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5日。
是學雷鋒紀念日。
是周總理的誕辰。
巧了的是,今年的3月5日,也是現代著名作家汪曾祺誕辰一百週年。
更巧了的是,今年的3月5日,也是農曆二十四節氣中的驚蟄。
古人云:“瘟疫始於大雪,發於冬至,生於小寒,盛於立春,衰於驚蟄。”,驚蟄過後,地氣開始上升,春暖花開的日子就要來了,那麼戰勝疫情的日子也很快就要來了吧。
汪曾祺老先生,大多數的中國人應該不會陌生,多多少少肯定讀過他的文章,他的文章有好幾篇被選入了中學語文教材。
筆者第一次讀汪老的文章,自然也是初中的那篇課文—《端午的鴨蛋》,只不過那時候好像很傻不太能體會汪老內心的某種情結。
後來也沒有再讀過這篇文章,可就是初中的這點的記憶,還是讓我深深的記住了高郵鹹鴨蛋。
幾年之前,我在蘇州上班生活過一段時間,那一年的端午節單位中午加餐不僅有粽子,還有鹹鴨蛋,這就一下子讓我想起了《端午的鴨蛋》。
我拿到鹹鴨蛋之後,也忘記了汪老描述的吃法,照著吃雞蛋的法子,在桌子上磕破皮,就剝著吃,咬了一口蛋白還能接受,再吃蛋黃就著實太鹹了,還是有一點接受不了,這可能就是我個人口味的問題,畢竟作為一個北方人,打小不太怎麼吃鴨蛋。
說起汪老的文學作品,怎麼也不可能饒過那篇不朽的《受戒》,當年在語文讀本上讀到之後,心一下就被軟化了。
我現在根本記不清,高中那會到底讀了多少遍《受戒》,總之就是喜歡這篇小說,愛不釋手,一生的收藏。
當年讀《受戒》的時候,最直觀的感受的就是享受,就是美好,簡直就是如沐春風的感覺。
清新自然的文筆,朦朦朧朧的愛情,根本沒有什麼故事情節,只是在講少男少女的生活,講著講著兩個就心意相通了。
那種原生態的感情質樸自然,天真無邪。
小英子忽然把槳放下,走到船尾,趴在明子的耳朵旁邊,小聲地說:
“我給你當老婆,你要不要?”
明子眼睛鼓得大大的。
“你說話呀!”
明子說:“嗯。”
“什麼叫‘嗯’呀!要不要,要不要?”
明子大聲地說:“要!”
你喊什麼!”
明子小小聲說:“要——!”
“快點劃!”
《受戒》有神韻,有意境美,字裡行間能夠傳達出情緒,讀者能夠讀出對生活的熱愛和美好人性的無限讚美。
電影是視聽藝術,但是本質上應該是更靠近敘事的藝術,沒有故事文本的電影要麼就是紀錄片,要麼就是沒有靈魂的現代光影技術。
在電影文本的寫作上,少不了文學性這麼一說,這個文學性是什麼,應該是意境美,應該是神韻,應該是情緒表達。
《受戒》作為一篇小說,故事情節極簡,結構也很單一,但是仍然完成了藝術的表達。
有的電影也不注重故事情節,也依然能夠完成藝術的表達,比如侯麥的電影,侯孝賢的電影,洪尚秀的電影,是枝裕和的電影。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講,《受戒》作為小說和當今世界上的某些藝術電影,在意境的塑造上達到了異曲同工的效果。
和《受戒》同樣,在意境美的塑造上能和藝術電影相比,還有一篇現代名作,這就是沈從文的《邊城》。
汪曾祺老先生寫小說寫出了不朽的《受戒》,寫散文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些平淡質樸,悠閒自在的文章,也是當代人的心頭好。
他寫的那些關於美食的文章,到現在仍然是很多吃貨心中的美食指南,他除了寫故鄉高郵的鹹鴨蛋,還寫黃油烙餅,還會寫昆明的燒雞。
他寫吃西瓜,隔著文字都能感受到清涼。
“西瓜以繩絡懸於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咔嚓有聲,涼氣四溢,連眼睛都是涼的”。
他還說。
“一個人的口味要寬一點、雜一點,南鹹北甜東辣西酸,都去嚐嚐,對食物如此對文化也應該這樣”。
汪曾祺老先生出身在江南的讀書人家,求學在西南聯大,中年時期趕上了反右,趕上了文革。
在那個動盪年代,他依然憑藉自己的博學多識,還是得到了某些當權者的青睞,被邀請去寫樣板戲的唱詞。
這就是毛主席當年親自拍板的《沙家浜》。
一個作家,被後世銘記,一定是因為他的作品,我們後輩讀了這些作品,多多少少對自己的人生會有點影響,故我們紀念他。
《受戒》是不朽的。
創造她的人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不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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