髡殘和尚是誰,如何評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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髡殘,湖廣武陵人,字石溪,號石道人、白禿、天壤殘道者等,未出家為僧時,俗姓劉,因擅長山水畫,其意境可直逼宋人山水畫,與石濤等人並稱為清初四畫僧。

髡殘與其他三人相比,畫風尤為獨特,意境更為深遠。他在繪畫時,常以禿筆、枯墨描繪自然景象,將書法融入繪畫中,讓整幅山水畫順其自然,同時又蘊藏禪理,其意境之高深悠遠,旁人難以到達。

他傳奇故事,成就繪畫底蘊

髡殘的繪畫作品,有漸江繪畫裡的空靈之氣,有石濤繪畫裡的灑脫自然,更有八大山人繪畫裡天人合一的境界。他能夠在繪畫上大膽翻新,將書法之妙融於繪畫,至今仍被美術界接受和推崇,甚至有著極高的藝術地位,這與他的傳奇人生,還有典型的藝術審美、孤僻純真的性格有著密切關聯。髡殘出生於一個民族矛盾激化的年代,明朝末年朝廷內部黨派鬥爭不斷,政治腐敗導致民不聊生,改朝換代已經成為必然。

在這種動盪不安的社會背景下,髡殘在湖廣武陵的一戶富裕人家出身,他的母親在生髡殘之前,曾經夢到有僧人入室,這才生下兒子。聰明好學的髡殘,本應可以走一條“學而仕則優”的人生之路,可是在他年紀稍長一些,卻更加喜愛一些佛教書籍,因為母親的夢境,髡殘自認為自己前世是一位僧人。在他20歲的這一年,他放棄了功名,開始雲遊四方,參禪悟道;髡殘27歲生日之時,他的弟弟為他帶來一頂禦寒的氈帽,他戴著帽子走到鏡子前,突然拿出剪刀將頭上的帽子剪碎,隨後又剪去了自己的一頭長髮,此後髡殘正式遁入空門出家為僧。

他在龍山三家庵受戒出家,出家後一直雲遊四海,直到他30歲左右才返回家鄉,隱居於寺廟潛心修佛;然而僅過了三年,明朝皇帝自縊殉國,清軍鐵騎肆意踐踏國土,改朝換代的血雨腥風之戰,也激起了髡殘骨子裡的血性。33歲這一年,他也加入了反清復明的隊伍中,抗清失敗後,他只能逃往武陵桃花源避難數年,後來又輾轉至南京,客居南京的這些年,髡殘在金陵這座古城,有幸接觸到了鑑藏書畫的名人,這一時期的他,才正式開始學習繪畫。

山水繪畫,歷經多個階段

髡殘傳奇的人生經歷,還是有些令人驚訝,他的前半生痴迷於佛法,後半生卻用手中畫,創造了一個意境幽深的山水繪畫新境界。雖說髡殘的藝術人生開始較晚,但是絲毫沒有影響他藝術風格的形成。當然這種成功並不是一蹴而就的,髡殘曾經歷過三個藝術階段,這才有了“夫山川氣象,以渾為宗”的藝術之景。繪畫是一個從臨摹到創造的過程,髡殘開始學畫, 自然也少不了臨摹,這是他的“師古人階段”。

髡殘流傳至今的早期山水畫作品,主要以臨摹黃公望的作品為主,他學習了黃公望山水畫中的雲霧繚繞、山勢起伏和秋水蕩蕩,然而在這些畫中,依然清晰可見髡殘自己的繪畫想法、意識,比如他在畫雲氣的時候,運用淡墨烘托雲氣;他在畫雲層的時候,只用簡單的線條勾勒。臨摹黃公望讓他的筆墨畫風得到了提高,然而他的畫作能夠具有神韻,其實主要是崇拜巨然的功勞,他曾在《溪山閒釣卷》中的題詩中寫到“得真心法者,惟巨然一人爾”

