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是如何改變我們的世界的

這是一個關於瘟疫的故事,一個關於瘟疫如何創造了我們今天生存的城市、世界的故事。


瘟疫是如何改變我們的世界的


1854 年的倫敦,是當時這個星球上最大的城市,它的建築規模、群落也是所有城市中最大的。但當時的倫敦,卻是臭氣熏天。每戶人家家裡都有一個化糞池,多年的糞便囤積在那裡。家畜在街上亂跑,奶牛在屋頂上產奶,隔夜的汙水直接排在街上。 在當時,每隔個四五年,倫敦就要爆發一次霍亂,每次爆發都要奪走倫敦上萬條生命,進而波及到整個英國。國家公共衛生部門認為,惡臭是霍亂爆發的主要根源。於是他們制定了一個法案,該法案要求倫敦所有居民儘可能的把化糞池清得越空越好,將所有的排洩物傾倒到河裡。這樣城市就好聞多了。 就這樣,一場空前的災難爆發了。

1854年8月28日,一個居住在倫敦SOHO區的5個月大女嬰感染霍亂,痛苦地死去。7天裡霍亂瘋狂肆虐,蘇豪區十分之一的居民接連死掉,很多住戶48小時內全家死亡,昨天還活蹦亂跳的孩子,第二天就成為冰冷的屍體,和睦幸福的一家人,轉眼就支離破碎。其實霍亂就在水中,它由水攜帶傳播,而非空氣。它不是你聞進去或呼吸進去的東西,它是你嚥下去的東西。

19 世紀國家公共安全部門的所作所為,迅速汙染了倫敦城的飲用水,這事實上是在屠殺人們,倫敦的每間公寓每個隔間都有人在死亡,越早逃離的人們越能活下來,堅持留下就是死路一條。

於是,約翰·斯諾(John Snow)登場了。他是一名醫生,推測飲用水是疾病的源頭,並前往最危險的地區,挨家挨戶進行調查,採訪那裡的每一個人,並得到了當地牧師懷特黑德的幫助。亨利繪製了一張地圖,將每個街區的死亡人數標在上面,發現越遠離水泵,死亡人數越少。有了這張死亡地圖,約翰·斯諾與懷特黑德拯救了倫敦城,那是英國最後一次發生霍亂。人們開始修建下水道,構建城市公共設施,保證水源的清潔,避免與汙物處理源進行接觸。正是由於他們,擁有成百萬、上千萬居民的超級城市才得以建立起來。現代城市的基石正是建立於此。


瘟疫是如何改變我們的世界的


亨利繪製的地圖,他發現水泵附近的死亡人數

更多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故事, 也是一個非常黑暗的故事,也是一個正不停發生在世界上很多發展中城市的故事。如果沒有斯諾的地圖,人類可能會繼續遭受各類傳染病的侵蝕,我們也不會享受到城市生活的舒適。對生命的熱愛和對真理的追問,讓這個瘟疫改變了我們的世界。可是,當下有幾個人能像斯諾和懷特黑德那樣,執著追求真理?

或者說,誰有勇氣來給我們繪製一份死亡地圖

關於作者

史蒂芬•約翰遜,《連線》雜誌的特約還為《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金融時報》等報刊撰稿,他是電視節目主持也位高產的作家。

關於本書

這本書講述的是在160多年前的倫敦,兩個住在倫敦蘇豪區不起眼的小人物,藉助 "死亡地圖"發現了霍亂真實傳播途徑的歷史故事。這次倫敦瘟疫事件是流行病學的經典案例,當時對患病人群的調查方法,可以說是當代流行病學的早期樣板。而它也引發了城市的變革,對城市的公共衛生系統以及我們現代生活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01

8月底潮溼悶熱,蘇豪區不可避免地瀰漫著從糞坑、下水道、作坊和鍋爐散發出來的各種味道,還有一部分味道是源於城市中心無處不在的牲口。如果一個現代人穿越時空旅行回到維多利亞時倫敦,看到街上到處都是馬匹(順理成章還能看到馬糞),他是吃驚的,但是黃金廣場這樣人口稠密的地方還能看到牛羊,他驚訝了。一群群的牛羊穿城而過;坐落在史密斯菲爾德( Smithfied的大牲畜市場中,每兩天的時間就要賣出3萬頭羊。馬歇爾( Marshall Street)上的屠宰場就在蘇豪區的邊上,每天平均要宰5頭牛、7頭羊,屠宰場的血水和汙水就排進街道上的集水孔裡。合適的牲口棚,當地的住戶就把傳統的住所改造一下,讓牛住進一個房間裡要塞進25到30頭牛。有人還用絞盤把奶牛吊到上,就關在黑暗的閣樓裡,直到擠幹牛奶為止。

