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蕾與王朔有關的歲月

徐靜蕾與王朔有關的歲月

曾流傳著這樣一句話:“王朔最好的兩部作品,一部留給自己的女兒,一部留給徐靜蕾。”

徐靜蕾說,自己有個二十年前的男朋友,現在還天天通電話,現任也不介意。高曉松一語道破,“她這個前任可不是一般人。”

能擔得起這樣讚譽的還能有誰?只能是王朔。

說到徐靜蕾,不得不說她是典型的【人設改變命運】,但她的人設從來不是什麼【才女】,那是不讀書的文盲媒體胡亂給她按的。

1974年4月16日,徐靜蕾在北京出生。她的父母都是工人,家住三里屯附近的一個普通居民區。他們一家沒一個老北京,祖籍湖南,是徐靜蕾的親姑姑徐素梅到紡織部工作並安家後,把母親和親弟徐子健接到了北京。

在她很小的時候,老爸徐子健想要好好培養她,到圖書館借了很多關於早教的書。那時候還沒有恢復高考,徐子健覺得寫一手好字,將來到哪個單位都用得著。所以,徐靜蕾從三歲就開始學顏體,當小夥伴們在外跳皮筋的時候,她只能默默完成老爸佈置的練習。我想,她那是的心情,就是崔健《時代的晚上》裡面的那句歌詞:我的心在疼痛,像童年的委屈。

話說回來,在1974年那個時代就有如此早教意識的人,很顯然是不會長期陷於體制的。到了徐靜蕾10歲的時候,徐子健就從燈泡廠辭職下海,開了一家霓虹燈廠。熬過了初創階段的艱難後,廠裡生意越來越好,接了很多訂單。當時的燈箱上的字是靠人寫的,為了降低成本,她爸就把這個活兒交給了還是小孩兒的徐靜蕾。

很快,徐靜蕾的字就掛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最有名兒的是

賽特商場和中央電視臺後面梅地亞賓館的霓虹燈。當時一些看過徐靜蕾書法作品的人,都覺得這至少是一個五十歲的人寫的。

到了高中的時候,老爸開始引導徐靜蕾學習美術,每週都帶著她盡覽大大小小的美術展。一次機緣,她在中戲門口遇到個被她氣質吸引的導演,死活要讓她參演自己導的電影,這件事讓她心潮盪漾,最後她順利考進了北京電影學院。

而這個改變她命運的氣質,其實就是她真正的人設——【颯蜜】。

颯蜜是新北京話,當然也沒有多新,只是區別於老北京話。不得不說,北京話是一種自帶造血功能的語言,每過幾年都會自發地生出一批緊貼地皮、順手好用的新詞兒。颯就是颯爽英姿的颯,蜜就是姑娘。颯蜜一般指五官清秀、面容姣好、大方灑脫、不卑不亢的姑娘。

高曉松曾春潮滿面地誇過徐靜蕾:徐靜蕾是北京大颯蜜,光好看可不能叫颯蜜,這颯蜜不但好看,而且有一身那個範兒,才能叫北京大颯蜜。

在大學期間,由於和大多數同學相比,徐靜蕾接觸表演較晚,所以上課做練習有些艱難,她的大一過得並不痛快。好在大一不長,大二時,她認識了大她18歲,徹底改變她人生走向的男人,就是王朔。

王朔對她的颯深深著迷,無法自持。多年後王朔接受採訪,聊起徐靜蕾的颯,還是難掩春風:

徐靜蕾是搖滾果出身,小時候喜歡搖滾,搖滾果出身在北京範兒是最正的,玩的邋遢帥,就是完全不修邊幅的年輕人,我特別喜歡這種不靠裝扮自帶範兒的人。

洪晃曾在博客上報過徐靜蕾的狠料:

全世界的壞男人在找老婆的時候基本上分成兩類:一類是找媽,一類是找抽。找媽的需要一個女人無條件地奉獻給他,不僅要給他的孩子當媽,還得給他當媽。這種男人小時候多少是被自己的母親慣壞了,為所欲為,所以需要一個女人為了他赴湯蹈火,象自己的母親一樣呵護。

