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傳》中的皇帝重生了會怎麼樣?

有個地方叫作遙遠


如果皇帝重生

然是重生,那肯定是帶著前世的記憶了,你覺的以皇帝的性格他會突然轉性,意識到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造成的嗎?比如他會意識到甄嬛剛開始是愛他的,但是由於他的薄情和刺死果郡王才最終導致甄嬛對他痛下殺手的嗎?


第一種可能,

——皇帝沒有轉性,這種可能性特別大,從劇種來看皇帝一個特別自我的大男子主義,也不太可能因為一次的死亡突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只會覺的甄嬛一開始就處心積慮,想要謀害於他。皇帝的性格來說,阿哥時期的忍辱負重加上做皇帝之後養尊處優,刻在骨子裡的對人的猜疑之心和驕傲的靈魂,早已喪失了反思自己的能力,喪失了理解他人的同理心。

——如果他有機會重生,由於不會反思自己,他會一開始就帶著恨意和警惕,認為一切都是他人的錯。時間回到了甄嬛剛進宮的時候,因為不可能突然廢后或者殺了皇后,畢竟烏拉那拉氏的背後的家族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所以他開始削弱皇后的家族勢力,雖然皇后是謀殺純元皇后的真兇,但是我相信,經過十幾年的經歷,他心裡對純元那份神聖不可褻瀆的感情已經淡漠了,他更在意的應該是自己目前手中的權力和防止自己被殺,當他再次看到甄嬛,早已看到結局的他,對於甄嬛剛開始單純、純情的操作,一律視為故意勾引和作妖,於是選秀並沒有選上(有小夥伴可能說,皇帝愛甄嬛不會這樣的,但是哪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生了其他人的孩子,在確認雙胞胎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並且毒害自己的時候,皇帝的愛情早已消耗殆盡,取之而來的只有對甄嬛的憎恨)。畢竟因為還念一絲舊情,皇帝沒有做的很絕一開始就殺了她,而是選擇讓她在宮中做宮女孤獨終老,相信這樣的甄嬛也不會掀起太大的波瀾。(滿清的時候,沒有被選上的秀女又可能會被賞給大臣或者皇親貴戚,但是甄嬛畢做過皇帝的女人,皇帝不會允許將她嫁與他人)於是甄嬛變成了偏遠宮殿的內務宮女,但是甄嬛畢竟學富五車, 有一天甄嬛做完自己的活,站在小樹林裡,突然想到自己的人生有感而發作了一首詩,正好遇到了不知為何被皇帝不待見的果郡王,果郡王被甄嬛小宮女超凡脫俗的氣質所吸引,所以閒來無事動不動就來找甄嬛聊天。因為溫實初一開始是為了甄嬛入宮,做了太醫的溫實初也經常去甄嬛小宮女當差的地方找甄嬛,想要等甄嬛25歲出宮,再與她成親。此時的果郡王也愛上了甄嬛小宮女,最後想請皇帝賜婚,但是皇帝想到前世的事,堅決反對。這就完全是另一場故事了。

——由於早就看穿宮中一些妃子的下場,沒有進宮的就沒有被選,已經進了宮的就。但是皇帝依然選擇了寧嬪,因為皇帝一直被寧嬪灑脫的氣質所吸引,而且並不清楚寧嬪私下做過的事。在皇帝眼裡,寧嬪越桀驁不馴就越吸引他。重來一次的皇帝從華妃手下救了淳兒,專寵單純天真的淳兒。然後果郡王又來請求賜婚了。然後,自行想象。



第二種可能

——皇帝意識到了是自己將甄嬛逼到心寒,也是自己對皇后冷漠,以及對華妃的不公,皇帝認真的跟皇后交談,訴說這麼多年的感謝。真心對待華妃,不再傷害她,也不再讓她心寒。皇帝使手段阻止了溫實初的進宮。

——但是皇帝每次想起甄嬛曾與果郡王育有龍鳳胎始終不能釋懷,男人心中的膈應久久不能消除,但是他依然與甄嬛相敬如賓。漸漸的,當他用心對待甄嬛之後,發現了甄嬛的內心,也理解了甄嬛,逐漸發現了只有跟甄嬛聊天,相處才是最輕鬆的,甄嬛的才氣,氣度都散發著他無法抵抗的魅力。不久之後,他就釋懷了,明白了畢竟如今的甄嬛還沒有與果郡王兩情相悅,只要他對甄嬛足夠好,以甄嬛的心性,斷然會拒絕果郡王。

——此時的皇帝經過前一世已經對純元的感情淡了,他也明白了,一昧的強壓得不到人心,皇帝從小的經歷讓他缺乏安全感,做事總是很強硬,從不認錯。明白每個人的心之後,他已經可以放心將真心託付於其中一些人了。


小t看世界


1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看著手裡抓的黃帶子卻怎麼用力也起不來,我明白我已經到了天命之時,只是真的,看著榻邊站著的那個女人,真的不甘心。

"你個毒婦…"我聽了她說的那些話,想殺了她,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思緒就飄回了初見的日子。雖然一開始她是純元的替身,但後來真的愛上了她,不然怎麼會殺了允禮,卻放過了她。

"嬛嬛,再叫我一聲四郎吧…"她卻說甄嬛已經死了…我愛的女子…確實都離我而去了,唉,離我而去了。

2

"四郎,四郎!"

"嬛嬛?"

我猛得睜開眼睛,眼前卻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宛宛?我…我終於和你團聚了宛宛!"蹉跎了幾十年的歲月像是突然回首,被歲月河流沖刷的面目模糊的伊人驀地清晰,胸膛如擂鼓,抬手終能觸碰她的臉龐。狠狠抱住她,心中五味雜陳,竟是想哭。

"…四郎你怎麼了?四郎?…我要喘不過氣了四郎…"

這才趕緊放開她,看著她小臉通紅,氣喘不勻的樣子,感覺真的過了好久。

"宛宛,這麼多年你還是剛入王府的樣子,一點沒變。我是不是很老了?"

純元緩緩睜大了她的杏核眼,裡面充滿了疑惑和擔憂:"四郎…我剛入府三月,哪有那麼多年…您也不老,怎麼這麼說?"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死了才能…"我無意識的說著,看著自己沒有了皺紋不再形容枯槁的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無暇顧及床上還在懵逼的純元,衝出房門,衝到西苑,宜修大著肚子正在院子裡曬太陽,她看見我,眼裡的驚喜一閃而過,卻還顧著禮節要起身行禮。

"免禮吧,你快生了,身子不方便,就不要起身了,太醫說怎麼樣?"

宜修雖然聽我的話不再起身,卻也坐直了才說到:"回王爺,太醫說一切都好,大約這兩三日就該生了。"

此時的她雖然沒有純元那麼驚豔,卻也是端莊守禮的,怎麼會變成後來那樣。心裡不禁感到有些厭惡。可看著她大著肚子這麼辛苦的樣子,罷了,孩子是無辜的,先讓他看到這個世界吧。

"產婆都入府了吧?這兩日你要注意身子,秋日雖有爽意,風也到底是涼了些,坐一會就回去歇著吧。"

她驚訝的張了張嘴,不知想說些什麼,眼眶卻開始紅了,半晌,她似是將眼淚忍了回去,才開口:"謝王爺關心,妾身真的…真的很開心。產婆已經在西廂房準備著呢,王爺…平時都不會關心這些的,怎麼今日…?"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自己的臉色,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她的姐姐,他的純元,還有那麼多的孩子。可是現在,她還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努力裝著端莊自持。宜修變成那樣何嘗不是因為自己?上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或許我也應該給她這個機會。

3

回去的路上看到了純元,她不明所以的望著我。我向她招招手,她笑的如沐春風的向我跑來。這樣活潑明媚,讓我突然想到了與我初見的甄嬛。

純元伏在我的胸口,微微氣喘不勻:"四郎今日有些奇怪,像是夢魘,還喊著嬛嬛醒過來,就衝出去了。我還以為你是去找你的嬛嬛了呢。"說罷還用小手輕輕的點了點我的心口。

我釋然的笑了笑:"你也說了夢魘,嬛嬛說不定是個大怪獸呢。宛宛居然吃醋了,不乖哦~"一把打橫抱起她,既然讓我重新來過,我就一定會護你周全,宛宛。

半夜突然被吵鬧聲驚醒,宛宛不在身邊。登時清醒,喚蘇培盛。

匆匆而來的卻是穿著便服的純元,:"四郎醒了。妹妹怕是要生了,我剛準備去看她,要一起來嗎?"

