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海戰,南宋為何會失敗?

獨狼


我是薩沙,我來回答。



大家有興趣可以看看我的文章 《為大宋戰鬥到最後一刻的張世傑:士大夫之國最後的守衛者》

崖山海戰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必敗。

南宋滅亡是必然,無論怎麼部署都不可能打贏。

張世傑將水軍轉移到新會縣的崖山。

南宋朝廷還有20萬人,作戰部隊只有區區幾萬,其餘都是家屬和難民。

南宋水軍有1000多艘船隻,看起來規模很大,其實軍艦不多,大部分是民船。

相反,蒙古陸地和水面總兵力是宋軍數倍。

僅僅蒙古水軍的軍艦就有500多艘,連戰連勝,實力雄厚。

到了1279年,蒙古大軍分水陸多面包圍新會縣,南宋流亡朝廷的滅亡就在眼前了。

當時海軍實力不是蒙古人對手,但陸軍更差。

自從襄陽被蒙古人攻佔以後,南宋曾經多次集中數萬主力和蒙古陸軍正面對抗。

但每戰都敗,基本沒有打贏過一場。

這種情況下,陸軍的軍心和士氣都很低落,陸地上的抵抗早已崩潰。

況且,當時廣東省陸地的有組織抵抗基本沒有了,文天祥也兵敗被俘。


此時如果上岸作戰,恐怕剛一開戰,宋軍就全線崩潰了。

張世傑認為,水軍雖然不是蒙古人對手,勉強還能打一打。

一旦允許官兵上岸,可能會出現大量逃亡甚至投敵現象。

萬般無奈下,張世傑放棄陸地的防禦,將官兵和難民全部撤退到1000多艘船隻上。

最後的決戰很簡單,就在海上拼死一戰:勝利或者毀滅!

勝利不可能,只有毀滅這一條路了。

崖山海戰爆發,張世傑水軍和蒙古水軍激戰多日。

蒙古水軍使用火攻,被南宋水軍的長木阻擋,不能起效。

張弘範見不能速勝,只能出兵封鎖陸地和海灣。

南宋官兵因失去路上基地,補給斷絕,只能吃乾糧堅持作戰,喝海水到嘔吐的地步。

混戰中,蒙古水軍頗有傷亡。

期間,堂弟張弘範,三次派人招降張世傑。

張世傑回答:大義所在,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激戰到2月,蒙古水軍連續採用火炮猛攻,又使用了大型樓船。

連續作戰1個月的宋軍終於到了極限,補給消耗光了,軍艦防禦體系被攻破,失敗就在眼前。

見敗局已定,張世傑只能讓部分船隻突圍。

突圍之前,張世傑派船來接走陸秀夫和皇帝趙昺。

目睹水軍潰敗,陸秀夫知道南宋必將滅亡。

大廈將傾,陸秀夫無法知道張世傑的真實意圖。

見大勢已去,張世傑會不會試圖將小皇帝趙昺騙走獻給蒙古人,換取榮華富貴呢?

誰也不知道。

作為南宋士大夫,陸秀夫並不怕死。

他對皇帝趙昺說:國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陛下只能以身殉國了。大宋天子,豈可受辱於蠻夷!恭帝(臨安被俘的皇帝)已受辱太甚,陛下不可如此。

說罷,陸秀夫揹負著小皇帝趙昺,跳入海中。

得知皇帝自盡以後,船上的南宋軍民紛紛跳海自殺,不做亡國奴。

宋史記載,跳海自盡的軍民有十多萬人。

蒙古水軍中有不少漢人,見狀驚恐萬分,高喊:和老百姓沒有關係!只要投降就能活命,不要跳海!

南宋軍民不為所動,包括老人、婦女,大家紛紛跳入海中。

崖山海戰後10日,整個近海全部都是浮屍。

無奈之下,張世傑只能自行突圍。

他試圖讓楊太后主持朝廷,再尋找趙氏後代作為皇帝,維持流亡朝廷。

得知第二個兒子也死後,楊太后很快也跳海自殺。

張世傑退到廣東陽江海陵島,試圖繼續同元軍作戰。


此時,突然海上出現大臺風。當時的船隻比較落後,難以抵抗這種颱風。

部下急忙勸告張世傑,立即登岸躲避。

張世傑淡淡的回答:不必了。我為趙氏(大宋)能做的事,都(已經)做盡了!一君亡,又立一君,現在又亡。我還沒有死的原因,是希望敵兵退,再另立趙氏以存祀啊。現在到了這個地步,豈非天意啊!

