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人死於傷心

勇敢的人死於傷心

勇敢的人死於傷心

“在沒有英雄的時代裡,我只想做一個人。”

我們每個人都是普通人,有膽怯、有軟弱、有懼怕,可面對謊言、我們也希望自己基於良知、職責,能夠勇敢地說出真話。

雖然,這個代價可能是傷心,也可能是失去更多的東西。

《勇敢的人死於傷心》也許可以給今天面對困境、悲傷無助的我們一點點安慰。它讓我們看到,作者雲也退是如何在閱讀、在文字中,在先賢作家筆下的人物中,汲取了看不見的勇氣,化作自己獨立面對生活的一種力量。

我們都可以變得更勇敢一點。

勇敢

加繆、奧威爾、斯坦貝克,他們送來了信任、恐懼、夢想,持續地補給我,而伊姆雷·凱爾泰茲用他的《慘敗》,帕特里克·懷特用他殺死一個冒險家的冷酷,將我挽留在慶幸及熱愛之中,也讓我用滿腔的熱血,去為多艱的人生傷心。

對每一個陣營保持同等力度的批判,對每一種宣傳保持同等級別的蔑視——是奧威爾血液裡流著的東西,是生命,是它支持著每個讀他的文字的人去勇敢地恐懼,去把恐懼體認為勇敢。

套用索爾·貝婁在《更多的人死於心碎》裡所用的一個比喻,一個人若敢於與縱火犯攜手,是因為他敢於成為鳳凰。

勇敢的人死于伤心

《勇敢的心》

恐懼

波拉尼奧們陳說自己的勇敢,紀德展示自己的驕傲、並且暗示說勇敢和驕傲將分別歸於怎樣的結局時,我才覺得,自己是在抓著一些真正牢固的東西前進了。加繆、奧威爾、斯坦貝克,他們送來了信任、恐懼、夢想,持續地補給我,而伊姆雷·凱爾泰茲用他的《慘敗》,帕特里克·懷特用他殺死一個冒險家的冷酷,將我挽留在慶幸及熱愛之中,也讓我用滿腔的熱血,去為多艱的人生傷心。

要擺脫恐懼,就要讓恐懼的對象精確,而走運的是,我或許難以說出火焰的形狀,卻能描述一塊冰。

昂起頭來,在所謂陽氣衰微的日子裡去看向那冷、那黑,既然我不是西伯利亞雪原上一個無所依歸的流放者,我還有一間屋子,還能讀書。

誰也拯救不了世界,可我們能保護自己。奧威爾告訴我,擁有恐懼的人,意味著他率先脫離麻木的大眾,認出了威脅自由的力量,並因此變強。

然而,我的熱血正是憑著對冷與暗的感知而流動的。秦始皇收繳天下之兵器, 鑄成十二金人,奧威爾徵收恐懼,熔鍊成克服恐懼的力量。

現在我覺得,“反烏托邦小說”不惟預言和警告,它更是一種恐懼訓練,它有點像一類高級恐怖片,讓你精準地認出那些大搖大擺地走進人們日常的東西——工具、設施、制度、機構、話語,認出它們不懷好意的本質。

恐懼像火種般落地,悲憫處處走向刀尖。別來無恙,你也依然是我熟悉的那個奧威爾。

勇敢的人死于伤心

《1984》

真實

這是一張真人的臉,一種真人的笑,嘴巴和眼睛受到的制約,反映了心靈在體驗過一個真實世界之後所呈現的樣子,帶著收斂的動作,帶著預期中的悲哀。

文學有文學的真實。強大的文學能把小寫的man變成大寫的MAN,譬如“夜是美好的”,這五個字被人說出來,和被康拉德以馬洛之名義寫出來,是完全不一樣的。人的體驗、觀察,賦予了印度洋以生命,如果不是人,那麼海上風暴僅僅是風暴,船也只是一種運載工具而已。在馬洛們忙亂的奔跑,他們的亢奮、絕望、咆哮與沉默,他們在爆炸聲中狼狽不堪的苟活之中,船超越了船本身。

愛德華·薩義德(Edward Waefie Said)說,他在康拉德書信中看到了作家真實的“掙扎”,進而想象他的心情:小說是他出於生計被迫去構思的,文字是一種 “騙術”,可是他要從這種“行騙”中求得些微放鬆。薩義德也把康拉德從文字中下放到真實的大小:“他永遠無法向任何人坦白自己,但是,作為替代,他可以在自己的幾乎每一篇小說裡做坦白”。

