重要貢獻。以李清照為代表的宋代女作家及其作品,為中國文學史上一座鬱鬱蔥蔥、山花爛漫的奇峰,也是中國女子文學的古代高峰。

  • 女子在繪畫方面的貢獻

宋代繪畫為我國美術史上的高峰,其中也有女子的貢獻,出現了一些著名的畫家。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宋徽宗《宣和畫譜》中,就有女畫家的一席之地。除了前文提及的宗婦曹氏、魏王趙 婦魏越國夫人王氏外,還有宋初的童氏,“所學出王齊翰,畫工道釋人物。童以婦人而能丹青,故當時縉紳家婦女,往往求寫照焉。有文士題童氏畫詩曰:

‘林下材華雖可尚,筆端人物更清妍。如何不出深閨裡,能以丹青寫外邊。’後不知所終。今御府所藏一:六隱圖一”——《續資治通鑑長編》

宋人鄧椿記載了6位宋代女畫家,均為當時的丹青高手:崇德郡君李氏、和國夫人王氏、著名士大夫文同之女文氏、著名畫家章友直之女章煎、官員畫家任誼之妾豔豔以及官員陳經略子婦方氏,可以說宋代女性畫家的絕代風華,是光耀古今。

  • 母教的貢獻

家庭是人生的第一課堂,乃教育之根,父母則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師。這是現代理念,在古代沒有幼兒園、蒙學不如現代普及的背景中更是如此。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其中,全方位、全天候的母親養育的作用更大。有文化的母親,成為宋代教育不可或缺、不可替代的有生力量。對於母教的作 用,宋 人 十 分 重 視。司 馬 光 即 指 出:

“為 人 母 者,不 患 不 慈,患 於 知 愛 而 不 知 教也。”——《溫公家範》

皇帝也不失時機地予以大力表彰。如六歲舉童子科的賈黃中,後來成長為參知政事時,宋太宗特意召見其母王氏,“命坐,謂曰:‘教子如是,真孟母矣。’後又對大臣說:“朕嘗念其母有賢德,七十餘年未覺老,每與之語,甚明敏。黃中終日憂畏,必先其母老矣。”賈黃中去世後,宋太宗親賜其母白銀三百兩。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狀元出身的蘇易簡任參知政事時,宋太宗也召見其母薛氏入禁中,“上命之坐,問:‘何以教子,遂成令器?’對曰:‘幼則束以禮讓,長則訓以《詩》《書》。’上顧左右曰:‘今之孟母也,非此母,不生此子矣’”。譽之為孟子的母親,表彰她在培養兒子成才方面的功勞。

宋代許多彪炳史冊的文豪能臣,多與母親耳提面授的教育密切相關。如“首以詞章擅天下,為時所宗”的西昆體領袖楊億,剛“能言”時,“母以小經口授,隨即成誦”。參知政事、著名學者宋綬,“母亦知。參知政事趙概的母親,“幼敏悟,聞人誦詩書,一過耳盡記不忘……七子皆舉進士,有聞於時。

文壇領袖、著名史學家、參知政事歐陽修,“四歲而孤,母鄭,守節自誓,親誨之學”——《宋史》。千古流芳的蘇軾,“生十年,父洵遊學四方,母程氏親授以書,聞古今成敗,輒能語其要”。“夫人喜讀書,皆識其大義。軾、轍之幼也,夫人親教之。常戒曰:‘汝讀書勿效曹耦,止欲以書自名而已。’每引古人名節以勵之”。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她們給孩子的不僅是母愛,更是智慧,使之首先贏在了人生的起跑線,要麼成為千古流芳的文豪,要麼是青史留名的大儒,要麼是權傾一時的執政大臣,張揚著母愛的偉大與母教的卓越。

授課親炙之外,母親的間接教育更多,突出的例子即二程之母。程頤回憶其母道:“好讀書史,博知古今……頤兄弟幼時,夫人勉之讀書,因書線貼上曰:‘我惜勤讀書兒’,又並書二行曰:‘殿前及第程延壽’,先兄幼時名也;次曰‘處士’。及先兄登第,頤以不才罷應科舉,方知夫人知之於童稚中矣。”

瑏瑠飽學的母親時時言傳身教,勉勵兒子讀書,同樣取得巨大成功,為中國哲學培育了兩顆耀眼的巨星。更多的母親並不直接授課,而是聘請專業教師,她們為教子投入大量的財力和人力,創造優良的學習環境。

有宋一朝的女子文化水平

母教在宋代是一個普遍的社會風氣,尤以東南地區風氣濃郁。正如洪邁所言,“七閩二浙與江之西東,冠帶《詩》《書》,翕然大肆……為母妻者,以其子與夫不學為辱”。可以說,宋文化的大發展離不開母教。有文化的母親因而成為優生優育的歷史典型,她們日常的默默之功,難以估量,卻不可磨滅。一個才女再偉大,作用畢竟有限,但成千上萬個有文化的母親,作用就大不一樣了。才女所做的是文化貢獻,文化母親所做的則是對民族的貢獻。

總結

宋人認為女子與男子一樣應受教育,有文化的女子可以協助丈夫“齊家”,乃至維持家庭,故將文化水平作為賢婦應具有的素養。因而女子教育勃興,學堂教育、家庭教育、自學成才等方式並行,無論士大夫還是平民家庭,有文化的女子比較普遍,且受社會尊重。即使下層婦女如娼妓,也普遍有文化,有名的詞家詞作很多。其傑出者,或多才多藝,或善於詩詞文章,或精通書法、音樂,其卓越才識、淵博學問,接近乃至超越士大夫。總的來說,有宋一朝的女子在接受教育方面,是受益匪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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