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那些事兒(2)

大學節奏有點快

這一天是週五,週一開始軍訓。

晚上我們四人坐在宿舍裡開始了第一次聊天,孫萬通似乎收集到了學校的所有信息,上到院長的生平下到學校有哪些應該知道的生活指南他都門兒清,這讓我也第一次直觀地認識到了學校,鑑於孫萬通真的很通,我們都叫他通哥。

軍訓開始的前一天下午我見到了我的教官,那時他正叉著腰站在我們宿舍門口手裡還握著一條武裝帶,正在用不耐煩的眼神打量著我們和我們的宿舍,看著這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我們惶恐地自動在大廳裡站成一列。


警校那些事兒(2)


在這裡不得不說中央x院的教官在學校裡是扮演著怎樣的一個角色,他們是學校的學生,來自於學生會,督察隊或者是隊幹部,他們是老師眼中的學生骨幹,師弟眼中的偶像,師妹眼中的殺手,他們在軍訓期間完全掌控著隊裡的節奏,也一直會掌握著你那點可憐的自由。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一名在一群表情嚴肅認真的新生面前聲色俱厲的教官,那會是一件多麼拉風的事情。由於學校性質的原因導致了學校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如果一個男生沒有一點特點的話會毫無意外的會在學校裡打上四年光棍,因為妹子們有限的注意力會被另外一些人完全的吸引走。都說秋天是一個收穫的季節,這句話也同樣適用在中央x院,女生作為學校的緊俏物資永遠都是學生們最為關心的話題,隨著軍訓作為大學生活的開始大量的師兄們會打著各種旗號來接近著師妹們,諸如老鄉情誼,同門師兄妹,師妹你來的時候我幫你扛過箱子,師妹要幫忙疊豆腐塊麼,很多人都急於行動,因為下手晚了,也許人就被搶走了,那就要等到來年了。這就讓我想起了一句極其富有磁性的話:雨季來了,又到了交配的季節。

教官們永遠是分享這一果實的第一批人,因為他們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學生裡的一批精英,光靠出色的隊列動作就已經把本來就眼花繚亂的師妹們迷的暈頭轉向了,他們是師弟們事業上的偶像,也是師弟情感上的死敵。

教官手裡甩著武裝帶就朝著我們踱了過來,“晚上開隊務會知道嘛?”

“知道。”白琦閃出半個身,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白沙來遞給了教官。“師兄貴姓啊?”

“叫你亂動了嘛!”教官停下,盯著他吼了一句。

“是”白琦閃回了隊列,我偷偷瞟了他一眼,這傢伙一臉的不服。

“在隊列裡,有事打報告!”教官已經面朝我們,像機槍一樣把這幾個字呈扇面射給了我們 。

沒有人說話,隊列裡已經產生了一種“操,你丫是誰呀”的氣氛。

教官似乎並不在意剛才發生的事,說:“晚上七點樓下集合,戴帽子扎腰帶,動作快點,帶好筆和紙 。”

看著教官板正的身軀和凌利的眼神,我眼前突然出現了我癱在了訓練場上的畫面,這傢伙一定是為了裝逼而下來折磨人的,他的目標也是整垮同性,吸引異性,目的性太強,這不由的讓我嚥了一口唾沫。

教官在大廳裡繞著桌子說了幾圈話就走了,相信大家絕對沒有被嚇到反而是留下了濃重的對立情緒,人們又各回各屋。因為剛才的事情以及晚上即將開始的隊務會,我的情緒又低落下來,望著一堆沒有整理的物品開始發呆;而通哥卻顯得很興奮,馬上又跟自己老家的女朋友煲開了電話粥,邊擺弄警用裝備邊聲情並茂地說開了剛才教官來打殺威棒的情形,他像極了電影裡剛剛從縣城裡回來的農民,此刻正在站在村口的土堆上給人們講他的見聞,而且似乎剛才教官到來發生的事捅到了他的G點上,讓他滔滔不絕。李志剛正在風風火火地整理著自己的內務,好像整理好自己才是最關鍵的。徐陛則繼續打遊戲。

吃過晚飯後我把電話打給了楊丹,因為心情低落所以我便吐起槽來,都說發自肺腑地東西說出來最具有感情,楊丹已經被我吐出的各種槽點逗得感覺已經合不攏腿,直說我可以去說相聲了。我在一通發洩敗火之後倆人又聊起來高中往事,雖然早已分手但是倆人再回顧過去的同時又一起對自己的另一半充滿了期望,後來想想未來也沒有什麼好期望的,我們學校全是男生,她們學校全是女生。楊丹說她特別懷念以前上學放學時我騎著她的自行車馱著她的感覺,還說我那時抱著她的時候手就放在她的屁股上,問我現在是不是習慣改成了放在了女生的胸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正看到通哥的電話粥已經把他煲的滿頭大汗,來學校這兩天的事已經被嚼來嚼去,吞進去又吐出來,看著他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來回摸索著,我連忙跟楊丹說我現在手只放在兜裡。

楊丹說上了大學就好好繼續學習吧,別像以前一樣這麼混了,我恬不知恥地說我智商這麼高,玩什麼東西能玩不明白。正當我倆繼續為我智商高低地這個話題在扯皮的時候,一聲尖厲的哨聲開始震動起了我的耳膜,楊丹在電話那頭問了句“啥東西響了”。

“集合!”樓下傳上來教官的聲音。

我掛了電話就往出跑。

頃刻間整個樓裡想起腳步捯動的聲音,然後一波一波的黑衣人便往樓下跑去,嘩啦嘩啦系武裝帶的聲音響成一片。

樓下已經站好了隊,還有幾個慢的還不斷地往隊列裡填,教官看著表在給倒計時:“三,二,一,停!都給我停!……”

幾個遲到的馬上站住了,還有一個似乎是要混進去,教官閃身到他面前,把他給撞了出來。

“你們遲到了啊,每人二十個俯臥撐,做!”

於是這幾個倒黴蛋立馬俯身呼哧哈哧開始做俯臥撐,教官在隊列前面踱著步,有一個女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立馬吸引了教官的注意力,他像一隻鷹一樣開始伸長脖子挺直腰板開始審視起他面前黑壓壓的隊列,“你們都一樣,在這期間如果誰犯錯,罰!”

倒黴蛋們做完俯臥撐就自行歸隊了,教官便開始了點名,不得不說那一次點名真的是給我印象深刻,因為全隊同學來自除港澳臺地區的所有省份,點名時“刀,導,倒,到”的聲音此起彼伏。

隊伍按照身高站成了四列,我站在大排頭。這時我後面傳來了一個怪腔怪調的聲音:“上個大學還這麼扯卵蛋。”

我回頭,看見一個幾乎跟我一樣身高的人在看著點名的教官,他長的很清秀,清秀中透露出來了一種不忿。

教官念完了最後一個人的名字,便拿出手表看了看,“講幾句啊。”他邊說邊把手錶揣回兜裡。

“從今天起我是你們法三隊一區隊的教官,我叫馬瑞,整個軍訓期間,你們全都歸我管,來了警校就要有個警校的樣子,凡是我在的時候,你們要說話,先打報告!要整理,打報告!有事找我,打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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