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二十三:雲夢故人難再聚,姑蘇靜室忘羨情)

被獻舍歸來已是十六年後,從前的人從前的事似乎很遙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又不得不去面對,再活一世,到底該如何抉擇呢?

【陳情令】(二十三:雲夢故人難再聚,姑蘇靜室忘羨情)

我從莫家莊悄悄出走,只牽著一頭小毛驢。藍湛來莫家莊了,那些藍氏小輩們搞不定莫家莊的邪靈,發信號叫來了藍湛。

我看著藍湛從天而降,手中忘機琴,素衣隨風,抹額還是那麼顯眼。我不禁暗嘲諷果然還是披麻戴孝的

路上遇到了蘭陵金氏的人,我和一個金氏的小公子起了衝突,還罵了他一句真是有娘生沒娘養。這小公子打不過我,嚷嚷著要找他舅舅。

我想怎麼不叫你爹來呢,你舅舅是誰啊!叫你舅舅來也一樣,反正都打不過我。我這剛復活,也不想被太多人知曉,身上還有這個莫玄羽的仇人沒找到,實在不宜惹下事端。

他舅舅是我,你還有什麼遺言嗎?不用看見人我就知道是誰,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居然在這裡跟江澄遇到了。現在我是莫玄羽的身體,可別被認出來才好。

江澄這沒良心的想用紫電抽我,被一道劍氣阻攔了。我乘機躲到了一顆樹後面,只見藍湛帶著一隊人走了過來。

江澄還是那麼毒舌,懟人一點不留情面,只不過遇到的是高冷雅正的含光君,不管說多難聽的話,藍湛都不回答。這可把江澄氣壞了,我心中暗爽,江澄你也有今天啊!

不能讓他們認出來,我悄悄溜走了。一個人走到河邊,想起跟那個蘭陵金氏的小公子說的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那個孩子是我師姐的孩子,他叫金陵,也是我的外甥。

我怎麼能說那樣的話呢?我難道忘了是誰害死了他的父母?難道不是我嗎?我有什麼資格罵他有娘生沒娘!

原本以為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便什麼都過去了。可是那些過去發生的事歷歷在目,還是反覆刺痛著我。自以為心若磐石,終究是人非草木。

一名女子痴痴呆呆的當著我的面跳舞了,她的動作和笑看起來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從村民口中聽說了攝魂,猛然想起大梵山那個舞天女攝魂。

我決定去查看一下,當初大梵山那個舞天女還是我和藍湛封印的,難不成封印解除了?藍氏的小輩和金氏的小輩都在來了,金陵卻沒在裡面。

正當我想詢問一下,看見舞天女的石人走了出來,金陵正在跟石人打鬥。看到金陵我有一絲愧疚,又擔心金陵受傷。此時手中沒有陳情,只好隨便砍了一段竹子做成笛子。

這個時候他們肯定解決不了,藍氏的人手裡沒有信號彈了,沒法呼叫含光君。藍氏一個叫景儀的說,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吹笛子。要我待在一邊別添亂。

笛音一響,應聲而來的卻是溫寧。那一刻我驚呆了,溫寧不是早在不夜天被挫骨揚灰了嗎?為何他沒死,那麼這十六年他在哪裡?我心中有很多疑問,誰能給我解答呢。

剛才吹得太急了,溫寧有點狂躁,我調整了一下,換個緩慢的曲子。那些疑問以後再慢慢解答吧,眼下先解決眼前的麻煩事。

我邊吹笛邊後退,感覺撞到了什麼。我回頭看到的是藍湛,那個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人。藍湛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腕,眼睛直直的盯著我。

舞天女竟是一個幻象,我意識到溫寧還在,便御笛讓溫寧先行離去。我一把抓住藍湛的手,害怕他會對溫寧不利。

藍湛沒有說話也沒有掙脫,就這麼跟我四目相對。我想象過很多個見面的場景,想過見到藍湛之後要如何戲弄他。真的見面了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江澄也趕了過來,他發現了我,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想用紫電來抽打我,看我是不是奪舍歸來的魏無羨。

我是被獻舍的,紫電也是驗不出來的。只是被江澄抽打那一下真疼。這個莫玄羽的身子靈力低微,也是扛不住紫電的。我倒在地上,也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聽到了藍湛的琴音。不禁感慨都十六年了,我好像做了一場夢。誰能想到我還能回來,誰能想到會發生那麼多事。我問藍湛那時候,你真的信我嗎?

我一腔熱血鋤強扶弱,可別人是怎麼對我的?給我冠上邪魔歪道的罪名,還對我趕盡殺絕。如今我要守護的人都不在了,我該如何安排以後的路。

我問藍湛當初有沒有尋我,藍湛告訴我江澄去尋我只看到白骨,而三年後他去尋我連白骨都沒有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是三年後,想問個清楚的,藍氏的弟子來打斷了。他們從莫家莊召的劍靈壓不住了,我和藍湛趕過去幫忙。

莫家莊召來的劍靈,居然沾染過陰鐵。當初我在不夜天親手將陰虎符毀了,如果是陰鐵,那麼很可能是薛洋私藏的那塊。

我和藍湛趕過去時,藍老頭似乎受了傷。我用竹笛配合藍湛的琴音,試圖讓劍靈安靜下來。又怕藍老頭認出我來,故意吹得很難聽,藍老頭直接就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藍湛無奈的看著我,我也是很尷尬,調整了一下好好吹,總算劍靈安靜了。劍靈給我們指了一個方向,或許它想告訴我們什麼。

在靜室修養了幾日,身體有所好轉,想出去四處走走。雲深不知處跟當年一樣,什麼都沒有改變。

每走過一個地方,那些回憶就浮現在我腦海裡。路過藏書閣,彷彿看到了罰抄家規日子,與藍湛在藏書閣待了一個月,還有捉弄藍湛的事。

走在走廊上,我想起了師姐和江澄,我跟江澄追逐著,師姐溫柔的擋在中間。還有那個罰跪的石子,我在逗螞蟻,結果藍湛還說了句朽木不可雕也。

已經十六年了,師姐已經不在了,物是人非,造化弄人啊!我如今回來卻也不知道是喜是憂。唯一讓我欣慰的是,我還有藍湛陪在身邊,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不知不覺走到了冷泉邊,遠遠的看著藍湛在冷泉中泡著。我慢慢的走近,卻看見了他背上一道道戒鞭痕。

我很是震驚,為什麼藍湛身上會有戒鞭痕?他不是一向是世家楷模,究竟犯了什麼錯會挨這麼重的罰?

藍湛發現了我,這一次他並沒有像十六年前一樣慌張。他緩緩的轉過身,看了我一眼。我居然看到了他胸前有個跟我一樣的烙痕,藍湛怎麼會有烙痕?

我詢問藍湛身上的戒鞭痕,他沒有告訴我。我想問關於烙痕的事,可又不知道怎麼問,藍家的小輩們就跑來了。

很多事情我還沒有理順,這十六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莫玄羽的仇人還有一個沒找到,這才是我最頭疼的。

十六年後,以前熟悉的人,如今感覺有點陌生。我不知道別人會不會像十六年前一樣,對我喊打喊殺的。江澄還那麼恨我,蓮花塢我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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