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我的中師

1981年,我考入忻州師範學校,開始了三年的中師求學和生活,彈指35年了,今偶看朋友圈培珍發來的微信短文,有點心動,中師難忘之情溢於言表,欲下筆敘來與大家分享一下。


難忘我的中師


我們那屆中師生是華國鋒同志為首的黨中央粉碎“四人幫”恢復高考後首屆初中生考中專的學生,算起來,個個都是佼佼者,也大多是父母盼子早日掙錢的農村孩子,一想到不用上大學即可分配參加工作併成為國家幹部,我們當然也喜不自勝。被村親和同學們喝彩著,羨慕著,走進了忻州師範的校園,應該說我們是比較幸運的。


難忘我的中師


中師的學習自不必說,大家都是勤奮又好學的,課堂師生互動,小組討論,課後輔導,學科課代表收作業,晚上自學做作業,代課老師作評改,程序一一不漏的。課程文理兼備,不比高中分量輕,更兼音樂、美術、體育,教育學、心理學、小學兒童心理學、普通話等必修課程都要一一過關的。老師們也是非常敬業的,水平那也是絕對一流,在當時當地獨一無二的。比較有趣的是那地理老師李尚恆一講到地球的公轉和自轉就脫下他那頂顯舊的帽子,用食指頂住帽子中心一邊旋轉一邊說,“這就是地球,這就是地軸······”,他還常引用的一句話就是“毛主席說----東方不亮西方亮”,尤其有一次地理課大講座時,後面的學生高呼“聽不見--聽不見”,李老師不慌不忙回應道“難道你還想全聽見嗎”引得鬨堂大笑。音樂老師呢,他一上課點名的口頭禪便是“沒來的請舉手”也夠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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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學校的管理和教育水平在本區同級中專中更是頂級的,最辛苦的要數那個教導主任,我記得他叫麻建禮,戴一副黃邊框的眼鏡,老師若健在的話也該八十多了吧,他對學生的管理事無鉅細,一一查到點到,“苦口婆心”絕對是說他的,對學生的教育和關愛超過了班主任,超越了家長,特別親和而又不失嚴厲,那時我們都很敬畏他的。忻州師範最大的特點是校務活動,絕對五彩繽紛,機構團委、學生會自不必說,校、班級都有籃球隊、排球隊、足球隊,愛好者儘可報名,選不上校隊的也是班級的,開展的活動精彩到讓你感嘆,大型的學校田徑運動會,音樂會每年至少一次,每季度的學校籃球賽、足球賽,每週的大小型班級籃球賽等從未間斷,場地足夠大,足夠多。忻州師範那時的籃球隊在忻州地區中學生裡是最厲害的,在我們第三四五學期時期的全市中學生籃球賽蟬聯冠軍的,教練體育老師絕對優秀,我們班進元、雲飛兩人還是校主力隊員(全校也就十來名吧),我們也覺得很榮耀的。那足球場地在當時也是忻州各校唯一僅有的,各大型的邀請賽、正軌賽一般都在忻師舉行,我們因此而品味著看比賽的興奮和愉悅,也從觀賽中體會著拼搏、團結、榮譽的滋味。從隊員們平時的頑強訓練(校隊員都是早上5-7點,晚上9-10點特別加訓)中,我們感知了球隊員們的艱辛,我們非隊員的群體唯一能做的便是自發組成“拉拉隊”,為我們的班級、校隊鼓掌、吶喊、助威、送水、拿衣服,遞毛巾。不論輸贏,我們快樂著,歡呼著,體會著大家庭的榮譽感、信任感、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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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師的早操那也是有名的,更是催人奮進的,喇叭聲、鈴聲、哨聲,我們的生物鐘三年不變,繞學校一週3000多米,每日每操,班主任必查的,絕不壓於現在大中學生的開學軍訓,也增強了我們的體質,練就了我們講課必備的肺活量。

