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太太流產後,懷孕機率……” “以後這種小事無需彙報”

“醫生說太太流產後,懷孕幾率……” “以後這種小事無需彙報”

陽光從一側傾瀉而來,映出空氣中細小的塵埃飄浮亂舞,彷彿在慶祝她的劫後餘生。

光影之間一條近似透明的細管搖搖晃晃的墜下來,裡面流動著的液體,順著管線向下,匯入她的血液中。

身邊空無一人,只有一束百合花擺在床頭,散發著悠悠清香,但散不盡她心間的失落。

那個在夢中時時出現的人,醒來卻久無所蹤。

“紀凌南……”她在心中默默輕喚他的名字,開口卻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小腹處一刻不停的疼痛,片片侵蝕她的思緒,牽動著她每一條神經都像要炸開一樣。

無力的躺在病床上等待力氣恢復,腦海中卻頻頻晃過他的面龐,生氣憤怒,冷漠鄙夷,唯獨想不出他笑起來的樣子。

只因他的笑容,從不曾為她綻放,而是對另一人……

鎖匙扣響,門被狠狠的踢開,一抹纖瘦修長的身影疾步向她走來。

她怔怔的望著來人,驚訝至極。

紀凌南推開病房門,屋內盡是一片暖意。

粉色的牆壁襯著病床上的人更加白皙,卻也很是蒼白……

病床旁圍了一圈知名醫師,見到紀凌南,皆恭敬的側過身為他讓開一條路。

床上人的臉漸漸浮現在他眼前,卻是雙眼緊閉,唇瓣無色。

他緩緩走到病床前,眼眸輕柔的望著她,冷聲開口:“怎麼樣了?”

“紀總,實在抱歉,我們真的是沒辦法了,讓植物人醒來本就是現在醫學條件做不到的事情……”

“滾出去!”不等醫師們說完,紀凌南便沉聲低吼,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房間內重又變得冷清,他深情凝望著床上的人,柔聲喚道:“繡繡,醒過來好嗎?求你了……”

然而床上的人卻絲毫未動,安靜的沉睡。

他輕柔的牽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予他一絲慰籍。

愛了五年的女人,足足昏迷了一年,而清醒著的他,卻被迫娶了傷害他愛人的女人!

“繡繡,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喚醒,我也一定會讓蘇洛,付出她應得的代價!”

“醫生說太太流產後,懷孕幾率……” “以後這種小事無需彙報”

 蘇洛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冷眼看向自門口而來的廖芸,她的繼母。

也是蘇繡的生母。

“你來幹什麼!”

“哼,你以為我願意來啊,要不是你爹擔心你死了影響蘇紀兩家的商業合作,我才沒空搭理你呢!”

廖芸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同時拿出手機隨意給她拍了兩張照片,便算作交工。

“叫他放心,我死不了!”蘇洛早已習慣了這滿不在乎的關心,敷衍搪塞。

“我倒是希望你早點去死,免得這麼礙眼!”廖芸看著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裡很是出氣,卻仍忍不住打擊她,“你還不知道吧,紀凌南也來了,不過不是來看你,而是去樓上,看我女兒去了。”

蘇洛心中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悶的將要窒息一般,卻硬生生挺直了身子,把眼淚嚥了下去。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盡力保持冷靜的蘇洛,壓制著聲音中的顫抖,半分不示弱。

“我不過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異想天開,烏鴉永遠都是烏鴉,變不成鳳凰!紀凌南愛的從來都是繡繡,而你什麼都不是,連一隻螞蟻都比不過!”

廖芸卻一字一句打碎她偽裝出的堅強,令她跌入萬丈崖谷,摔得面目全非。

“再怎麼樣,我都是他的妻子,是他名正言順娶回家的人,而蘇繡,不過是一個活死人,自作自受!”蘇洛極力維持著最後的一絲冷靜,與零星的尊嚴。

她絕不會掉眼淚,至少不會在他人面前。

“死丫頭!你有沒有良心啊!你都已經把她害成這樣了,還在咒她!真是狼心狗肺!難怪你永遠都得不到紀凌南,這就是老天開眼,惡人有惡報!”廖芸顯然被她的話所激怒,衝到她面前抬手便是一掌。

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她的臉上,片刻便浮出一道泛紅的手指印,而蘇洛被震的耳鳴不止,臉上傳來火辣的疼痛,口中血腥味道上湧,差點就要吐出來。

“我沒有害過她……從來都沒有……”忍著腦中不停鳴響的嗡嗡聲,蘇洛薄唇輕啟,擠出一句解釋,聲音卻細小猶如蚊蠅,甚至連自己都聽不到。

“醫生說太太流產後,懷孕幾率……” “以後這種小事無需彙報”

廖芸早就習慣了她的反駁,絲毫沒有當回事,反而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當年大家都眼睜睜看著你把繡繡推下去的,別人會忘我可不會,我相信紀凌南也不會!”

