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1897年1月15日—1931年11月19日),浙江嘉興海寧硤石人,現代詩人、散文家。原名章垿,字槱森,留學英國時改名志摩。曾經用過的筆名:南湖、詩哲、海谷、谷、大兵、雲中鶴、仙鶴、刪我、心手、黃狗、諤諤等。徐志摩是新月派代表詩人,新月詩社成員。
提到徐志摩,就不得不說與他愛恨糾葛的三個女人。圍繞三個女人的一生,徐志摩將“有文化”和“流氓”兩個詞演繹得淋漓盡致。
對於原配張幼儀,他是一個絕情的丈夫。
徐志摩緊追林徽因時,妻子張幼儀正懷著身孕。
一聽說張懷孕,徐便說:“把孩子打掉。”張說:“我聽說有人因為打胎死掉的。”
徐說:“還有人因為坐火車死掉的呢,難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車了嗎?
在原配妻子張幼儀在剛生完孩子之後,他馬上就跑去找人家離婚,將妻子和剛剛出生的孩子丟棄在國外不管不顧。
對於陸小曼,他是一個多情的第三者,一個溫情的丈夫。
陸小曼原本是好友王賡的妻子,徐志摩留學後回到北京後常與朋友王賡相聚。不曾想,聚著聚著,他竟然直接就把陸小曼搞成了自己的妻子。
但是由於徐父的拒絕,鴉片的侵蝕,陸小曼花錢大手大腳,他們結婚後的生活相當艱難,這份愛,愛得濃烈而沉重。
對於林徽因,他是一個浪漫的詩人,一個多情的戀人。
徐志摩一生都在追求林徽因,直到最終飛機失事去世,也是為了去捧林徽因的場。他為林徽因寫了諸多像《月夜聽琴》、《青年雜詠》、《清風吹斷春朝夢》等表現愛情和人生理想的詩歌。徐志摩寫給林徽因的那首有名的《偶然》,應該是徐志摩對林徽因感情的最好直白。
多年以後,林徽因對自己的兒女說:“徐志摩當初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而事實上我並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作為一個詩人,他的名字又不僅僅是作為一個文壇一位知名詩人的名字,而是一個時代文明的符號。
今天是徐志摩122週年誕辰,我們一起來品讀徐志摩的優美詩歌,感受一個流氓作為詩人的浪漫。
《沙揚娜拉》
——贈日本女郎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裡有蜜甜的憂愁——
沙揚娜拉!
《偶然》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樹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沈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沈默,沈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輕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溫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甜美是夢裡的光輝。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悲哀裡心碎!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黯淡是夢裡的光輝。
《愛眉小札》
就是你我
一南一北
你說是我甘願離南
我只說是你不肯隨我北來
《我有一個戀愛》
我有一個戀愛——
我愛天上的明星;
我愛他們的晶瑩:
人間沒有這異樣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黃昏,
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風雨後的山頂——
永遠有一顆,萬顆的明星!
山澗邊小草花的知心,
高樓上小孩童的歡欣,
旅行人的燈亮與南針:——
萬萬裡外閃爍的精靈!
我有一個破碎的魂靈,
像一堆破碎的水晶,
散佈在荒野的枯草裡——
飽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與柔情,
我也曾嘗味,我也曾容忍;
有時階砌下蟋蟀的秋吟,
引起我心傷,逼迫我淚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
獻愛與一天的明星,
任憑人生是幻是真
地球在或是消派——
大空中永遠有不昧的明星!
在你眼中,徐志摩是一個多情的才子,還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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