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的“白雲觀火燒老道”是真實的案件嗎,具體是怎麼回事?

方曉曉


1946年初冬,位於北京西城區西便門外的白雲觀裡,月黑風高,陣陣寒意襲來。突然間,兩個幽靈一樣的人躡手躡腳地現身於一道士房門外,在短暫的猶豫後,兩人破門而入。

響聲驚醒了已經酣然入睡的房內道士,他翻身坐起,厲聲質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但兩人沒有回答,迎面而來的是一把嗆人刺鼻的石灰粉。道士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了一下,但無濟於事,石灰粉還是鑽進了他的眼中,他痛苦地在床上翻滾著,眼前漆黑一片。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掏出隨身攜帶的繩索,把道士五花大綁,說道:“你違反道觀清規,今天替所有道友將你處死。”

道士哀求道:“我與你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有話好說,請你們放我一馬。”

兩人不容道士爭辯,將他拖出了房間。

此時的房外已聚攏了一大批道士,地上還躺著另一個奄奄一息的道士。眾人爭先恐後地往束手就擒的兩個道士臉上、嘴裡拋灑石灰粉,同時領頭之人將一大桶煤油潑向了他們。

一個道士點燃了手中的香頭,朝他倆扔了過來。烈焰瞬間騰空而起,伴隨著兩人痛苦的慘叫聲,一陣焦臭味彌散在空氣裡,熊熊紅光照亮了道觀匾額上三個遒勁的大字——白雲觀。

(白雲觀)

沒錯,這就是發生在民國年間的“火燒老道”事件。被活活燒死的,是這個道觀的住持安世霖,以及他的副手監院白全。

眾所周知,白雲觀是道教全真第一叢林,龍門派的祖廷,在道教歷史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它始建於唐朝,原名長生觀,後改名太極宮、長春宮,是歷代帝王舉行法事,祈福求仙的場所。當年邱處機西行拜訪成吉思汗歸來時,曾擔任該觀主持,統領天下道教事務,並最終在此羽化成仙。

白雲觀歷史厚重,距今已逾千年,觀內幽雅清靜,古木森森,紅牆灰瓦,七彩牌坊,照壁雕磚,一應俱全。有詩讚道:“歷史悠久人讚歎,道教香火不曾斷。”

那麼,這樣一座集古廟和官廟於一身的道教祖廷,為何會發生如此駭人聽聞的兇案呢?

一、住持安世霖得位不正,眾道士心有不服。

1901年,安世霖出生於河北房山,16歲出家後來白雲觀受戒。

他的師父是白雲觀的前任住持陳明彬。安世霖機靈好學,頭腦靈活。一入觀就被安排在陳明彬身邊,整天不離左右。陳明彬也認為安世霖相貌端莊,能說會道,人品端正,於是將他作為下任住持著力培養。

陳明彬羽化前,安世霖已是白雲觀的監院。其後,他升任白雲觀住持,白全接替了監院一職。

但也有人認為安世霖是一個徒有其表的阿諛奉承之輩,之所以能竊取住持的位置,全靠他對陳明彬的曲意討好。曾任華北道教常務理事的張俢華就對他評價很低,“安世霖既無學識,又少聲望,其住持之位,未經道眾選舉。”

甚至有人爆出,安世霖是在陳明彬病重期間,逼迫他寫下了繼承遺囑,他的這個住持之位,是不符合道規的。

(安士霖舊照)

二、安世霖上任後胡作非為,惹怒道眾。

上任初期,精明的安世霖也曾兢兢業業地處理觀內事務,他不但請人編撰了白雲觀觀史,斥資請人編制經韻,同時重新修改和制定了觀內清規,白雲觀由此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安世霖貪戀權力,腐化墮落的一面就顯露了出來。

首先,安世霖脫離道眾,一心巴結上層,認為“只要上頭有人做主,自己的住持之位就穩如泰山”。他對觀內道士頤指氣使,飛揚跋扈,毫不顧忌道眾的感受,甚至剋扣道士的伙食。對有不同意見的道士打擊報復,千方百計地將他們擠走。

其次,安世霖盜賣觀內財產。上任不久,安世霖為了籌措疏通各關節的資金,揹著道眾變賣了白雲觀的20畝土地和30間房屋,得錢財2萬多元。這種做法明顯有違道觀清規,脫離了出家人清心寡慾,修身養性,為民祈福的初心。

再次,安世霖生活糜爛。他被人爆出和幾個女居士有染,用道觀募集到的資金資助這些女居士,甚至將他們安置在觀內供吃供喝,還定期領取香火錢。同時,安世霖大搞奢靡之風,每次用餐時“乃自行飲酒吃肉,杯盤羅列,而道眾則穀粒居半”。

(白雲觀裡的道士)

三、道眾上告無門,激化了矛盾。

面對安世霖的囂張跋扈,道眾們也曾聯名狀告他,但北平政府對此置若罔聞,後來見眾怒難平,才組織專門人員調查此事。但查處的結果是:白雲觀的資產“有增無減”,也不存在住持欺壓道眾、生活腐化之說。

忍無可忍的道眾聯合起來,在觀內將安世霖痛打了一頓,剪掉了他的道冠,強令他還俗。但緩過神來的安世霖仗勢有人罩著,將帶頭的人趕出了白雲觀,由此越發地不可一世。

終於,悲劇釀成,安世霖也為他的惡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帶頭火燒安世霖的幾人,分別被收監入獄服刑。

現在的白雲觀依然香火鼎盛,當遊客漫步在這個有著厚重歷史底蘊的清修之地時,很難想象在數十年前,這裡曾經上演過人間慘劇。

(參考資料:《北京檔案》《新編北京白雲觀志》)


張生全精彩歷史


白雲觀位於北京西城區西便門外,又名“長春宮”,是長春真人丘處機修練之所,是全真派祖庭,中國道教聖地。

作為道教全真派祖庭,白雲觀的清規戒律很多,想在這裡當道士可不容易。


但白雲觀歷代都受到官府重視,今天它也還是中國道教協會總部所在地。

抗戰時期,日本侵略中國大地,白雲觀雖然是出家人聚集之處,但仍受到不小的影響。

此時觀裡的主持是21代主持陳明彬,但日常事務由另一位道士安世霖管理。

安世霖具有一定的管理水平,白雲觀在他的打理下井井有條,但他總是覬覦主持之位,總想奪陳明彬的掌教職位。


(道士英姿)