沒有多久,颱風將他的坐船打翻,張世傑殉國。

由此,南宋徹底滅亡。


薩沙


崖山海戰南宋之所以失敗,一是敗於天時,二是敗於兵力。

當時宋軍以鐵索將戰船千餘艘在海面上一字排開,張弘範的水軍位於崖山南部海域。第一天初戰的時候,宋軍是戰勝的一方,按此形勢,這一戰還是可以打下去的。誰知第二天起,南方的一月份竟然颳起了猛烈的南風,於是張弘範利用波浪的推動衝擊宋朝船隻,戰況變得激烈了起來,但這一天,還是宋朝“慘勝”了。

張弘範見連續兩天的進攻沒啥效果,就將文天祥押到了崖山水域,寄望於他的說降策略,最後被文天祥言辭拒絕,《過伶仃洋》一詩因此而來。

到第四天,李恆率元朝水軍主力從廣州趕到,部署在北部水域,與張弘範大軍一北一南將宋朝軍隊包圍在中間。這次海面上共計兵力達四十萬,宋軍連續戰鬥了兩天,異常艱苦,但依然沒有“落敗”。

在戰亂中,有元軍趁亂爬上宋朝主船摘下了帥旗。岸上的陸秀夫遠遠看到,以為“大勢已去”,於是揹著小皇帝投了海,其後的後宮臣民相繼投海殉國,這才讓戰爭無法逆轉了。張世傑率領餘部越過張弘範的封鎖線,本想有機會東山再起,哪知這次的“一月起風“竟然是颱風前兆,待他們到達陽江海陵島水域,颱風掀翻了船隻,張世傑也溺亡了。

南宋由此宣告滅亡,再無翻身機會了。





坊間五千年


南宋祥興二年(公元1279年)3月19日,元朝軍隊大敗南宋軍隊,左丞相陸秀夫揹著末帝趙昺投海自盡,楊太妃及數十萬軍民隨即蹈海殉國,南宋至此滅亡。

▲如今的崖山

對這場決定著中原文明前景的戰爭,後世對此爭議頗多,其中有三個疑問至今沒人解釋得清楚。首先就是南宋為何會將僅存的所有軍隊集中在崖山這個地方。根據歷代史家的考證,宋軍曾在崖山以南的湛江海域附近駐紮屯兵,按理說應該在這些島嶼上抵抗元軍。然而他們卻逆向到了崖山,不僅與元軍追擊方向相反,還完全是逆風而行。一些人認為此時南宋將領對戰爭結局已經非常清楚,知道宋軍註定無法抵擋蒙古人,因此在鄉土情結之下,選擇回到陸地進行防禦。

▲泉州宋代海船模型

其次,南宋軍隊此時有近千艘戰船,將士人數超過20萬,而蒙古軍隊卻只有區區2萬,戰船不過400艘。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場海戰,蒙古人賴以取勝的騎兵優勢根本無法發揮,宋軍非但沒有先天不足,反而佔據極大優勢,然而最後卻遭遇慘敗。

在子淵看來,這個問題主要與軍隊的人員構成有關。在這場海戰中,宋朝的20萬士兵主要來自各地勤王軍隊,過於混雜使其戰鬥時缺乏統一性。更要命的是,南宋被蒙古軍隊打敗後,從浙江逃到福建,再逃到廣東,跟隨其步伐的多為潰敗之師,士氣非常低落,並對蒙古人非常畏懼,所以戰鬥時喪失了底氣。反觀蒙古軍隊,2萬餘人中蒙古人只有1000人左右,其他的雖有漢人、金人、契丹人、西夏人等多種民族,但在一路征戰之中形成了認同感,士氣高漲且戰鬥力強,因此不可小覷。

