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 | 遠讀重洋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女神節”，屬於全世界女性的節日。
聯合國在前不久，發佈了今年婦女節的主題：“我是平等的一代：提升女性權利”（I Am Generation Equality: Realizing Women’s Rights）。
說到提升女性權利，現在經常會聽到這樣一種聲音：“不能再號召提升女性權利了，她們權利已經夠高了，再這樣下去，男性就只能在家帶孩子、洗衣服了”。
這句話乍一聽好像有一點道理，因為時至今日，我們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男女之間的地位，似乎已經是平等的了。
甚至有時候我們還會覺得，現在好像女性的地位已經比男性更高了，尤其是在家裡的地位，很多小家庭都是女主人掌管財物，各種生活決策也是由女主人說了算。
除了家庭地位，在商業、政治等很多領域中，女性也開始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她們的地位正在變得越來越高，讓很多男性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前段時間，羅振宇在一個綜藝節目裡就表示：現在女性的職場優勢已經變得越來越大，甚至已經迎來了一個女性的超人時代。
他們公司的女CEO脫不花也是持同樣的看法，認為一個屬於女性的時代已經到來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羅振宇認為，這是由人類社會的男女分工決定的。
在幾百萬年以前，男性負責狩獵，女性負責採集，所以慢慢地，男性行動的目標就越來越明確，而女性行動的目標卻是柔性的，沒有那麼清晰。
但是在今天，有很多工作的目標恰恰都在變得模糊和柔性，所以女性也就更適合這些工作了。
這種說法聽上去還挺有道理的。不過，英國牛津大學的學者卡洛林·克里亞多·佩雷斯 （Caroline Criado Perez），卻對此提出了一個完全相反的觀點。
她在新書“Invisible Women”（《隱形的女性》）中，把女性稱為是隱形的群體，她認為：時至今日，女性依然是被全社會嚴重忽視的群體。
這本書被《金融時報》和麥肯錫聯合評選為2019年的最佳商業圖書。要知道，全世界每年只有一本書能獲得這個殊榮。
而且歷年獲得這個獎勵的圖書，也都是高質量的重磅作品，比如2018年的獲獎作品就是大名鼎鼎的《壞血》。
那為什麼這本講女性的書，卻能拿到這個“最佳商業圖書”的大獎呢？作者為什麼要說，女性依然是被全社會嚴重忽視的群體呢？作者的理由主要有三個：
女性的能力被大大低估了；
女性為社會付出了大量的無償工作；
現代社會的很多設計依然對女性很不友好。
· 01 ·
女性的能力被嚴重低估了
所謂嚴重低估，意思是說：女性所獲得的成就，和她們自身的能力是不匹配的。
在職場上，一般有這樣一個共識，領導應該由精英，也就是那些能力特別優秀的人來做。而決定一個人能否成為精英的關鍵，就是他的受教育水平。
一個人的優秀程度，往往跟他的受教育水平成正比。也就是說，越是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就越有可能成為精英。
那麼問題來了。根據調查顯示，在美國大學的本科畢業生裡面，有一半以上的學位都是女性獲得的。
按照這個調查結果來推算，女性在職場中成為精英的比例也應該有一半左右才對。但實際上，美國女性精英所佔的比例要遠遠低於50%，只有可憐的11%。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因為大部分女性在到達精英階層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有數據顯示，進入科技公司的女性，有40%會在10年後離開，而且她們離開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大家以為的家庭因素，也不是因為她們自己不喜歡這份工作，而是因為她們在職場上遭受了太多的不平等對待，讓她們感覺“升職無望”。
其中，最常見的一個不公平對待，就是績效考核。大多數公司的績效考核，不僅會涉及具體的量化標準，同時也會涉及很多主觀因素，比如領導、同事對你的評價等等。而恰恰在這一點上，女性就非常吃虧。
有人對248家科技公司的績效評估做了分析，結果發現在這些主觀因素上，女性得到的負面評價，要遠遠多於男性。
比如，她們經常會被認為是不理性的，或者認為她們過於有野心。
但是這兩個評價都是不準確的，只是很多人對女性的刻板印象。事實上女性的理性程度，並不比男性差，但是同一件事發生在不同性別的人身上，人們就是會覺得女性更情緒化。