我便又見到了我的大阿哥。就叫弘新吧,我說。對我來說,這是重新開始了。

醒來的宜修看見我眸子就亮了起來,但是純元出現後,她的眼睛就立刻黯淡下去。

我不知怎麼做才能讓她對純元放下仇恨,只能盡力彌補她,同時也防著她。

"澄澄,你放心,他是咱們的大兒子,我永遠也不會虧待他的。"印象中,只有新婚那夜我問了她的小字,卻從未叫過。她說是出自王維的詩"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葦"。

她抬起眼睛看著我,淚光映著燭火,彷彿眸子裡灑滿了繁星。可能心態還是老的,始終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狠心。我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她閉上眼睛,睡顏安詳。

我讓純元去照顧她月子,盡力讓她們姐妹相親,也盡力給她們同等的寵愛,一時之間府內的烏拉那拉氏姐妹風頭無人能敵。

4

弘新三個月的時候,純元暈倒了。我回府後知道消息怒火中燒。宜修竟然出手了?比上一世還快?

我撲到純元床前看著她的臉只覺得恨自己,怎麼能那麼輕易給這個毒婦機會。端著藥碗進來的宜修看見我在,愣了一下,便洋溢起了笑容。

我看著只覺得厭煩,正想擺手讓她滾出去,宜修卻罕見的搶先開口了:"四爺定是聽見了好消息才趕緊忙著回來的吧,姐姐有喜了!"

看著她的笑不像有假,可是心中的疑慮怎麼也消不了,只得暫時壓下懷疑。要有確鑿的證據。

"這是什麼藥?宛宛怎麼暈倒了?"

"姐姐和我原是在鯉魚池旁餵魚逗弘新,也許是日頭太毒了,她說有些頭暈,我們回來後叫了章太醫,他說姐姐是有喜了,剛才曬久了有些中暑。剛喝了點消暑的藥正睡著呢,這是安胎藥,我叫剪秋熬好了,這不您就回來了。"

那剛才許是錯怪她了?算了,不能這麼猜測,之前派過去監視她的衛冉和衛秦,今天可以召來問問了。

5

確認了最近宜修沒有什麼動作,但隨著純元的月份越來越大,我的心裡越來越提心吊膽。不止一次的抽查純元的飲食,更是叫信得過得醫女和侍俾貼身照料。還是怕純元會有什麼不測。

純元也看出了我的焦慮,她問了許多次,我卻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有一次說,我寧願她一生無子,也不想讓她因為為我生孩子而遭遇不測。純元卻拉著我的手勸我,她愛我所以要給我一個孩子,不是為了她有所出,而且我們如此緣分上天定不會如此狠心。而我卻頻頻夢魘,讓她也不能安眠。

我只能去別的地方睡。

為了更好的監視宜修,我去了她房裡。她自然是十分高興,只是我現在看她只覺得她圖謀不軌。饒是如此隱忍的宜修,在我晚上半夜醒來在房裡踱步或是看她,她也忍不住開始問我是怎麼了。我思考了一下,還是跟她說了。

我把純元死去的經過說了,只說是夜夜夢見,沒有說是她做的。她卻也冷靜,沉默了半晌,她說:"四爺,我也夢到過。只不過我夢到的是我下的毒。"

然後她仔仔細細的說了細節,竟比上輩子說的還細緻。我倒吸一口冷氣,但是驚訝她竟能如此坦誠。

末了她跟我說:"四爺,這個夢真實的讓我心顫。我真的為姐姐和您高興,為什麼我會夢到害姐姐啊。"

我搖搖頭:"只希望永遠都不會成真。"

6

在我日漸焦慮的日子裡,我居然生病了,暈倒在了朝堂上。

等我醒來,卻發現我的床邊守著的沒有她們姐妹二人。

我有些茫然,感覺又像回到了養心殿的龍榻上,不祥的預感。

"現在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久?宜修和純元呢?"沒人回答,日後的端妃齊月賓竟開始了小聲的啜泣。

我掙扎著下床,大叫著蘇培盛的名字,上一世和現世的回憶充滿了大腦,我頭痛欲裂。

"王爺…"最後還是齊月賓開口,"節哀…"

節哀?節什麼哀!我想反駁她,可是卻說不出口,冰冷的血液迴流,原來還是噩夢一場嗎?

蘇培盛氣喘吁吁的跑來,看著跪著的一地,連忙也跪下。

"蘇培盛,我暈倒的這段時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王爺,您…您要節哀呀。您睡了七天,剛回來的時候就把福晉和宜修側福晉給嚇壞了,她們一直守著您,結果晚上的時候福晉就說肚子疼,太醫說她憂慮驚懼,生了一夜才生出來…小世子難產,月份又不夠…就去了。福晉知道了哭了一天一夜,暈倒了,現在還沒醒…"

純元還活著?那就好,那就好。心裡還有一絲喜悅,她還活著。於是說話的語氣都輕鬆了些:"她現在怎麼樣?讓太醫去看著了嗎?"

"福晉還好,只是身子還是虛,得將養著了。"

蘇培盛給我更了衣,去純元的房中看了她,雖然她的臉色蒼白,卻還是有呼吸,有溫度的。終於是放下心來,突然想到宜修,心裡又冒出了許多疑惑。

"宜修呢?她姐姐這樣子怎麼也不來照顧她?"

蘇培盛一下子跪了下來。

果真是她搞得鬼?

"有什麼就說!宛宛是她害得?"

蘇培盛卻疑惑的抬起了頭,他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是啊,福晉是看見您昏迷著急了才…怎麼會是側福晉做的…她守著您一整天沒閤眼,後來西苑那邊來消息說是大公子生了急病,她才趕回去。"

這兩件事怎麼在一起了?不過這次回來自是要有許多不同,不然回來的意義何在。

"那弘新怎麼樣了?"

"王爺…大公子歿了…"

"怎麼…怎麼回事?你怎麼總是不說完?說啊!"

"側福晉回去,大公子就昏迷不醒了,當時您還有福晉都正危急著,一直都沒有太醫去幫側福晉,結果…結果半夜大公子就去了。"

7

歷史還是驚人的相似。上一世宜修說了自從大阿哥去世,她是真的恨上了純元。

來到宜修房中的時候,她正在唱歌。是一首搖籃曲。她一邊搖著弘新的小床,一邊輕輕的唱。那一瞬間我都以為弘新還在,若不是她的髮絲凌亂,聲音嘶啞,鼻音重的聽不清歌詞。

"…澄澄?"過了好久,宜修才彷彿剛聽到似的回過了頭,妝容花的看不出她的清麗面容,她卻渾然不知,笑著說:"王爺,快來看看我們弘新,他會笑啦。"

原來她竟是這樣的。上一世她失去孩子的時候,我在純元身邊,是我召走了她身邊的太醫,是我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我沒有關心過她,還讓她再去照顧純元的胎。

我把她抱在懷裡:"澄澄,還會有孩子的,我們還會有的。這次是我對你不住。"

她終於是抓著我的衣襟大哭起來。

出了西苑,迎面碰見了衛冉,我安插到她身邊的小侍女。還是忍不住問了她有沒有對純元不利,衛冉說沒有,只是失去孩子那天晚上,她罵了她姐姐為什麼要召走她的太醫,一個也不留給她。

難道還是要開始恨宛宛了?可是這一回宛宛也失去了孩子呀。

8

我努力的寵宜修,只希望她能減少對宛宛的責怪,可是對於剛剛失了孩子的宛宛,我有怎麼能在她虛弱的時候不陪伴左右呢。

宛宛也時常勸我多陪伴宜修,她說她的孩子不到七月還尚且不捨,宜修的孩子已經會哭會笑了,只有更加難過。我只覺得純元如此善解人意,而上一世的宜修可是因為這個殺了純元。我閉了下眼睛,忍下對宜修的複雜情緒,只說會好好對待她,讓純元不要擔心。

還算風平浪靜的過了半年,一日,宜修罕見的在王府門口等我,巧笑嫣嫣。

"王爺,我們又有孩子了。"

為顯恩寵,我把她母親接來照料她腹中的孩子。她自是歡喜。

純元自從失了孩子一直沒有之前那樣開心,我想帶她去散散心。

將王府交託給了宜修,她也因為再有了孩子對純元恢復了之前的親熱,她有能力管好王府,我還是放心。

一路上純元也漸漸開心起來,夜晚她拿出蕭,吹了那首杏花天影。絲竹聲聲,純元和甄嬛的身影似有重疊。我感覺有些恍惚,距我登基還有二十載,甄嬛現在還沒出生呢。

正想著,外面傳來一聲馬的嘶鳴,隨後馬車就轟的加速,車伕慌張的語無倫次:"不好了,馬驚了!閃開小姐!驚了馬驚了!"