▲南宋流亡政權南遷路線圖

第三,南宋軍隊將領張世傑在指揮上失誤連連。由於南宋軍隊此時的補給悉數來自海南島,自然應派重兵守衛出海口,然而張世傑卻將所有戰船聚集在海港之中,在狹小的海面戰鬥顯然不利於數量龐大的南宋水師,反倒給了蒙古可乘之機。

那麼崖山海戰的經過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還要從祥興二年正月說起。蒙古大軍在降將張弘範的率領下直逼崖山,從三面包圍了駐守此地的南宋水師。面對來勢洶洶的敵軍,張世傑拿出破釜沉舟的決心,命令士兵將宮殿、房屋等地面建築全部焚燬,不給蒙古人留下一草一木。更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還採用赤壁大戰中曹軍的做法——用長繩將上千艘船隻以“連環船”的方式連在一起,呈一字形排開,其中末帝趙昺的“龍舟”位於船隊正中。

▲元世祖忽必烈劇照

次月,張弘範率兵對宋軍戰船予以猛攻。戰前曾有蒙古將領建議使用火攻,然而卻被前者拒絕,理由是火炮容易打亂宋軍陣型,使其趁亂逃跑,南宋船隊就這樣逃過“火燒”的命運。初七這一天,張弘範將大軍分為四隊,在宋軍的東、南、北三個方向各自駐守,張弘範則親自率領一軍與宋軍展開正面決鬥。趁著漲潮,北面軍隊率先向宋軍發起衝鋒卻慘遭失利,無奈退回。

到了正午時分,張弘範率領的水師從正面進攻宋軍,以鳴金作為進攻訊號。蒙古士兵持盾牌俯身趴在甲板,在猛烈的箭雨下駛近宋船。船隻接觸後,蒙古軍隊鳴金交戰,一時間接連攻破七艘宋船,還一路追到了南宋船隊的中央。張世傑見狀不好,立即派人斬斷繩索,抽調精兵率十一艘船隻突圍。

▲張世傑、楊太妃、趙昺、趙昰、陸秀夫

突圍成功後,張世傑聽說了左丞相陸秀夫抱著末帝投海殉國的噩耗,本想重新尊奉楊太妃以擁立趙氏子孫即位,謀求日後復國。然而楊太后在得知皇帝死訊後也隨即跳海,張世傑滿懷悲慟地將其葬在海邊,從此徹底喪失了復國的念頭。不久後,張世傑在大風雨中溺卒於平章山下(今廣東海陵島)。

▲“崖山海戰”次年元朝疆域圖

這場海戰,彰顯了南宋軍民永不投降的抗爭精神。雖然已是窮途末路,但卻無一人退卻,以血肉之軀守衛著崖山、保衛著大宋王朝。在失敗後,全部葬身大海,上演了一出空前絕後的歷史悲劇。這一戰,是大宋王朝和元朝的最後一次血戰,也是蒙古人在宋朝疆域內的最後一次大型戰役。崖山海戰之後,當時的政治格局被徹底改變,蒙古人建立的元朝統一了中國,中國歷史進入了一個新時期。在一個多民族國家形成的同時,由於遊牧文明取代了傳統的農業文明,傳統華夏文化遭到毀滅性打擊,嚴重不平等的民族政策更是令漢族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趣觀歷史


南宋的失敗,是由它本身的衰弱造成的,一個已經腐朽不堪的肌體,讓它滅亡的方法可以有很多種,但滅亡的最終結果不會變,即使沒有元(圓)朝,也會有“方”朝,或者是“三角”朝來取代它,王朝的更替,是歷史進程中的一環,一股勢力衰敗了,必然會被另一股新興的勢力所代替,具體的原因可能各有不同,但勢力內在的“衰敗”共性是相同的,1279年,南宋左丞相陸秀夫揹著幼帝趙昺投海自盡,站在宋朝的立場看,固然可悲,但從整個歷史進程來講,淘汰舊勢力,又何尚不是一種進步呢?

