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木三絕——金州城

時間劃撥至1904年,在中國的土地上,爆發了兩個國家的戰爭,這就是號稱為第零次世界大戰的日俄戰爭。從1904年2月到1905年9月,日俄雙方在遠東戰場進行了多次戰役,戰爭幾乎全部在中國國土,結果清政府竟然宣佈「中立」,簡直喪權辱國。在旅順戰場上,日軍死傷無數,接近20萬人,最終才拿下。可是俄國海軍卻遭遇空前大敗,無論是太平洋艦隊還是趕來救援的波羅的海艦隊,都遭遇日軍伏擊而大敗。最終日俄戰爭日本大勝。

對歐美來說,日俄戰爭是中世紀之後歐洲以外國家第一次擊敗歐洲強國,日本的迅速崛起引起了西方列強的警惕。對日本來說,這是近代第一次黃種人打敗了白種人,“大亞洲主義”的宣傳攻勢似乎一片光明,這進一步刺激了日本帝國主義的野心。

這場戰爭,湧現出優秀的將領,例如陸軍元帥大山岩、海軍元帥東八郎,乃木希典、兒玉源太郎等。本文要講的就是日俄戰役中出任第3集團軍司令官,並晉升為陸軍大將,負責指揮旅順會戰、日後在日本封為軍神的乃木希典。

說起乃木希典,可謂譭譽不一。有人稱為他為日本的項羽,渾身充滿“武士道”精神的戰爭狂人。站在日本人的角度來講,乃木希典身上聚集了古代所有武將應有的美德和氣質,而且即使拋開戰爭,乃木希典也是近乎道德完美的人;也有很多人認為乃木希典是一名「愚將」。在此不一一而述。不得不提的是甲午戰爭期間,乃木希典率先頭部隊在遼東花園口登錄,一路勢如破竹,還製造日軍近代在中國的第一次大屠殺——旅順大屠殺,2萬多居民被屠殺,只有負責收屍的36人倖免,2萬屍體火化後的骨灰剛好裝滿兩口棺材。

1904年乃木日記記載:

6月7日,晴。到達金州,途中受傷者290人,去向不明者4名,在柳家屯見到。來到三里屯出迎兵部司令官。夜宿劉家屯的劉家。軍政委員齊藤季二郎來訪,在其引導下巡視南山戰場,為山上戰死者墓標敬酒,幕僚隨行。作弔唁愛子詩一首:



山川草木轉荒涼,十里風腥新戰場。征馬不前人不語,金州城外立斜陽。



6月8日,晴,早上從金州出發,到達北泡子崖,召集兩師團長,下達訓令……在從南山可以俯瞰的八里莊立下了“乃木少尉戰場之地”的石柱,此足於令在金州北門外重傷而亡的勝典瞑目了。


十天前,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血戰,即戰爭史上有名的日俄金州南山之戰。在所有日俄戰爭的史料中,都有金州南山這場戰爭的記載。因為這是號稱第零次世界大戰的序曲。

南山又名扇子山,海拔僅僅116.6米,卻是金州地峽的制高點,它左挽金州灣,右扼大連灣,是扼制通往大連和旅順的唯一交通要道。乃木希典的長子乃木勝典中尉於參加第2軍(由遼東半島鹽大澳登陸)南山戰役中(此役日軍死傷4387名並獲勝。在金州俄守軍1個師約1萬7千名、火炮131門,在南山的俄守軍為西伯利亞第5團約4,000多名,此役俄軍傷亡約1,100名並敗走撤退)傷重,5月27日傍晚5點30分,不治死於金州陸軍野戰醫院。乃木希典沒想到旅順未克,長子先喪,使他更加痛心疾首。

乃木希典這首“金州城”的漢詩在日本家喻戶曉,據說當年日俄戰爭期間,中國國內一些文人對這首詩也大加讚賞,包括郭沫若,郭沫若後來據此評價乃木希典是日本近代漢詩第一人。

本人收藏中村不折書寫的金州城詩詞,如下。


乃木三絕——金州城


乃木三絕——金州城

中村不折(1868—1943),日本著名油畫家、書法家、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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