真是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慌張什麼?純元有些害怕,緊緊抓著我的衣襟。

"宛宛別怕,我在。"說罷便掀開簾子飛身上馬,拉住韁繩,見馬還是不停,甚至開始更加狂躁,索性在跑到開闊的地方斬斷了馬車上套馬的繩子,我騎著這匹烈馬,誓要馴服他,回來了這麼久,我第一次真實的感覺自己回到了少年時分。

9

"啊!救命!"

聲音彷彿有些熟悉,仔細卻分辨不出來。我側頭看去,這才發現地上趴著一個嬌小的紅色身影。

馬差點要踏到她的身上,硬生生扯著韁繩才勉力避免,果然還是需要鍛鍊啊,不然如何英雄救美。

馬還是安靜下來了,我看見馬車也停在不遠處的前面,便放下心來。果然回到了少年的身體裡,還是有那麼一些少年心性。

我下了馬,看著那個紅色身影還是覺得莫名熟悉。她彷彿是覺得沒動靜了,把頭從手臂中抬起來一點,偷偷的看我。

那一張小臉上滿是塵土,卻遮不住明麗的面容。

我的心跳的很快,風在耳邊呼呼而過,我強自鎮定問她:"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擋我車駕?"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轉了一下,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我年世蘭才不會擋你的路。倒是你,你是誰?明明是我先走的,我還沒問你做什麼搶我的路?"

她果真是一直如此。把不是當理說還能透著一股可愛勁。經過上一世的漫漫時光,我自然知道世蘭於我不同,可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麼不同。哪怕純元也在,哪怕知道終會重逢,此時還是這樣的突然的心情明朗。

"你以後自然會知道我是誰,現在擦擦你的小臉吧。"我總是忍不住逗她,彎下腰抬起她的臉用手帕擦乾淨,"諾,這手帕給你弄髒了,你給我洗好了,下次見面再還給我。"

此時的世蘭自然是逗不過現在的我,不過之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們也會不一樣的。既然我知道了一切,就不會放縱年羹堯如此,也不用這樣委屈你了。

我直起身來,正好看見純元在前面下車,世蘭的馬跑了,我把我的馬給了世蘭,看來我和純元只能走走咯。

純元的臉色有些複雜,半天她才咬咬嘴唇開了口:"四郎,我好久沒見你笑的這麼開心了。那個姑娘是誰呢?是…嬛嬛?"

我都忘了純元也是一個會吃醋的女孩子,只不過我一句胡話,她居然記這麼久。我把她摟在懷裡,摸摸她的頭:"宛宛有你了,就不會有嬛嬛了。你要是怕呀,就好好在我身邊監督我。那個小姑娘馬驚了,又差點被我們的馬踩到,就把馬送她賠禮了。"

純元這才點點頭,把頭埋進我的胸口,半晌,突然開口了,聲音悶悶的:"要是我不在,我就讓宜修看著你,她可是我唯一的妹妹。一定把你給我看的牢牢的。

10

兩年後——

王府上下一片忙碌,這兩年的時光快樂的我有些恍惚。宜修平安的生下了二阿哥弘奕,弘時也剛剛出生。上一世的齊妃確實有些愚蠢,卻沒有什麼大錯,這一世若是沒有什麼出格的事,養著她也是可以的。

馬上就是王府裡的第一次選秀了,大家都很期待,包括我。

只不過不同的是,我知道將要來的那個姑娘將會陪伴我度過多久的時光。

純元愈發會使小性子,我以前卻不知道。她為我選秀的事生了好久的悶氣,我吃了兩個月的閉門羹。宜修卻在那裡看笑話。

我便把操辦選秀的事情交給了這位吃瓜的側福晉。

"四爺好生偏心,姐姐稱病不出,便要罰我。"

"我相信側福晉你的能力,況且打理王府事宜嘛,你們姐妹應該互相分擔呀,本職之事,怎麼能說是懲罰呢?"

宜修似是想要撇嘴。我跟她夫妻三十多年,我竟忘了她年輕時也有這樣的少女心性。

宜修操辦,選秀自是順利。這次我沒有再要曹琴默做格格,儘管此時她背景尚可。若不是她在世蘭身邊嚼舌頭,世蘭也不會變成後來的樣子。

11

秀女一波波都走光了,居然沒見到世蘭。

我有些吃驚,以為是宜修把她篩出去了,便問了宜修,她有些困惑,"還不太清楚四爺您的喜好,且來的都是官家小姐,我怎麼能擅自做主呢?"

頓時失了興致,對後面的晚宴也興致缺缺起來。

十七弟也來參加了晚宴。

這次見面,是我回來三年第一次見他,此時的他還是個沒長開的孩子。

他似模似樣的拱手一禮:"恭喜四哥又得佳人。"

我看了他半天:"小小年紀,你懂什麼。"

小小孩子此時卻認真起來,咬文嚼字的:"四哥這就是看不起我了,胤禮雖小,卻也知道娶妻娶賢。若是胤禮能有四哥這樣的福氣,娶到四嫂這樣的女子,便只願一心人,死也值得。"

"哈哈"我乾笑兩聲,"人不大,卻開始覬覦四哥的女人了,你膽子不小啊。"

十七弟似乎沒想到我會生氣,縮了縮脖子站在一旁,好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是,皇阿瑪寵大的孩子,誰敢呵斥他,原是我忘了。可是小小孩子,我又能怎樣?可是如果他長大了,我可能更不知道什麼心情。上一世所有猜疑怨恨的根源,背叛惱怒的導火索就在眼前,現在卻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

12

我心不在焉直到宴會中途,月賓疑惑的問宜修,怎麼一直不見純元。我才回神。

與此同時,樂師奏樂,舞姬魚貫而入。

中間那個緋色的身影格外矚目。不是純元還是誰。身段柔軟,舞姿輕盈。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媚眼如絲,和多少年前那個桃色的身影重疊了。只是沒有她的靈性。

其實漸漸的,我也開始明白,上一世對純元那樣的思念和追憶,很大程度是因為當時對她一腔喜愛她卻驟然離世,自此便成為了我心中的白月光。而隨著歲月的流逝,我和身邊的人心機日漸深沉,心境也越來越蒼老,純元卻仍然年輕,甚至更加美好,回憶將她美化成了一個仙子。

而她再出現在我面前跳了這驚鴻舞,我卻發現她其實跳的並不如甄嬛,只是那時偶遇,在花園中,氣氛使然,一眼驚豔。

我看了一會,便覺得有些無味。原來人都是如此,得不到的便是最好,最最好的是得到過卻又失去了。

我收回目光,隨意一瞥卻看見十七弟正襟危坐,看的目不轉睛如痴如醉。其實那時甄嬛一舞時,我只看她,不知道推門而入的果郡王,是不是像這時的十七弟一樣如斯陶醉。

這個坎還是過不去,我大約很久都不想見到十七弟了。可是終歸要找到解決的途徑,上天許我帶著之後的記憶重生,肯定自是有他的用意。我始終會是帝王,他也始終會是跟我關係尚可的唯二的弟弟,我如何能逞這一時之快。況且現在的他尚且無辜。

13

晚宴結束,純元的侍女落英藉口純元為我備了夜宵,想邀我過去。

若是以前我確實會十分開心,今日卻沒有心情。一是十七弟確是在我心頭的一根刺,再者…經歷了幾十年的奪嫡、宮鬥、明爭暗鬥,若是說之前的我看不懂女人之間的這爭鬥,現在的我,怎麼會不懂。

純元在爭寵。

本也沒有大礙,世上的女子,只要我喜歡,她們如何,我其實並不太在意,況且是為了喜歡我而耍的小心機。

只是純元,可能是期望太高,才有失望,我心中的她性格那樣完美,是我太苛刻,有些受不了她的這點瑕疵。

況且細細回想我們的初見,純元盛裝來照顧孕中的妹妹,本就不妥,況且還能在花園跳舞,恰巧被我所見。

多年的帝王思維佔據上風,我不想如此,卻也不得不承認,我開始猜疑純元了。

14

我稱還有些事要處理,回絕了純元的邀請。又在隨後不久,帶著蘇培盛去了純元所住的西苑,還沒靠近純元的房間,就聽見了似乎是誰的低聲啜泣。

我看了一眼蘇培盛,他會意,悄悄地制止了路過的侍女的問安,擺擺手將她們遣走了。

饒是曾經的堂堂帝王,如今做這聽牆角的事情,自己都難以接受,可是純元,無論她是怎樣一個女子,我都要親耳聽到,如果她是我誤會了,我願意進去給她立刻道歉;如果她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女人,我也要親手打碎這片白月光。

可是靠近了,才聽出來,這低泣的聲音,不是純元還是誰?

