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滴一滴,打在窗框上,啪嗒啪嗒。
窗外菸雨籠罩著天空,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清香。
遠處,那棵樹的合歡之花開了,又散落了一片破碎的花瓣。
我覺得記憶好像回到了幾年前的秋天。
經過噴水池,走在兩個小超市以及另一個十字路口,遇到了欣。
欣喜穿著牛仔褲和白色小兒麻痺症襯衫,扎著馬尾辮,紅著臉站在那裡,向我揮手。
我路過問:“欣,你有事嗎?”
欣喜搖了搖頭,伸手把光盤遞給了他。 然後,轉過身去,以飛快的速度跑了過去。
回到學校宿舍,打開電腦,播放,用短片,我和欣和的照片。 剛認識的人,一起吃飯的人,我喝醉的人,我笑的人,沉默的人,還有一張,竟然是我小時候的東西。
令人吃驚的是,原來大學已經過了3年以上。 原來,一個女孩一直默默地守護著我,關心過我。
只是,沒有注意到,只是沒有重視。
也許,我不能珍惜,就像我的愛。
也許那也只是我的單相思。
取出手機,打開欣喜的號碼,撥號。
“冰,是你嗎?”
“是的,是我。 沒注意到真的很抱歉“。
從電話的對面傳來了欣喜的哭聲。
過了一會兒,欣停止了哭泣,用沉悶的聲音說。 “(冰,別說對不起,好嗎?) 冰,我愛你,我不後悔,你同樣愛著。 冰,我真希望你幸福。 冰,我不該打擾你的。 但我還是忍不住。 “
說著,欣又哭了起來。
我也覺得鼻子酸溜溜的,也許是高興的感覺,也就是我的感覺吧。
所以,我選擇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欣或者說:“冰,我們幸福了,再見了。”
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轉過身去。 幸福,幸福是什麼? 說不定,有這樣愛我的女孩子是幸福的。
我笑了,抬起頭,看著窗外。 遠處,合奏的花盛開著。
十一,學校組織秋季旅遊。
深夜坐著去狼山的公共汽車,幾個女學生換了座位,竟然和欣和一起坐了下來。
交換後,幾個女學生在後面笑了一個滾,我覺得有點難為情。
欣然地望著窗外。
窗外路燈忽閃忽閃,道路兩旁的冬青樹減速離開了。
狹窄的座位,我和欣之間一直保持著些許距離,也沒有說話,各自看著窗外的風景。
坐在我面前,幾個男學生圍著她問長問短。
那一天,他們好像商量好了,大家三五成群地走在前面,把我和欣然往後推。
欣也跟在我後面,和我一起去狼山,一起划船,一起吃了麻婆餅。
回家的路上,欣讓讓我在十字路口等你。
欣又又跑到那家小店買了一盒麻婆餅,兩個鍋頭。
“爸爸給我帶來的,我喜歡喝酒。”她笑著說。
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裡看到了欣喜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剛跑過去,欣的臉通紅,映在霓虹燈下,如此美麗。
有點受不了,竟然伸出手來,牽著欣喜的手。 喜的臉更紅了,什麼也沒說。 只是握緊了更強的手。
在回家的車上,欣一直沒有放開我的手。
我一直低著頭。
偶爾抬頭一次,遇見了這樣的眼睛,原來,一直看著我,只是,我沒有注意到。
我又深深地低下了頭,我看不見那樣的臉,但我又看著她的眼睛,露出了那想說的話不停的表情。
今後的每一天,也許是幸福的。 我和欣然這樣確定了戀愛關係。
欣迷上我了,我的一個電話,一個微笑,一個擁抱,都能讓欣享受漫長的時光。
我也有一段時間陷入了欣喜的溫柔中。 只是,每次與欣綿纏繞之後,我所想的依然是。
轉眼間,畢業就快到了。
畢業會那天,我在玩真心話遊戲。
我說:“你愛過我嗎? “你知道嗎?”
他笑著說:“我愛你,我一直愛你,只是,我選擇了沉默。”
說完後,如是的眼淚滑了起來。
我的心突然痛了起來。 原來,一直愛著我,只是和我一樣選擇了沉默。 現在,眼淚忍不住滑落了。
欣然在旁邊伸出手來,遞給我手帕。
請擦乾眼前的眼淚。 然後,走著走著,靜靜地擦去的眼淚。
緊緊地抱住我。
過了一會兒,我很高興。 “冰,你後悔了嗎?”
我不停地睜開眼睛,搖了搖頭。
轉過身來,感到欣然。
晚會結束了,大家說再見。
只是,再見,真的能不能再見還不得而知。
流年如水,轉眼間就過了十年。
和欣和結婚以後,我們就這樣始終不和,最後不得不分東西。
比如,說完再見之後,真的沒有再見。
也許,那一年,那一年,那一年秋天,戀愛被風吹得凋零,變成了花的海洋。 我成了永遠夠不著的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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