再說了,單從崖山之戰來看,蒙元雖然代表了新興勢力,是勝者,但89年後的1368年,元順帝也被新興的明朝將領徐達、常遇春等趕出了北京,元朝僅匆匆維持了幾十年就退出了歷史的舞臺,他們同樣敗給了新興的勢力明朝,上演了同南宋一樣的悲劇。

而且他們的慘狀還遠不止此,20年後的1387年,明太祖朱元璋派遣大將軍藍玉率軍進攻元朝殘部“北元”,藍玉將軍以極低的代價就碾壓了曾經不可一世的蒙古“鐵騎”,在第二年的“捕魚兒海之戰”中,僅是蒙古貴族和後宮家屬就有2999人被俘獲,至於下級軍官和士兵等,被俘獲者更是不計其數,據記載,此一戰中,被殺者不算,僅被俘的就有77000多名,比起崖山海戰中戰敗殉國的十萬南宋軍民,他們的骨氣可差太遠了。

另外明軍還繳獲了47000匹戰馬、4840匹駱駝、112452頭牛羊、3000多輛各種車輛和大量物資,明軍大獲全勝,凱旋還京,曾經的蒙古鐵騎從此一蹶不振,再也興不起風,作不起浪,被歷史徹底淘汰出局。

所以歷史的發展,從來只青睞那些生命力旺盛的新興力量,從來不因任何感情色彩而有所偏向,諸如“我爸是李剛”之類的感性認知,也許對有主觀情感的人管用,但在客觀的歷史進程面前,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我們學習歷史,真正需要掌握的,是怎樣讓自己的生命力盡可能長時間的保持朝氣,怎樣儘可能延緩暮氣衰敗的碾壓,掌握了這些經驗,我們學習歷史的價值才算是真正得到了體現。


澡雪堂主談國學


這場戰役,起決定性作用的是雙方統帥,元軍統帥張弘範和宋軍統帥張世傑,從頭來回顧一下。

戰爭前的局勢

德祐二年(1276年),宋恭帝趙顯於臨安開城投降後,延續了320年的趙宋王朝已經事實上滅亡,但帶著兩個兒子出逃的楊淑妃在金華與被稱為“宋末三傑”的陸秀夫、文天祥、張世傑會合後,事情似乎又出現了些許轉機,至少在名義上,南宋王室還有合法的後裔,反元復宋在理論上還存在著可能,何況當時南方人心向宋的不少,張世傑還掌握著自己的軍隊。

但在軍事上,自襄陽被攻克後,南宋就再也沒有組織起像樣的抵抗,元軍統帥伯顏甚至在二月初五受降之後,三月份就帶著宋恭帝等南宋宗室北還,將剿滅其餘反抗力量的任務交給了手下將領阿剌罕和董文炳等,可見南宋的軍事力量有多麼脆弱。事實也正如他預料的那樣,在陸地堅持抵抗的文天祥不久之後就被張弘範生擒,在地面抗元已無現實的可能。

這時,南宋流亡朝廷已立了7歲的趙昰為宋端宗,在如何堅持的問題上,產生了兩派意見,以大將張世傑為代表主張逃到福建、廣東一帶海邊,建立抗元基地,同時依靠水軍的力量,徐圖恢復,萬一大事不濟,還可以坐船出海,另覓他處。以左丞相陳宜中為代表的另一派主張元軍勢大,即使到了海邊,也免不了被攻打,不如直接逃到占城,等安頓下來,招兵買馬,再做長期打算。

最後手握兵權的張世傑的意見佔了上風,南宋流亡朝廷經泉州到達廣東崖山,在當地建立了據點。從事後來分析,張世傑的方案顯然慘遭失敗,導致了無可挽回的後果。如果採取陳宜中的方案,小院認為可行度要更高一些,這並不是上帝視角的原因。

因為當時南宋最後的軍事力量無法與勢頭正猛的元軍匹敵,後來的戰爭結果也證明了這點,不論是選擇崖山或是泉州之類的據點,都必然招來元軍的追擊,發生戰鬥無法避免,結果也就註定。


