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騰衝,屍橫遍城,日軍大佐守備隊長,被磚石活埋殞命

雲南騰衝,這座始建於明正統年間的古城,在2020年春節氣息漸濃時,因一位貴客的到來,又一次吸引了世人的目光。

實際上,這座古城雖然地處滇西一隅,在近現代史上卻是十分重要的地標,在抗日戰爭中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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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騰衝迎來了歷史上最重要的時刻。1944年5月,以衛立煌為總司令的遠征軍,對侵佔騰衝的日軍發動反攻,新組建的中國遠征軍有1集團軍、20集團軍和直屬部隊組成,共計6個軍16個師。20集團軍擔任此次收復騰衝的主攻任務。騰衝是西南要地,當時是雲南重要的國際貿易中心,收復騰衝可以直達密支那,與中國駐印軍會合,實現滇西反攻戰略意圖。

史學界有人認為,在騰衝戰役中,中國遠征軍制定的作戰計劃過於保守,其實不然。

首先,遠征軍投入兵力多,並不意味著“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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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遠征軍首輪投入進攻的部隊5個師4個加強團共7.2萬人,防守及預備隊部隊則多達11個師,而日軍駐守滇西的總兵力僅為1.1萬人,騰衝守備隊僅2000人左右。但日軍經過2年多的經營,在騰衝等地建立起堅固工事,加上騰衝地形,使得此地極其易守難攻。

其次,新組建的遠征軍派系陋習未除,影響戰力,“以人數取勝”是無奈之舉。

儘管擔任主攻任務的20集團軍兵力上佔據絕對優勢,且都得到了美械裝備武裝,但部隊臨時組建,在協同和信任上有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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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54軍為例,54軍抗戰開始後轉戰南北,是為常勝軍。滇西反攻戰開始前,該軍14師、50師空運印度加入中國駐印軍序列,剩下198師,後在怒江一帶打游擊的預2師和36師劃歸該軍序列,198師與這2個師配合作戰常常覺得他們靠不住。54軍原本是陳誠的“老十八軍”,53軍是東北軍的舊部,作為20集團軍總司令的霍揆彰和副總司令兼54軍軍長方天都是陳誠“土木系”的老人,有些時候難免處事有些偏頗。

最後,中國遠征軍軍事機密失洩,使騰衝戰役倍加艱難。

騰衝戰役正式打響前一年,國軍一架飛機因大霧誤降騰衝,少校飛行員被日軍俘虜,查獲密碼本和中國遠征軍編制表等絕密資料。日軍通過破譯中國遠征軍電報得知了遠征軍反攻的時間和地點,隨即日軍56師團將主力移至遠征軍主攻的防線,並根據遠征軍反攻作戰方案制定了相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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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征軍強渡怒江

1944年5月11日夜,54軍198師和36師強渡怒江,遠征軍第11集團軍4個加強團策應第20集團軍主攻,騰衝戰役正式打響。

美軍用新幾內亞島史丹萊山作戰與高黎貢山作戰作比較,認為高黎貢山的相對於史丹萊山作戰更加艱難,它是二戰海拔最高的戰場。高黎貢山地形險要,谷深林密,路險崖多,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之勢,時逢雨季,山路泥濘崎嶇,遠征軍只能一步一步仰俯進攻。

遠征軍36師有1名四川籍士兵在塹壕裡抬頭上望,被日軍擊中前額而犧牲。遠征軍198師攻佔日軍小橫溝、灰堆等陣地,於北齋公房處受阻,無法前進,198師師長葉佩高令預備隊593團從左側尋道穿插迂迴至日軍背後,佔領馬面館和橋頭,切斷日軍後方補給線,騰衝北面日軍陷入被動。遺憾的是,遠征軍前方攻擊力度不夠,遠處增援速度緩慢,致使日軍56師團有時間調集主力反撲馬面關和橋頭。此陣地後被遠征軍36師收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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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遠征軍士兵正在用火焰噴射器攻擊日軍據點

固守馬面關和橋頭的日軍148聯隊退守騰衝縣城之後,遠征軍5個師隨即兵臨城下。這一次,遠征軍遵循美軍所制定作戰計劃,進攻之前實施大規模詳細偵察,然後投入大規模兵力,在美空軍的空中支援下,注重火炮、火焰噴射器等武器的協調使用,攻擊日軍堅固陣地。美軍調集工兵飛赴騰衝戰役前線,教會中國遠征軍如何使用火焰噴射器,這是遠征軍首次使用火焰噴射器作戰。

剛開始,遠征軍預2師攻擊來鳳山遭遇嚴重挫折,付出沉重代價亦不能前進一步,雖然美空軍空襲對日軍造成了嚴重的打擊,但是隻要美空軍撤出陣地空域,日軍就從地裡鑽出來與遠征軍預2師對戰。面對日軍密集的火力,預2師始終難以前進半步,傷亡慘重。7月20日,遠征軍第20集團軍決定,預2師和第36師主攻來鳳山,53軍116師協助進攻,198師襲擾騰衝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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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將來鳳山上的樹木全部砍光,攻擊部隊隱蔽不利,部隊時常暴露在日軍眼前,戰鬥十分慘烈。一次攻擊,36師傳令兵沒有及時將印有遠征軍識別信號的布標拉開,導致陣地上1個連隊30多名戰士被空中支援的飛機誤炸犧牲。7月27日夜間,遠征軍擊退日軍對文筆塔的數次瘋狂反撲,於翌日徹底收復來鳳山。

8月2日,遠征軍20集團軍在美空軍的支援下對騰衝縣城全面發起進攻。從8月2日至13日,遠征軍與日軍在騰衝縣城展開反覆爭奪。白天,美軍在空中為遠征軍炸開一個缺口,遠征軍地面部隊攻入城中。夜晚,日軍針對城牆缺口和城內遠征軍部隊展開反攻,戰鬥反反覆覆,異常激烈。

遠征軍1個連在與日軍激戰時,16名戰士犧牲,犧牲時他們的軍用水壺掛在脖子上。8月13日,美空軍14聯隊出動18架飛機,對日軍城中心大堡壘群實施轟炸,日軍守備隊長藏重康美及手下32個日軍被炸塌的磚石活埋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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