。一味的模仿會失其精髓,髡殘卻不同,他在臨摹的同時,吸取百家之所成,形個人之境界。

髡殘學畫的第2個階段為“師造化階段”,前一階段幫助髡殘打下了很好的傳統技藝基礎,只是真正的成功者,絕不會因為臨摹而出名,只有真正屬於自己的作品,才能夠與自己的內心全然結合,這才是藝術境界真正形成之時。髡殘自少年時代起,因為跟隨師傅雲遊四海,便養成了遊山玩水的習性。客居南京後,他更是多次雲遊黃山、吳越之地,這些來自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景,幫助他在山水畫的創作上更進一層,甚至達到了質的飛躍。那些以黃山為主題的山水畫,山頂細膩逼真,樹木挺拔獨立,整幅畫面皆是一派生機盎然之景,髡殘接受了自然風光的薰陶,這才能畫出黃山景色的極風光。

髡殘學畫的最後一個階段,便是“師內心階段”,勤學苦練、融於自然的同時,一幅畫想要具有靈魂,具有神韻,必須融入作者的感悟,並非一味盲目的作畫。髡殘畫中的神韻,就來源於他所信奉的佛學,髡殘深信自己是與佛有緣之人,他參禪悟道多年,雖然在佛法上並無大成,但是他的繪畫作品中,卻很好的體現了佛學中的本真。比如他的那幅經典代表作《報恩寺圖》,繁密緊湊的構圖,恢宏龐大的意境,一筆一畫皆是他參禪悟道的結果。這也是髡殘的特點所在,他做到了“畫中有禪”,這種自明自覺自我的覺悟,讓他在藝術創作上大獲成功。

髡殘沉寂百年,藝術終成經典

髡殘的好友程青溪曾經多次在他的畫作上提示誇讚髡殘的藝術成就之高;金陵畫家龔賢也對髡殘的藝術風格做出過極高評價;董其昌的學生程正揆,更是誇讚髡殘的“畫品”如“人品”。由此可見,在清朝初年的中國畫壇上,髡殘的畫作一度受到世人尊崇和膜拜。然而到了清朝中期,他的畫名卻一度沉寂,甚至鮮有人知,直到民國時期因為髡殘仿畫的問世,這幾位

“清初四畫僧”,才又一次得到世人的關注。為何在清朝中期,髡殘會在畫壇上沉寂將近百年之久呢?

眾所周知,中國古代儒家傳統盛行,保留這些文人思想的最佳方式便是詩文、書集,所以文人士大夫對於前者的推崇,大多都是因為他們的詩文流傳於世。髡殘雖然也擅長詩文,精通於佛法,可是他的詩文集卻沒有完整的保留下來,導致後人在研究這位畫家時,資料嚴重匱乏,一時間對於此人無處瞭解,這才讓髡殘逐漸被後人所忽略。除了詩文集缺失以外,髡殘一生並沒有形成畫風傳派,更沒有培養出著名弟子,這讓他極度缺乏衣缽傳承人。

根據歷史文獻記,髡殘曾經在金陵一帶,指導僧人作畫,所以他的畫作大多都在社會底層進行流傳,而且這些僧人都只是暫時的興趣,沒有一人繼承髡殘的衣缽,所以在髡殘病逝以後,能夠記得他的人寥寥無幾。之所以會形成這樣的局面,其實就在於髡殘一心向佛,相比於清初四畫僧中的其他人,髡殘才是真的無慾無求。比如這四人中的石濤和八大山人,都是迫於清朝皇室的壓力而被迫出家為僧,石濤後來為了追逐功名利祿,曾經兩次接駕康熙,甚至北遊京津兩地,希望能夠在京城獲得一席之地。

八大山人更是半途棄佛從道,最後娶妻生子,過上了普通人的日子;即便是空孤冷逸的漸江,也不是主動出家為僧,只是為了與清朝剃髮易服的命令抗爭到底。所以從始至終,真正有心遁入空門的,唯有髡殘一人,他一生沉迷佛道,一生隱於書畫,沒有為了官場的功名利祿而動心,他也從來不會主動攀附權貴,更不會依靠清朝廷所活。早在他參加反清復明的隊伍之前,他就已經剃髮出家,所以他一生為了詩畫事業而活,一生隱居於金陵古寺之中,這樣一來,讓世人對他的瞭解少之又少。

其實這些事情歸根究底,都與髡殘孤僻耿直的性格有關。髡殘的好友曾評價他“如獅子獨行,不求伴侶”,他的一生從來不追求熱鬧,他為了能夠潛心問佛,主動辭去了報恩寺的主持,開始雲遊四方,修禪悟道。那些真正接觸過髡殘的僧人,更是對他極為敬佩,他堅韌不拔,忠傑不屈的性格,才是那個年代裡真正的隱士。很多人對於隱居一詞都是徒有虛名,古人之所以選擇隱居,並不是為了專心研習某事,而是為了逃避事實,讓自己過得快樂舒適。髡殘的“隱”,卻是真正的“隱”,從不以個人目的為緣由而去“隱居”。