作者認為，正是因為這些不準確的評價，導致女性在職場上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使得她們的績效獎金更低，晉升也更加困難。
所以，與其說現在的職場是被精英統治著，不如說是被偏見化的制度統治著。
· 02 ·
女性承擔了大量的無償工作
女性做的很多工作，其實都是沒有報酬的。
這一點我們很容易就能發現，比如說照顧孩子、護理老人、做家務等這些活，主要還是女性在承擔。
據統計，世界上75%的無償工作都是女性完成的，女性每天花在無償工作上的時間是3到6個小時，而男性一般花在這些事情上的時間只有1個小時左右。
不過，也有人可能會說：這種情況現在已經好多了吧，很多男性不是也已經開始承擔家務了嗎？但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普遍來講，男性所承擔的無償工作並沒有增長太多，尤其是在一些比較麻煩的無償工作上。
比如說護理老人、照看小孩這樣的事，因為需要很多耐心，也很麻煩，所以大多數男性根本就做不到。現在，依然有70%以上的這類工作，都是由女性來承擔的。
而這些無償工作還會影響女性的健康。有研究發現，女性在做完心臟手術後，恢復的情況通常比男性差。
研究人員一開始認為，這可能是男性和女性在身體素質上有所差異。但後來，他們發現情況並不是這樣的。
事實上，不是所有的女性恢復能力都很差，比如單身女性恢復的情況就比已婚女性要好很多。最後，他們得出了一個結論：影響女性恢復的不是身體素質上的差異，而是受無償工作量的影響。
一般，已婚女性在手術後，要很快回歸到照顧者的角色，她們無意中承擔了更多無償工作，這影響了她們的健康。
除此之外，過多的無償工作，也加重了女性的壓力。在很多人眼中，幹這些很小很瑣碎的事情，是一件很輕鬆的活，甚至根本就不能算作是工作。
但作者認為，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如果把這部分工作的時間算到女性的工作時長當中，你就會發現女性工作的平均時長，要遠遠超過男性。而超長的工作量，必然會加大女性的壓力。
2017年，英國健康安全局發佈了一項壓力報告，報告顯示：女性比男性的壓力要高出53%。這也加大了她們患抑鬱症、焦慮症以及各種疾病的危險。
相反，當女性不用承擔這些額外的無償工作時，她們的心理和身體健康狀況都要好很多。而且，因為大量的無償工作，女性在就業上也面臨著很多問題。
比如說，為了照顧孩子和護理老人，她們不得不選擇一些時間靈活度比較大的工作，或者就乾脆不工作。這也會導致她們的經濟狀況遠不如男性，最後連話語權也比男性弱很多。
· 03 ·
社會的設計對女性不友好
不知道你發現沒有，生活中大多數的通用產品，都很少會考慮針對性別去做設計。
比如說：語音識別系統，似乎就不需要分成男性語音識別系統和女性語音識別系統，只需要它能識別聲音就行了。
但問題就在於，它默認識別的是男性的聲音，而男性和女性的聲音，其實是有很大差異的。
書裡面有一個例子，曾經有位女性買了一輛沃爾沃的汽車，結果她發現這輛車的語音識別系統總是不聽她的，就連她使用語音識別系統打電話給別人的時候，也很難成功。
一開始她懷疑是這個系統出了問題，但奇怪的是，系統對她老公的聲音識別卻很精準。直到後來，當她嘗試把音調降低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也能夠成功使用這個系統了。
因為男性的聲音一般比女性低沉，所以這個語言識別系統在她刻意改變音調之後，就可以識別她的聲音了。
這種情況並不是個例，華盛頓大學的研究員曾經在2016年做過一個調查，他發現谷歌的語音識別軟件，準確識別男性語音的可能性，也要比識別女性的聲音高出70%。
不僅僅是語音系統，作者還發現，生活中還有大量的設計都對女性不太友好，有些甚至還會帶來致命的傷害。
比如說汽車的座位設計。我們都知道，女性的身材普遍要比男性矮小，所以很多女性在開車的時候，都要把駕駛位往前挪一些，這樣才能夠到剎車和油門。
而這個舉動會讓女性在遭遇車禍時，受傷的風險更高。
有數據顯示，女性在車禍中受重傷的可能性比男性要高47%，受輕傷的可能性要高71%，死亡的可能性也要高17%。
這些數據，你聽上去可能會很吃驚。不過，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相比之下，醫療系統設計所帶來的風險，要遠遠比這些數據高。
作者研究發現，現在通用的很多醫療器械也是嚴重偏向男性身體的，這導致女性很容易被誤診，同時也會提高女性的死亡率。
比如說，在醫療設備中，有一個儀器叫“除顫器”，這種儀器是專門用來搶救心臟驟停病人，為他們做心肺復甦的。
除顫器
它的設計也是針對男性的，但因為男女性的心電波頻率是不一樣的，所以導致“除顫器”對女性的作用遠遠不如男性，這使得女性在同樣病情下的死亡率提高了76%。
· 04 ·
現代社會依然是男性掌權的社會