安世霖知道奪權這種事光靠自己一個人是不行的,所以他也竭力發展心腹,觀裡一位叫白全一的道士就是他的鐵桿,還有許多道士也被他收買了。

當時北平有一個道教慈善聯合會,會長叫田子久,副會長叫鄭吉年。

這個鄭吉年也和安世霖一樣,也是個想搶班奪權的主兒。

日本人進入北平後,取締了的道教慈善聯合會,成立了一個偽“華北道教總會”,還是安排田子久擔任會長,但副會長換成了一個叫付洞奎的擔任。


(安世霖)

田子久和白雲觀的主持陳明彬是朋友,他想將白雲觀作為“偽華北道教總會”的總部,藉機將安世霖趕走,也算是幫陳明彬除了後患,省得安世霖總是想著陳明彬的主持之位。

於是田子久聯合了其他道觀的主持,宣佈成立一個“清理白雲觀資產委員會”來接管白雲觀,命令安世霖立即離開白雲觀,然後選了個好日子,帶著十幾名其他道觀的頭面人物,拿著“清理白雲觀資產委員會”的證件,去接管白雲觀。

沒想到安世霖根本不鳥這些人,拒不交出白雲觀,雙方大吵了起來。 安世霖之所以這麼狂,是因為他有靠山。

他的靠山叫江朝宗,曾經當過北洋政府總理,現在在日本人撐腰下,擔任北平維持會會長,正是炙手可熱之時,所以安世霖根本不買什麼“華北道教總會”的賬。


(江朝宗)

江朝宗接到安世霖的電話,知道這個“接收”的事之後,馬上給北平警察局打了個電話,警察局長王金陂馬上帶人趕過來,命令接收的老道們馬上滾蛋,不然就抓人了。

田子久一幫人本來想熱熱鬧鬧的接收白雲觀,沒想到鬧了個灰頭土臉,回家後一氣之下就病死了。

而安世霖雖然保住了白雲觀,但和其他觀裡的老道們結了大仇了。

抗戰勝利後,這幫老道還沒忘記這個事,想著你安世霖這下子沒人撐腰了,我們得把你告倒,出出幾年前的氣。

於是推舉了張教全道人寫了訴狀,聯名狀告安世霖姦盜邪淫,盜賣廟產。


(告狀)

沒想到安世霖手眼通天,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總之這一狀被駁回了。

這些告狀的道士們傻了,抗戰勝利了還告不倒安世霖,看樣子這輩子別想靠倒他了,那明的不行,只能來暗的了。

等啊等啊,機會來了,白雲觀接了一場法事,觀裡多數道士都要去,而且要很晚才回來,只有安世霖和親信白全一等少數人留在觀中。


(解放前的白雲觀)

1946年11月11日的晚上,這些一心要報復的道士們在一個叫杜信齡的道士帶領下,帶著準備好的煤油、木柴等物品,摸到了白雲觀。

他們摸進安世霖和白全一的房中,將兩人用繩索勒暈,澆上煤油活活燒死。

杜信齡宣佈由自己接任白雲觀主持,並任命了新一屆領導班子。

天快亮的時候,做完法事的道士們回來,發現安世霖和白全一被燒死,道觀也換了主持,馬上報了警。

警察很快將這些殺人縱火的十幾名道士抓獲,經審理後,杜信齡被判處無期徒刑,其他道士也得到了相應的判罰。


(白雲觀一角)

安世霖、白全一死後,趙介仁被公推為白雲觀主持,兩年後由趙禮普接任,之後北平解放,王信元成為解放後白雲觀的第一任主持。

解放後,在黨和政府的關懷下,白雲觀的發展越來越好,現在是中國道教協會總部的辦公地,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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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日讀史


對,這是真事兒,發生在1946年11月12日的深夜,稱為“白雲觀火燒老道事件”,轟動一時,看了其它大神的回答,經過大致一樣,但原因和具體細節莫衷一是,我這裡有兩個版本,一個是《北京白雲觀志》上的記載,一個是當地人的講述。

圖為民國時期的北京白雲觀。

《北京白雲觀志》上的記載是:八年多的日偽統治時期,北平人民處在日本人的凌辱之中,1945年抗戰勝利後,國民政府官員又對百姓行以苛政,不久爆發內戰,百姓們於饑饉流離之中。在戰爭狀態下,人民生活愈趨艱難,白雲觀的香火自然稀疏,經濟枯竭,近百多道侶生活出現了拮据的局面。

圖為白雲觀平面圖,箭頭方向就是案發地點。

1946年冬,北平道士許信鶴、杜信靈、馬至善等在田子久團伙的挑唆之下,藉口住持安世霖在生活作風上違背規戒,且剋扣道眾生活費,串聯市內道士和白雲觀中少數道士,於11月12日深夜進入白雲觀四御殿院內,粗暴揪起住持安世霖、知客白全一,殘酷的活活燒死於院中。

這起“白雲觀火燒老道事件”的參與者們共36名道士,他們在第二天集體自首,慘案暴露於社會,北平市民皆為之驚駭不已,引起街頭巷尾及新聞媒體誹言紛紜,白雲觀的聲譽也頗受影響。《北京白雲觀志》上並沒詳細道出燒死住持的具體原因,只說違背規戒,剋扣道眾生活費,再加之人云亦云,有人試圖掩蓋醜聞,導致真相很難揭示。

民國時期,白雲觀的道士。

有一個版本是,自1940年以來,安世霖仗著自己師父繼任白雲觀住持,本就已道眾們矛盾重重,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抗戰期間,安世霖為打壓道眾,與日偽勾結,幹起了倒賣文物,通敵賣國的漢奸行為,在抗戰勝利後,道眾們以《太上清觀》將其燒死,到底什麼原因現已無從得知,36名道士裡,有18人沒直接參與,被判無罪,剩下的最高處10年徒刑,有的幾年,此事還引發了人們關於道士和尚如果犯法,是清規還是國法制裁的討論,解放後,被關押的道士陸續放出,重回白雲觀。


圖文繪歷史


白雲觀是源自唐朝,歷經千百年備受皇家名流推崇的名觀,坐落在北京西便門外白雲觀路,為我國道教全真第一叢林。這樣一個地位尊崇的道觀,卻出了一件道教史上絕無僅有,舉世震驚的慘案。

1946年11月11號晚上,道觀中的眾道士趁住持安世霖、監院白全一兩人熟睡,架柴潑油,將兩人活活燒死。這件事事後被掩蓋了下來,不被世人所知,但在道教內部卻是眾人所知的大事。

