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一種消失的恐怖文化:畸形秀

在美國,一種消失的恐怖文化:畸形秀

美國畸形秀是一種已經消失的文化,是被日漸高漲的現代化洪流淹沒的娛樂業產物。對這個現已被摒棄的風俗展開近距離的探索,把好奇的觀眾們帶回了那個表演秀發源的時代,那個充斥著各種表演秀、名流、及壯觀的現代藝術原點。

眾所周知,畸形秀(怪胎秀)源於工業化和維多利亞文化交融時期。在19世紀以前,畸形的身體常被認為是魔鬼的象徵,巫術的穢物,或是上帝對他們罪惡的父母的懲罰。

這些身體畸形的人以單人表演的形式——獨自旅行或有家人陪伴被展出,他們被迫拿自己的不幸去換取生存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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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畸形秀孕育了一系列標準配置:侏儒、巨人、胖女人、人體骷髏、傻子、連體雙胞胎、沒有四肢的怪人、長鬍子的女人等。

和這些人一起的還有器官異常的人,例如畸形肢、多肢、罕見的皮膚類型、全身覆蓋濃毛的人。這些身體畸形的人們常被冠以半人半獸的稱號:龍蝦女、鱷魚孩兒、海豹男、犬面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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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聽起來就非常不人道的表演,於16世紀中葉在英國興起,作為一種取悅普通人的娛樂活動。19世紀的時候,畸形秀作為商業娛樂已達到相當成熟的地步,流行到美國。

今天的我們多半會在美國的一些影視作品裡,看到畸形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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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不論是酒館、遊樂園,還是馬戲團、博物館,畸形秀表演無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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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畸形秀如此神秘,又能滿足閒得蛋疼的普通人的獵奇心理。

茶餘飯後,去看沒有四肢的人唸詩,既可以不帶腦袋地去,單純放鬆,享受視覺刺激,也可以像聽祥林嫂哭訴的鄰居一樣,嘖嘖稱奇,為其命運掉幾滴眼淚,感慨一番,心滿意足地回家。

在所有畸形秀演員中,比象人梅里克還要可怕的,不算多。

他出生於1862年,家境貧寒,從5歲開始,他就得了一種怪病,據其自傳記載,他開始長出“非常厚且呈塊狀的皮……像一隻大象,而且幾乎是同一種顏色”。

他嘴唇腫脹,額頭有巨大的腫塊,左右手明顯不對稱,雙腳也十分巨大。因為一次摔倒,他還永遠成為了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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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會生成這個樣子?按照19世紀的流行說法,他這是“母感影響”的結果。

他的媽媽在懷他的時候,曾經被一頭大象嚇到。梅里克的母親這麼告訴他與眾不同的原因,後來在展覽的時候,他也被這麼引薦給觀眾。所謂“半人半象”的怪物。

心愛的母親去世後,12歲的他被迫輟學,父親另娶後,對他十分不待見。甚至出了讓他辦小販證,挨家挨戶推銷這種餿主意,美其名曰自力更生。

因為面目醜陋,且受身體影響口齒不清,梅里克的銷售生涯很快失敗了。作為家裡不受歡迎的經濟負擔,他遭到嘲諷與毒打,遂離家出走。

17歲那年,沒有任何謀生技能,甚至本身就是殘疾人的梅里克,住進了英國社會最下等的濟貧院。

有人認為他是弱智,有人恐懼他的外表,有人可憐他的殘疾。但梅里克的醜陋畸形的身體裡,住著一個不甘了卻此生的17歲的年輕人。

梅里克認識了一位喜劇演員兼戲院所有人,叫山姆·托爾,就給他寫信。托爾決定展示梅里克來賺錢,並僱了一些人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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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象人”一炮走紅。

他們在英國東米德蘭茲巡演,包括萊斯特與諾丁漢。後來在經紀人諾曼的“炒作”下,還搞出了本“象人自傳”,叫做《約瑟夫·凱里·梅里克自傳》。

這本書記載了梅里克的日常生活,算是象人表演的周邊。

梅里克的賣點是他醜陋的外表,除此之外沒別的。

但一遍遍講述母親被大象嚇到的那個故事,以及經紀人的成功形象打造後,梅里克竟然攢下了一筆錢。他的理想是買一所房子。

然而過多的展覽導致了梅里克病情的惡化,而且1884年12月,象人的演出在英國被叫停了。人們漸漸意識到畸形秀這種娛樂形式,實在是對殘疾人的侮辱。

這時候,奇特的一幕出現了。為了維持生計,梅里克竟然自願離開英國,跑到歐洲其他地區表演。

多毛人學狗叫,沒有四肢的人在地上爬行,梅里克假裝自己是大象的孩子。他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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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人權的關注是世界潮流,梅里克最終再也不能表演畸形秀了。回到祖國後,他這次甚至沒有資格去濟貧院。

幸運的是,梅里克早年的名氣,以及命運機緣下認識的一些醫生、朋友,這時候站出來幫助了梅里克。

醫院委員會主席給《時代雜誌》寫了封信,梅里克的故事被刊出,受到社會的廣泛回應以及捐款。梅里克因此得以在皇家倫敦醫院度過餘生,並獲得了醫生團隊的幫助。

上流社會也關注到了象人。愛德華七世和威爾士公主曾順路來到醫院,公主與梅里克握手,並坐在他的身邊,她送給了象人一張自己的簽名照,並每年給他寄聖誕賀卡。梅里克非常高興。

在眾多的畸形秀演員中,並不是所有都像象人納悶幸運;

Chang和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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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連體雙胞胎很可能是最為著名的畸形秀表演者。他們後來和一對姐妹結了婚,並且生了21個孩子。他們的胸骨相連就像印度薩胡連體兄弟一樣,因此我無法想象他們的性生活。Chang首先死於中風,而Eng則在次日隨他而去。

骷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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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ac Sprague有“骷髏人”之稱,他跟隨巴納姆巡迴畸形秀演出。四十多歲的他僅18公斤重比世界上最瘦的人還要瘦,最終死於這種奇怪的症狀。

雪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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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姐妹患有小頭畸形,她們的大腦和頭蓋骨異常之小。同時,她們發育遲緩,像孩童般天真無邪。那時候,她們被稱為“pinhead”意為針頭,也意為畸形小頭的白痴。她們主演了上個世紀30年代的經典電影《Frea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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