以上三個現象，就是作者總結出來的，女性被嚴重忽視的證據。當然，光有現象不行，你還得找出現象背後的深層原因。
那導致女性在社會中不平等的深層原因又是什麼？有沒有辦法解決這些原因呢？
作者認為最本質的原因是，在大多數領域，各種組織的主要權力依然集中在男性的手裡。
這就直接導致，這個世界更有可能按照男性的需求運轉，各種通用產品的設計也必然會更符合男性的身體數據。
書裡提到了這樣一個小故事：
有位初創公司的女性CEO，名叫珍妮卡。她發現市面上的吸奶器都很難用，但是很多需要快速投入工作，無法長時間對孩子進行母乳餵養的女性都非常需要這種工具。
所以，珍妮卡認為這是一個很有市場前景的產品。
但是當她尋找投資的時候，卻發現沒有投資者願意對這個產品投資，那些投資者甚至認為，吸奶器這種東西真是難以理解，甚至有點噁心。
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產品，投資者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
因為絕大部分投資者都是男性，他們從來沒有過相關經驗，也不會產生相關需求。在這種情況下，你很難說服他們來投資。
很多時候，並不是男性不想考慮女性，而是因為他們缺乏相關經驗，很難真正察覺到女性的需求。
比如說這次疫情中，被忽略的女性衛生物資。不是男性不願意提供這方面的物資，而是他們想不到，意識不了。
最早關注到這一需求的是上海市婦聯。因為女性有過切身的經驗，所以她們才懂得，意識得到。
正因為男性不僅無法考慮女性的需求，他們也無法想象大量的無償工作給女性帶來了多少負擔。
他們普遍會認為，洗碗、做家務這些活，比起他們的工作要輕鬆多了。但實際上，這些無償工作很可能已經嚴重地影響了女性的身心健康。
· 05 ·
幹家務也要發工資？
那麼，如何才能擺脫女性權力缺失的問題呢？作者提出了兩點建議：
第一，要在制度上保護女性，確保她們能夠更公平地參與職場和政治領域的競爭。
作者認為，保護女性並不意味著制度向女性傾斜，而是要讓制度保證雙方處於一個公平競爭的環境中。
在當下的社會環境中，因為社會的主要權力都集中在男性手中，所以男性更可能做出有利於男性的選擇，這不是一個公平競爭的環境，所以作者才提出要用制度來保護女性。
芬蘭35歲女總理
比如說在競選的時候，可以規定要1:1地提名女性參選者，也就是說提名一位男性參選者的同時，也要提名一位女性參選者，讓他們一起去競爭。
第二，要把照顧兒童、老人這一類工作，從無償領域轉到有償領域來。
換句話說，要為原本免費的工作，支付工資。
為什麼要為原本免費的事情付工資呢？這是不是會加重國家的負擔？答案是：不僅不會，還會提升國家的經濟實力。
當國家為這些無償工作支付費用的時候，實際上是在解放女性，讓她們獲得更多的機會。
前面也提到了，女性的實際能力是被低估的，當她們被解放以後，女性就能夠參與到更多有價值的工作中，這樣整個國家的GDP反而會更高。
你可以試著回想一下。以前的時候，女性會在家裡自己動手做衣服，這是一種無償性的工作。
但後來，做衣服這種工作轉變成了付費的，交由工廠進行，這時候女性是不是就可以多更多更加賺錢的工作了？
同樣的道理，把今天仍然還在免費進行的工作變成付費的，也是能夠提高經濟實力的。
英國的一個教訓也從反面印證了這個道理。
2008年金融危機以後，英國對公共服務領域進行了大規模的削減。有258家兒童中心被關閉，這就等於是把原本有償的工作，退回到無償工作上來了。
這種做法，並沒有帶來任何經濟增長，反而讓很多女性不得不減少工作的機會，來自己照顧孩子。
作者認為，把無償的工作轉變成有償工作，不但對經濟有好處，而且對女性的身心健康也有好處。
當女性的無償工作消失或者是減少之後，她們身上的壓力也會隨之減少，與此同時，她們的經濟實力也能得到提升，這就能讓女性的地位快速回歸到平均水平上來。
· 06 ·
女性相關數據的缺失
除了女性權力的缺失，女性被社會嚴重忽視還有一個更現實的原因：女性相關的數據嚴重缺失。
比如，我們前面提到了語音識別系統對男性的聲音更精準，這其實並不是人們故意要設計成那樣的，而是因為數據庫中的大部分數據都是男性的聲音。
正是因為缺乏女性的數據，所以人們在設計的時候，很難會想到男女性在聲音上的不同。
實際上，當人們意識到這個問題存在後，再對女性的語音進行研究，就會發現實現識別女性語音的技術難度，要比識別男性的聲音要容易。
所以，之所以出現一開始的問題，其實並不是人們不願意從技術上去實現“男女平等”，而是因為女性的數據缺口，讓人們忽略了這個問題。
這種數據缺口在現代社會非常普遍，但很多人似乎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是拿我們前面提到過的醫療行業來說。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醫學上都認為男性和女性除了體型和生殖功能之外，身體上沒有任何本質的區別。
所以醫學院學生在學習解剖學等相關學科的時候，都是以男性身體作為樣本的。