而當時的占城是個獨立的國家,也叫佔婆、佔婆補羅等,位於今天的越南中南部一帶,一直對南宋稱藩納貢,頗為忠心,更為關鍵的是,在元朝滅亡南宋後,占城都始終沒被蒙古佔領,元軍曾經在1282年進攻佔城,遭遇失敗。隨後元朝再次出兵,想要借道越南,從而導致了元越戰爭的爆發,最終結果也是元朝被擊敗,所以如果南宋君臣流亡到占城,至少在軍事上不會受到元軍的直接威脅,越南的地形也不適合元軍作戰,如果能處理好與當地王國的關係,徐圖恢復,也未可知,畢竟元朝在半個多世紀後統治就已經不穩,這也就是兩三代人的工夫。


兩軍的統帥

戰爭勝負,與主帥有著最直接的關係,來看看崖山之戰中宋元兩方的統帥。

元軍原來的統帥伯顏北還後,將元軍指揮權交給了阿剌罕,阿剌罕兵分三路,自己率領一路從西路進軍清繳殘餘宋軍,留董文炳在臨安鎮守,而最重要的追擊南宋餘部的一路交給了漢將張弘範。

對於將此路軍隊交給張弘範,元朝朝廷內也曾有過不同意見,張弘範畢竟是漢將,反對者認為,從來沒有漢人統帥蒙古軍隊的先例,張弘範自己也乞求忽必烈另派蒙古人統帥。

《元史》俾弘範往平之,授蒙古漢軍都元帥。陛辭奏曰:“漢人無統蒙古軍者,乞以蒙古信臣為首帥。”

忽必烈舉了張弘範之父張柔的例子來反駁,並賜給張弘範劍甲,交給他斬殺大將之權。

《元史》帝出武庫劍甲,聽其自擇,且諭之曰:“劍,汝之副也,不用令者,以此處之。”

這個張弘範是何許人也,能得此重任?張弘範雖是漢人,但從他父親張柔起就是蒙古的子民,張柔是元朝名將,被追贈太師、上柱國、汝南王,張弘範在1262年24歲時候就已當上了行軍總管,至元十四年(1277年)被授予鎮國上將軍,任命為江東道宣慰使,軍功卓著,忠心耿耿。不管他自己還是在忽必烈心中,他都早已被認同為蒙古人,所以才被忽必烈任命為蒙古漢軍都元帥,統帥蒙漢兵馬,南下攻取閩廣。

南宋方面的軍隊主帥,是張世傑。張世傑原本是金國的將領,蒙古滅金後成為張柔的不下,後來因罪逃到南宋,在德祐二年(1276年)曾立下戰功,收復了浙西諸城,不過這幾乎也是在史料上所能找到的關於張世傑僅有的勝利記錄。


在元軍逼近臨安的時候,他和文天祥的主張是背城決一死戰,在當時來說無異是以卵擊石,是相當不成熟和不理智的想法,被阻止後,在宋恭帝出降前,張世傑和陸秀夫帶著宋朝二王出逃,隨後立宋端宗,端宗繼位後張世傑掌握了軍權,他也始終在為流亡朝廷抵禦著元軍的追擊,忠心耿耿,立功甚多,但從以往的軍事表現上看,他在軍事上明顯要弱於張弘範。

再來看看雙方兵力的對比,元軍方面,交給張弘範的兵馬有多少呢?水陸一共只有兩萬人,而且這兩萬人還分兵了。

《元史》至揚州,選將校水陸二萬,分道南征,以弟弘正為先鋒。

南宋方面的軍力有多少呢?史料中都記載是二十餘萬,但是二十多萬是包括了行政人員,士兵家屬和跟隨流亡的百姓的所有人數,不過就算這樣,宋軍數萬人的兵力還是有的,同時還有近千艘大小戰船,就兵力人數上來說,顯然是宋軍佔據優勢。


但優勢同時也是劣勢,士兵家眷都在軍中,是個隱患,從古至今軍隊出征不許攜帶家眷,是因為將士會分心,有百害而無一利,但當時張世傑無法選擇,不帶家屬部隊必然會背棄他,發生譁變也很有可能,人數眾多的家屬和百姓,顯然極大的削減了宋軍的戰鬥力。


