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站在茅草屋門外,望著漫山遍野的花,期待著新生活到來

小說:她站在茅草屋門外,望著漫山遍野的花,期待著新生活到來

一旁的言氏見金明宇看晚菀,在桌子底下悄悄扯了扯金明宇的衣裳,金明宇回神,給言氏夾了一筷子菜。

晚菀打量了言氏一眼,別說,這女人長得倒是好看。

“晚菀,你看大嫂作甚,莫不是在氣她搶了大哥?”李香放下手裡的肉骨頭,十分不識趣的開口,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

言氏低下頭用帕子擦了擦手。

晚菀回神笑了笑:“生氣倒是談不上,感激倒是有的。”

金明宇聽了晚菀的話頗有些意外:“感激?你腦子發燒了吧。”

當初這女人因為不能嫁給他都尋死了,恨他倒是應該,談什麼感激?

“嗯,我這副樣子怎麼能配得上大哥,之前是我高攀了的。我現在和我相公瀚澤在一起也很好。”晚菀笑著說道。

其實她心裡是真不怎麼恨金明宇的,要不是他拋棄她,晚菀也不會尋死的。晚菀不尋死,她也不會穿越到晚菀身上。眼下正在分家,她得儘量裝著給大家一個好印象,能多得點好處,讓她和金瀚澤日子過得鬆快些才是最重要的。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金明宇嗤笑一聲開口。

晚菀不再多說,偷偷給了金瀚澤一個眼色。

“南山那裡有一個茅草屋,別的我不要,就要那間草屋和那塊地就好。”

“休想!”周氏見金瀚澤要果園,臉色沉了下來:“那是家裡最好的一塊地了,家裡的果子都是從那裡來的,你要了我們吃什麼!”

“我和晚菀可以留幾顆果樹給家裡。”

“那也不行,那林子除了家裡人吃的還能賣不少錢呢,家裡還靠著那塊地過活呢!”

金瀚澤聽了周氏的話,微一沉吟:“那我要茅草屋那面的一半,家裡再勻我一塊地就行了。”

金鼎重重冷哼一聲,手裡的茶碗砰的一下撂在桌子上,她起身走到金瀚澤面前:“你是真打算搬出去了?”

金瀚澤跪在地上:“是,求爹成全!”

金鼎臉色黑了下來,抬腳就踢在金瀚澤身上:“你這個逆子!”

這一腳用了十分力道,金瀚澤疼得皺眉,金鼎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晚菀急忙彎腰將金瀚澤扶了起來。周氏裝作若無其事的撿起桌上的碗筷繼續吃飯,言氏看了看晚菀,扯著金明宇的袖子和他說著什麼。

金明宇聽完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言氏,清了清嗓音說道:“既然二弟想要塊地,河邊那塊就給你罷。”

“不行,河邊那塊地旱澇保收,那是家裡最好的一塊了!”一聽金明宇的話,周氏不捨的開口:“果園子可以給你一半,既然是你主動提出來的,遂了你的意就是了!”

“那就北灣那塊,那塊地是家裡最不好的,這樣總可以罷。”

金瀚澤退而求其次,有總比沒有的好。

周氏撂下筷子抹了抹嘴開口:“可以是可以,但是每年要給我交二兩銀子收成錢。”

“娘,那塊地是最不好的,一年的收成也未必到二兩的......”

“閉嘴!”周氏打斷金明宇的話頭,頓時心裡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剜了一眼金明宇,不知道這小子怎麼向著金瀚澤說話。

“好。”金瀚澤看了晚菀一眼,見她沒有意見才說道。

談完了事情,金瀚澤和晚菀正要走出門去,忽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一個跛子一個瘸子,二哥和晚菀還真是絕配呢!”說這話的正是李香。

金瀚澤頓了頓腳步,雙手緊緊地握住,指節一片發白。

晚菀轉臉就看見了金瀚澤投過來的目光,知道這是金瀚澤在擔心她難過,晚菀回了金瀚澤一個笑容。

別人說別人的,他們過他們的,自此以後,各不相干!

金瀚澤和晚菀簡單的收拾了東西就往南山搬,出門的時候見言氏和金明宇等在門口。

晚菀只是看了一眼,準備繞過兩個人離開。

“弟妹。”言氏上前一步擋住了晚菀的去路。

‘“什麼事,大嫂?”晚菀看著言氏,將大嫂兩個字拉長了音。

晚菀還是佩服言氏的,如果言氏沒有手段,怎麼可能讓金明宇這個金家長子心甘情願的娶她一個風塵女子,這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還真是惹人憐愛。

“你和二弟去南山還要置辦些東西,別的忙我和明宇也幫不上,這二兩銀子你拿著罷。”

言氏說著從荷包裡取出二兩銀子來遞給晚菀。

“不用,我和相公有手有腳的,餓不死。”晚菀說著就要走。

“真是不識好歹!”一旁的金明宇見了氣沖沖的開口。

“大哥您言重了,給不給銀子是你們的事,要不要卻是我們自己的事。”晚菀笑著看著金明宇。

“弟妹你不要誤會,明宇也是擔心你們。”言氏遞給金明宇一個眼色,轉頭對著晚菀說道。

“那就多謝大哥大嫂關懷了。”晚菀勉強的笑了笑,言氏是覺得跟她搶了金明宇,心裡有些過不去才拿二兩銀子打發她吧!

