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好心釋放死囚,非但沒得到回報還險些被殺,但結局卻大快人心

作為自古以來便講究禮儀的民族,中國人一向信守“知恩圖報”的理念,只有對對施恩者給予回報,才能保障不喪失自己的人格。但凡事都有例外,某些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非但不會回報恩人,甚至還極盡所能地去迫害乃至謀害他們,其行為令人髮指。這樣的事例史不絕書,其中的典型,便發生在唐朝宰相李勉身上。

宰相好心釋放死囚,非但沒得到回報還險些被殺,但結局卻大快人心

李勉出身宗室,最終官至宰相

​李勉字玄卿,出身於近支皇族,是鄭惠王李元懿(唐高祖第十三子)的曾孫,岐州刺史李擇言之子,以勤學經史、沉雅清峻著稱。李勉在唐玄宗在位時出仕,最初擔任開封縣尉,後入朝輔佐唐肅宗,因在平定“安史之亂”中立有功勳,由此得到擢升,在朝廷、地方上屢任要職,最終在唐德宗年間升任宰相。關於李勉的這段軼事,便發生於“安史之亂”爆發前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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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在位時,李勉正式出仕

​且說,李勉在天寶年間(742-756年)擔任開封縣尉時,掌管治安捕盜事宜,在任期間擒拿奸邪、揭發惡事,頗有一番政績(“勉與聯尉盧成軌等,並有擒奸擿伏之名。”見《舊唐書·卷一百三十一》)。某日,李勉審理在押的死刑犯時,有一個相貌不俗的囚犯向他申訴冤情,請求給他一條活路。李勉覺得他看上去是個好人,惻隱心大動,便認為他的確是受了冤枉,因此心一軟便把釋放出獄。

按照當時的制度,縣尉擁有緊急裁決權,完全可以憑自己的意志殺人、放人,因此李勉這樣做,並沒有得到上司的批評(“李汧公勉為開封尉,鞫獄,獄囚有意氣者,感勉求生。勉縱而逸之。”見《唐國史補·卷中》)。不僅如此,李勉還因為自己做了一件善事而暗自慶幸,絲毫沒想到數年後,會險些被自己釋放的死囚害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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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囚向李勉求情,被後者釋放

李勉就寢後,死囚跟妻子商議該如何報答他當年的大恩。妻子提議說:“給他一千匹縑帛(雙經雙緯的粗厚織物)如何?”死囚回答說:“不夠”。妻子又說:“那送他兩千匹如何?”死囚想了想,然後說道:“還是不夠”。妻子沉思良久,然後手掌向下做出一個砍擊的動作,並對丈夫說道:“既然無法報答大恩,那麼就只有殺了他!”死囚聽後覺得很有道理,竟然就此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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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囚的妻子建議殺死李勉,得到丈夫同意

​沒想到,就在死囚夫婦密商謀害李勉之際,不小心被家中的僕童聽到,後者覺得主人家乾的不是人事,出於正義感,便悄悄地給李勉去報信。李勉聽後大驚失色,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便慌忙騎著馬逃出死囚家,一口氣跑了百餘里,直到一個渡口的客店門前才停住。此時,早已是半夜時分。

後數歲,勉罷秩,客遊河北,偶見故囚。故囚喜迎歸,厚待之,告其妻。曰:“此活我者,何以報德?”妻曰:償縑千匹可乎?”曰:“未也。”妻曰:“二千匹可乎?”亦曰:“未也。”妻曰:“若此,不如殺之。”故囚心動。其僮哀勉,密告之。勉衩衣乘馬而逸。比夜半,行百餘里,至津店。引文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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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勉好心釋放死囚,卻險些被後者害死

​店主人看到李勉半夜來投宿,便驚奇的問道:“此處常有猛獸出沒,你怎敢連夜趕路?”李勉待緊張的心情平復後,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店主人,後者聞言大罵死囚夫婦不止,說他們是沒有人性的畜生。店主人的話音未落,突然從房樑上跳下一個蒙面刺客,並對著李勉躬身行禮道:“險些誤殺長者,慚愧,慚愧!”隨後便消失在無盡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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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殺死死囚夫婦,將首級送給李勉

​次日一大早,李勉正準備騎馬趕路時,蒙面刺客又悄然來訪,並送給他一個包裹,然後再次離開。李勉打開包裹一看,原來是死囚夫婦的人頭(“勉因話言。言未畢,樑上有人瞥下曰:“我幾誤殺長者!”乃去。未明,攜故囚夫妻二首,以示勉。”引文同上)。原來,刺客是死囚夫婦派來殺害李勉的,如今他出於正義感,反而殺了這對忘恩負義的夫妻,實在是大快人心。

史料來源:《舊唐書》、《新唐書》、《唐國史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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