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作品,“見性”也“見情”

一件優秀的作品首先應備具高華的古典意蘊和技術含量。書者通過對經典作品的深入研讀和大量實踐,熟知書法的筆法、字法、章法的表現規律,並能運用這種表現規律來完成作品創作。作品因為合於理法而具有古意,並且在技法表現上相對成熟,以及有可以追溯的取法來源。

其次要見性情。可以理解為兩層意思:“見性”是關乎作者個性特點的表達,也就是作品是否能有屬於自我的“辨識度”,也是我們常講的個人風格。如果作品具有相對穩定的個性,內含理法,不與人同,可謂之“見性”。“見情”是指每件作品的“唯一性”。書史上的諸多大家,如二王、顏、楊,傳世的作品往往在表達情感上具有唯一性,一書一面,情調各異,令觀者如臨其境,心馳神往,竊以為這才是書法的魅力所在。

這件作品,“見性”也“見情”

節臨王羲之《司州帖》中堂

司州供給寥落,去無期也。不果者,公私之望無理,或復是福。得大等書慰心。今因書……

我的這件日課作品(如圖),是放下平時的“創作”心態,以《大觀帖》為臨本,尋找其中令自己感動的片段,拓而大之,不求形的肖似,但依其勢態重新組織字間關係,盡力表達出自己對右軍尺牘的理解。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是緣於我曾經的書寫狀態:恭謹理性。恭謹理性本身並沒什麼不好,但過多的理性卻是釋放性情的桎梏。這就讓書寫過程少了些鮮活,少了些意外之趣。就像一部電影的情節發展總在人們的預料之中,那這部電影不看也罷。

此作或於理法有得,但究之於性情的表達尚未令人滿意,前路漫漫,尚乞讀者諸君不吝教我!

(文/方建光,中國書協行書委員會委員,山東省書協主席團委員,聊城大學美術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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