對於這件事的結論,社會上眾說紛紜,有人說安世霖枉死;有人也說安世霖罪有應得,到底事實如何呢,還得從日寇成立華北道教總會開始說起。

權利與利益之爭

1941年,日寇想通過宗教對華北地區的人進行思想控制,籠絡人心,成立了“華北道教總會”,很多華北地區有名的道士都被迫加入了這個組織,安世霖此人卻是十分積極地參與總會的籌建,並想要成為總會的副會長,成為總會的實際掌控人。但事與願違,最終副會長一職被北京另一有名道觀,地外火神廟住持田子久奪走了,田子久本是正一派道士,卻長住在全真派道觀白雲觀下的火神廟,把安世霖給氣的,他下令白雲觀中的道士不得加入道教總會,違者啟單(逐出道觀);還拉攏與田子久同是正一派道士的永定門外二郎廟住持張子餘一起挖田子久的牆角,並且偷盜白雲觀中大量古物去賄賂日偽“維持會”的會長江朝宗,抱他的大腿想另起山頭與田子久抗衡。

田子久看到安世霖的小動作便想:“你當個白雲觀的破住持就嘚瑟,那我就把你的白雲觀給收走”,於是他以白雲觀是道教祖庭為理由,向上級申請將白雲觀作為華北道教總會的會址得到批准後,下令讓警察局派人向安世霖施壓,安世霖得知後趕緊哭著向靠山江朝宗求救,強行令警察局不準出動警察。因此田子久沒能成功接管白雲觀,一口氣沒上來就過去了。

華北道教總會看安世霖把他們的副會長都給氣死了,哪能善罷甘休,便拉攏勾結了一批白雲觀的道士信徒,挖出安世霖的黑料使勁黑他。時任華北道教總會常務理事的道士張修華就說:“安世霖既無學識,又少聲望,沒有受過天地大戒,又未經道眾選舉,根本不夠資格做方丈的資格,乃是陳方丈在病中之時,安世霖硬逼著他寫‘方丈法’傳他做方丈的,廟中的道士根本對他就不佩服。”

面對他們的攻擊,安世霖一邊抱緊靠山大腿,一邊嚴厲打擊白雲觀中與他對立的道士,排擠他們。不曾想,他不僅沒把人給擠走,反而和別的道士一起抱團,反對他的人越來越多。這下不僅安世霖和觀中道士的矛盾激化,和華北道教總會也結怨日深。

有人說安世霖與華北道教總會為敵,是曲線救國的壯舉,粉碎了日寇控制道教的陰謀,但他的舉動並不是出於愛國情懷,而是利益之爭失敗後轉而投向另一個利益集團繼續鬥爭的手段。他被燒死的慘案從本質上說就是那時候權利與利益鬥爭的犧牲品。

安世霖的個人人品問題

權利鬥爭是一個方面,安世霖的為人處世有問題從而激怒眾道士群起反抗是另一方面。

安世霖出生於1901年的河北房山,16歲出家,他聰明能幹,受到當時任白雲觀住持的陳毓坤的重用。而他接任住持後,便聘請學者重新編纂觀史,請音樂家編制經韻,整章建制,將觀中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條,但他光想著搞好上層事物,與教眾脫離,在他們看來,安世霖的管理方法可謂嚴厲。

安世霖管理期間經常伙食粗劣不管飽,不服勞役就無口糧。道士門都紛紛抱怨:這不是修行,簡直就是做苦工。為了規範道士們的言行,安世霖制定了法規玄範32條,做不到便按問題輕重懲罰,分為跪香、遷單、催單、開革、杖革、送究6中,讓道士們苦不堪言。

另外安世霖將道觀的私產私自盜賣。他盜賣崇外四塊玉地20餘畝,賣洋九千餘錢,另還有其他私賣房產的證據。他還與多名女信徒關係曖昧,也是觸犯了道教教義。以及,教眾們認為他作為一方住持,不與道士們同甘共苦。“乃自行飲酒吃肉,杯盤羅列,而道眾等所食者則有一半穀粒在內”。種種行為不僅觸犯道教教規,還待人嚴苛,這也是使觀中眾道士狠下殺手的原因。

觀中道士們為發洩怨氣,將安世霖一舉告上法庭。羅列出他的種種罪行,在1940-1941年間多次舉報,卻得到法院清理觀中財物後“觀產有增無減”的回覆。道士不忿,在白雲觀中將安世霖痛打一頓,剪掉他的道冠,逼迫他還俗。安世霖反而變本加厲,在偽社會局的支持下,將鬧事的道士都驅逐出去。

之後數年,道士們繼續與安世霖打官司任舊沒有打贏,更是對他恨得咬牙切齒。日本投降後,教眾認為安世霖沒了偽政府的幫助,看到了打倒他的希望,便繼續提出上訴,結果官司從1945年底打到1946年11月,近一年還是沒能扳倒安世霖,道士們忍無可忍,終於在1946年的11月11號將安世霖活活燒死在白雲觀。

案發後,國民政府和北平政府進行審理,判主犯三人無期徒刑,從犯十五人有期徒刑,其他十六人無罪釋放。其後,白雲觀住持之位一直懸空,直到1989年,白雲觀再次舉行方丈升座典禮,西安八仙宮王理仙道長接任安世霖師傅陳毓坤為白雲觀第22代方丈,正式否認了安世霖作為白雲觀方丈的資格。

安世霖被燒死,是那個混亂時代下權利紛爭的犧牲品,也是安世霖作為道教一方住持熱衷俗物,無視人心,玩弄權勢的結果。(13)


實說歷史




北京的白雲觀本來是一處知名的景點,也相當於是歷史文物。丘處機丘道長應成吉思汗的邀請前往大漠講道,後來就居住在北京的白雲觀,死後也就埋在這裡。從此白雲觀就成了道家的重要據點,在北京附近的老百姓心目中有很重要的影響。

1946年,卻在這裡發生了火燒老道的故事。這到底是為什麼呢?丘處機是全真教的創始人,晚清時候白雲觀的道長高仁收了李蓮英為徒,朝中大臣和鄉紳們普遍會捐贈大批的金錢和田地。

也就是說當時的白雲觀相當於現在的少林寺,表面上看是清修之地,實際上腰纏萬貫,相當於現在的土豪。有錢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高仁死後,接替他掌管白雲觀的是陳玉坤。但陳玉坤這個人是一個一心修道不問世事的書呆子道士,對管理白雲觀心有餘而力不足,於是他就選了一個監院安世霖,代替他負責日常事務,相當於公司裡邊的常務副總。故事就從這裡開始了。



安世霖的出身經歷很難查得出來,但明顯是一個不安本分的人。他雖然在管理上非常內行,把整個道觀事務給打理的井井有條。但這一切只是他的小目標,這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安世霖把陳道長給架空了,把整個道觀變成了個人斂財的工具,可以說是烏煙瘴氣。這時正好抗戰爆發,北京城的道教協會田子久會長宣佈取消安世霖的一切職務。

