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野》我的不解之緣

“歌頌祖國·放歌綠野”


《綠野》我的不解之緣


李萬彬


對《綠野》的眷戀不是用文字所能表達的。如果說《人民文學》是建國以來中國作家的搖籃,那麼《綠野》就是改革開放後,根植於八百里瀚海的一片文化土壤、一片肥沃的文學淨地,更是廣大讀者的心靈家園。


初識《綠野》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第一次接觸《綠野》是在火車上。1983年7月,我參加工作,從洮南來白城鐵路機務段跑通勤,就是早晚乘火車上下班,一跑就是好多年。風裡來、雨裡去的同事十幾位,有長輩,也有同齡人。雖然不足30分鐘車程,我也很是厭煩,甚至有些寂寞難耐。

每天,大家上車就開始玩牌,幾副撲克混一起,十來個人圍成一圈,時不時分發“蛤蟆頭”菸葉,捲成喇叭筒後,共同享受。下班回家,人沒落座,酒瓶子已經輪流傳遞了,有時,一個凍梨也能分享一瓶北京二鍋頭。說實話,我從心底羨慕他們的簡單快樂,融入他們的決心,我下過好多次。可是,酒辣的我嗓子疼,煙嗆的我直咳嗽,能同行卻不能並進,通勤時間長了,就有些疏遠了,漸漸地與他們格格不入了。正愁沒法兒打發時間呢,忽然從車廂過道傳來售貨員的聲音:“《綠野》出新版了,白城自己的刊物。”那天吸引我的不是她那柔美的聲音,而是《綠野》出新版。我隨便拿起來翻了翻:主編李傑,一個很好記的名字。刊物里居然有著名作家劉紹棠的作品,高中課本里學過他的短篇小說《青枝綠葉》。讓我更加驚奇的是《金光大道》《豔陽天》的作者浩然也出現在《綠野》期刊裡。

我下車時,她手中厚厚的一摞《綠野》書也剩不多了。我摸了摸口袋,僅僅有幾張飯票而已,還是把書遞還給她。平時,我的口袋基本不揣錢。她看出了我的心事,說:“先不用交錢了,拿回去看吧,下次補上就行。”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之後的日子,漸漸被《綠野》吸引,乘車時的寂寞也無影無蹤了。

最初,讀《綠野》是著迷書中的故事。有一篇《啊,小山崗上的白楊》的短篇小說,至今,我仍記憶猶新。那時,小說中的男女主人公和白楊總是模模糊糊穿插在我、列車售貨員和《綠野》中。誰都不會將鄉村、白楊、列車售貨員與《綠野》聯想到一起,而我偏偏總能模模糊糊產生幻覺。青春懵懂的年齡,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是迷上了《綠野》還是戀上了那個聲音甜甜的她……


痴迷《綠野》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閱讀《綠野》時,作者名字好多都忘記了。但《啊,小山崗上的白楊》的作者洪峰我記住了。因為上中學時看過一部《戰洪圖》電影,所以洪峰的名字就在這樣的不經意間留下了印象。真正瞭解洪峰,是那年參加瀋陽鐵路局集團公司文學骨幹培訓班。主講老師《小說選刊》副主編王幹先生講中國先鋒文學時,特別提到中國先鋒派五虎之一的洪峰,就是從白城《綠野》走出的作家。他站在講桌前,特意詢問在座的學員,有來自白城的嗎?三名白城學員不約而同地高高舉起右手,引來無數羨慕的目光。那時感覺備受矚目的不是中國先鋒文學,而是我們的《綠野》雜誌。晚上,幾位白城老鄉偷偷買來酒菜,我興奮得還喝了一小杯啤酒。

1998年6月,我工作的單位——白城機務段,內燃機車取替了蒸汽機車,機車故障是當時攻克的難關。我的一篇《防飛車,開展質量公關》新聞故事刊發在《瀋陽鐵道報》上,實現了我們運用車間新聞稿件零的突破。從文字到鉛字的轉變,樹立了我的寫作信心,激發了我對文學的濃厚興趣。

記得我擔任火車司機那年,我和副司機、司爐去牡丹江機車廠大修蒸汽機車,休息時去當地電影院看過一部電影,名字是《田野又是青紗帳》,回到機車廠住處,我翻開從書店買來的《綠野》書說:剛才的電影編劇就是這本刊物的主編李傑,我又加重語氣說是咱們白城人。徒弟們也興奮了,從讚美《田野又是青紗帳》的表情裡,紛紛流露出無法掩飾的自豪。

2017年1月,我被瀋陽鐵路局集團公司文聯抽調,深入偏遠高寒山區採訪,我的一篇《長白山上小站人》以外國人拜我河山、跪我善良為亮點的散文,刊發在《瀋陽鐵道報》《吉林日報》等多家報刊,並收錄《中國跨世紀作家大辭典》。在中國鐵路瀋陽局集團有限公司舉辦的“迎接十九大徵文”活動中,散文《動車開進我家鄉》榮獲二等獎。每每想起這些文學成績,都與我日常閱讀《綠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是《綠野》這片淨土,滋生了我的文化細胞,豐富了我的文學素養。


