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狼足長體壯,通體皆黃,如一頭小牛犢!
彼岸才奔出十幾步,就已經被它察覺到意圖,幽幽碧眼輕蔑地一乜,自蹲坐的巨石上一個俯身,主動朝彼岸撲咬而來。
速度迅疾如電,轉瞬及至!
彼岸瞳孔瞬間收緊,渾身肌肉緊繃,在頭狼撲來的瞬息,自左邊側身,右手匕首橫劃出去。
不料卻是被這畜生避過,而且又在膀子上添了一道爪痕。好在並不深,只是抓破點皮而已。
頭狼撲身落地,不屑的噴了一個響鼻。
一人一狼相距五步。
還不待彼岸調息,頭狼又再衝殺過來,血盆大口獠牙盡顯!
彼岸頓足俯身,手中匕首在一束剛好落來的陽光照耀下閃著幽光。
左手握拳,在頭狼縱躍而來時,右手未動,左手一拳轟出。
“蓬...”
頭狼精力都凝聚在彼岸右手中的匕首,冷不妨被他一拳砸在腦門,發出一聲悶響。
當下勃然大怒,幽藍碧眼兇光寒寒,準備著要將這個眼中的獵物撕成碎片。
風聲漸起。
突然!
彼岸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一條嶙峋狼犬,一個縱身,經直朝彼岸咽喉撲咬而來。
千鈞一髮,彼岸抬起左手格擋,手臂正好被狼嘴叼住。
正是此刻,彼岸右手發力,匕首狠狠的扎進嶙峋狼犬胸腹之中。
還不待彼岸享受戰果,頭狼已從另一側發起攻擊。
得見頭狼偷襲,彼岸來不及拔出匕首,右手緊握成拳,在頭狼巨嘴尚未咬上之際,率先一拳衝出。
拳頭的目標赫然就是溼潤的狼鼻。
“嘎查...”
一聲爆響,彼岸的拳頭結結實實地轟上頭狼最薄弱之地。
他不知道這畜生如何,反正自己的拳頭挺痛的。
右拳一擊而中,左手也沒閒著,在頭狼將要落地之際,又是一拳砸在狼吻上。
“喀嚓...”
一拳之威,竟將一顆獠牙硬生生轟斷,發處脆響。
彼岸左手也瞬間鮮血淋漓。
頭狼吃痛嗚咽,倉皇后退幾步。
正當此時,彼岸已經矮身自狼屍上拔出匕首,眼中殺意濃濃。
頭狼退出幾步,並非是要逃遁,而是拉出可以衝殺的距離。忽然又是一個直衝,整個身軀朝彼岸猛撲過來。
幽藍碧眼轉為血紅,猙獰兇悍!
彼岸在拔出匕首的同時,左手也自地面薅起一塊兩倍於自己拳頭的石塊,迎著撲來狼身左手先出。
手中石塊不偏不倚,正好砸進頭狼巨嘴。
匕首順勢而出,扎進狼項,刀柄直沒其中,暴喝一聲,將頭狼摔翻在地。
畜生未死,彼岸右手摁住刀柄,左腿鉗住狼爪,左手拳頭如雨點般不斷落下。
自己腿上被惡狼後腿瞪出無數口子,撕心裂肺的疼痛更是激發出彼岸的狠厲。
一拳!
又是一拳!
最終,彼岸直接將頭狼的腦袋轟塌半邊,死了!
頭狼一死,勝下的四匹惡狼頃刻間土崩瓦解,嚎叫著轉身便逃。
只見喘著大氣的三人身體前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狼屍,渾身都是赫然奪目的傷口。
誰不是被鮮血染紅大半身衣裳?有自己的,也有惡狼的。
狼群遠遁,四人精神一鬆,便瞬間癱軟倒地,呼哧呼哧地繼續喘著粗氣。
韓大壯呼哧呼哧地道:“真他孃的要了老命。”
黃花菜在地上擺成一個大字,風雷槍置於一旁:“可不是咋地,幸好岸哥兒足夠勇猛,不然我們都非得被這些畜生生撕了不可。”
韓小壯麵帶歉意的接道:“都是我招惹出來的,奶奶的,誰能想到有長蟲盤踞的地方還會有狼群。”
黃花菜擺手道:“我們最大的錯漏,是沒有帶上弓弩,不然區區十幾頭野狼,何懼之有?”
兩人也點頭同意。
三人閒說一陣,卻發現躺在地上的彼岸一直不言語。
黃花菜撐頭朝他看來:“岸哥兒,你死了沒?”
彼岸沒死,只是在經歷兩場激烈的戰鬥後,體內的那股暗勁突然變得狂躁起來。
就連那些早就被引入大脈之中的,此時也像受了驚的馬群,在奇經八脈,四肢百骸中奔騰,左突右闖,似有要破體而出之感。
隨著這股力量的狂躁,彼岸只感覺自己渾身燥熱,彷彿周遭的空氣都要被自己點燃。
更為關鍵的是,痛苦,十分痛苦,卻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裡遭受襲擊,就似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有無數的針芒穿刺。
三人見他半天不搭話,以為是剛才被頭狼傷著了,立即滿臉驚慌的翻爬趕來。
韓大壯大叫一聲:“我CAO,岸哥兒這是發-春了,臉色咋這麼紅?”
“難道剛才那頭狼有毒?”
黃花菜說道:“不應該啊,此地並無毒瘴。再說就算有毒,我們也該要受到殃及才對。”
這時,彼岸忽然一口濃血噴出...
血液噴到地面的枯葉上,竟似有灼燒之感。
“好了。”
噴了一口血,彼岸體內的勁道才終於漸漸趨於平靜,臉色也緩和下來。
只是剛才的痛楚,依舊讓他感到心有餘悸。原本被激戰時濡溼的衣衫此刻居然被體溫烘乾,可見勢有多猛。
只是他依舊信任霍然然,她不可能禍害自己。
不過體內的這玩意兒,還是要早日尋得解決之法。
或許,彼岸暗想,找到霍嬤嬤的師門,應該就會知道原由。
三人見他已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韓大壯逗趣道:“你剛才可是嚇死我們,若你出現意外,指不定若老大要如何折磨我們,剝了皮都是輕的,剝了皮再水煮油炸都有可能。”
韓小壯笑道:“那是,若老大的夫君,誰敢讓他出現意外?”
黃花菜環顧四周:“別鬧了,趕緊收拾東西扯呼,萬一再遇到其他野獸,我們可就真要葬身在這密林之中了。”
韓氏兄弟將彼岸從地上扶起,看著地上的幾具狼屍卻是犯了難。
韓大壯問道:“怎麼弄?還有一頭大長蟲呢!”
彼岸:“長蟲我們肯定是拿不了,得叫人來幫忙。至於這幾匹惡狼,我們應該還拿得走。”
最終四人一人扛著一匹皮毛還算完整的狼屍打道回府。
皮毛損傷嚴重的索性挖坑給埋了,此地離山寨並不太遠,別又再引來更多的野獸。
四個小夥子如同凱旋而歸的勇士,走起路來別提有多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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