在這時陳道長已經去世,安世霖早已霸佔了白雲觀。上上下下有不少人都是他的鐵桿,他仍然擁有白雲觀的實際控制權。田子久和安世霖之間的爭奪戰就此打響了。

田子久派出了清理白雲觀資產委員會,進駐白雲觀。他們拿出了紅頭文件要求安世霖退出白雲觀,安世霖不慌不忙的說,像這樣的大事,應該由政府來參與。



田子久就請來了自己的把兄弟警察局長王金陂,希望藉助警察的力量,把安世霖趕走。但安世霖把王金陂叫到一邊說了幾句話,局勢馬上就翻轉了。

原來北京城的大漢奸維持會會長江朝宗是安世霖的後臺,早在北洋政府時期,兩個人就來往甚密。胳膊扭不過大腿,警察鬥不過北京市政府。

就這樣田子久離開了,安世霖順勢把反對自己的道士也給趕了出去。但從這時開始,安世霖就和道教協會產生了巨大的矛盾。其他道觀中有修為的道長,都不願意和安世霖來往。

在抗戰期間,安世霖依靠漢奸們的支持,在白雲觀為所欲為,無惡不作。道教協會向法院起訴,最終也沒有結果。但這些人並沒有停止反對安石霖的活動,他們只是在等待時機。



1945年抗戰結束,道教協會在張教全的領導下,再次向國民政府提起訴訟,要求罷免安世霖。但在協會內部引起了很大的爭議,有人被安世霖收買,更多的人不願意多管閒事,這件事也就無疾而終了。

但安世霖的罪狀也早已被坐實。其一,盜賣廟產,把道觀中的很多古玩字畫,田產地產倒賣,轉到個人名下。其二作風敗壞,和尼姑私通,在外邊有不少情人。其三,違犯道教的清規,自己吃酒喝肉肆意享受,卻讓下邊的小道士吃糠咽菜。其四欺世盜名,根本就不懂道教的教義,沒有資格當白雲觀的老大。

安世霖又發展了一個重要的下線,那就是白全一。兩個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引起了廣大道士們的憤慨和不滿。有一天白全一和掛單道士許明義發生了衝突,許明義揚言說要殺死白全一,下邊有不少道士支持。白全一馬上和許明義私下溝通,要求化解矛盾。


但安世霖和白全一欺軟怕硬的個性卻被下邊的道士們給看透了,他們決定行動起來。這邊安世霖也認為形勢不妙,就請了風水大師來改風水化風險,風水大師認為應該修建一個大廳。

要修建大廳就要挖地基,在道觀中開始傳說,安世霖在挖坑,準備活埋人。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許明義和觀中受欺負的道士,就開始聯手。

1946年11月11日晚上,安世霖剛從小情人那裡回來,就被各位道士直接勒死。然後他們又把白全一抓到了這裡,把他們兩個人以道教的規定活活燒死。

然後他們就到警察局去自首,這件事迅速轟動了全國。普通民眾和報界都要求釋放他們,但這時抗戰剛剛結束,為了穩定社會局勢,對殺人放火這種事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中的主犯19人被送進了監獄,兩年中就死了8個。直到全國解放後,剩下的11個人才被釋放了出來。


新知傳習閣


火燒白雲觀老道這件事是民國時期發生在北京的一樁大案,也是宗教史上的一次大案。白雲觀歷史悠久,從唐代開始,白雲觀已經出現,歷經千年之久,依然有著無與倫比的地位。白雲觀最為出名的就是一代德高望重的道長丘處機,羽化於此,同時也為白雲觀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這次火燒白雲觀老道事件發生於民國時期,在北京的道士,組成了一個叫做華北道士協會的組織,來統一管理華北地區的所有老道,這是一個協會性質的組織,按道理是對道教發展有利的。

但道教本身內部,就存在許多派別,協會的會長是正一派的道士,和白雲觀的主持安世霖派別不同,而且很不對付。安世霖拒絕加入道教協會,並且約束自己手下的道士,不允許加入道士協會。

安世霖的態度,其實並不算是過分。白雲觀從唐開元十九年建築完成,已經有上千年曆史,歷朝歷代都備受尊崇,這樣一個千年古觀,當然不會屈尊在道士協會的控制下。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安世霖並不算是一個心胸狹隘之人,只是比較執拗而已。

但從安世霖後來的做法看,他完全偏離了正常門派爭端的範疇,而是被功名利祿所擾,意圖將白雲觀變成自己的私人財產。

為了和道士協會相抗衡,他做出了令人鄙夷的選擇,開始通過倒賣白雲觀中的文物,獲得了數量驚人的財富,他用這筆財富勾結漢奸和日本人,穩固自己在白雲觀的地位。

這種行為已經碰觸到道門的底線,白雲觀中很多愛國的道士開始憤怒起來。安世霖意識到自己手下人隨時可能有暴動危險,但在巨大利益的誘惑下,他沒有改弦更張,而是變本加厲,不但開始排除異己,還不斷地拉攏一些親信,其中,一個叫白全一的人成了他的心腹。

安世霖外面有日本人和漢奸撐腰,內部有白全一等人為黨羽,地位越發的穩固起來。沒有了限制,安世霖等人開始幹一些男盜女娼的勾當,甚至保養情婦,汙染道門聖地。

眾道士敢怒不敢言,直到日本投降之後,安世霖等人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但因為長時間的和達官貴人交往,讓安世霖等人社會關係極為複雜,眾道士依然無法通過正當的途徑來解決這個問題。

正常的途徑無法解決,於是,這些人選擇了非正常途徑,將自己的憤怒和不滿付諸暴力。於是,白雲觀的道士許信鶴,帶領白雲觀三十六個道士,直接綁了安世霖和白全一兩個人。憤怒的道士已經不在意什麼手段,一把火把兩個老道燒死。

火燒老道案震驚了民國政府,也震驚了整個道門,卻也讓北京的老百姓歡欣鼓舞,很多老百姓認為,許信鶴等人是義士,許多人走上街頭,為義士請願,請求國民政府減輕對這些人的處罰。由此可見安世霖和白全一的人品和所作所為是多麼不得人心。

這樁惡性事件,因為事出有因,再加上百姓的請命,讓民國政府在判決時,有所收斂,最終,許信鶴等三人被判處無期徒刑,還有幾個主謀,判處有期徒刑,剩餘道士無罪釋放。

這個案件特殊之處在於,這個鶴宗教有關,涉及到宗教信仰問題,往往就沒有正確和錯誤之分,宗教之間的仇殺,自古以來就有,直到現在,依然存在。白雲觀事件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宗教問題。

