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劉秀在河北乾的好,朝廷卻派了個新使者,是福還是禍?

小說:劉秀在河北乾的好,朝廷卻派了個新使者,是福還是禍?

來者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身材高挑,面色白皙,手持節杖,卻是一身武將的打扮。一見劉秀出來便躬身參拜,口中奏道:“騎都尉耿純參見大司馬!”

耿純?劉秀不認識這個人。劉秀口中一面寒暄著,腦海中卻在翻騰著,思忖著如何對付此人。來到堂上,劉秀問起耿純的來意,耿純笑笑,奉上一封公文請劉秀過目。劉秀一看,卻是舞陰王李軼的手令,大意是說委任耿純為騎都尉,負責宣慰河北南部,請劉秀予以協助云云。

“舞陰王是何人?” 劉秀問。

“就是李軼。”耿純笑答。

“李軼何時成了舞陰王?聖上呢?”劉秀驚問。

耿純聞言哈哈一笑,連忙解釋道:“聖上已經下詔遷都長安了,大人還不知道麼?”劉秀道:“前日才接到朝廷的遷都公文,只是不知聖上何時成行?”耿純道:“下官離洛之時,聖上的御駕車隊已經準備出發西行了,現在洛陽是舞陰王李軼主事啊!”

耿純接著說了一下如今洛陽的情況。

劉玄在臨行之前,加封桂天大將軍李通為西平王,五威中郎將李軼為舞陰王,命二人聯手鎮守洛陽。在行進道中,劉玄又因故將李通招去隨行,故而李軼就在洛陽獨當一面。

“哦!原來是這樣!”劉秀顯得很驚訝,但神色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接著他又問起了耿純的家世:“將軍姓耿,不知可是鉅鹿耿氏?”耿純聞言,豪爽地大笑起來:“不錯!正是!”

由於兩人談的很是投機,耿純就對劉秀訴說了前來河北的前後。

原來,耿純字伯山,冀州鉅鹿郡宋子縣人。他的父親名叫耿艾,曾在新莽時做過濟平尹(注:即定陶太守)。早年,耿純也曾求學長安,做過納言士(注:尚書)。納言士是朝廷裡負責傳遞奏章、文件的機要官員,官階雖不高,實際權力卻不小。

新莽敗滅之後,耿純失了業,只得逃回鄉里。劉玄進了洛陽,耿純的父親耿艾在定陶宣佈歸順劉玄,被朝廷改任為濟南太守。

在途經洛陽時,聽說劉玄馬上要西遷,委任舞陰王李軼主政洛陽,專辦天下郡國勸降招撫事務,各地求官者絡繹不絕,門庭若市。耿純也急忙南下洛陽趕去拜謁求職,想求個官做。

如今李軼可不得了,在洛陽獨攬大權,炙手可熱,豈肯輕易接見耿純這樣一個落魄的小官僚?耿純的屢次求見都吃了閉門羹。

耿純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託關係找熟人,想盡了一切法子,終於見到了李軼。李軼很不耐煩地說:“找我什麼事?”

耿純心裡有氣,就直言不諱甚至有些尖刻地說:“雖說殿下現在貴為王爵,可您的出身來歷,在下也略知一二。就在幾個月之前,您不過是一介布衣百姓,還不如在下。短短几個月間,您一步登天,成了異姓王爺!雖然您如今大富大貴了,卻是恩德未布,四方叛亂,人心不服!暴富暴貴,此乃古之智者所忌,豈是長久之道!”

耿純一席話說得李軼渾身冷汗直冒,忙向耿純問計。耿純說,如今河北未平,戰火連天。耿家是冀州望族,願意尊奉朝廷號令。如果朝廷給他一個職務或者欽差名義去河北的話,他就有法子安定一方。

李軼聽了此言,深感有理。這個耿純看上去很有才幹,耿艾擁兵濟南,坐鎮一方,而且耿家又是大族,正好利用!如果把耿家籠絡在自己手下,何愁兗州、冀州不平!

除此而外,李軼還有別的考慮。近來他聽說劉秀在河北乾的不錯,廣收人心,要是他坐大了,將來如何得了?現在他必須派人進去插手了,先把水攪渾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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