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波瀾壯闊的地下世界,我們三人竟是看呆了。
半頃,翁庭鈞砸了咂嘴,說我們過去看看。說著就帶頭往那拱橋的方向走。
一靠近拱橋,耳邊猛然傳來一片鬼哭狼嚎。裡面有淒厲的哭號,還有各種野獸的怒吼。
那些混亂到了極點的各種聲音,像是來自地獄,充斥滿耳,震撼人的心神。
我們三人齊齊驚叫一聲,急速後退,但滿耳的哭嚎依舊,心底似乎有個聲音:
“快離開這裡——快離開這裡——”
我和葉少蓮最是不堪,拉著翁庭鈞就往回跑:“快走!快走!”
但往回跑了沒幾步,那些聲音霍地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我驚神未定,心裡已是打起了退堂鼓:“我們,還去嗎?”
翁庭鈞皺著眉頭回頭看了看,咬著牙說:“去。但你倆要是不願意,現在就回去。”
見翁庭鈞如此堅決,我也咬咬牙:“來都來了,就去探探!”
葉少蓮略微遲疑了一下,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然後我們又回身慢慢的靠近拱橋。但這次,我們一直走到橋頭,那聲音卻再沒有響起,心裡也跟著安定了不少。
而在橋頭右邊的石柱上,我又發現了個熟悉的記號。
一個像是隨手刻上去圓圈,上面打了一斜槓。就和我在奈何橋頭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葉少蓮說:“咦!這記號我見過。”
我問:“是不是在奈何橋上見的?”
葉少蓮點點頭說嗯。
翁庭鈞看著那記號,若有所思的摸著自己的臉頰。
見此,我就問他:“這記號到底啥意思?”
翁庭鈞搖搖頭,說不知道。接著帶頭走上拱橋。
拱橋橋面是青黑的石頭,上面沒有一絲縫隙。整個拱橋渾然一體,就像是一塊整體的超大巨石打製一般。
橋兩邊扶欄的石質宮燈裡,燃燒著黃色的火焰,似乎是萬年不滅。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燃料。
過了拱橋,再走一段距離,就到了宮殿大門。
宮殿大門由青黑色的巨石搭建,高大厚重,粗狂而又莊嚴。門頭橫匾上,刻著四個風格奔放的大字:“秦廣王府”。
而在宮殿門前的兩邊,豎立著八杆十米之高的大幡。大幡紅邊黃底,其上畫著鮮紅色的符文。給這莊嚴的宮殿大門,平添幾分妖異之氣。
我指著門頭橫匾問翁庭鈞:“秦廣王是十殿閻王之首。他的府邸,是不是就是閻王殿?”
“應該不是,這可能只是他的私人府邸。”翁庭鈞回答說。
說著,他抬步就往宮殿大門走,可剛走了幾步就猛地停住,並將胳臂豎起:
“停下!別過來!”
我和葉少蓮一愣,同聲問:“怎麼了?”
接著就見翁庭鈞霍地轉過身,滿臉的悲切,眼睛裡汪滿了淚水,然後嘴一咧,肩膀聳動,低聲的哭了起來。
我看的莫名其妙,趕緊上前幾步,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嘴裡問:“你怎麼了?”
可我的手剛伸過去,翁庭鈞猛提起一直握在手中的鐮刀,迅速的向我手腕削來。
我嚇了一大跳,急忙縮手,差點就被削掉了手腕。
“滾——”
翁庭鈞揮舞著鐮刀,大吼一聲。
我和葉少蓮齊齊後退,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從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
“翁哥,你這是怎麼啦?”我焦急的問。
“滾——”
翁庭鈞又衝我吼了一聲,然後嘴巴再次一咧,放聲大哭起來。
那聲音悠長悽慘,心裡就像憋著天大的冤屈。而且這一哭就停不下來,聲聲哭嚎,一聲悲似一聲。
在這詭異的環境,一個大男人放聲痛哭,真個讓人毛骨悚然。
葉少蓮滿臉驚恐:“剛才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我說不知道啊!葉少蓮說那怎麼辦?我也跟著說怎麼辦怎麼辦?
一時之間,我倆失去了主意。
半頃,翁庭鈞的哭聲似乎小了點,我再度試著靠近,用最溫和語調說:
“翁哥,到底怎麼了?能不能給我們說說?”
而我剛一靠近,就見他猛的彎腰,一把將綁在小腿上的手槍抽了出來。
我嚇一哆嗦,急忙後退。接著就見他將槍口指向自己的太陽穴,還沒等我有所反應,耳邊傳來一聲震耳的槍聲。
“砰——”
巨大的槍聲,響徹整個地下空間,還傳回了無數隱隱約約的回聲。
而翁庭鈞,應聲而倒,腦袋上噴出了一束鮮血和腦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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