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中計了

小說:中計了

楊三紅、劉子義、楊立山來到了楊仲謙家中,一看老頭正和兩個兒子喝酒呢。楊三紅一打手勢,她和楊立山退到院外,在大門口的柳樹上隱住身形,劉子義來到窗邊,輕輕一敲窗戶。

裡面楊仲謙和二個兒子正喝呢,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音,都是一驚,“誰!”

劉子義壓低聲音,輕輕咳嗽了一聲。楊仲謙三人急忙關燈,然後來到房門前,一腳踹開,先扔了一張椅子,然後才跳到院中。

爺三個就見一個灰色身影,低著頭正往外跑。楊仲謙大喝:“誰,站住。”

灰色身影並不搭話,來到牆邊,一縱身就跳了上去。楊仲謙和兩個兒子在後就追。

灰色身影行動十分迅速,三晃兩晃就消失在夜幕中。楊仲謙他們追了一程,沒追上,只好停住了腳步。

“爹,這人能是誰呢?”大兒子楊立川問。

老頭沉思了半響,道:“你沒注意他的衣服嗎,怎麼那麼像你大爺呢。”

他這話一出口,楊立川、楊立洲都一愣,“爹,不能吧。咱們藏的那麼隱蔽,我大爺怎麼會逃出來,怕不是老三楊立山吧。”

楊仲謙搖頭:“不像。楊立山和三紅丫頭在一起呢。哎呀,走,趕緊去看看。”

楊三紅和楊立山在後觀察,心中暗喜,這就是君庭的計劃。由劉子義假扮楊伯謙,然後引起楊仲謙疑心,由他們帶著去找人。其實,楊三紅他們不知道的是,楊安海無形中幫了忙。楊安海奉命去活埋劉子義和君庭,結果人被救走了。他回來後,沒敢說實話,就說人已經處理乾淨了。楊仲謙以為現在敵人就是楊立山和楊三紅,沒想到還有幫手。

單說楊仲謙,帶著兩個兒子往村子外走。楊三紅和楊立山悄悄跟在後面,不敢太近,怕被發現。出村不遠就是一個打穀場,邊上一座小房子,用來存放農具及人休息。楊仲謙他們來到打穀場,在房子邊上蹲了下去。楊立川從房子裡拿出一根撬棍,在地上撬了一會,掀開一塊鐵板,然後跳了下去。

不多時,楊立川上來,點了點頭,爺三個放下鐵板,又從邊上踢來過來土掩蓋住。楊仲謙轉身回去了,而楊立川、楊立洲兄弟一直守在旁邊。

楊三紅心頭狂喜,原來大爺爺和爺爺被關在這啊。這打穀場四周空曠,正是藏人的絕佳地方。沒想到,他們挖了個地窖,十分神秘。想到這,楊三紅淚眼掉了下來。大爺爺和爺爺偌大年紀,委身地窖中,不知吃了多少苦呢。

楊家兄弟一直守到了天亮,才有幾個人來替換。這幾人在打穀場上明著幹活,暗地裡就是看守。楊三紅和楊立山一看沒機會了,這才回到靠山屯。

到家後,劉子義早就回來了。君庭就問:“怎麼樣,找到了嗎?”

楊三紅點點頭,將經過講述一遍。君庭道:“既然知道了地方,就不著急了。白天好好休息,晚上時再去救人。”

幾個人吃了飯,一整天都在屋中養精蓄銳。天黑了,他們收拾利落,暗帶兵刃要去救人。君庭這次也要跟著,說別的忙幫不上,站崗、放哨總可以。楊三紅點點頭,塞給君庭一把匕首,讓他防身。

等他們到了打穀場,已經是半夜時分。楊立山先去觀察了一圈,沒發現看守,才道:“沒事,安全。”

他們慢慢挪到了小房子附近,藉著微微的月光在地上尋找。可是,地面都是一樣的,沒發現鐵板。劉子義將短刀拿在手,用刀柄左敲敲,右敲敲,突然,感覺聲音有異,“就是這了。”