髡殘繪畫之所以沉寂了百年,還在於他對待繪畫的態度。他對於繪畫是發自內心的喜愛,畫畫對他而言,是閒暇之餘的一項筆墨遊戲,他從未曾想過要依靠著繪畫出人頭地,當別人拿著自己的畫冊結交達官貴人之時,髡殘只將自己的作品饋贈給自己的友人,一種是謀求名利的手段,一種是出於結交朋友的好意,然而正是因為他的這份真性情,他對繪畫發自真心的喜愛,才限制了他的作品廣泛傳播。

只是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隨著新文化運動的興起,髡殘的中國山水畫,又成為了近代中國繪畫史上的一處學術亮點。在那個複雜殘酷的社會大背景下,才有這樣一位世外高人,他雲遊四方,他參禪悟道,他成就中國藝術之美,創造出了渾厚華姿、茂密蒼茫的山水畫風格,這個人就是髡殘。

《清末民國髡殘藝術接受研究》

《淺談“一畫”論與清初“四僧”繪畫藝術“共性”的關係》

《論清初“四僧”藝術共同點》


藤樹先生


髡殘和尚是誰,如何評價他?

髡殘和尚名字叫劉石谿。是一位傳統功底深厚的山水畫家。是一個自律謹嚴的人,在畫畫過程中追求快樂,

已達成人格的完善,他在時時教人以勤奮的同時還提昌勤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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髡殘

髡[kūn]殘(1612-1673),清畫家。本姓劉,出家為僧後名髡殘,字介丘,號?>石溪、白禿、石道人、石溪道人,殘道者、電住道人。湖廣武陵(今湖南常德)人。與石濤合稱“二石”,又與八大山人,弘仁,石濤合稱為“清初四畫僧”。好遊名山大川,後寓南京牛首山幽棲寺,與程正揆交往密切。擅畫山水,師法王蒙,喜用幹筆皴擦,淡墨渲染,間以淡赭作底,佈置繁複,蒼渾茂密,意境幽深。善書法,能詩。存世作品有《層巖疊壑圖》《臥遊圖》《蒼翠凌天圖》《清髠殘江上垂釣圖》等。

中文名

髡殘

別名

石溪、白禿、石道人

民族

漢族

出生地

湖廣武陵(今湖南常德)

出生日期

1612年

簡介

髡[kūn]殘(1612~1692)明末清初畫家。清初四僧之一。俗姓劉,武陵(今湖南省常德市)人,居南京。幼年喪母,遂出家為僧。法名髡殘,字石溪,一字介丘,號白禿,一號殘道者、電住道人、石道人。他削髮後雲遊各地,43歲時定居南京大報恩寺,後遷居牛首山幽棲寺,度過後半生。性寡默,身染痼疾,潛心藝事,與程正揆(程正揆,號青溪道人)交善,時稱二溪,藝術上與石濤並稱二石,善畫山水,亦工人物、花卉。山水畫主要繼承元四家傳統,尤其得力於王蒙、黃公望。構圖繁複重疊,境界幽深壯闊,筆墨沉酣蒼勁,以及山石的披麻皴、解索皴等表現技法,多從王蒙變化而來;而荒率蒼渾的山石結構,清淡沉著的淺絳設色,又近黃公望之法。他還遠宗五代董源、巨然,近習明代董其昌、文徵明等,兼收幷蓄,博採眾長。在學習傳統基礎上,重視師法自然,自謂“論畫精髓者,必多覽書史。登山寡源,方能造意”。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在山水中度過,經常駐足於名山大川,流連往返。他“僻性耽丘壑”、“泉石在膏肓”,主觀的情感、性靈與客觀的景物、意境相感應、交融,使其山水畫景真情切,狀物與抒情成為一體。所作山水,在平淡中求奇險,重山覆水,開合有序,繁密而不迫塞,結構嚴密,穩妥又富於變化,創造出一種奇闢幽深,引人入勝之境,生動地傳達出江南山川空□茂密、渾厚華滋的情調。他喜用渴筆、禿毫,蒼勁凝重,幹而不枯,並以濃淡墨色渲染,使得筆墨交融,形成鬱茂蒼渾、酣暢淋漓的情趣,使畫面產生雄渾壯闊、縱橫蓬勃的氣勢。存世代表作有《報恩寺圖》,繪南京聚寶門外報恩寺,通過概括提煉,表現了金陵名勝的磅礴、奇異氣象。《雲洞流泉圖》、《層巖疊壑圖》和《雨洗山根圖》(均藏故宮博物院),以繁密的佈局、蒼勁的用筆、鬱茂的景緻、幽深的境界,顯現出石溪鮮明的藝術特色。