寵物也是氾濫成災。一個住在銀街( Silver street)38號樓上在一個房間裡養了27只狗。狗糞的量委實不小,他倒是可以放頂上在夏日無情的陽光下暴曬。就在同一條街上,一個女傭在的單間公寓裡養狗、養貓、養兔子,一共有17只。

人的居住環境也是擠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懷特黑德喜歡講這個故事:他拜訪過一家人,他們住得非常擁擠,懷特黑德就問那貧如洗的女人,這麼擠,她到底是怎麼過的。“嗯,先生,”她回答“如果沒有紳士來到,我們就挺舒適的。”接著,她指著房間中間粉筆畫的圓圈,圓她說這一區域就是“紳士”可以佔用的地盤

02

關於1848年霍亂流行的記錄出版之後,斯諾從中注意到一個耐人尋味的細節,於是開始調查研究霍亂。當時英國已經有幾年沒有爆發過真性霍亂,但是歐洲大陸上先爆發了真性霍亂,其中就有德國的漢堡。

1848年9月的時候,德國輪船Ebe號從德國漢堡出發,幾天之後停靠在了倫敦碼頭。一位名叫約翰·阿爾諾( John Arnold)的船員登記入住了位於霍斯利當( Horsleydown)的一處寄宿舍。9月22日,他霍亂髮作,數小時之內就死掉了。幾天之後,一位金索普( Blenkinsopp)的人住進了這間房,9月30日他染上一個星期之內,霍亂開始在周圍蔓延開來,最後整個國家都免。兩年之後,霍亂終於收場的時候,有5萬人因此失去了生命。

斯諾立刻意識到,這一系列的事件讓反對傳染學說的人圓其說。這裡面有太多的巧合,瘴氣理論行不通。一個星期在同一個房間裡就有兩位霍亂患者,如果有人相信這個房間種有毒介質,能夠使入住的人中毒,在這一方面瘴氣學說還通的。但是恰好在有水手從爆發霍亂的城市到此入住的那個房間突然之間就有了瘴氣嗎?這一點就太牽強了。正如斯諾後來寫道的那樣:“從漢堡來的水手約翰·阿布倫金索普患病的真正原因,這一點誰又能懷疑呢?布倫金了入住了,就睡在了幾年來倫敦唯一出現過真性霍亂病例裡。如果霍亂在某些情況下能夠傳染,那麼是不是在其他情染的可能性就會較小—簡而言之,相似的結果是否都是源的原因呢?”

但是斯諾也看到了傳染學說的不足之處。阿爾諾和布倫在患病期間都得到了同一位醫生的診治,這位醫生在兩位患米泔水樣腹瀉階段的時候在這個房間裡也待過數小時。然而有患上霍亂。顯然,只是近距離接觸是不會傳染上霍亂。霍亂讓人最為迷惑不解的地方就在於這種疾病可以橫跨中途又會漏掉整座整座的房子。在霍斯利,寄宿舍出接下來的病例出現在了距離寄宿舍幾間房之遠的地方的病人待在一個房間裡,卻毫髮未傷。而沒有和患者不過是住在了同一街區,卻染上了霍亂。斯諾意識到,這個謎團,就要解釋這兩大看似矛盾的事實。

在1848年霍亂爆發之後數月的時間裡,斯諾到底有決這個疑難問題的答案呢?或許十多年前,在他還是外徒的時候,他在照料基林沃思瀕死的礦工之際,就有了答案,這一答案一直在他的潛意識當中存在。到底是怎我們不得而知。我們知道的是,在霍斯利當爆發霍亂亡的腳步蔓延到整個倫敦,又波及倫敦之外的地方,而他不辭辛勞的大範圍調查:他諮詢研究過患者米泔水樣師,寫信諮詢霍斯利當的水源和排汙當局,他還大量閱年霍亂流行的記錄。1849年年中的時候,他對自己的理的信心,準備公開自己的看法。斯諾認為,霍亂是因為種還沒有辨別出來的介質引起的,或是因為直接接觸洩物,或是飲用了被排洩物汙染的水。霍亂具有傳染式不同於天花。要打敗霍亂,衛生條件是關鍵,惡臭的空的傳播毫無關係。霍亂並不是通過你的鼻子進入身體的,它是通過你的嘴巴進入身體的。

斯諾基於兩大研究建立了水傳播霍亂的理論,這兩大示了他的天賦,5年之後寬街爆發霍亂,他的天賦派上了1849年7月下旬,霍亂爆發,霍斯利當的托馬斯街( Thomas12個居住在骯髒環境裡的人因此喪命。斯諾徹徹底底地調找到了大量的理論支撐他構想中的理論。這12個人都居住做“薩里大廈”的地方,這是一片連在一起的平房,大家面前院子裡的一口水井。這排房子的前面有一個排汙水的院子盡頭的露天下水道相連。排汙通道有幾個很大的裂直接流到水井裡;遇到夏天暴雨的時候,惡臭的汙水就會淹子。這麼一來,只要一個人得了霍亂,很快就會傳染到薩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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