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給皇上奉茶,不小心茶水灑落,擡起頭與皇上四目相對

故事:給皇上奉茶,不小心茶水灑落,抬起頭與皇上四目相對

聽聞莊一念是賢妃娘娘的侍婢,那女子神色稍緩:“是徐美人……賢妃娘娘也在殿內。”

那女子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但知道了是徐美人出了事而非莊明月,她心中少安。

行近殿門,瞧見內裡眾人忙碌,並無人顧暇莊一念,她便自行入內。進了內殿,終於見到了莊明月。

莊明月與耿貴妃二人端坐一旁,同是一臉焦急愁容,一旁的角落裡站著陳婕妤,再向內看,一眾御醫與侍婢正圍著床榻,時不時有人送上熱水湯藥。

一名侍婢端著銅盆從莊一念身邊走過,只見那換下的銅盆中的水已被染成紅色,銅盆邊還搭著染血的棉巾。

莊一念眉心微蹙,來到莊明月身後,身旁的懷絲見了她清淺頷首。

“發生何事?”莊一念低聲問懷絲。

懷絲沒說話,隻眼神掃了一眼床榻上的徐美人,又掃了一眼角落裡立著的陳婕妤。

如此,莊一念便大致明白了。顯然徐美人是因著陳婕妤受了傷。

片刻後,一直忙著的御醫來到耿貴妃與莊明月的面前,抱拳一禮:“回二位娘娘,徐美人身孕二月胎氣未穩,今日又……”御醫話未說完,搖了搖頭一聲喟嘆。

莊一念聽了心中一驚,原來徐美人並非受傷,而是……小產了。

“噗通”一聲。

一直站在角落中的陳婕妤,聽聞御醫之言,突然身子一軟癱倒在地:“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三兩下膝行上前,拉著耿貴妃的衣襬哭訴:“娘娘,妾身並不知徐美人她有了身孕,妾身不知啊……而且……而且妾身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是徐美人自己不慎跌倒的,不怪臣妾啊娘娘……”

貴妃一臉惋惜:“時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當時眾人看的清楚,只有你二人在那裡,宮道平緩,徐美人如何自己跌倒?”

陳婕妤此時驚得有些瘋魔,眼珠子轉了幾圈忽然又哭喊道:“是她自己,是她為了要加害妾身而故意為之,是她……是她要害妾身的娘娘,娘娘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耿貴妃未及開口,眾人突然聽到一男子聲音從外而來:“徐美人難道會為了加害於你而自毀龍胎不成,你這個惡婦!”

皇帝怒容滿面,進門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映之時,他便抬起一腳踹在了陳婕妤的腰上。

“啊”的一聲,陳婕妤被踹的側倒在地,半晌沒能爬起來。

“皇上,此事還未查明真相,莫要如此動氣。”耿貴妃上前勸阻。

皇帝卻一聲冷哼:“還需如何查明,朕在殿外都聽得一清二楚,這個惡婦竟然為了後宮之爭而加害龍嗣,簡直罪無可赦!”

眾人低身見禮,卻都靜默著不敢開口。龍胎不保,皇帝震怒,似乎這殿內眾人都成了罪魁禍首。

莊一念低身在莊明月身後,不禁微抬頭看向面前的皇上,五年的時間,他蒼老了不少,但那暴怒的脾氣,卻是一點都不曾改變。

耿貴妃勸阻不住便也沒了法子,看向一旁的莊明月,讓她想法子。

莊明月只得上前溫言道:“皇上莫要動怒,徐美人此時必然心裡不好受,若知皇上為此震怒,必然更加心傷,徐美人還年輕皇上也正當壯年,龍嗣還會有的。”

莊一念不禁看向莊明月,比起耿貴妃,她知道皇帝想要聽到的是什麼。

果然,皇帝不再如方才對待耿貴妃那般,神色也是稍稍緩和。

“血腥之氣不吉,皇上還是先去外殿為好,待徐美人醒了再命人前去通稟可好?”莊明月繼續勸阻。

皇帝有些放心不下的看了看床榻上被侍婢們圍著的徐美人,終究還是聽了莊明月的勸,去了外殿。

莊明月回身對莊一念說:“琅環,為皇上煮一盞茶。”

莊一念不知莊明月為何如此,此時的皇帝哪裡還喝得下什麼茶,但卻也不可違背,只低身一禮:“喏。”

……

時隔五年,再一次面對這個男人。莊一念未曾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茶盞中,香氣嫋嫋,沁心凝神,莊一念親手奉上。

徐長厚自莊一念手中將茶盞接過,用銀針測了測方才遞給皇上:“皇上。”

皇帝心中焦急,內火未消,冷眼一瞪,廣袖一掃,茶盞落地,茶水四濺。

“奴才該死!”徐長厚當即跪地請罪,莊一念無法也只得跟在身後。

但料想之中的震怒並沒有降下,反而沉默少許,皇帝語聲沉沉的問:“這茶,是你煮的?”

徐長厚當即抬起頭說:“回皇上,這茶是賢妃娘娘身邊的侍婢莫琅環煮的,賢妃娘娘說這婢子煮的一手好茶,特命她前來為皇上奉茶。”

“抬起頭來!”皇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莊一念不驚不懼,緩緩抬頭,那雙幽深微涼的眸子與那一雙探究的眼四目相對。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