但我們仔細分析其中的前因後果,就會發現,這件事雖然發生在宗教內部,卻並不是教派之間的對立,或者是宗教之間的仇殺,而是和普通案件一樣,源於積怨,終於積怨。至於說什麼為了維護純潔道門教義,這些全都是為了減輕處罰而找的藉口。

現在看來,這個案件都是打著宗教旗號進行個人報復行為的刑事案件,不過,因為安世霖等人的確做了很多壞事,雖然這些壞事並不是什麼殺人放火一類勾當,但依然讓很多人仇視。

而許信鶴等人的行為,無疑是凌駕於法律之上的暴力行為,也不是善男信女之流。當一些人,以一種偉大的理想為藉口,作一些暴力的行為,他們終究只是暴徒。可惜,很多人會被他們偉大理想矇騙,而忽視了這種暴行。這是法治時代的悲哀。


小小嬴政


這件案件,不僅是真實的,而且當時在道教界和北京市老百姓之間,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就連當時美國的《時代週報》都刊載報道了此事,可見此事影響之大。

那麼,這個所謂“白雲觀火燒老道”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們一一來說。

白雲觀建於唐代,後來丘處機在此羽化

先來介紹一下白雲觀,說起白雲觀那可真是赫赫有名,而且現在也保存完好,坐落在北京西便門外白雲觀街一號。

白雲觀建造於唐代開元時期,當時名叫“天長觀”,到了金朝,改名為“太極宮”,

到了南宋末年,有一個重要人物與此息息相關,這就是丘處機,看過《射鵰英雄傳》的人,對此人應該不陌生。丘處機是全真派,他曾北上面見成吉思汗,提出“一言止殺”,要求成吉思汗不要四處殺人,由此被後人銘記。

丘處機晚年就住在這裡,並且在這裡羽化登仙的,後來,這裡就被叫做“長春宮”。到了明代正統時期,長春宮改為白雲觀,並一直沿用至今。

明清時期,白雲觀與政治聯繫緊密

由於白雲觀名氣頗大,再加上明世宗篤信道教,所以多珍寶賞賜,王公大臣也多來這裡慘敗,白雲觀一時名氣大顯。很多人來白雲觀,甚至希望可以在這結交有權有人,一時變為“賄賂勢力之道觀”。

到了清代,白雲觀的勢力一仍其舊。乾隆時期,乾隆還親自命令兩次重修白雲觀。

到了晚清時期,白雲觀與政治的聯繫越來越緊密,野史上甚至說就連慈禧都在白雲觀受戒,道號為廣仁子。因此,當時的白雲觀就與上層人士走得非常緊密,甚至方丈還與李蓮英結為兄弟,可見其勢力之大。

民國時期白雲觀的改革,讓很多人心懷不滿

到了民國年間,由於道教開始衰落,白雲觀率先充當起了道教改革的先鋒,也正是由於改革,釀成了後來“火燒老道”的悲劇。

在民國剛剛建立不久,當時的方丈陳明霦就提出以下的改革:傳戒,防止有人私自入教;整修宮觀;做慈善,比如設立三清宮學校等。

有改革,就意味著有人反對,同時也會摻雜著諸多利益,由此,白雲觀的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到了上世紀30年代,由於陳明霦病亡,一個頭腦活泛的道士安世霖以監院身份代理住持,最終埋下了其被燒死的種子。

安世霖繼續改革,但個人貪財養情婦

安世霖上任伊始,就開始繼續深化白雲觀的改革,1940年他就制定了《白雲觀全真道範》,保證方丈、住持等的管理地位,以及推選方法、條例等,此外,他還辦了道士教育班,要求道士們學習文化知識,避免道德淪喪。

另外,還設立了救濟與福利保障制度,比如建立儲蓄部,類似觀內的銀行,白雲觀中的道士、僱工等,都可以把錢存入儲蓄部,白雲觀付給利息。他還建立了“養老院”,收養年老的道士等等。

應該說,安世霖還是為白雲觀做了不少好事。

但是,安世霖這個人面對巨大的利益,自己也不能把持住,從中進行了貪汙,養情婦,,再加上他的改革早到了很多傳統道士的反對,於是矛盾就越積越深。

1940年,白雲觀直客朱宗玉曾逼迫安世霖還俗,然後想將其驅逐。但是,安世霖賄賂了當時北平(民國時期,北京稱為北平,隸屬於河北)的主管機關之一——北平特別市公署社會局,反把朱宗玉等人驅逐,保住了地位。

朱宗玉曾控訴安世霖:第一,作風奢靡,每天飲酒吃吃肉,不符合出家人的作為;第二,盜賣廟產,賣房賣地。對於這些,後來安世霖自己做了辯護,但是大家對於安世霖越來越不滿。

1945年,日本人投降,國民黨再次統治北平。在1946年,有人揭發安世霖曾經當過漢奸,擔任偽職,迫害白雲觀道士王信真等。但由於沒有證據,此事不了了之。

白雲觀火燒老道:三十六人將其眼睛揉瞎,用火燒死

結果,矛盾終於在1946年爆發。

1946年11月14日,《華北日報》刊登了一條新聞:“白雲觀火焚二道士”。

隨後,美國《時代週報》也對此進行了報道,大致經過是這樣的:

11月11日晚上,白雲觀三十六名黑袍道士把安世霖和他的寵道白全一捉住,對他們加以審訊。道士們認為,安世霖和他的黨羽包括情婦,私用觀產(購買海洛英),還餓死了拒與日本人合作的道士。

這天晚上,道士們將安世霖和白全一的眼睛用石灰揉瞎,綁住手腳,然後放到草垛上,倒上汽油,將其活活燒死。

案件發生之後,道士們立即將準備好的請願信呈交給了警察局、法院以及社會局等等,甚至還有一封直接給蔣介石。

隨後,警察局開始對這一事件進行審理。

按理說,這件事情案件明瞭,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道教的清規中有一條規定,如果道士違反戒律,是可以動用私刑將其燒死。所以,這件事將怎麼判決呢?