每每提到蘇繡,兩人都會各執一詞,可所有人都相信廖芸,卻不相信她。

甚至紀凌南執意認定,是她殺害了蘇繡,那個單純美好的女孩子,那個他最愛的女孩子……

只因為在蘇繡掉落天台的那一刻,只有蘇洛在她身旁。

只因為蘇洛愛紀凌南,而紀凌南卻只愛蘇繡。

而那日,正巧是蘇洛與紀凌南結婚的日子。

“我懶得和你吵,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蘇洛移開視線,不願再多做無用的解釋。

廖芸也不再爭辯,只當是蘇洛無話可說,輕哼了一聲走了,而轉身的片刻,卻一腳踢向床腳,幾乎用盡了全身的怒氣。

整張床被踢歪了方向,蘇洛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伸手抓住床沿,卻牽動了吊針脫落,瞬間鮮血從針口處噴了出來,灑在潔白的床單上,觸目驚心。

此時廖芸才算滿意,輕笑兩聲走了出去。

蘇洛卻忍著全身的疼痛,呆坐在病床上,眼中泛起層層淚光。

可滿心滿眼都是紀凌南……

不論身體上多少折磨,都比不過心中傷痛的萬分之一。

終於眼淚不自覺掉落下來,滴在血跡之上,暈染開來,像是剛剛綻放的玫瑰花,妖豔,卻幾近凋零。

直到天色落幕,紀凌南才從蘇繡的病房中出來,保鏢早已恭候多時,上前低聲詢問:“紀總,是否要去看紀太太的狀況?”

“她死了嗎?”一提到紀太太的稱謂,紀凌南心中便堵得慌,他很不喜歡這稱謂所代表的人,因為那不是他所選擇的對象。

“醫生說紀太太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流產後性生活,嚴重傷害到了子宮,懷孕的幾率,會降至很低。”

“嗯,以後這種小事不需要彙報。”紀凌南絲毫不在乎,甚至這些話根本就沒有進到他的腦中,便被他擋在耳朵之外,心裡只思慮著蘇繡的病情。

“小……小事……知道了,紀總。”保鏢有些詫異,蘇繡的一次呼吸一根頭髮他都在意的很,而對於他名正言順的太太,卻連無法懷孕都成了小事!

“備車,回家。”紀凌南瞥了他一眼,吩咐道。

他終究,沒看她一眼……

未完待續……

書名:宮晚洛的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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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套手段是簫浮生自己在煉丹的時候摸索出來的,可以說是他最寶貴的經驗之一,毫無保留,全部授下。

這一番傳授,便是好幾天時間。斷斷續續的學習,楊開和董輕煙兩人將方法全部熟稔於心,差的就只是實踐了。

到了這個時候,楊開驀然想起簫浮生當日說過的另外一句話。

誰說煉丹就不能登臨武道巔峰?

簫老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的是濃濃的自信。

單是這元氣操控的手段,練到極致便有可能窺探巔峰的奧秘。

楊開肅然起敬!簫老說的每一句話都大有深意。耐人尋味,可謂是字字珠璣。

接下來的幾日,楊開與董輕煙兩人都在熟練元氣的精妙操控,隨著時間的推移,楊開發現這樣的練習不但能讓自己更好地控制每一份元氣。更讓自身真元在無形之中慢慢融合精純。

真元境兩層的境界隱隱已到了巔峰,只差一線便可突破到三層的境界。

這一日,正當楊開和董輕煙在屋外通過自己的武技習練元氣控制之術的時候,赫然發現周旁諸峰都是熱熱鬧鬧的,許多人在那些山峰的崎嶇山路上行走奔回,其中有不少是藥王谷的弟子。也有許多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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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谷雖然平時不允許外面的人進入,但這裡畢竟與天下各大勢力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每到這個時候,都有很多人來到諸峰,拜訪各大長老。”

楊開和董輕煙這才恍然大悟,自進入雲隱峰到現在,兩人無憂無慮,深居簡出,日子過的特別快,都沒察覺煉丹大會即將開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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