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鎮》:無論命運如何黑暗,人還是要活下去


無論命運如何黑暗,人還是要活下去,哪怕像牲口一樣的活下去,因為光明,終將來臨。

《芙蓉鎮》:無論命運如何黑暗,人還是要活下去

1982年第一屆矛盾文學獎誕生了,一舉斬獲這個大獎的作品就是《芙蓉鎮》,1987年該部小說被改編成了同名電影,由當年的當紅小生薑文與劉曉慶主演,電影上映後就輕鬆突破了上億的票房。

時至今日,這部小說,在豆瓣上仍有8.1的高分,全書最經典的那句”活下去,像牲口一樣活下去”,曾打動了無數人的心。

故事發生在1963-1979年,一個名叫芙蓉的小鎮上,這座坐落在湘、粵、桂三省交界的峽谷平壩的小鎮,風景秀麗,三面環水。

《芙蓉鎮》:無論命運如何黑暗,人還是要活下去

每逢圩日在這街面不大的小鎮上,總會有一家米豆腐攤子生意特別興隆,這個攤子的經營者,正是人稱“芙蓉仙子”的胡玉音。

胡玉音長得人美嘴甜,做起生意來頭頭是道,嫻熟的生意手腕再加上靚麗的外形,使她的米豆腐攤成了芙蓉鎮上的一個紅招牌,雖是已婚身份,但鎮上的這幾個男人依然將她視為心中的“豆腐西施”。

黎滿庚:鎮上的大隊党支書,名義是胡玉音的乾哥哥,實際上兩人曾是情投意合的一對,迫於現實的局勢,兩人最終沒有走到一起,但是黎滿庚曾立下誓言,會將她當成親妹妹,守護著她。


谷燕山:鎮上糧食的負責人,是一位鰥夫,算得是胡玉音的恩人,胡玉音做豆腐的碎米穀子,就是在他的打點下拿到的。


王秋赦:在鎮上的風評不是很好,卻是運動積極分子,經常藉口在胡玉音的豆腐攤上吃白食。


秦書田:文藝份子,也是後來與胡玉音產生關聯最多的人,是整篇故事的關鍵人物之一。

《芙蓉鎮》:無論命運如何黑暗,人還是要活下去

名利的雙收往往伴隨著是非,別人羨慕胡玉音的好生意、好人緣,但有一個人卻對她產生了妒恨,這個人就是李國香。

李國香原是縣級的一位幹部,有一定的家勢背景,本來前途無限,可惜在男女關係捅出了大簍子,被暫時下放到芙蓉鎮上當了國營飲食店的女經理。

豆腐攤生意的火爆間接影響了李國香的國營飲食店,這本就讓她心中頗為不快。

再加上大齡剩女的她原本相中谷燕山,打算通過婚姻來讓人們淡忘不光彩的過去,怎奈谷燕山對她的大獻殷勤不為所動,卻主動將糧站的碎米穀賣給胡玉音。

這讓李國香斷定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便將矛頭指向胡玉音。

《芙蓉鎮》:無論命運如何黑暗,人還是要活下去

時隔幾年後,李國香成為縣委社教工作組組長,胡玉音憑著多年生意積攢的積蓄,在鎮上蓋起了一座新樓房,而此時,李國得也開始了對胡玉音的秋後算賬。

她利用谷燕山經常將糧站碎米穀賣給胡玉音,黎滿庚是胡玉音乾哥,以及胡玉音在新建樓房請了成份不好的秦書田提字這三件事,一舉將四人扳倒。

胡玉音畢竟只是一名普通百姓,心慌之餘,就是將畢生存款交給了最信任的乾哥代管,自己暫時到遠房叔伯家避難了,等她再回來時,卻發現家裡變天了。

自己辛苦建立的房子沒了,疼愛自己的丈夫自殺了,連最信任的哥哥也架不住老婆的威逼把自己舉報了,原來幸福的人生被李國香攪得家破人亡。

《芙蓉鎮》:無論命運如何黑暗,人還是要活下去

可是,這僅僅是悲劇的開始!

隨著文化大革命的到來,芙蓉鎮徹底變天了,原來和諧淳樸的民風變成互相揣度、猜忌。在這場浩劫裡,李國香、秦書田、谷燕山、黎滿庚均未躲過被批鬥的命運,而胡玉音則被打成了“黑五類”。

唯獨王秋赦因為了孤兒,根正苗紅,搖身一變從運動積極分子,成了芙蓉鎮的党支書,而黎滿庚則變成了他的下屬。

沒過多久,李國香憑藉當上縣革委第一副主任的舅舅成功翻身了,還與王秋赦勾搭在了一起。

被打成“黑五類”的胡玉音,每天承受著精神跟肉體的雙重摺磨,不斷地被紅小兵拷問、虐待。無論嚴寒還是酷暑,她每天都必須去掃大街。

在那個年代,一個普通的女人,失去了唯一可依靠的丈夫,原本親密的鄰里關係突然變得疏遠,沒人敢再跟她說話,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芙蓉鎮》:無論命運如何黑暗,人還是要活下去

幸而命運總會在黑暗中給人一絲希望的曙光,胡玉音與同樣被罰掃大街的秦書田在朝夕相處中處出了感情,兩人還有了孩子。

秦書田想要跟胡玉音結婚,在那個年代,結婚是需要通過組織審批的,而這個大權就握在時任公社革委主任的李國香手上。

得知這個消息的李國香火冒三丈,她將一個被嫉妒衝昏的女人的惡毒發揮到了極致。

為了阻止兩人結婚,她不惜動用手中的權力,給兩人定了反革命的罪名,為此秦書田被判了十年監禁,而胡玉音因有孕在身,被判監外勞改三年。

在批鬥會上,秦書田對胡玉音說了一句話:“活下去,像牲口一樣活下。”

《芙蓉鎮》:無論命運如何黑暗,人還是要活下去

也許正是這句話,讓後來面臨難產的胡玉音堅持了下來,在谷燕軍的幫助下,她與秦書田的孩子順利降生了。有感於谷燕山的恩情,胡玉音將兒子的名字取作“谷軍”。

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冤案開始平反了,胡玉音“黑五類”的帽子摘掉了,房子也重新歸還給她,被收監的秦書田也回到了鎮上,與胡玉音母子兩人團圓了。

李國香被調離芙蓉鎮,而被權力滋養慣了的王秋赦,被免職後,重回人生谷底的他,瘋了。

《芙蓉鎮》書寫的是一個時代的悲情人物,沒有幾個人能反抗那個特殊年代的壓迫,除了無聲的抗爭,也只能咬緊牙關活下去。小說的結尾是美好的,壞人得到了報應,好人得以相聚,這也似乎也在啟示人們,只要熬過黑夜的侵襲,光明終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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