融入《綠野》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真正融入《綠野》是巧合。2014年5月,白城、洮南十幾名戶外徒步者,參加“第十二屆大連國際徒步”大賽。徒步路上,我將所見、所聞、所想形成文字,讀給同行的朋友,得到他們的稱讚。非常巧,同行的李彤君就是位作家,之前我就聽說徒步群有一位作家,在我想象中,作家應該是一位表情嚴肅、眉頭認真緊皺的老頭。然而,讓我出乎意料的作家竟是一位美女。經過她的潤色、雕琢,一篇《親歷大連國際徒步節》的紀實文學刊發《綠野》季刊。當我手捧《綠野》贈刊,刊名題字臧克家、總顧問張笑天幾個字映入眼簾時,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通過彤君引薦,我加入了白城市作家協會,成為名副其實的《綠野》家人,多次隨作家們採風,拓寬了我的文學視野。

2015年11月,全國百名作家走進仙女湖。筆會中,幸運得到瓊瑤堂弟、書畫家陳詩華先生贈予的行書字畫:“新妝宜面下朱樓,深鎖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數花朵,蜻蜓飛上玉搔頭。”裝裱後懸掛在我的書房,欣賞詩中良辰美景,從我的心底也萌發了一絲朦朧的希望,激勵我在文學道路上砥礪奮進。

2016年初,烏蘭浩特至錫林浩特鐵路開通,我作為安全管理人員對內燃機車牽引萬噸貨物列車進行試驗。無意中,鐵路沿線風景頻頻闖入我的視線:雪地追逐的山雞;冰面玩耍的孩童;躍馬揚鞭的青年;風雪隱現的敖包。觸景生情,一篇描寫霍林河風情逸事的散文應運而生。6月上旬,在北京參加“第八屆中國時代風采”活動,散文《霍林河之戀》獲一等獎,第十屆全國人大副委員長顧秀蓮,中央辦公廳原主任楊正泉等黨和國家領導人親臨頒獎。為此,我走入了人民大會堂,特別榮幸與毛澤東的扮演者、廣西電影製片廠特型演員張成林同步金色大廳,在傅抱石與關山月共同創作的國畫《江山如此多嬌》前合影留念。是《綠野》啟蒙了我對文學的酷愛,更是《綠野》帶我走入更高的文化殿堂。


結 語


2019年3月,《綠野》編輯部從李瑞環題字的萬福麟公館遷出,搬入新址。

丁利主席將擺放在編輯部辦公桌上的玉石工藝擺件雙手托起送我留念;杜波副主席摘下“綠野編輯部”門牌予我珍藏。我深深感受到那種不捨與厚重。

如今《綠野》合集送入市檔案館留存。《綠野》經歷了40年風雨,書寫出如同“萬福麟公館”那樣具有歷史意義的文化傳奇。這幢文化搖籃,孕育著風格迥異的地域文化,呈現出色彩斑斕的地域文學。

一切的一切,讓我久久不能釋懷的依然是對《綠野》的深深眷戀。


李萬彬,男,漢族,1963年10月生於貴州省貴陽市,中共黨員,大專學歷。曾從事過火車司機工作,現就職於白城機務段安全科。

中國鐵路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中國現代作家協會會員,吉林省作家協會會員,吉林省文藝評論家協會會員,吉林省攝影家協會會員,吉林省第五屆中青年作家班學員,吉林省作家協會第九次代表大會代表,白城市作家協會散文委員會副主任。

1999年開始發表文學作品,作品散見於《人民日報》《吉林日報》《協商新報》《瀋陽鐵道報》《白城日報》《作家週刊》《鶴鳴報》《綠野》《中華風采》《現代作家文學》《仙女湖》《雅海》《綠池》《長春鐵路文藝》《白城藝術》《瀚海》《府城文藝》《嫩江灣》等報刊。

多次榮獲《吉林日報•東北風》週刊,東北大地、流行風潮欄目榮譽作者。2018年榮獲《作家週刊》榮譽作者。

在“第八屆中國時代風采徵評”活動中,散文《霍林河之戀》榮獲全國一等獎,第十屆全國人大副委員長顧秀蓮,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原主任楊正泉等黨和國家領導人參加了頒獎盛典。

在“首屆蔡文姬文學獎”評選中,散文《仙美之韻》獲二等獎,被中國西部散文學會、中國文聯《神州》雜誌社、《西部散文選刊》編輯部、蔡文姬歷史與文化研究中心、中國大眾文學學會聯合授予“2016年草原風情文化之旅德藝雙馨優秀作家”稱號。被聘為蔡文姬歷史與文化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簽約作家”。

在全國“百名作家走進仙女湖”筆會中,小說《明水河畔》獲三等獎,散文《觀鶴所想》獲優秀獎。

散文《白鶴之鄉莫莫格》被吉林省作家協會收錄《2016年度吉林文學作品年選》。

散文《長白山縈繞著動人樂章》收錄《中國跨世紀作家大辭典》。

紀實文學《親歷大連國際徒步節》收錄2010—2015《綠野》年度優秀作品選。

多篇作品收錄《歲月如歌——中國當代原創精美散文集》《當代作家詩人群雕》《當代散文精品薈萃》《當代實力派作家文選》《2016年中國網絡文學精品》出版。

酷愛旅遊、攝影、徒步、登山、自行車等戶外運動。

致力於戶外文學創作,從文學角度,以文學方式欣賞戶外,享受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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