生平

髡殘自幼就愛好繪畫,年輕棄舉子業,20歲削髮為僧,雲遊名山。30餘歲時明朝滅亡,他參加了南明何騰蛟的反清隊伍,抗清失敗後避難常德桃花源。戰爭的烽火迫使他避兵深山,關於他這段在古剎叢林的經歷,程正揆《石溪小傳》有載:“甲申間避兵桃源深處,歷數山川奇闢,樹木古怪與夫異禽珍獸,魈聲鬼影,不可名狀;寢處流離,或在溪澗枕石漱水,或在巒猿臥蛇委,或以血代飲,或以溺暖足,或藉草豕欄,或避雨虎穴,受諸苦惱凡三月,”艱險的叢林生活雖使他吃盡了苦頭,但倒給了他一次感受大自然千奇百怪的好機會,充實了胸中丘壑,為後來的山水畫創作積累了豐富的素材,這一點,在他的不少題畫詩中,都明顯可見。

平生喜遊名山大川的髡殘對大自然的博大意境,有著深刻的領會和觀察,最後落腳在南京牛首山幽棲寺。曾自謂平生有“三慚愧”:“嘗慚愧這隻腳,不曾閱歷天下多山;又嘗慚此兩眼鈍置,不能讀萬卷書;又慚兩耳未嘗記受智者教誨。”

髡殘是一位能詩書,善繪畫的多面手。他擅繪人物、花卉,尤其精於山水。他宗法黃公望、王蒙,繪畫基礎出於明代謝時臣,其技法直追元代四大家,上及北宋的巨然,他曾說:“若荊、關、董、巨四者,得其心法,惟巨然一人。巨然媲美於前,謂餘不可繼跡於後。”他學謝時臣,在直取其氣概渾宏的同時,變其絲理拘謹的毛病,學元代四家以及董其昌的畫法,同時敢於刻意翻新,“變其法以適意”,並以書法入畫,不做臨摹效顰,仰人鼻息的玩味的做法。黃賓虹以他的特點概括為“墜石枯藤,錐沙漏痕,能以書家之妙,通於畫法。”正是他這種重視用情感,用心血入畫,重視筆墨技巧的獨特運籌。一些被先人畫慣的名山大川,到了他的畫中,卻別具一格,另有新貌,有著不同於他人手筆的特色。

髡殘的山水畫章法穩妥,繁複嚴密,鬱茂而不迫塞,景色不以新奇取勝,而於平凡中見幽深;筆法渾厚,凝重、蒼勁、荒率;善用雄健的禿筆和渴墨,層層皴擦勾染,筆墨交融,厚重而不板滯,禿筆而不幹枯;山石多用解索皴和披麻皴,並以濃墨點苔,顯得山川深厚,草木華滋。他的作品以真實山水為粉本,具有“奧境奇闢,緬邈幽深、引人入勝”的藝術境界。 生平 髡殘自幼就愛好繪畫,年輕棄舉子業,20歲削髮為僧,雲遊名山。30餘歲時明朝滅亡,他參加了南明 清《蒼翠凌天圖軸》何騰蛟的反清隊伍;又慚兩耳未嘗記受智者教悔。” 他的作品以真實山水為粉本,具有“奧境奇闢,緬邈幽深、引人入勝”的藝術境界。

【簡介】

設色,紙本,立軸。

款識:快雪初晴侯,疏鬆隔岸聞。水聲高下澗,山色去來雲。雙履泥塗滑,一藤山逕分。滿懷吟未就,清煞沈德文。壬寅夏六月暑中作於大歇堂,電住道人殘衲介丘。

鈐印:石溪(白文)、白禿(朱文)