不可避免的心軟,差點就要伸手推門。另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突然的傳來,阻止了我伸出的手。

"大小姐,你不能一直哭啊,總要做些什麼。"

"我做了啊,我還能做什麼?剪秋,四爺跟之前不一樣了,我能感覺到。我們在王府見的第一面,我看到他眼裡對我滿滿的驚豔和傾慕。今天呢?一支舞還沒完,他就不在看我了。"

"大小姐,您不能妄自菲薄啊,不能辜負老爺和夫人的一番苦心。老爺之前不是說了嗎,四王爺一定是繼位大統的不二之選,您要抓緊王爺對您的寵愛,最好再生下個嫡子。到時才不辜負烏拉那拉氏族人們對你的期望和栽培啊。"

"我還是怕,我知道阿瑪額娘不會害我,我也真心喜歡四爺。可他就是有什麼不同了,我知道。我也知道我不聰明,從小就是死讀書,就算有萬般才藝,也都只是空有驅殼。現在王府裡女人還不算多,要是真的王爺繼承大統,後宮那麼多女人,我真的鬥不過。今天才入府幾人,我現在都還在怕,不知道他今天去了誰的房裡。"

"您也別怕,府裡還有二小姐呢。她心思向來縝密,到時有她幫趁著,您什麼都不用操心。不過您也不能心裡只有兒女私情,王爺是做大事的,如今大好年華,以後的女人還多著呢。滿足不了您願得一人心的願望了。您就好好的做王爺的身邊人吧。"

15

回房的路上,我思緒很亂。

蘇培盛似乎是覷著我情緒不對,一直想給我排憂解難。

剪秋居然也和純元關係這麼密切。不過也是,宜修的陪嫁,上一世的事情,剪秋後來知道,但是做是宜修做的。這樣看來,剪秋似乎是誰也不靠,只是為烏拉那拉氏做事,只為了保住烏拉那拉氏的榮耀。

這樣看來,純元心地依舊純良,這些事都是她父母之命,也對我是真心的。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確定了這些,我卻也沒有自己想象的欣喜。

只是剪秋,這個人怕是不能留在她們姐妹身邊了。

"蘇培盛,替我去辦件事。"

今夜輾轉反側。其實聽了純元的話,對純元…也是對自己,十分的失望,花園初遇,我以為是緣分,卻不想卻是蓄意安排。這也罷了,原來我上一世日夜思念的純元,竟然是一個提線木偶,純良是因為沒有主見。不食人間煙火是因為被家裡保護的太好…若不是,若不是她阿瑪確認我能成為皇帝,純元怎麼會嫁給我,她都不會出現在我的府中。真是可笑。

16

蘇培盛這莊事辦的委實好,剪秋不僅在第二天下午就有了合理的理由被驅趕出府,連帶著順藤摸瓜查出了幾樁剪秋主謀的事件,其中一個就是純元曾經罰跪府裡一個側福晉,不過半個時辰就流產了,是剪秋事先在側福晉的飲食裡下了山楂薏米,又買通了前來問診的太醫。反正我那時寵純元,而純元確實什麼也不知,便沒有追究。

而她這麼做,只是因為老爺交代,四王爺的第一個孩子,要有烏拉那拉氏的血緣。

那天晚上,剪秋被一匹破布裹著,抬出了王府。

而純元和宜修,各懷心事。

純元更加的六神無主,同時也為剪秋曾經做的事感到後怕,更怕王爺知道了,自己便更加的不受寵。

宜修只是覺得諷刺,原來曾經以為最最親近的身邊人,也不是隻忠於自己。從小被烏拉那拉氏的榮耀洗腦的她,突然的生出了,想要為自己活的感受。

姐姐進府,她一直也以為,是因為四爺去求,阿瑪無法推拒,原來是,在為純元鋪路。可這未嘗不是為烏拉那拉氏鋪路。

從小姐姐就十分聽話,她看著她刻苦跳舞,刻苦彈琴,跳舞腿疼的走不了路,琴絃彈到割破了指尖。如此辛苦的栽培她,自然是為成為一個合格的福晉…不,皇后。

而自己,從小看著都怕了。只是愛讀書和寫字。不是為了未來成材,阿瑪也沒有費力培養,反正只是個庶女。宜修自嘲的笑笑。

本來純元來的時候她除了不甘還有不屑,那麼努力培養,也只是跟我嫁了一個夫君。原來如此。

本來知道了真相的宜修以為自己會想要做些什麼,把她那不夠聰明又眾望所歸的嫡出姐姐趁機清掉。可是看看自己的兒子,突然覺得算計別人和被算計都太累了。

她想著這兩年王爺對自己漸漸恢復了新婚那時的溫柔照顧,覺得就這樣懶著,也不錯。起碼是在做自己想做的。

17

不久後,我便要隨皇阿瑪去視察永定河,駐在宛平縣。交代家裡的時候,我讓宜修協助打理王府,純元垂下頭,很是失落。

自從清除了剪秋,我對純元大不如前,不是對她厭煩,也不是不喜歡了,只是覺得難以面對。我還沒想好怎麼樣去面對這個"真實"的純元。正好,有這樣一段時間出去,讓我能理清自己煩亂的思緒。

而讓宜修協同打理王府,也是因為她確實有這樣的能力,純元的長處不在此,讓她做也是為難。

離家前一晚,我還是去找了純元。這段時間沒有仔細看,她瘦了不少。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眼神,我更是心疼,將她攬入懷中。

純元的身體有些顫抖,她抓著我的衣服,淚水像珠子似的往下掉。

"四郎,宛宛還以為你不在意我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不禁緊了緊,只得更用力的抱住她:"宛宛放心,你永遠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最愛的。我很快就回來。"

她聞言從我懷裡抬起頭,欲言又止,隨後才慢慢的說:"君在千山外,我等君歸來。"

18

上一世的經歷歷歷在目,我只需要按照之前的所做再來一次就行。於是閒著的時候,我跟父皇請了安便出門轉轉,說是體驗一下風土人情。

沒想到在外閒逛時,竟然看到了一個原本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未見人影,先聞其聲。

"頌芝快走,聽說前面望月樓裡小吃特別可口,自從我跑出來,好久都沒吃到好吃的了。快走快走,一會晚了要排隊了。"

我看著不遠處的兩個明顯不像男子的身影,不禁有些想笑。我是有多久沒有看到這麼跳脫明豔的女子了,原以為我們緣分已盡,原來是還未到。

十三弟早就和我推薦過望月樓的菜餚,我卻還沒有試過,今日看來是個好機會。

我讓小二直接把我領到了十三弟常去的那個包房,剛到樓上就聽見樓下傳來清亮熟悉的聲音。

"你看我說快點吧,都滿位了,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我在包房裡坐下,小二剛要去上茶,被我喊住了:"樓下那個沒有位置的小姑娘,叫她上來坐吧。反正我一個人也坐不了這麼大的地方。"

她上來的一路上我都能聽見她又驚喜又疑惑的聲音,一邊問著誰這麼好心,一邊又迫不及待的過來。

我竟不知道我是這樣懷念。

19

"是…是你?"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小姑娘臉上豐富情緒的交替,小臉乍驚乍喜然後慢慢浮上紅暈,又轉為疑惑的睜大眼睛:"你,你怎麼在這?你來找我?"

我不緊不慢,之前心中的沉鬱竟然斤數消退,還起了逗她的心。

"找你做什麼?我很閒嗎?"

小姑娘一瞬失落,又想到什麼似的自信起來:"你不找我,叫我上來做什麼。你來吃飯卻又不點菜,不是閒的是什麼?"

"你這張嘴啊,還是如此伶俐。"我向小二招招手,示意他過來,"世…年小姐,這不是等你點菜麼。"差點就叫了她的名字,我看了她愈加紅潤的小臉,不禁想到了純元。

幸好,我當初喜歡的她是真的她,從來沒有經過記憶的美化,也不會有那樣的失望了。

20

世蘭的品味著實不錯,只是她為何會出現在這?