夏季的午休,我們愛聽山西人民廣播電臺的“每週一歌”,同室的學友月平拿了收音機每日午飯後13點定時為我們播放,還給我們聽評書。那時音樂是每個青年人的最愛,我就記得難忘的是每週一歌----風靡全國的張明敏的“我的中國心”,雄壯、鏗鏘的節奏,發出澎湃、昂揚的聲音,激盪著我們的民族自豪感,我們也因之樂此不彼,學會了好多的歌,還能聽著音樂拼出樂譜來。“說書”最難忘的是王剛的“夜幕下的哈爾濱”,那磁性的抑揚頓挫的男中音加上劇情的滌盪起伏令人神往,因此我們的午休也是充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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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晚上是最爛漫的,有在寢室裡看書的,學吹笛,自拉二胡的,有吹口琴的,幾乎每人都有一個愛好,都有一種享樂,也有去街裡看電影的,有校園裡林蔭道結伴散步的、有在丁香樹下促膝談心的,還有在教室裡複習功課的,講臺旁邊彈風琴的(那時每個班一臺腳踏手按的風琴),更多的是去學校閱覽室去博覽群書的,一看就是兩個多小時,但感覺時間卻是最短促的,津津有味全埋頭閱讀,繡花針落地也能聽見。我那時是學吹笛子的,與要好的朋友拜訪本校和鄰校忻州藝校的名師及學友學,還從一老師那兒弄來鄧麗君的索尼磁帶聽,播下了喜愛音樂的種子,但我覺得閱覽室裡看書是最滿足、最不浪費青春的,收穫也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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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上午也夠充實和繁忙的,一排排的男女宿舍院裡掛滿了五彩斑斕的衣服,也是統一的整齊的一條線,因為須在宿舍院裡統一固定的長鐵絲上晾衣服,看上去也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洗完衣服後,就是上街購買生活用品、書籍或衣服之類的。下午呢,我們男生大多自發來到東北面的籃球場打球,也就是在那裡認識和結識了同屆和上下屆眾多的同學和球友。

最難忘學校的大禮堂,大禮堂位於學校中心,前面是三層教學和辦公大樓,後面最北是一排平房---我們的後勤保障學生和職工灶,左有東8排男生及教師平房宿舍護衛,右有西8排女生及教師平房宿舍護衛,教學大樓前面有行政營房(平房),從南面大門一進門,沿中軸線行政營房兩側松柏夾道分別進入我們的東西宿舍區。那時忻州師範學校面積足夠大,東面是體育場,其中東北是6個籃球場 ,東南是足球場;學校南大門左右兩旁各規劃一片大約5畝左右的梨園和果園。返回來再說大禮堂,是一個可容納千餘人的大禮堂吧。開學典禮、名人講座、文藝晚會舉辦之地,又是我們三個年級的大餐廳,想那時,一日三餐,磕磕碰碰、互敬互愛,“孔融讓梨”等故事伴隨著我們度過了三個春秋。

難忘我的中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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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我們二年級時大禮堂舉辦的師生音樂大型晚會,忻州師範老師們的精彩亮相,讓我們為之動容,那雄壯的引吭高歌和美妙旋律震撼心靈,我記得65班班主任唱的是一首抗日歌“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我們班的音樂老師彈奏的鋼琴曲是《白毛女》音樂片段,那前奏美妙絕倫,帶我們到一個絕佳的意境,我們第一次感受到音樂的壯美,而學弟們朗誦的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明月幾時有······”洶湧澎湃,蕩氣迴腸。也讓我們體會到了朗誦的力量、氣魄和魅力。除此,忻州凡有大型的隆重的有教育意義的電影等文化娛樂,學校總是組織我們去觀看,最難忘的是當時全國四大演講家之一忻州籍的彭清一教授回老家在“忻州劇院”精彩的演講,尤其是他那模仿偉人毛澤東1949年10月1日開國大典在天安門城樓宣佈“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還有他用口技模擬天安門廣場上上萬群眾高呼的“毛主席萬歲--毛主席萬歲---”的群音絕技以及毛主席回應的“人民萬歲--人民萬歲---”混響的巨聲惟妙惟肖,生動逼真,讓人猶如身臨其境,至今難忘。


難忘我的中師


難忘忻師中秋之際,果園飄香,讓人垂涎,我們沒有為學校的梨果園施肥、澆水、鋤草,卻享受著前人栽樹,後人摘果的福報,當紅果掛滿枝頭,學校組織我們去果園上樹採摘,一筐筐,一袋袋,豐收的喜悅分享著,末了學校還在放秋假前給每人分得10斤左右蘋果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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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的生活已夠豐富,校領導教務處還讓我們走出校園接受教育,每年安排到忻州紫巖一帶農場鍛鍊,體驗集體勞動,三農生活。臨近畢業,又組織我們到附近匡村小學參加了為期一月的實習教學過渡,為我們走出校門踏入教學一線再次奠定基礎。

------真真正正全面系統科學的中師教育體系,回想起來我們深深感到“母校”二字的發明,忻州師範當之無愧啊。

難忘中師,難忘母校,難忘老師,難忘我的同學和校友們。


寫於二〇一六年五月十七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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