現代政府自然不允許宗教界出現私刑,因此,法院並沒有採用此前的規定,而是按照法律予以判決。而且法院認為,這些人殺安世霖,完全是私人仇恨,與清規規定的動機不同,因此不能適用。

這一案件標誌著,宗教的戒規從此不能凌駕於現代法律之上

12月14日,北平地方法院就作出判決,在考慮了道教清規等內容之後,決定判處主要兇手無期徒刑,其餘人分別判十五年、十二年、八年、四年等。

這個判決,讓這些道士完全沒有想到。他們覺得量刑過重,隨後上訴。

1947年9月21日,河北高等法院(當時北平歸屬河北省)改判主犯三人服刑五年,其餘人等減刑釋放。

北平解放之後,主要案犯被無罪釋放,重新回到白雲觀下院的關帝廟當道士。

就這樣,“火燒道士”的事件就結束了。

不過,我們從這件事也可以看到,到了現代社會,傳統的宗教清規已經不適用了,任何宗教都不能凌駕於現代法律之上。

從這裡來看,“白雲觀火燒老道”對後來宗教的改革和變化,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兮兮說事兒


我是水煮汗青,我來回答。

民國時期的“白雲觀火燒老道”案件是真實發生的,這也是道教歷史上一件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事件的開始要先介紹幾個重點人物:

受害者:安世霖、白全一;

主謀:許信鶴;

案件參與者:白雲觀內36名道士。

案件經過:

事情應該從抗戰時期的華北道教總會說起,當時這個組織成立的時候,由陸宗興任會長,田子久任副會長。對於這樣的委任,白雲觀的主持安世霖非常不滿意,特別是田子久,他是正一派的道士,本該回家去修行,卻一直在白雲觀下院的火神廟裡長期居住,如今還做了總會的副會長,安世霖感覺被他踩到頭上來了!

於是,安世霖以白雲觀主持的身份,要求道觀裡所有的道士都不許加入華北道教總會,而且還用賄賂等手段四處拉攏其他主持和道士,要他們和自己一起與田子久作對。為了實現與田子久的鬥爭,他還悄悄將白雲觀內的古董偷出去賣了,以此換錢來作為賄賂的資本。

這場鬥爭中,安世霖贏了,田子久被他氣得臥病在床,但換來的代價就是白雲觀上下都對安世霖意見很大,特別是他偷賣古董的事情令他在觀中完全沒有了威信。

為了在白雲觀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安世霖需要找一個可靠的幫手,於是與他觀點、立場、性格都差不多的白全一就成了最佳人選。安世霖將白全一提升為監院,兩人開始在白雲觀中專橫跋扈,更是惹得大家怨聲載道。

1945年日本投降後,國民黨當局展開了一場追究漢奸的運動,白雲觀的道士們趁機控告安世霖的漢奸行為,但北平地方法院卻認為當時道教總會的老大是田子久,與安世霖無關,對道士們的控告不予處理。

道士們急了,既然控告不了安世霖,那我們就自己動手!於是,白雲觀下院關帝廟的一位道士叫許信鶴的站了出來,與大家一起謀劃對付安世霖和白全一的計謀。

白雲觀的午夜大火

許信鶴等人經過商量,決定用“太上家法”來懲罰安、白二人,其中第一條就是火化!

於是,他們趁安世霖與白全一外出的機會,提前埋伏在對方的臥室,並準備好煤油、繩索等物。

午夜時分,安世霖與白全一從外面歸來,進入臥室剛入睡,就被埋伏在裡面的道士用繩索捆住拖了出來,澆上煤油後用香頭點火。頓時火光沖天,道士們連忙他們身上扔柴草,兩人就這樣被燒死了。

案件處理結果

參與火燒事件的人共有36名,其中許信鶴、馬至善、杜信齡因為是主犯,被判處無期徒刑;另外還有15名從犯被判處4至15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其餘18人宣告無罪。

結束語

道士本是修道之人,應該清心寡慾,白雲觀火燒老道事件卻是因為權力爭鬥、私人恩怨引起的惡性案件。這個事件發生以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人們對道士的看法都有了很大的改變,他們的形象也因此而受損。

對此大家怎麼看?歡迎在下方評論留言。


水煮汗青


白雲觀在北京是一個很有名的廟觀,早在唐朝的時候就有了,但是在蒙古成吉思汗時候特地從山東蓬萊請了遠赴大漠一言止殺。被成吉思汗奉為上賓,來大都後住在白雲觀,死後也埋在了白雲觀。因是金代所創全真的祖師爺,所以白雲觀又被全真派尊為祖庭。道教的另一派為東漢時所創,白雲觀是北京城裡唯一可以傳戒的道觀。戒期中,華北地區來京的道童們在白雲觀通過考偈,審戒,誦皇經等一套完整的儀式,合格後,便可以取得戒衣, 戒牒,成為道門中正式道士。在傳戒活動中,還要搞一種”十八魁”試這是一種類似朝廷開科取狀元的形式,道士們通過卷面答題,按成績可獲得天字第一號,地字第二號等前十八名的”十八魁”稱號。

白雲觀在北京的名氣很大。京師風俗每年的正月十九日的燕九節會神仙活動蜚聲九城。還有摸石猴祛百病,打金錢眼招財進寶,另白雲觀的瓷碗山,老人堂也十分有名,所謂的老人堂是一些施主送來的老豬,老羊,老雞,老鴉,不殺不宰,直到它們自然老死為止。

雖然這個全真龍門派的第一叢林,有香火地三百六十頃及施主捐贈,收入頗豐,但是觀中的道士生活卻很清苦,這是因為白雲觀的清規戒律多。執行嚴格。還有外來的道士在廟裡掛單長住的也多,最多時有一百多口人。因此道士們的伙食相當粗糙,衣衫非常破舊,以至北京留下一句這樣的老話:”白雲觀的老道鋪襯精,身穿的納頭補三層。” 白雲觀也和其它大寺廟一樣,盡力結交官府勢力來壯大自已的聲勢,清未白雲觀的方丈高仁同就結交太監李蓮英,並收李蓮英為徒,這樣一來,其勢力立馬炙手可熱。

白雲觀的全真龍門派方丈職務的繼承製,與正一派的子孫廟不一樣。子孫廟是子承父業,即由長房長孫徒弟接方丈的班,而白雲觀是選賢制,也就是說必須經由道眾選舉,才能當方丈。

高仁同方丈在光緒年間羽化後由陳玉坤接替,約在民國17年,白雲觀開了個戒期,這也是白雲觀歷史上舉辦的最後一次傳戒形式。在這次戒期中,陳方丈新選上了一位監院安世霖,監院是僅次於方丈的宗教職務。廟中督管是白全一。幾年之後廟裡的大小事務安世霖打理的井井有條,白全一也與安世霖配合的很默契。安世霜漸漸不安分起來,便要搶班奪權。想讓陳方丈讓位。但是在道教中方丈無終而被迫退位叫拉座,是很不光彩的事,陳方丈不願意這樣不明不白的被拉座,便堅持不讓步。但是安世霖在白雲觀裡有白全一支持,下面又有道眾在握地盤穩固勢力很大,在地安門他還有一座屬於他自已的小火神廟,相比之下陳方丈形單影隻,孤掌難鳴。