剛想問她,發現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讓她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

她似乎是做了一下心裡建設:"我…世蘭還沒有問閣下…是哪家公子,上次…您救了我,這次又請我吃飯,世蘭一定要知道您姓氏名誰,改日…家人好上門答謝。"

我想了一下上次相見,回她的那句總會知道的。當時我還以為她會在上世一樣的時間入府,誰料…不過確實不知道是不是還會這麼巧,既然想她,那何必把相遇再交給上天呢。

我飲了口茶,看她眼巴巴的看著我不說話,她的眼中更是著急:"年小姐,你當真要入府答謝?"

我偷偷把她口中的家人換成了她,她一點也沒察覺,就點頭。

我隱下嘴角的笑意,清了清嗓子:"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便帶你上門,作為你的答謝。"

我看著她慢慢的張開嘴,一臉茫然震驚,旁邊的頌芝著急的搖著她的袖子:"小姐,小姐!小心他不是好人啊。"

"你的小侍女說的對,萬一我不是好人呢?你還上門嗎?你敢不敢?"我的心情沒由來的好,接著逗她。

聞言,她挺直了腰板,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有什麼不敢,去就去!"頌芝還要搖她,被她一眼給瞪了回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年世蘭說到做到,走!"

還是那個衝脾氣,明明答應的是家人上門,怎麼就答應我自己上門了。世蘭這樣的單純可愛,沒有曹琴默在她身邊,她會…一直這樣吧?

21

我將世蘭一路帶到行宮門口,她眼中的疑惑愈甚,我再要把她往裡面帶的時候,她終是停住了腳步,罕見的斟酌著開口:"世蘭…見識短淺,這樣子的宅子,恐怕不是尋常人家能擁有的吧?"

我知道現在激將法也匡不住她了,畢竟雖然她脾氣衝,經不起激,但還是懂禮的。

我還是存了逗她的心:"世蘭冰雪聰明,可是都到門口了,不進去看看嗎?不後悔?"

她咬了咬下唇,嘴唇愈加豐潤。頌芝還要去拉她,她卻抬眸看我:"公子先請吧,世蘭說了要來道謝,自然是不會反悔。"

看她這個樣子,我也不再戲弄她,抄了小路便儘快的到了我的院落裡。

當時並沒有覺得不妥,畢竟在我心裡,世蘭一直是我的華妃。此時她身旁的頌芝卻有些著急,怯生生的開口:"這位公子…您帶小姐來這…人煙稀少之處,怕是不妥,公子不在意,可小姐可還是未出閣的呢!回頭叫人家看了去,要嚼舌頭的!"

"這小小宛平縣估計除了我,也沒有誰認識你家主子了。"我雖然這麼說,卻也停在了路上。看著她們主僕兩個瞪著雙眼,一副震驚的樣子。

"公子…是認識…知道我們?"世蘭怔愣出聲。

按理說你這時都該是我的側福晉了,你說我知不知道。我心裡這樣想,卻未曾這樣說。

"年羹堯,可是你的哥哥?"我看她木木的點頭,只覺得有些可愛,如此嬌憨。

"年羹堯高中進士,我曾聽說過。看過他寫的文章,覺得十分欣賞,便打聽過他。"

看她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我突然附耳過去:"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告訴你,你可不要聲張。"我頓了頓,看著她狐疑的點了頭,才接著說,"我是皇四子,愛新覺羅·胤禛。"

22

她小嘴微張,似乎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也不急,靜靜地等著她反應。

半晌,她才轉向我,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禮。若不是見她目光閃爍,四下亂瞟,我可能真的以為她還很鎮定。

"小女子年世蘭參見王爺。"

"免禮。"我拉住她的衣袖,要扶她起來,"我知道你的名字,又介紹一遍,難道是有什麼想法?"

剛說完,看見她突然抬頭,眼睛裡盛滿期待:"我可以有嗎?"

隨後,她像是突然發現自己說了什麼,趕緊低下頭去,臉紅的像要燒起來。

好像一切都應該這麼自然,我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充滿希冀的大眼睛:"世蘭,你想入王府嗎?"

她彷彿是思考了一下,偏過頭去:"這麼隨意?我可不是那些平民女子,隨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從前也是這麼愛和我使小性,幾天沒去看她,就要假裝趕我走。

"那就算了吧,我去找個平民女子入府就算。"

聞言,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那怎麼行,身為皇子,說話要算數的!"

我任她拉著,只是看著她笑:"知道。"

她抿起嘴,唇邊勾勒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23

傍晚,皇阿瑪遣人叫我過去,我剛進門,還未行禮,皇阿瑪就低沉著聲音問我是不是帶了個女子回來。

我點了頭,皇阿瑪卻突然的震怒。

"帶你過來是讓你體察民情,為朕分憂的!沒想到你居然還不忘玩樂?酒色誤人啊胤禛,朕一直以為你明事理的!"

我只得跪下,上一世的世蘭算是皇阿瑪指的婚,這一世陰差陽錯居然在外遇見,現在要皇阿瑪指婚恐怕…不是時機。

"皇阿瑪息怒,您誤會兒臣了。年小姐是相識的故人,此番來宛平縣遇見,實在是緣分。只是,邀她來這裡做客確實是胤禛考慮不周,請皇阿瑪責罰。"

皇阿瑪目光中似有審視,我看著有些出神,不知道如果是十四弟或是十七弟說這些,皇阿瑪會如何回覆。

"既是這樣,你回去吧,也不早了。"皇阿瑪擺擺手,似乎是有些疲憊。我思慮再三還是開口:"皇阿瑪看著似乎有些累,您注意身體,胤禛希望可以為皇阿瑪…和太子分憂。"

皇阿瑪點點頭,好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你說年小姐,是哪個年小姐?"

"年世蘭。年羹堯的妹妹,就是前些日子中了進士的年羹堯。"

皇阿瑪聽見年羹堯的名字,有些讚許:"此人有些才華,他妹妹想必也不差。此次南巡視察永定河工程,你做的很好。若是你們互相有意,回京後便將她指婚給你,如何?"

24

回京後到一切塵埃落定前前後後經歷了三年,這三年來我得封雍親王,年羹堯升任四川巡撫,成為封疆大吏。世蘭風光入府,成為我的側福晉。

新婚之夜她一襲紅嫁衣,與上一世明豔的她別無二致。

後來的日子幾乎與上一世沒有差別,世蘭入府後便是盛寵,宜修將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純元漸漸的也不再失落,反而趁著空閒研究樂理,時常與宜修姐妹敘話,宜修寫字她在一旁吹簫,倒也快活。

我已經很少憶起上一世,只是偶爾與純元宜修和世蘭家宴時,回想起上一世和甄嬛看似玩笑實則認真的話:如果是閒散王爺,有皇后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嬛嬛和世蘭兩個美妾,人生豈不是快哉。

現在,也算是圓滿。

十七弟也時常入府來玩,我也不像最開始剛重生時,面對他總覺得彆扭。可能是對他,對甄嬛都漸漸能夠放下。

上一世總是想要的卻得不到,如今卻也發現,上一世的我對一些事情太過執念,那些曾經擁有或想要擁有都比不上當下在身邊的。

回想我那操勞忙碌的上一世,晚景著實淒涼。我一生追求一生努力,可是在殺伐決斷的盛世年華,我一個個地失去了那些全心全意愛我的人們。純元、宜修、世蘭、眉莊、甄嬛。我曾以為我是皇帝,什麼不是唾手可得呢?原來人心不是。

如今我已經很滿足,原來我做勤政的皇帝,上天還是看得到。上一世失去的、遺憾的,今生都還能重來,這一世,但求無愧於心。

25

世蘭有喜了。

額娘為此事特意召我入宮。上一世的種種彷彿就在我眼前。之前也是如此,本來我十分欣喜,額娘召我入宮,剛點出年羹堯被皇阿瑪十分看中,我便突然明白這孩子留不得,便開始與額娘謀劃。

我永遠忘不了那段黑暗的日子。世蘭的出現,幾乎像光一樣填滿了我失去純元后空洞黑暗的內心。她如此明豔單純的期盼著,我可我卻在謀劃著殺死我們的孩子。

她一心愛我,我卻算計她。當真稱不上君子。

今次,額娘果然說了一樣的話,我卻沒有像上一世一樣決斷。末了,我突然想到什麼:"額娘,我知道你喜歡十四弟多過我,可是為什麼要協助我爭這至尊之位?"