有一個作家的家庭就是這樣的組合。這位男作家經常在外面有不軌行為,甚至這些事情都是在自己老婆眼皮底下發生的。比如有一次,他的情人公開和他的夫人對峙,說:「我已經在你家大搖大擺出出入入,你就把他讓給我吧。」他夫人非常鎮靜地對這個比她小二十歲的姑娘說:「你不懂,我是他媽,你代替不了我。」

可惜,最終還是代替了。王朔和老婆沈旭佳還是離婚了。關於這件事,從道德層面來判斷是不合時宜的。還是鞏俐老師在一次回溯她與張藝謀的過往時說得好:衡量一對男女,最關鍵的還是看他們在一起有沒有互相激發,並創造出高水準的作品,其餘的指標,都太庸俗。

後來,王朔把徐靜蕾介紹給了自己的好友趙寶剛。於是,徐靜蕾有了自己的處女作,同時也是成名作——《一場風花雪月的事》。王朔一輩子幹的最出色的工作就是「推女友」,他把王子文推給了趙寶剛,參演了《家的N次方》和《男人幫》,他還把王子文推給了馮褲子,參演了《唐山大地震》和《一九四二》。

五年後,徐靜蕾的創作衝動把她再次推到了王朔面前,她說:我想當導演。23歲的徐靜蕾無法抵擋,28歲的徐靜蕾同樣無法拒絕。於是,王朔拉來了一眾好友幫忙,姜文,張元都客串了徐靜蕾的導演處女作《我和爸爸》,葉大鷹更是直接上了主演。創作衝動是世間最令人愉悅,也最令人衝動的東西,徐靜蕾包攬了出品人、製片人、編劇、導演和女主。

冷靜地說,《我和爸爸》作為一個颯蜜處女作,其實還是不錯,基本上是徐老師的藝術巔峰。就別提《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了,不就是茨威格加一身匠氣麼,那個東西,誰都能拍,其實是個行活兒。儘管我很愛徐老師,但我一直覺得,徐老師演藝生涯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在拍完《我和爸爸》後立刻息影。在導演這個領域,徐老師畢生的才華只夠導一部《我和爸爸》。

其實王老師和徐老師之間的關係早已跳出三界,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輕易概括的。現在,接受採訪時,記者問起來,二人都有各自的口徑。徐老師答得不復雜:「王朔是我的良師益友」。王老師答得更簡單,就兩字兒:「紅知」。王老師後期愛用省略詞,四字成語只說前三個字,能縮成兩個字的絕不多說一個字,「紅知」就是「紅顏知己」。

王老師自己說他有很多紅知,池莉,王海玲都是他的紅知。2006年夏天,他關係最好的紅知是鳳凰衛視的曾子墨。之前他上一個叫鳳凰會客廳的節目時公開表揚曾子墨:「我追星啊。就追你們鳳凰臺的曾子墨啊,範兒多正啊,林徽因以後就沒有這麼正的範兒了。」

後來他拿到了曾子墨的手機號,上《鏘鏘三人行》時還和竇文濤、梁文道炫耀呢:「我最近和曾子墨天天短信不斷。」王老師很熱愛這項活動,他在《和我們的女兒談話》說過:「人生至樂就是和聰明女人聊天」。後來金麗紅還講了一個八卦:「王朔和當時鳳凰衛視的副臺長劉春,都十分喜歡曾子墨,二人公開爭風吃醋,短信打架。」

現如今,徐老師一路過來,越玩越花哨,寫博客、辦雜誌、出字體,拍電影,其實就是玩兒,才不才女無所謂,颯蜜最在意的是自個兒高興,自個兒痛快,一圈兒轉下來找到了志同道合、臀翹腚圓的黃立行老師,帶有自己優秀颯蜜基因的卵子也凍起來了,伊復何求。

王老師過得也很舒服,一個月去一次超市,買齊單月所需,自己在家開伙,月末一頓打滷麵完美收尾。不喜歡保姆,家裡有生人不自在,平時一個人在家擼擼八不(王老師的貓),寫寫稿,女婿硃砂也很稱心,神秘的遠古新小說也只給硃砂看過,日常不用見那麼多生人,安適的無以復加。現在,二人都心曠神怡地過著自己的生活,沒事兒就會拿起手機通個電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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