楊立山拂去塵土,鐵板露了出來。幾個人都心中一喜,楊三紅激動地手都有點顫抖。劉子義用刀撬鐵板,沒費什麼勁兒,就撬開了。一股濃重的黴味傳了出來,下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楊三紅點了隨身攜帶的火摺子,用手攏住光芒,這才發現有梯子。

火摺子起源於南北朝時期,是古時用來生火、簡易照明的用具。近代,隨著火柴、打火機的出現,已經退出了歷史舞臺。但是,一些江湖人士還會用,因為其使用比較方便,拔下帽兒,一吹就著。

楊立山心細,道:“我先下去,沒事了你們再來,上面留一個人觀察啊。”

幾個人點點頭,楊立山坐在地窖邊,用腳夠著梯子,小心翼翼地下到裡面。

地窖還真挺深,火摺子微弱的光芒已經照不到了。楊三紅就問:“三叔,到底兒了嗎?”

可是,就聽楊立山慘叫一聲“啊——快走,有埋伏”,緊接著,從打穀場上堆積的豆秧、稻草堆裡,衝出來一群人。

楊三紅、劉子義、君庭三人知道,中計了。他們背靠小房子,各提兵刃,緊張地注視著這群人。

此時,這群人點著了火把,劉子義認出了,為首的正是他在忠義廳見到的白臉中年人,也就是楊仲謙的二兒子楊立洲。

楊立洲哈哈大笑:“果然不出我爹的所料。三紅,這回看你往哪跑?”他又看到了君庭和劉子義,稍一遲疑,就明白了。楊安海就是他兒子,他當然知道這小子什麼貨色。他瞪了一眼身後的楊安海,心裡暗罵,兔崽子,回去再跟你算賬。

楊三紅此時反倒不怕了,上前道:“二叔,你想怎麼樣?我問你,你把我大爺爺、爺爺藏哪了?”

楊立洲道:“我大爺為楊家堡操勞了一輩子,是該休息下,享享清福了。我爹是心疼我大爺,將這個千斤重擔接過來。唉,可憐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啊。”

楊三紅冷笑道:“別說好聽的,我問你,我爺爺又怎麼講?”

楊立洲道:“三叔一輩子都不理家事,他跟我大爺關係那麼好,正好老哥倆湊一起,沒事喝喝酒,下下棋,神仙般的日子。”

“呸!”楊三紅道,“你們誣陷我大爺爺侵吞村裡的收入,又扣押了他和我爺爺,目的就是獨霸楊家堡。楊立洲,你們怎麼對得起老太公的在天之靈。”

楊立洲哈哈大笑:“丫頭,事到如今,你說那些有什麼用?你看看,現在楊家堡的人,誰不支持我爹。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上前了兩步,壓低聲音道:“聽話,三紅啊,實話告訴你,我大爺和三叔,現在都挺好。等過兩年,風平浪靜後,我爹就會把你們送走,還會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也衣食無憂。畢竟是親兄弟,我會顧念親情啊。”

楊三紅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臉漲得通紅,牙齒咬得咯咯響。劉子義在旁看不下去了,高聲道:“天下不要臉人見多了,像你們爺們這樣的,還真不多見啊。謀奪家業,還說的冠冕堂皇。嘖嘖嘖,我算是開眼了。”

楊立洲聞言大怒:“小子,三鼻子眼,你多出這口氣,我們老楊家的事兒,你跟著瞎摻和什麼。”

這越說越激,雙方就動起手來。楊立洲那方人多,加起來能有七八個,並且都點功夫。但是,劉子義也不白給啊。自從和耿三學藝後,他那能耐長了一大截。並且,玩命的時候,也沒了顧忌。所以,是拳拳到肉,腳腳生風。楊三紅功夫也不弱,但是她得保護君庭。所以,雙方打了個旗鼓相當。

正在這時,忽然,遠處跑來幾個人,手舉火把。為首一人高聲斷喝:“立洲啊,不必擔憂,為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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