這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把額娘問的愣住了,她頓了一會才開口:"胤禵是將軍之才,他的優點是直率,可這也是他的缺點。你不一樣,你善於治國,又懂得韜光養晦,可承大統。"

額娘說的很直接,也很謹慎,絲毫不像她和老十四說話那樣隨意。可是原來額娘是認可我的,她一向通透。

她這麼認真的屬意於我我其實有些意外,我總以為是因為別的什麼她選擇了我,於是我很認真的向她道謝。

她看著我的眼中似有心疼,抬起手好像是想摸我的頭,只是很快又放下了:"額娘從未求過你,只有一件事,胤禵…"

"額娘,"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其實來來去去都是這一件事,我不想聽下去,便打斷了她,"我該走了,世蘭的事,我會好好考慮的。"

她想說什麼,卻只餘嘆息。

26

其實沒什麼好考慮的,我已經下了決心,這一世不負世蘭。年羹堯我會盡力提點著,他若是實在不恭敬,我會讓世蘭勸他,若是還不收斂,必要的時候還是要下手的。

午夜夢迴,也許是見了額孃的緣故,今天夢見了上一世額孃的彌留之際。我始終沒有叫回老十四,額娘也沒有唱那首搖籃曲。

可能是因果報應,我的晚景也如斯淒涼,甚至比皇額娘更甚。我是不是錯了。

實在睡不著,便起來在花園裡走走。

"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夜風遠遠的帶來屬於女子的清婉聲音,看著遠處紅梅樹下的身影,心臟在我的胸腔裡猛烈震動。

這一世沒有嬛嬛,自然會是她,只會是她。

"宛宛!"她回頭,看見我後乍然驚喜,拎著裙襬朝我一路小跑過來。我張開雙臂等著她,她一下撞了我滿懷。

她的額頭帶著雪意,有些涼涼的,我抱的更緊了些,幫她緊了緊斗篷,"這麼晚在外面幹嘛呢,冷不冷?"

她臉埋在我胸前,搖了搖頭,聲音悶悶的:"睡不著,想出來看看園子裡的紅梅開了嗎。本來是有點冷,看見四郎就不冷了。"

我自是宿在了純元處。

她饜足的伏在我的胸口,我撫摸著她順滑的烏髮,思及今日的夢,我忍不住開口問了純元。她嫁進來,必是知道我會爭位,也知道我額娘已經選擇了我。

她抬起頭,星子般的眼眸定定的看著我:"沒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當初那個孩子在我腹中尚未足月,我都懷念他至今,更何況是十月懷胎生下來。雖然未在身邊養大,那也更是想念啊。只是那麼多年的生疏,所以額娘找不到方式與四郎相處。但我保證,額娘對您的用心,也絕不比十四王爺少。"

純元沒有指責我,儘管我假設我上位後,圈禁老十四一生,連額娘歿了都沒有放出來。她只是說了額娘對我的愛,末了,對我說:"宛宛相信四郎無論做什麼,都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27

純元的話彷彿是我的一顆定心丸,我不再因為額娘、十四弟和世蘭的事情而焦慮不安。始終她是最懂我的那個人。雖然她於我沒有了初見的驚豔和上一世的一世懷念漸漸美化,靜下心來,是我上一世的記憶把純元變成了神仙,而她只是一個凡人。這樣要求她未免太過不公平。畢竟宜修我都能看到了她的好,不因為她還沒做的那些事遷怒,這可是純元啊。

而純元,當時她的爭寵和焦慮我也應該理解,畢竟我回來之前跟她如膠似漆,眼中沒有旁人。突然如此,誰也會失落焦慮吧。

如今她已經平靜下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一個女兒,喚做銀砂。她出生那夜地上茫茫白雪,月光皎潔。兩岸嚴風吹玉樹,一灘明月曬銀砂。

世蘭仍十分活潑,卻又因著懷著孩子,瘋到一半又想起來什麼趕緊停下,生怕有什麼不妥。她最愛衝我撒嬌,我慶幸這一世終究能留存住她這樣的性子,我上一世從沒對人說過,我最討厭世蘭哭。

額娘因為我對世蘭的事情沒有回應,又請了幾個醫女和嬤嬤悉心照料,便料到我不會對世蘭做些什麼。我再去見她,她便稱病不見,我知道她生我的氣。

宜修聽說了便自請去照顧她,宜修的確細心周到,我便放她去了。

朝局上的情勢也愈加緊張,我知道快到最後的時候了,幸虧這一世老八那邊並沒有什麼改變,應對起來也還輕鬆。只是這一世我要做一個與之前不太一樣的決定。

28

宜修回來之後,只說額娘想我了,我便知道,是時候了。

進宮之後,額娘似乎是還不願與我多說,只是吩咐了我去找隆科多和一些外戚大臣,最後補上了一句,讓我多小心。

其實沒那麼風險,父皇確實是屬意我的。但是因為額孃的擔心,我還是心裡一暖。

"額娘,其實您不用擔心,胤禵畢竟是我弟弟。"

額娘聞言驚訝的抬頭看我,眼中乍驚乍喜。

"不過他始終是老八一黨,表面上不能過於輕縱。"

額娘舒了口氣,點點頭:"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

之後的一切與之前無異,我順利繼承了大統,額娘成為太后。純元為皇后,宜修為貴妃,純元有孕,而且在王府時瑣事也是宜修打理,給了她協理六宮之權。世蘭…本來想繼續封號華,在妃位。但想到作為華妃,那時的她似乎…並沒有在王府開心。希望她這一生能平安順遂,佳者,善也,便作佳妃吧。

29

世蘭入宮前,在潛邸生下了一個女兒,彼時是桃之夭夭,便喚其華。其實,世蘭剛生的時候,我居然還是有些忐忑,不僅是擔心她的安危,在聽說是個女兒的時候,我竟偷偷鬆了口氣。

年羹堯貌似對世蘭的封號有些不滿,他又立功,我自然只能嘉獎。

是夜,我到世蘭的承乾宮裡,與她談至半夜。第二日,我招年羹堯入宮,讓他先去看看世蘭。

可能是因為警告的早,年羹堯沒有後來那樣狂妄,反而自請去鎮守邊疆,我很滿意,世蘭也鬆了口氣。我看著她此時小心的樣子,只覺得世蘭終歸是不可能像在府裡時,那樣單純張揚了。畢竟到了這幽幽深宮,她和我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自由。

終歸是到了快要選秀的日子。之前的時光太長,我幾乎都忘記了甄嬛的樣子,如今歲月靜好,想起上一世覺得彷彿那才是夢。

我記得她曾說過家裡附近有一座廟,我不知為何,起了想去轉轉的心。

30

轉了一圈,也沒有她的身影,我不知道我來是想做什麼,或者是對於她還有什麼期待。

決定放棄出門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有些熟悉的聲音:"浣碧,我們進去吧。"

那個青衣身影不是她還是誰?

她一邊喃喃自語著什麼,我悄悄走近,想要聽清。

"信女甄嬛………撂牌子。"

原來,她一直都不想進宮的。

她出去之後被溫實初攔了下來,溫實初確實對她有意,只是神女無心。她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位公子,你已經跟著我們有一陣了,您有什麼事嗎?"

這位伶牙俐齒的小侍女又是誰?噢,我想起來了,是當初我禁足甄嬛時,為主赴死的那個小宮女,叫什麼,記不大清了。

這麼多年,終於見到她時,我發現我也沒那麼恨她了。也許從來沒有恨過吧,就算她做了這些;也許是已經放下了,畢竟此時的我,純元宜修和世蘭在側,沒什麼遺憾了。

或許是我眼中情緒太多,又或許只是單純的我許久沒有答覆,甄嬛斟酌著開口:"公子?"

"這位小姐是要去選秀了嗎?抱歉我站的有些近,聽見了你的祈禱。別的秀女似乎更想入選,你卻想要撂牌子,那為什麼不選擇想辦法避開選秀呢?"