人體解剖圖
但實際上，男女性的身體是存在很大差異的。2013年，《自然》期刊上的一篇文章就指出，男性和女性的細胞水平是不一樣的。
除細胞水平之外，男女性在心臟的基本功能、肺活量、器官組織、血管老化水平等各個方面，都存在很大的差異。
這也就意味著，面對不同的疾病，女性需要不同的治療方案。
但問題是，即使越來越多的研究指出了這一點，但是在醫療應用中，人們依然沒有把這當回事，醫學院的學生學習解剖的時候，大部分依然還是在男性身上進行。
在實際治療中，醫生也還是會拿著默認的男性治療方案去治療女性。
在很多科學研究中，研究者也從來不會考慮性別差異，他們默認為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但在實際研究中，他們使用的大部分都是男性樣本。
比如說在心臟治療裝置的臨床試驗數據庫中，女性參與者只有20%。這樣研究出來的成果，對女性當然是不平等的。
解決這個不平等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想辦法填補女性數據的缺口。
作者在書裡面，舉了這樣一個例子。Facebook的首席運營官謝麗爾·桑德伯格曾經在谷歌工作。
在工作期間，她懷孕了，到懷孕後期，她整個人身體都腫起來了，腳變大了兩碼，走路也變得很費勁。哪怕是從停車場走到辦公樓，一段很近的距離，她都感覺很吃力。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公司應該在距離辦公樓更近的地方，設立一個“孕婦停車位”。於是，她找到谷歌的創始人謝爾蓋·布林，告訴了他這一點。布林立即就同意了。
桑德伯格實際上就填補了谷歌的一個數據缺口，當這個數據缺口被填滿的時候，公司所有的懷孕女性都能從中受益。
但谷歌不應該等著一個懷孕的高級女性來填補這個缺口，而應該主動收集這些數據，主動填補數據缺口。
前面我們提到了女性數據之所以存在缺口，主要是因為男性意識不到，另一方面也是人們覺得區分性別做研究，會讓工作變麻煩，而且沒什麼必要。
作者對這種想法也做了反駁，她認為加入性別研究，不僅不是一種浪費，反倒會提高效率。
比如說，男性和女性身體裡的細胞對雌性激素是有著不同反應的。當女性細胞接觸到雌性激素時，她們能夠擊退一種病毒，然而男性卻不能。
如果這個研究默認把男性作為研究對象，就會得出：雌激素無法擊退這種病毒的結論，那這次研究就失敗了。
但當他們考慮到性別差異的時候，這次實驗就是成功的，研究人員就能知道雌性激素針對特定的人群是有效的。
以此為例，試想一下，醫學研究上的很多實驗，是不是也都因為忽視了性別差異，而錯過了其他的一些重要發現呢？
答案很可能是肯定的，畢竟女性是另外一半的存在。所以收集雙方數據，對社會來說是非常必要的，而不是一種浪費。
時至今日，男性和女性的地位到底平等不平等呢？
關於這個問題，不同的人可能會有不同的答案。聯合國最新的結論是：全世界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進步，但仍沒有一個國家實現了性別平等。
聯合國也提出要在2030年實現性別平等的目標。看來在爭取男女平等方面，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不過好的一面是，我們也已經走在這條路上了。
其實，我在一開始介紹作者的時候，有意隱去了她的一個身份信息，那就是她是一位女權主義者，而且還曾經專門研究過女權經濟學。
之所以隱去這個信息，是因為近些年來，“女權主義”這個詞的色彩變得有些激進了。
很多人以為女權主義，就是把女性置於了男性的對立面，認為這是一場零和遊戲，女性的勝利必定要以男性的失敗為代價。
但看完這本書，你就能發現，作者在討論男女平等的話題時，並沒有把男性和女性放在一個對立面上。
她更多地是站在整個社會的運轉上來考慮的，她不光考慮女性的需求，也在考慮如何提升整個群體和國家的經濟實力。
在她看來，提高女性的地位，其實對於整個群體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在她看來，男性和女性之間並不是一場零和遊戲，而是一場正和遊戲，提升女性地位，對雙方都有好處。
這或許是這本書能夠超越其他討論女權的書籍，拿到2019年最佳商業圖書大獎的一個原因吧。
最後，我在這裡也祝所有的女性小夥伴“女神節快樂”，希望你們永遠健康美麗！
願此刻，每一個閱讀這篇文章的女性，都能夠被看到、被聽到。也願每一個男性都能理解女性、傾聽女性。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大聲地說：我是平等的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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