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起來,打開音樂隨機播放,沒想到居然想起了任賢齊的《傷心太平洋》,聽到這首歌讓我想起了,我高中的英語老師,多年前驚聞他去世的噩耗,傷感不已,諸多回憶,均一點點的想起了。
我是2007年高中畢業的,他教了我兩年的高中英語,當時我的成績是班上最差的,如果數學可以用我的年紀代替分數的話,那麼我的英語分數估計也就是小學生的年紀了。我並不是一個很出色的學生,在當時班上特別是年級裡會讀書的人比比皆是,差生就顯得那麼的礙眼,被無視也是一種常態。
不過老師他還是對我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心態,直到我自己當了“老師”我才知道,老師其實是希望自己的每一個學生都好起來的,都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實現自己的目標。老師他曾經揪著我的耳朵提到辦公室,讓我寫了一份檢討,保證以後上課不睡覺,晚上不熬夜上網,認真學習,努力學習英語,我大概寫了一上午吧,然後交給他,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保證是沒有什麼作用,我依舊我行我素,於是他放棄了,不過最終我沒放棄自己。
和其他老師一樣,他也沒找我談過幾次話,所以他同的談話我至今都記得,或許他覺得我一塊朽木,已經無藥可解了,其他老師都放棄了,何況他呢,畢竟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樣做,已經盡力了,可是我還是如此。
我記得有一次,我早上6點從網吧出來,回到宿舍睡覺,睡到快中午了,然後去學校上課,當時應該是最後一節課,我輕輕的打開了後門,然後坐了下來,老師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又輕輕的把門關上了,又趴在了桌子上。他什麼也沒說,我也沒都沒說。在當時,最後一排的座位就我一個人,不是門邊就是窗邊,或許比較好的就是還有一把辦公室的靠背椅是我的專座,那是我這個差生從辦公室偷偷搬過來的。
就這樣,每次英語考試,我要麼懶得交試卷,要麼直接通過色子來做選擇題,然後第一個交試卷,跑了。我記得我的分數有的時候老師會念出來,有的時候不會念出來,當然念出來的時候也不是很高的,都是班上的“第一”,這個你懂的。高中的大半年,所有老師都放棄我了,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是這麼的不靠譜。
年少無知的衝撞,當理解的時候總是晚了。
高考出成績的時候,我以剛好上本科線的分數成為了班上考取20多個學生中的一個,這算是狗屎運麼。
工作後一年後,老師的侄子在我們班群說他生病住院了,我給老師打了電話問了下,原來是真的,很幸運,當時我說我是誰,他居然還記得我。
我記得是2012年8月份吧,我回家了,來到了南昌,和班上的另外兩個同學一起去醫院看望老師,我們聊了很多,或許我當時還有些“沾沾自喜”,我說你看吧,我當初是你最討厭最無語的一個學生,沒想到我會來看你吧。
老師說他病好了之後想做生意,不想那麼的累,我也很支持,我還試著找其他人幫忙問問老師的病情,直到後來師母和我們出來吃飯的時候,才道出了事情,情況不是那麼的理想,可是老師才30多歲啊,還有一個家庭要撫養。
後來回京的時候,我又去醫院看望了他一次,比我上次看到他還消瘦了許多,心裡挺難受的,想起當初高中時期的他,那麼的精神氣,我們學校的特等級教師,怎麼今日會變成這種樣子。生命是多麼的重要,身體是如此的脆弱。
沒想到那次見面居然成了最後一次見面,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當時眼眶就這麼不自覺的溼了,我這算什麼,我在高中的時候是那麼的討厭各科老師,沒想到居然會為了這個我曾經討厭的老師掉眼淚,這是命運捉弄人麼。
來生你要是願意,我還是想當你的學生,也許還是那麼不爭氣,那麼讓你討厭,但是我願意。
這首《傷心太平洋》,是高中畢業後,我們班去唱歌的時候,你唱的那首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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