甄嬛定定的看著我,半晌才說:"因為我只願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皇宮雖好,卻不能滿足我的願望。可家有小妹,若我不去,三年後也是她,我更希望她能有自己的生活。"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驚訝於她的坦白,也驚訝於我自己竟如此平靜。

站了一會兒,我才覺得有些不妥:"抱歉,一時失神了,多謝小姐解答,在下打擾了。"

她只是淡淡的笑,行了個禮便離開了,遠遠還聽見那個紅衣侍女在抱怨:"什麼人吶,好生奇怪。"

31

我不願再選秀,此生純元安好,宜修純元姐妹情深,世蘭也在身邊,我已無所求。只是擰不過皇額娘,我便敷衍著看了幾輪。眉莊終是被額娘定下了,甄嬛…我也終是放了她自由。

當時選她因為與純元有五分相似,如今重來一遍,純元在側,我也該知足,更該知道放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我說撂牌子的時候,她如釋重負,眉莊十分驚訝。後面我沒有繼續看的心情,皇額娘主持大局。只是這又進宮的許多人,不知又會掀起怎樣的風波。若是此世我更自私的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希望上天不會怪我。

晚上召老十七進宮下棋,他又調侃我收了這許多美人。我突然想起那年純元一舞,老十七的眼神和當天的話,便笑著與他半開玩笑:"你別急,朕有好事可沒有忘了你,今日有個秀女,有皇后當年五分姿色,是個美人,我想著給你,又想讓你自己去選選,便撂了她的牌子。"

"皇兄莫開玩笑,我對皇嫂絕沒有覬覦之心。"十七弟連忙跪下。

"哈哈哈,我自然知道,她比你大了這許多歲。不過少年時的欣賞,朕也年輕過,朕也知道。不必介懷。你若是有心便去看看,甄遠道之女甄嬛,看看朕的眼光如何。你也不必總說朕不想著你了。"

我以為我這一世會恨他們,原來帝王多孤獨,而親人更重要。甄嬛於我,已是過往。而十七弟,是在我當時倍覺孤單時,還在我身邊的弟弟。只是我也最多做到這一步了,剩下的,是他們的故事了。

至於十四弟,我命他到景陵守孝。授予郡王頭銜,好吃好喝的待他。每逢清明寒食,我以皇太后想念先皇為由,太后懿駕去景陵祭奠。皇額娘很是知足了。允禵也漸漸平靜下來,有時我去時,我們之間也稱得上是兄友弟恭。

32

皇額娘重病,我在旁侍疾。上一世額娘雖然經常生病,卻也陪伴我在這孤高的皇位上待了十年,這一世所不知怎麼這病來的如此兇猛,太醫已束手無策。

皇額娘阻止了我對太醫的呵斥,她慢慢的搖了搖頭,衝我招了招手:"胤禛,來。"

一種難以明訴的情感無從宣洩,要從眼裡流出。我趕緊穩了情緒,屏退旁人。

"胤禛,你做的很好,是額孃的好兒子,也會是個好皇帝。從小你不在我身邊長大,性格略顯孤僻,我與你總是像隔著什麼。不像和允禵一樣親近,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好,但你要知道,你們兩個對我來說,都是我的好兒子。以後,你們也要互相關照才好啊。"

"皇額娘,允禵在來的路上了。"我強忍住心裡的難過,緊緊抓住額孃的手。她衝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唱起了童謠。

"…我一直沒用童謠哄過你睡覺,這一直是我的遺憾,現在額娘要睡了,你們兄弟要好好的。"

上一世得不到的這一世竟然都有了,我伏在床邊哭的像是當年想額孃的小孩子。過了許久,允禵才風塵僕僕的趕到。我扶著床邊站起來,愣了一會才讓他去和皇額娘做最後的告別。

月明星稀,時隔兩世,我終於知道我一直渴望的其實都擁有,只是自己不清楚罷了。

太后入景陵,允禵自請守靈,永不返京。我只對他說如果想回來,就捎封信來。他點點頭,道皇兄保重。或許這一年來是我們兩兄弟最親近的時候了。

他不再憤懣不滿,我也不再對他心存忌憚。於他於我,這都是最好的結局了。

33

三年後——

年羹堯立了大功,世蘭生了一個男孩,家宴時,年羹堯卻突然請求辭去大將軍一職。只說現在國泰民安,是提拔新人的好時機。之後如果需要上戰場時他一定不會推辭。我便隨他的意,只保留了太傅的頭銜讓他擔個閒職。

回世蘭宮裡的時候我問起此事,世蘭俏皮一笑:"哥哥自然是聽我的,況且連年征戰,是該歇歇了。"

我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才不信,你對年羹堯是大將軍多驕傲。"

她才正色到:"皇后姐姐近日留我敘話,哥哥最近恃功,有些跋扈。皇上您在剛登基時對世蘭說的話,世蘭不敢忘記。世蘭想好好與皇上您恩愛一生,也想哥哥平平安安,世蘭貪心。"

這一世的世蘭,可能是因為做了母親,又因為最開始的談話,變得有分寸又細緻,看得出來她想了很多,一定為這件事思慮了許久。她與宜修還是不大對付,宜修看不慣她的囂張,世蘭覺得宜修裝,索性兩人除了不對付拌拌嘴之外沒做什麼。不過世蘭到是對宛宛很敬重,她說的世蘭聽得進去。

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把她攬入懷裡,她依偎著我,用手戳了戳我的肩膀:"我可是為了您胳膊肘往外拐了,就沒有什麼獎勵?"

我一把橫抱起她,她笑著輕輕錘我,我大步向內室走去:"獎勵啊,再獎勵你一個孩子吧!"

———— 完 ————


阿爛剪輯


這個問題聽起來挺可怕的!真的不敢想象皇上活過來後是什麼樣子!太嚇人了!因為我感覺皇上是死不瞑目的,假如他重生了,有一大波人就要倒黴了!

他首先要收拾甄嬛

自從甄嬛知道自己是純元皇后的替身之後,一句“莞莞類卿”讓她和皇上就結下了樑子,自己的一番真情終究是錯付了!在一次中秋夜宴上,果郡王不小心掉出了他的荷包,裡面的小像因為像甄嬛讓大家議論紛紛,皇上因此也起了疑心;後來在後宮眾人的煽動之下,他又懷疑六阿哥不是親生,幸好甄嬛夠機智,才化險為夷;摩格要娶甄嬛,和皇上談條件,皇上藉此機會試探,沒想到果郡王真的追出去就甄嬛了,這就坐實了兩個人有姦情。皇上在垂死掙扎的時候,還讓夏刈去查六阿哥,證明他對六阿哥還是抱有懷疑,只是他現在身體不好,無能為力,夏刈也被甄嬛殺了。

所以我覺得皇上如果能重生,他一定會第一個就殺了甄嬛,六阿哥並非皇嗣,這已經是欺君之罪了!

不是他親生的孩子要沒命了

在他閉眼之前,甄嬛說了好多讓他痛苦的話,在藥物的催化之下一命嗚呼。他問甄嬛:“弘曕到底是不是朕的兒子?”甄嬛說:“天下萬民都是您的兒女。”雖然甄嬛沒有正面承認,可是皇上已經有答案了。甄嬛緊接著說:“眉姐姐要是知道她和溫實初的女兒得到皇上的百般疼愛,九泉之下也會開心的。”氣的皇上大罵甄嬛“毒婦”!如果皇上重生了,他一定會殺了這些非親生子女,堂堂的皇上,怎麼能忍受自己頭上有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呢?

除掉身邊的不忠誠的人

皇上身邊最大的“奸細”是蘇培盛,蘇培盛是從小就在他身邊伺候的,所以他非常相信蘇培盛。但是蘇培盛最後完全倒向甄嬛那邊,這種事情皇上是容忍不了的。宮裡給皇上戴綠帽子的女人也不少,在他生病的時候,孫答應和侍衛私通,被甄嬛告知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殺人!所以皇上重生之後,一定會第一時間剷除異己,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甄嬛傳》中的皇上一直都是敏感多疑的,為了皇位的穩固,一直以來都在剷除異己,如果他能夠重生,相信他會除掉甄嬛一黨。


董檀聊劇


你好,很高興回答你的問題!