此圖寫雪後初霽之時,一紅衣隱者策杖行於山道塗中,遠山雲開,結廬於林下,章法穩妥,繁複嚴密,鬱茂而不迫塞,景色不以新奇取勝,於平凡中見幽深. 藝術特點 髡殘 扇面擅畫人物、花卉,尤精山水。師法黃公望、王蒙,尤近於王蒙。其畫章法嚴密,筆法蒼勁,喜用禿筆渴墨,層層皴擦勾染,厚重而個板滯, 影響與評價髡殘在明末遺民中享有很高的聲望。

藝術特點

髡殘扇面擅畫人物、花卉,尤精山水。師法黃公望、王蒙,尤近於王蒙。其畫章法嚴密,筆法蒼勁,喜用禿筆渴墨,層層皴擦勾染,厚重而不板滯,鬱茂而個迫塞,善寫平凡景緻,平淡中見幽深。與石濤、弘仁、朱耷並稱“清四僧”。 工詩文、書畫,擅山水、花卉。山水師法王蒙、黃公望,並汲取董源、巨然、董其昌、文徵明等人畫法。博採眾長,加以發展變化,又能師法自然,於遊歷中觀賞體驗名山大川的萬千景象。所畫山水,構圖飽滿,重山覆水,繁密中見疏靈,善用禿鋒渴筆畫山石樹木,以濃淡墨渲染,蒼勁凝重中透出豐潤秀逸之致,意境奇僻幽深,得江南山水空濛茂密、渾厚華滋之質。其繪畫在當時名重一時,對後世亦有很大影響,後人將其與石濤並稱二石,又與漸江、朱耷、石濤合稱清初四僧。有《報恩寺圖》、《雲洞流泉圖》、《層巖疊壑圖》、《雨洗山根圖》等傳世。在繪畫論畫雲:“董華亭(其昌)謂:‘畫和禪理共旨,不然禪須悟,非工力使然,故元人論品格,宋人論氣韻,品格可力學而至,氣韻非妙悟則未能也。”在提倡勤學的同時,也主張作畫須有“妙悟”,並非下死力就可得畫之神韻。

髡殘性直硬,脾氣倔強,寡交遊,難於與人相合。這種強烈的個性表現在他的禪學上是“自證自悟,如獅子獨行,不求伴侶”;表現在繪畫上則為“一空依傍,獨張趙幟,可謂六法中豪傑”。他自己也說:“拙畫雖不及古人,亦不必古人可也。”他長期生活在山林澤藪之間,侶煙霞而友泉石,躑躅峰巔,留連崖畔,以自然淨化無垢之美,對比人生坎坷、市俗機巧,從中感悟禪機畫趣。髡殘作品中的題跋詩歌多作佛家語,這不僅因其身為和尚,而且在他看來,禪機畫趣同是一理,無處不通。如《禪機畫趣圖》軸、《三冬入華村圖》軸,《物外田園圖》冊的諸多題跋,大都是借畫談禪,因禪說畫。融禪機與畫理於一爐,是髡殘畫作的主要特點之一。

影響評價

髡殘在明末遺民中享有很高的聲望,他的畫也為世人所矚目。當時著名的文人兼大鑒賞家周亮工就十分景仰、看重髡殘的人品和畫學,在《讀畫錄》中為他寫小傳,謂:“人品筆墨俱高人一頭地……繪事高明,然輕不為人作。”張怡在髡殘的《仿米山水冊》中是這樣評價這位心靈相契的老友的:“舉天下言詩,幾人發自性靈?舉天下言畫,幾人師諸天地?……此幅自雲效顰米家父子,正恐米家父子有未到處,所謂不恨我不見 髡殘古人,恨古人不見我耳。”他認為髡殘的詩,是寫出了自己的性靈;髡殘的畫是直師造化,甚至比宋代米芾父子還好;髡殘的佛學是直指本心,而沒有出家人開堂說法的那種俗套。張庚《國朝畫徵錄·髡殘傳》雲:“石□工山水,奧境奇闢,緬邈幽深,引人入勝。筆墨高古,設色精湛,誠元人之勝概也。此種筆法不見於世久矣!”這段話說明髡殘的畫深得元季四大家的精髓。總之,三百多年來,髡殘一直以其人品與畫品並重的高華之氣,影響著畫壇,成為畫家心目中的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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