戰鬥的過程

祥興二年(1279年)正月,張弘範統帥的元軍已經掃平了福建、廣東的殘餘宋軍,抵達崖山,與宋軍對峙。

經過起初幾次試探性的進攻,張弘範發現面對宋軍以鐵鏈連鎖的連環船,用小船火攻的辦法沒有成效,決定依靠元軍的戰鬥力正面強攻。這裡要分析一下兩軍的戰術,上文說過,宋軍擁有千艘戰船,張世傑以鐵鏈將船隻鎖定,組成了船陣。


船陣雖然穩固,但它放棄了機動靈活的戰法,龐大的船陣進退為難,遠處的船隻也無法及時有效進行支援,是個比較死板的戰法。張弘範火攻失敗後,看出了宋軍的弱點,制定了斬首行動的方案,具體來說,就是集中元軍的戰船,在龐大船陣的一點進行突破,不理會其餘的宋船,直取中央的龍船。

在二月六日這天,張弘範開始了總攻,在通過多種手段對宋軍進行麻痺後,元軍水師隱蔽地從正面進攻,從一點攻入,連破七艘宋軍大船,一路殺到了龍船附近。


龍船被自己的船隻圍在中間,又有鐵鎖相連,根本無法逃跑,而周圍的宋軍面對局部兵力優勢的元軍,也無力將其殺退,眼看元軍已近在咫尺,陸秀夫見無法突圍,對趙昺說:“國事至此,陛下當為國死。德祐皇帝辱已甚,陛下不可再辱!”便揹著8歲的趙昺跳海自殺。

元軍順利地按照既定作戰方案,攻下了龍船,龍旗一倒,尚存的南宋軍民再也無心作戰,紛紛跳海自殺殉國,宋軍遭到了毀滅性失敗。《宋史》記載七日後,十餘萬具屍體浮海。張世傑率部突圍後想逃往占城,另立新君,遭遇颶風,張世傑焚香禱告:“我為趙氏,亦已至矣,一君亡,復立一君,今又亡。我未死者,庶幾(希望)敵兵退,別立趙氏以存祀耳。今若此,豈天意耶!”

或許是天意,張世傑最終沒有從颶風中生還,溺死海陵島外海,被葬於平章山下。


後記

崖山之戰的結果,實際上從張世傑決定在崖山建立根據地抵抗元軍起就已註定,即使擊退了張弘範,元朝也必定還會派兵追擊,南宋流亡朝廷要面對的是一波一波無休止的元軍,而元朝當時已經事實上完成了統一,以舉國之力對坐困一隅的張世傑,誰勝誰負,不用多說。如果當時選擇其他方案,或許結果不至於如此一敗塗地,但不管怎麼說,張世傑、文天祥、陸秀夫忠心護主,死於王事,值得萬世紀念。


小院之觀


崖山海戰,南宋的失敗是必然,然而也是壯烈的。南宋到了崖山基本已經退無可退,前面有蒙古追兵,後面有茫茫大海,對於當時幾十萬軍民來說,抱著對宋朝的忠心和儒家忠君,寧死亦不投降。這對於當時崖山的幾十萬軍民來說是這種心境。然而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當時的局勢蒙元已經將中原版圖納入其中,真正意義上的南宋已經是名存實亡,因此南宋的失敗是不可避免的。

雙方力量對比太懸殊

當時的南宋基本上已經是名存實亡,從1276年元軍攻佔了南宋臨安,到1279年崖山海戰之前,元軍基本上已經將南宋的國土攻佔殆盡,僅存局部地區還在頑強抗擊元軍進攻。而隨張世傑撤到廣東江門市新會區崖山一帶的軍民雖然說有近20萬人,但真正士兵卻沒有那麼多,大部分都是隨軍家屬。而當時元軍從三路保衛了崖山一帶南宋軍隊,這三路都是精兵強將士氣正盛,對比南宋這邊軍隊無論從戰鬥力上還是士氣上都比不上元軍。

戰略佈局失敗,缺乏有能力的將領

僅僅對於崖山局部戰場來說,南宋的指揮官是不合格的。不否認張世傑對南宋的忠心,但確實軍事才能方面能力還是不行的,也難怪當時南宋基本已經被打的不成形了,能對南宋還忠心耿耿就已經是不錯了,有能力的將領死的死,俘的俘,降的降,剩下的能打的會打的已經幾乎沒有了。再來看看當時張世傑對崖山南宋軍隊的佈置:一、將宋軍的大船用連環鎖一隻一隻相互連接起來,將南宋皇帝趙昺的"龍舟"放在軍隊中間;二、焚燒陸上的宮殿、房屋和據點;三、未派兵扼守崖山西面出海口,沒有為撤退做好規劃。