假如皇帝胤禛復活,應該會將熹貴妃滿門抄斬。

從胤禛的性格來說他生性多疑,所以將熹貴妃滿門抄斬之後必定會剷除其黨羽。崔槿汐、寧嬪難逃一死。蘇培盛和崔槿汐交好必受牽連,敬貴妃撫養朧月、熹貴妃幫她要位分,可能不會死必定被冷落,端皇貴妃可以稱病或說自己常年不聞世事從而隱居。烏拉那拉氏宜修雖然害死純元皇后,但是後宮不能無主,所以胤禛必定恢復她的皇后之位。

胤禛生前最恨私通,康熙在世時他的生母烏雅成碧和隆科多私通他是知道的,因此他一直想除掉隆科多,而烏雅成碧畢竟是她的生母又是太后所以沒有點破。胤禛死前熹貴妃告訴她六阿哥是允禮的孩子、靜和公主是溫實初孩子。痛恨私通的他如果重生必定滿門抄斬果郡王府、溫實初和沈眉莊全家。賜死六阿哥和靜和公主。

胤禛死後熹貴妃扶持四阿哥弘曆登基,如果胤禛重生必定以弘曆覬覦皇位已久為由刺死他。有人說殺自己兒子會不會太狠心?康熙年間胤禛經歷九王奪嫡之落登上皇位,囚禁了八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十四阿哥是他的親弟弟,太后曾經求情放十四阿哥出來他都沒同意還很生氣。胤禛自己的兒子三阿哥給在宗人府裡的八王九王求情被革了黃帶子成為了他們的兒子。可見狠心對胤禛來說不存在的。


維尼熊影視剪輯


華妃爭風吃醋,雍正儘量哄著,但歡宜香依舊用著。他虧欠華妃太多,可是知道年羹堯野心的他,必須這麼做。

封宜修貴妃,安排幾個眼線在四周,善待宜修。對她不好她會興風作浪,他尊為皇帝,也不得不委屈自己。寵愛做不到,敬重總是可以表演的。

選秀的時候依然選甄嬛,不是因為她像純元,只是不想看她在宮外逍遙,逃離了自己的掌控,其實更多的是,他已經對嬛嬛產生情愫了。不是熹貴妃,也不是三分容貌七分性情的那個替代品,是甄嬛。

他把溫實初支出了宮,找個理由解決掉。他絕對不允許這種身份的人來和自己搶女人。

他會好好對沈眉莊。因為他知道,他虧欠眉莊,但更重要的是,宮中謠言四起,討論甄嬛和皇后的容貌。甄嬛心氣高,不肯承寵,免不了受委屈。他多寵眉莊一分,作為眉莊的姐妹,甄嬛也能好過一分。

他仍然強行收了葉瀾依,他對這個野性十足的女人充滿了幻想。他偏偏不要她好過。宮裡依然有人得寵,有人失寵,有人懷了孩子,有人莫名其妙流產了。他知道後宮一向如此,他驚愕地發現,原來在他心裡默默愛了一生的純元,入宮後,竟也並非善輩。是啊,若真的純潔無暇,即使有皇上的保護,在宮裡又能活幾天呢?聰明如他,他洞察了一切。宜修死去的孩子安陵容壞掉的嗓子甄嬛和溫實初被指控的信物淳貴人的死眉莊假孕爭寵華妃夜搜眉莊

欣貴人的孩子端妃的身體溫宜公主的病情甚至朝廷上的各種爭端證據都指向了純元。他看著坐在皇后之位,雍容華貴的純元,冒了一身冷汗,他突然開始懷念,上輩子,那個還不知道自己是個替代品的甄嬛。那年杏花微雨,莞爾一笑的甄嬛。

他想寵愛甄嬛,甄嬛並不從他。

甄嬛說,“皇上讓臣妾入宮,只是因為臣妾的相貌與皇后娘娘有幾分相似罷了。臣妾是皇上的貴人,自然得聽從皇上的吩咐,但臣妾是否情願,還望皇上三思。”

皇上無奈。

他不想立純元的兒子為太子,可是他必須立。

這麼多年,他對純元的寵愛與信任,她已經建立起自己的大樹,盤根錯節,他不敢動她。

在一次家宴上,甄嬛和果郡王見面了。

兩人互相行禮。

皇上看著他們,他想知道會發生什麼。

可什麼都沒有,果郡王只把甄嬛當尋常嬪妃,甄嬛只把他當尋常王爺。後來,皇上身體越來越差,終於快撐不住了。

純元走了進來

純元把蘇培盛支走皇上突然警覺,這一幕莫名熟悉。他甚至有點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是純元還是甄嬛他害怕地握緊雙手。面前的女子開口了她告訴他我們的孩子,是果郡王的,我和他早有私情。葉瀾依傾慕果郡王已久。

安陵容和侍衛有私情。答應剛做了顛鸞倒鳳之事眉莊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他不敢相信,雙目圓睜他再一次被活活氣死了。即使這一切他都知道的。他不是氣那些事,那些他在上輩子已經氣過的事,什麼安陵容孫答應葉瀾依他氣的是,

原來真的無人一生純潔摯愛自己,而唯一的那個愛他的甄嬛,他已經親手毀掉了,對,他對自己生氣。皇上駕崩”純元面無表情。

“皇上!”駕崩。”

滴出眼淚的眼睛,像極了熹貴妃。

像極了鈕鈷祿甄嬛。他好懷念那個真正純潔,嬌俏的甄嬛他想念她依偎在他懷裡,叫他四郎;想念她驚鴻一舞,傾國傾城;

想念她一身佛袍,無神的目光;想念她滿頭珠翠,眉目含情......

他最對不起的,從來都是甄嬛,不是鈕鈷祿氏是嬛嬛。即使輪迴,他也必須接受慘痛的結局。這是他,該得的。四郎,當年杏花微雨,你說你是果郡王”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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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皇上你醒了?敬事房求見

皇上:讓他進來

敬事房:皇上該翻牌子了

皇上(一把抓起嬪妃綠頭牌):皇后,賜死,熹貴妃賜死,寧嬪賜死,孫答應賜死……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都賜死!!!

蘇培盛,敬事房總管:??!!皇上,使不得啊!

皇上(恍惚間抬頭):蘇培盛,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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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外傳來了妃子們零零碎碎的哀哭聲,甄嬛一步一步走向門口,哭著說皇上駕崩……等等,為什麼我可以聽見,難道我沒死嗎?我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還是溫熱的,我到底是重生了還是根本就沒死?!

我緩緩地起身,從門縫裡看著殿外男男女女,個個都是悲慼之狀,心裡不禁冷笑,難道朕死了他們不高興嗎?但當務之急,是趕緊阻止甄嬛的下一步動作。我打開殿門,深呼吸一下,說:"熹貴妃,朕還沒死。"

甄嬛瞬間沒了聲音,緩緩地回過頭,那張貌美的臉上倒是還有一分鎮定,但眼神裡的恐懼與驚訝卻是暴露無疑。我掃視了一眼在驚訝之中的眾人,端妃一路小跑過來拉著我的手,嘴微微張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握緊了她的手,道:"朕好好的呢,愛妃放心。"甄嬛見狀,也趕緊走到我面前,十分欣喜地說:"皇上醒過來了,真是上天的福澤,臣妾還以為您……恨不得隨四郎去了也好過一個人苟延殘喘!"我注視她的臉,這美豔的臉上神情如此認真,若非沒見過她不久之前的種種惡毒行為,我還真是被感動了。

我緩緩道:"貴妃別怕,朕一定好好陪你。"甄嬛此時的臉上已經藏不住了恐懼的神色,依然強裝歡喜地笑著說:好。

有人看再更吧,先去吃飯(ಡω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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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娛樂領域創作者,我喜歡喜歡看熱點新聞,喜歡分析明星的有趣故事,我是針對這個問題,以下是我的觀點和分享,希望大家喜歡:\r

華妃爭風吃醋,雍正儘量哄著,但歡宜香仍舊用著。他虧欠華妃太多,但是知道年羹堯野心的他,有必要這麼做。\r

封宜修貴妃,組織幾個眼線在四周,善待宜修。對她欠好她會無事生非,他尊為皇帝,也不得不冤枉自己。寵愛做不到,尊敬總是能夠扮演的。\r

選秀的時分仍然選甄嬛,不是因為她像純元,僅僅不想看她在宮外逍遙,逃離了自己的掌控,其實更多的是,他現已對嬛嬛發生情愫了。不是熹貴妃,也不是三分容貌七分性格的那個替代品,是甄嬛。\r

以上是關於我的觀點和分享,希望幫大家更好的瞭解這些事情。同時也祝願大家開開心心看頭條,快快樂樂每一天,謝謝大家!\r


周老弟說娛樂


大家都知道,甄嬛傳中的雍正皇帝。他一生中猜忌自己的後宮妃子,不斷的將伺候自己的妃子送往冷宮或者讓其殉葬。使得妃子們對其皇帝,巧言相陪。並無一絲愛意,就連曾經愛過他的甄嬛也被他傷的體無完膚。導致在 最後大結局的時候甄嬛告訴了皇帝所知道的一切,導致皇帝怒火攻心而亡。而其妃子們也沒有為其正真的傷心過。

如果雍正皇帝重生,他心裡會反思自己的曾經的所作所為。他也會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種下的惡果。也許並不會殺死,曾在他生命最後時刻來氣她的甄嬛。 如果要殺甄嬛的可能性並不會太大,因為雍正死後。甄嬛扶持四阿哥當上皇上,自己也當上聖母皇太后。地位遠遠高於曾經的皇后 ,皇上已不再是皇上,而是成為太上皇。不可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讓天下人恥笑。有損皇家顏面





電影快刀手


會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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