“給你你就收著!”金明宇皺皺眉,不耐煩地說。

“不用了,我不需要。”晚菀一口回絕。

言氏聽了頓時臉色不好,眼裡吧嗒吧嗒的掉了幾個淚珠:“弟妹還是怪我搶了明宇,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他。”

“大嫂說笑了,我說過,我和相公在一起挺好的,沒有什麼責怪之說。”晚菀說道,臉上沒有一絲不滿的情緒。

金明宇見言氏受了委屈,心疼的將她攬在懷裡:“晚菀,我告訴你,現在我已經和卿卿成婚了,就是沒有卿卿我也看不上你,你也不要再有什麼非分之想。”

晚菀看著金明宇那張臉心裡有些好笑:“那我也按大哥的話來講,不說我已經和我的相公瀚澤成親了,就算沒有成親,我對你也不會再有這種心思。”晚菀笑道:“你想多了!”

感覺自己顏面掃地,金明宇氣的抬手就抽向晚菀的臉:“好你個伶牙俐齒,你也不看看你這副德行,老子才不會看上你!”

金瀚澤出來的時候就感覺晚菀和金明宇夫婦二人的對話夾槍帶棒的,瞅見金明宇要扇晚菀耳光,急忙扔了手裡的東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大伯子打弟媳婦,這樣不太合適吧!”金瀚澤冷冷說道。

金明宇抽回手,冷笑道:“真是不識好歹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你們出了金家能過上什麼日子,到時候可別來金家討飯吃!”

“那你放心,就算我和瀚澤餓死也不會來的!”晚菀說著,拉著金瀚澤就走。

“好,我等著,我倒要看看你們日子能過成什麼德行!”

言氏抹著眼淚,看著晚菀和金瀚澤漸次遠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這樣,晚菀和金瀚澤搬到了南山的茅草屋,兩個人的腿腳都不好,地上的雪還未化,磕磕絆絆到了茅草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申時初刻。

晚菀站在茅草屋門外,望著漫山遍野的潔白,心裡也舒坦了不少,深深吸了一口有些冰冷的空氣,新的生活從此刻開始了。

傍晚的時候,金瀚澤告訴晚菀說出去一趟,晚菀正在收拾柴火也沒多想。

直到天黑,晚菀已經做好了粟米飯,金瀚澤還沒有回來。

“金家二嫂......”晚菀閒極無聊坐在床上正打著盹呢,就聽見外面有人喊叫,聽著聲音好像很急。

晚菀有些吃力的快走了幾步,來人應該是村裡的,是個十多歲的半大小子,只是她不怎麼認得:“你是……?”

那人向前快走了幾步,然後彎腰急道:“你快去看看吧,你家瀚澤掉進河裡了!”

晚菀聽了心裡咯噔一下,金瀚澤怎麼可能掉河裡,他去河邊做什麼?

也來不及多想,晚菀跟著來人急急往河邊走去,因為走得太著急,在雪裡連摔了幾個跟頭。

“沒事,趕快過去!”晚菀推了推要扶她起來的手,跛腳的她此刻似乎十分靈活。

好不容易到了河邊,遠遠就見不少人圍在一起,眾人見晚菀過來,大傢伙自動讓開一條道來,晚菀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人。

透過人群的縫隙,金瀚澤躺在河邊鵝卵石上,嘴唇紫青,微微有些顫抖,村裡的三叔正半跪在他身邊,拿拇指摁在金瀚澤的人中上,晚菀連忙衝過去,金瀚澤全身冰冷,衣服硬梆梆的,顯然是落水之後才被人救上來不久。

“相公……相公……”晚菀急切地搖了搖金瀚澤,見他依然雙唇緊閉,急急問道:“三叔,我相公他……?”

三叔繼續掐著金瀚澤的人中,看了眼晚菀說道:“他二嫂子,這麼冷的天了,以後還是要注意些,這數九寒天的落到水裡一次就得揭人一層皮啊,雖說這時節若在秋天沒有儲積些糧食,確實難捱,但是這麼幹也不是個事。你說是不是!”

晚菀點點頭,看了眼一旁的人遞過來的一隻魚簍子,裡面放著幾條已經凍斃了的鯽魚,晚菀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心裡彷彿罩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一般。

三叔嘆了口氣,問道:“家裡還有姜跟紅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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