這樣佈局的結果就是將船隻連接一起方便了元軍用火攻來燒南宋的大船,焚燒陸上的宮殿房屋讓南宋軍民無法在陸地上佔有據點,得不到淡水供應,未派兵扼守出海口,讓宋朝軍民喪失了撤退逃跑的機會。於是乎,崖山海面上南宋的船隻就被一把大火燒了大半,剩下的都被元軍給包圍了,得不到淡水供應只能喝海水,一喝海水身體就扛不住,自然就打不過了。所以被包圍的南宋軍民,要麼選擇投降,要麼選擇死亡。

其實當時有一種聲音就是帶著這十幾萬軍民撤到占城(今越南中部)一帶,而且當時的左丞相陳宜中已經先行前往占城,也寫信請當時的宋端宗撤到占城,再圖發展,可惜都被皇帝給否決了。

戰役雖敗,氣節猶存

崖山一戰雖然是失敗了,而且對於當時整個局面來說南宋的失敗已經是無法挽回了。但是在崖山一戰中表現出來的民族氣節可歌可泣,我想這種氣節也是中華民族延綿幾千年的精神所在。張世傑、陸秀夫雖然軍事方面有所詬病,在此戰的佈局有很大的責任,但是確實他們也是盡心盡力了,為了保住這個流浪中的朝廷,鞠躬盡瘁,苦苦支撐,面對外族的侵略不屈服,不投降,英勇抵抗,即使失敗也要用生命去捍衛民族尊嚴,而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崖山一戰十幾萬南宋子民投海自盡更是這種精神的體現,寧死不屈,可歌可泣!


山中茅店


從歷史上來看,1276年,南宋杭州朝廷在謝太后抱著5歲的宋恭帝向蒙古軍投降後,南宋就已經滅亡了。崖山海戰面對的不是可以與元朝分庭抗禮的“南朝朝廷”,而是南宋“殘匪”。

蒙古軍統帥伯顏向忽必烈獻禮、忽必烈舉行慶祝活動、安排對南宋地區的招撫、對投降的宋朝宗室進行安撫等等,就是在盡一個征服朝廷的責任。


此後的宋端宗、趙昺等都是南宋的殘餘勢力,已經無足輕重。1279年崖山海戰之後,南宋殘存勢力滅亡,元朝並沒有對有功大臣大肆封賞、沒有舉行大型慶祝活動,也沒有進行招撫、安撫等工作,因為元朝認為,這些崖山海戰所擊敗的南宋殘餘勢力,只是“殘匪”,而非“南朝朝廷”。


元朝後來撰寫的《宋史》,也只是到宋恭帝為止,將宋端宗、趙昺作為“二王”附在後面,也就是元朝只承認宋恭帝,不承認宋端宗和趙昺的帝位,也不將其視為皇帝來對待。


在當時來看,謝太后和宋恭帝發佈的勤王詔書號召力就已經不強了,宋端宗和和趙昺的政治號召力就更弱了,幾乎全靠著張世傑、陸秀夫在支撐,勉強維持在廣州南部一帶,甚至不得不逃到海上,已經沒有地盤維持龐大的人口和軍隊了。敗亡是早晚的事情。

以一隅之地很難再從新振興。


象眼觀天下


終宋一代,海上貿易發達,南沙、西沙群島一帶的比較大的島嶼很多,比如東沙的太平島等,或者跑到海南島,越南都可以,只有宋室王旗不倒,就有機會復國。當時天下哪麼大,以南宋數萬殘部打不過蒙古鐵騎,但征服當地土著還是有餘的。居然被圍奸於崖山,實屬將帥無能,缺少長遠戰略眼光。


終南冠


一句話:王朝末代,焉能不敗?


塗山大蝦


政治黑暗腐敗人心大失,氣數已盡。改朝換代社會發展之自然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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