陳方丈走投無路,不得不去廟外尋找援軍。當時的北平,在民國十七年,北洋軍閥政府成立了北平道教慈善聯合會,由地安門橋的火神廟住持田存緒,號田子久,為正會長。另一個則由正一派的道觀,朝外東嶽廟的主持鄭吉年任副會長,但鄭吉年以自已的東嶽大廟個人輩份又高卻被任了副會長,而火神廟小,侄子輩的田子久反倒成了正會長,心中頗有不服氣,又不好公開異議。便不去參加聯合會的各項活動,而讓廟裡的一個非常機靈的青年道士傅洞奎代替自已去應酬各項活動。

田子久自認為自已是會長,想為陳方丈打抱不平,把安世霖轟出白雲觀,正當此時,時局發生了變化,”七七事變”發生了,抗日戰爭爆發,北平淪陷,原道教會被取消,又成立了日偽華北道教總會,還是田子久當會長,副會長是付洞奎。田子久想借鍾馗打鬼,成立了清理白雲觀資產委員會,藉口利用白雲觀這一華北道教第一叢林為道教總會辦公地點,而接收白雲觀的廟產趁機改換門庭,將安世霖驅逐出觀,以解多年宿怨,維護正統道風。事前,田子久將北平的各廟的老道召集在一起, 正式開了一個會,宣佈了總會的決定:廢除白雲觀現存的領導機構,撤除安世霖現有職務,讓他離廟,並重新任命了由各廟老道擔任的新監院,新督管等一系列職務。到了接收那一天,和平門裡的呂祖閣被闢為指揮部,田子久和付洞奎坐鎮呂祖閣,電話遙控指揮,另外二三十名老道,包括那些被田子久正式任命的白雲觀新監院,新督管等,手拿蓋有華北政務委員會大紅印的公文批示,租了汽車,理直氣壯,鬥志昂揚的前往白雲觀去了。

此時陳方丈已去世,安世霖雖然道教總會不支持,也未經過選賢,所以沒有當上方丈,仍任監院,但行使方丈權力。總管白雲觀,住房搬進了方丈院,白全一則住進了監院房內。

“清理白雲觀資產委員會”的接收成員雄糾糾地跨進白雲觀大門,沒想到安世霖卻穩如泰山,正倒揹著手正在院落裡欣賞金魚呢。領頭的拿出大紅印章的批示告訴安世霖:我們來接收白雲觀!這時安世霖看也不看,擺擺手,輕鬆地說:你們接收不了。接收人拿著文件說:我們有最高領導機關批准。安世霖一笑說:你要接收也行,得讓北平地方政府來交涉。大水漫不過橋去,多大的神來,也得經過土地廟。安世霖不但拒不交出白雲觀,還滿眼不夾這邦人,不給喝也不讓坐,甚至還要觀裡的老道打這幫人。從上午十點一直到下午兩點也沒交涉成。

當時的西便門為西郊區,警察局長王金陂是田子久的把兄弟。接收前田子久還給王金陂打過電話,要他幫忙派警察把安世霖攆走。王金陂還真的帶著警察來了,不過他不是幫著田子久的而是幫著安世霖的。原來安世霖也有自已的靠山------江朝宗。江朝宗可是一位三朝元老的人物前清時是九門提督步兵統領,北洋軍閥時期還是步兵統領,還當過政府總理,七七事變之後成了北平維持會會長,有日本人撐腰,權勢更是炙手可熱。江朝宗是白雲觀的老施主,與安世霖交往甚密,安世霜抱緊了江朝宗這條大粗腿,不時地給江朝宗上供,頗得江朝宗的好感。當田子久派人來接收白雲觀時,安世霖就給江朝宗打電話說了情況。江朝宗就給北平市市長兼警察局局長餘晉和打電話,餘接到江朝宗的電話那敢怠慢,立刻給西郊區警察局局長王金陂打電話。命令他立刻趕到白雲觀,把接收的老道們趕走。這可是田子久沒有料到的事:安世霖比他的道行深,靠山硬!田子久的把兄弟王金陂帶著警察扛著槍趕到白雲觀,限令接收的老道們半個小時內立即離開,否則發生任何後果,全部由接收的老道們負責!老道們拿出華北政務委員會的文件批示給王金陂看。王面無表情,閻王爺似地說:我這是執行市長命令,別人的什麼指示我也不看。老道們又趕緊給田子久打電話,田子久也沒咒念,王金陂說:別多說了,限半個小時你們趕快離開。老道們誰敢多言,趕快集合上車,灰溜溜地走了。回去後田子久給華北政務委員會各部門,給委員長王揖唐打電話,問倒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手裡拿著批示,還叫人拿著槍給轟走了。得到的回答是:北平市長餘晉和有直接負責地面的責任,縣官不如現管,縣官再大,也拿他沒轍。

田子久的華北道教總會鬧得是轟轟烈烈,想轟人家沒轟成,反倒叫人家把自已給轟出來了,真是燒雞大窩脖,面子一栽到底。回去以後,這位北平的一代名老道羞怒相交,病倒了,後來死了。安世霖經過這次風波,在白雲觀的地位是保住了,可是也與北平幾個道觀的老道們結下了怨恨,別忘了當初有幾位是帶著官銜和接替領導職務去白雲觀的。所以各觀的老道擰成一股繩要把安世霖搬倒,他們與白雲觀的部分老道聯合起來,弄了安世霖的幾個罪名,到法院去起訴,那時正是日偽時期,幾次告狀也沒告下來。儘管幾經挫折,各廟要把安世霖拉下馬的決心沒有減弱。抗戰勝利後仍四處活動,八方聯繫。想趁抗戰勝利的大好形勢,再狠狠地告他一狀。幾個全真龍門派廟的道士,按地區分頭聯絡各廟。

朝陽門裡的馬神廟負責北平東一片的道觀聯絡工作,這裡的住持是張教全,他來到朝外欽定皇家祭祀的京師九廟之一的東嶽廟。張教全是白雲觀受的戒,曾在十八魁考試中獲得第七名,很有才學,文筆也好。由他執筆,寫了一份狀子------按現在說法叫起訴書,羅列了安世霖幾大罪狀:姦盜邪淫,盜賣廟產,變賣施主的老豬,老羊,對道眾生活苛刻,不給飽吃等等。拿著狀子,到各廟簽字蓋章,聯合狀告安世霖。現在東嶽廟裡的住持是那位當年北平道教分會副會長,”清理白雲觀資產委員會”,”接收行動指揮部副指揮”。付洞奎,張教全很高興地向他一說,滿以為付洞奎大力支持,結果是付洞奎婉言拒絕,沒有參與這次的蓋章。