真實裡容不得壯烈的誇口,真實的人的動作,是一路迤邐,步伐零散,棄甲丟盔。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強權的擠壓並不會提升他們的犧牲與倖存的崇高指數,犧牲與倖存都不是出於他們自己的意願。

薩特褫奪了我對任何人多餘的敬意,他幹得漂亮,他人是地獄,本質上不可溝通,會惹出無盡的麻煩——這千真萬確,但是,加繆在評論《蒂博一家》的時候說的一句話同樣引起我的認同:“事實上,和他人在一起而同時保持正確是不可能的......唯一真實的進步,在於認識到自己始終在犯錯。”

故事淡出於真實之外,孩子淡出於成人世界之外,那裡的男人在抽菸,女人在撥弄著頭上五彩的髮捲。而苦物就在研磨,等待,總有一天,我要艱難地品嚐那些死亡,或者接近死亡的味道。濃縮咖啡就像健身,讓人迅速抵達痛苦的極限,一次復一次,直到你不再認為這是痛苦,直到你相信,經常品味痛苦,而非拿甜美塞滿口腹,才是成人繼續活下去的必需。

當人們一旦有機會強烈地愛過,就將畢生去追尋那種熱情和那種光明。放棄美,放棄與美相連的官能幸福,專一地為不幸效勞,這要求一種我所缺乏的崇高。但是,無論如何,任何強迫人們排斥一方的東西都是不真實的。但是,無論如何,任何強迫人們排斥一方的東西都是不真實的。孤立的美最後要變成醜,孤獨的正義最後要變成壓迫。誰想為一方效勞而排斥另一方,就將不為任何人效勞,也不為自己效勞,最終將雙倍地為不義效勞。

——加繆

不管一件什麼事物,絕不會為另一件事物而生,也不管那是什麼事物。任何行為,都應該找到自己存在的理由,以及本身的目的,不要去關心別的。不要為了報償而為善或作惡;不要為行動而創作藝術品,不要為金錢而愛,不要為生活而鬥爭。應當為藝術而藝術,為善而善,併為惡而惡,為愛而愛,為鬥爭而鬥爭,併為生活而生活。大自然干預其他事物,而其他事物與我們無關。在這世界上,一切事物都連在一起,相互依附,這我們知道;但是,做每件事情都為事情本身,是為其價值提供理由的唯一方法。

——紀德

勇敢的人死于伤心

《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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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人死於傷心》

雲也退 著

勇敢的人死于伤心

當文學成為生命的一部分,瞭解自我就是重溫讀過的每一本書。這不是傳統的書評集,也不是簡單的書評文章結集;不是依據文學史脈絡的著作品評,也不是板起面孔的“文學批評”,而是站在文學作品之內,在作家的心中發言,同時又在自己的生活裡盡力呼吸,寫下自己如何與文學一路相伴,獲得力量,一點點長成今天的模樣、成為自己:“(那些)書、故事和作者,基本上都已連同原書的模樣一起變成了個人心智的一部分。”

作者筆下提及的作家、作品,不再只是文學史上的一個個條目,也不再只是我們拿出去以供談資的“知識”、“故事”,他們的故事,他們的文字,他們筆下塑造的人物,切實幫助了作者理解、面對生活中所有看似瑣碎的、與常人無異的困境、挫敗(求學、工作、旅行、搬家、社交的種種經歷);康拉德、帕斯捷爾納克、加繆、海明威、懷特,不再只是距離我們遙遠的作家、而是坐在我們身邊可以一起談心的老朋友——你走過的那些路,吃過的那些苦,無以言說的委屈,不管在其他人看來多麼稀疏平常、狗血套路,在他們那裡,都能得到真誠的回應。那些路,他們也都走過,那些經驗,他們都曾體會,並且在文學中嘗試面對、表達,以及抵抗、超越,他們是真正的勇敢者。

這本書是雲也退個人的“文學回憶錄”,是作者積累了數十年的閱讀經驗,按照自己的脈絡重新編織的文學史,作者不是簡單地羅列知識,而是將作家個人的生命歷程與其文學創作結合在一起,將作家本人的文學書寫與其同時代及同個文學傳統下其他作家的書寫放在一起綜合考量,盡復原文本產生的時空背景,是有智識、有歷史感,溢出文學邊界、有個人獨立見解的私人閱讀史。對普通讀者來說,也是一部活潑有趣,有個人色彩的文學啟蒙書。

一本勇氣之書,陪伴你走過這個艱難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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