張教全不明白,人家東嶽廟的老道是頗有經濟頭腦的出家人,正在周旋於北平政府各要員家裡,做道場賺大錢,哪裡有閒心趟混水惹事生非呢?再者田子久已早死, 作為莫逆之交的傅洞奎少了一個鐵哥兒們,他也犯不上為別人去打抱不平。也幸虧傅洞奎的決斷,才使東嶽廟遠離了白雲觀之爭,在謀害安世霖的案子中沒有人捲進去。張教全從東嶽廟走了半個月後,也就是1946年11月中旬,白雲觀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慘不忍睹的火燒活老道的命案。 從原本只打算轟走安世霖,到後來卻決定要這位老道性命的過程是怎麼發生突變的,現在的人們已經無從知道了領頭的主謀之一老道叫杜信齡他本是半路出家人。他也不是白雲觀本觀的道士,只是白雲觀下院,西便門外老爺廟的老道,由於他頗有才能,聰明能幹,深諳道經戒律又有文采,大家都有公推他為白雲觀方丈的意思,他自然也不負眾望,很自然的成了要把安世霖拉下馬的第一主謀,即然法律治不了安世霖,他就想出了以道家的”老子家法”即”太上家法”懲治安世霖的辦法來。

杜信齡親自動手,歸納總結出安世霖犯五戒的七巧板大罪狀,其中每一條罪狀的嚴重性,都足以動用焚屍的家法了。

譬如:盜賣多年長生豬,馬,牛三宗,乃施主不忍殺害,送來養老,終年以糧施生,安,白竟敢私自盜賣,置數十生命於不顧,殘暴行為盜賊亦所不能。盜賣小市口房產,此乃施主所贈,永為香火,不準變賣。如有買賣,男盜女娼。竟將原契焚化,聲明遺失,背信忘義,是人俱不能為。杜等人決定按太上家法第一條,火化這兩個”姦盜邪淫,不守清戒者。殃及性命的懲罰在向安世霖,白全一逼近。安世霖也有密報,知道有人要暗算自已,日夜防範,但沒料到,殺身大禍那麼快就來了。

1946年11月11日夜,安,白的未日到了。

提前三天,道士們就把煤油,木柴,繩子,白灰偷偷運回觀裡藏好。是夜內外道士分成兩撥,分別撲向安,白二人住房。安世霖住在院內東北角的方丈室內,白全一住在院內西北角的監院房內,當時兩人都已睡下。兩撥人馬,破門而入,一擁而上,用白灰粉末向眼睛上一撲,用繩索往脖子上一套,一緊,兩端被人拽著,就把安世霖和白全一拉到方丈院內,澆上煤油,架上木柴,放火點燃,將兩人活活燒死。然後張榜公佈二人罪狀。其過程非常迅速,準確,足見其預謀得十分仔細周密。據說安世霖一被白灰迷眼,就知道大事不好,哀求饒命,但誰也沒有想饒他一命。兩個道士,當時也就四五十歲,正當壯年,就這樣被眾道士用家法焚身奪命。焚完屍,道眾公推杜信齡為方丈,杜又任命了新監院,新督管等,組建了白雲觀新內閣。直到天亮,司法部門才知道白雲觀發生了這起駭人聽聞的焚人命案。按花名冊逮人。一共抓捕院內外有牽連的道士三十六名。經過審判杜信齡被判無期徒刑,實際上沒關幾年就放出來了,那位曾去找東嶽廟蓋章的馬神廟的老道張教全判了八年。

白雲觀自從安世霖,白全一被燒死後,沒有再選舉新方丈,僅有一人被公推為主事,過了一段時間,白全一的一個徒弟為安,白舉行了追亡靈道場,穿孝袍子誦經, 很鄭重。在這個道場上一位從東北來的老道趙介仁被公推當了方丈,兩年後不辭而別,又由一個趙禮普當了兩年方丈,後又由王信元當了方丈。 在重修白雲觀記事碑上從唐朝開始一直寫到期清朝光緒年間再就沒有了,恰恰少了這一段,從解放又有了。這一段為什麼不願意說,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所以我寫出來大家看看,過年去白雲觀摸石猴,也不知安世霖,白全一摸過了沒有,怎麼還會讓人家焚燒而死呢?


詩境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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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實案件,1946年11月11日,北京白雲觀三十餘名道士火燒道觀,殺死主持安世林和監管白全一,是當時的大案。

小丑在殿堂,道人無法忍受

作為近代史比較有名的案件,白雲觀火燒老道這件事總共牽扯三十八人,最終以死亡十人告終。

北京白雲觀,在那個年代是全真教三大祖庭之一,其存在的歷史價值遠超過當時人們的想象。

1927年,白雲觀迎來了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安世林。在道觀中修行的時候,安世林明顯不同於其他人,他不精通道教,卻喜歡溜鬚拍馬,沉迷於市井三俗。

這樣的人,按照道觀的教義,是可以驅逐出去的。只不過問題就出在這了,他非但沒被驅逐出去,反而活得越發滋潤起來。因為他在拍一個人的馬屁:白雲觀主持陳明彬。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主持陳明彬晚年被安世林蠱惑,最終將主持的位子給了安世林。

這一舉動,瞬間引發了諸多道人的不滿,因為白雲觀主持的選擇有著諸多規矩和條件,安世林明顯不配。

於是,一場持續近十年的官司即將打響,在這場官司中白雲觀道士人多勢眾,安世林人精錢多,雙方姑且算得上勢均力敵。

而當時的司法部門,壓根不管事,怎麼搞都成,別忘了交銀子就成。於是,這場十年的官司就變成了燒錢的官司。安世林有資本,錢多地多,啥也不怕,可是白雲觀道士吃不消了,儘管每年都會上訴,可也沒抱啥信心。

而在這個時間段,發生了一件巧妙的事情:

安世林的小弟白全一表示:之所以有這麼多道士告我們,八成是因為風水問題,得找個風水大師問問。

安世林同意後,經風水大師現場點化,決定在牆角新挖一個廁所,用廁所的汙穢之氣來使自己轉運。可是,安世林挖坑的時候誰也沒聯繫,白雲觀的道人傳言:安世林這是想挖坑殺掉我們然後埋了。

於是,1946年11月11日晚,長久以來的怒火衝擊著道人的理智,直接放火燒了安世林和白全一。

當時民國政府審判,因道人交錢不夠,被折磨死了八個人。

新中國成立,重新審理案件,冤獄中人全部釋放!


沒錯,這就是事實

其實也沒啥好總結的,無非是壞人欺負好人,被好人反殺。最終比壞人更壞的人囚禁了好人,緊接著新中國把好人撈了出來,就這麼簡單。

白雲觀一把火,所帶來的影響是無法估量的,手段不可謂不殘忍,但殘忍的手段運用在惡人身上,卻顯得那麼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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