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艺奇才金文声:郭德纲梁宏达的恩师,判过死刑,爱骂人爱女人


曲艺奇才金文声:郭德纲梁宏达的恩师,判过死刑,爱骂人爱女人

普通观众或许对金文声并不熟悉,然而提起他的爱徒梁宏达和郭德纲,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师傅与徒弟的知名度为何相差悬殊?难道是金文声老先生没有才华吗?这里面另有隐情……

金文声1930年出生于济南,幼时学京剧,后因嗓音的关系改学曲艺。早年拜在徐教明门下学山东快书,后又曾拜西河大鼓艺人张起荣为师学评书。1956年在天津演出一炮打红,留在了天津广播电台曲艺团(后来的天津市曲艺团),拜在快板、相声名家王凤山门下。金文声堪称曲艺界的奇才,常演书目有《三侠剑》《响马传》《袁文会》《枪毙刘汉臣》《白宗巍坠楼》《青红帮演义》等,此外兼演山东快书,代表作有《武松赶会》《鲁达除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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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直在民间说书,与金文声相关的音频和影像资料也较少。但他的确是曲艺大家,能将社会风俗、身边趣事、市井传闻不露痕迹地融入相声、评书作品中。金文声肚子里的“包袱”难以计数,老爷子曾数次在公共场合说“自己每天说两个半小时,说两年可以不重样”,可见其深厚的功底。

金文声年轻时曾是青帮成员,加入青帮时虚岁刚17,却和杜月笙是平辈。一次,青帮大佬袁文会的外甥,在大街上对一个姑娘动手动脚。对方吓得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流着泪苦苦哀求。当时袁文会被称为“天津教父”,路人见状没有一个人敢管。恰巧金文声撞见此事,这还得了,他拿着砍缆绳的大片刀上去就是一刀,差点连头带肩将袁文会的外甥给剁了。眼看要出人命,周围人赶紧上前给拉开了,那小子才算捡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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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会知道这事后也觉得理亏,再加上国民政府正找他麻烦,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一下让金文声名震天津卫,百姓连挑大指:“说评书的吊死鬼儿(年轻时别人挖苦金文声的长相,起的绰号)小爷们儿,不光嘴狠,手也黑,但人家办的事地道!”

建国初期的一天,金文声去天津劝业场买鞋。碰巧有位首长在那里视察,顺便吃烤鸭。热情的市民闻讯如潮水一般,将劝业场挤得水泄不通。经过拥挤人流时,金文声新买的鞋踩丢了一只。回到单位,他心疼得直嘬牙花:“我就是没枪,要有一把,非嘟嘟嘟一圈儿不可……”他本身就有青帮经历,就这句话可不得了,被定为“刺杀首长”,金文声被关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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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来没两年,金文声就赶上“反右”,被打成“反革命+右派”,罪名扣了一大堆。金文声和马三立用一个手铐子铐起来被带走,先给判了死刑,后来去天津板桥农场劳动改造,受尽了折磨侮辱。一年冬天,有人将金文声的衣裤剥去,将他推到井里冻了整整一宿,差点殒命。后来实在撑不下去了,金文声就鼓动马三立一起从农场逃跑,一跑就是28年,直到1985年平反。因此,二人成了同生死共患难的老朋友。

上世纪60年代,因是黑户,金文声辗转流浪到上海,靠说评书糊口。当时,因为不让说那些传统的评书段子,他就把《基督山恩仇记》《茶花女》《三个火枪手》等外囯小说改编成长篇评书,到上海的大学里表演。很多学生和教授都拿着原著去听,如醉如痴,场场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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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声、杨少华、郭德纲、王玥波等合影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


1985年,金文声终于盼来了“平反”,他重回天津广播电台,从事行政工作。此时他已经55岁,人生进入了下半场,很多人开始筹划悠闲的晚年生活。因痴迷评书、相声,金文声的心始终不能平静,他的梦想是重新登台,将传统艺术发扬光大。

金文声终于盼来了这一天,1995年,已退休的金文声重操旧业,在天津名流茶馆、燕乐茶社说书,常演书目有《袁文会》《枪毙刘汉臣》《白宗巍坠楼》《青红帮演义》等,此外兼演山东快书。不仅天津的爱好者喜欢看他的表演,很多北京等地的评书迷也专程来津观看他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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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声老爷子评书艺术堪称经典,说书如讲书,评古论今,嬉笑怒骂,信手拈来,堪称一“奇观”。他对相声界深恶痛绝,最痛快的还是骂说相声的。晚年在小剧场,他一天不骂就感觉过得不舒服。

他的评书不适合在广播里播放,一方面是因为老爷子说书不是普通话,而是山东话,不易传播,另外一方面,老爷子在说书时经常会蹦出一些脏话,因此也不会有电台拿他的评书来播放,金老先生一辈子没能火起来也纯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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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声与郭德纲结缘于1997年,那时郭德纲的相声之路还是异常艰难。一次演出机会,两人相识了,金文声对郭德纲说:“爷们儿,干这行不赚钱啊,你能挺住吗?”郭德纲说:“我住通州,天天走回去都能挺住,您还担心这个?”金文声觉得这年轻人与自己投脾气,有冲劲。2000年,恰逢金文声70岁生日,一帮说相声的钱凑钱给他过生日,郭德纲也特意从北京德云社赶回天津祝寿。这一次,金文声对外宣布,收郭德纲为徒。

从那时起,二人一同登台演出,私下里传授技艺,不仅有师徒之名,更有师徒之实。不仅如此,郭德纲还认金文声为义父,他们在公众场合经常以父子相称。频繁接触中,金文声发现郭德纲确实是可塑之材,就把浑身本领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每次一同聊“活儿”都是整夜整夜的,真是教的爱教,学的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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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还有个同门师兄。《老梁观世界》的梁宏达早年也拜在金文声门下,要不怎么能说《体育评书》?老梁每次去探望金文声老先生都是进门先磕头,从来不含糊,师傅长师傅短的,爷俩十分亲热。梁宏达跟金老先生学了很多说评书的技巧和老段子,他自己也说:“我能说会讲也是因为有曲艺功底,能想到哪说到哪,还得有曲艺化的表达。”老梁与郭德纲都得到了师傅的真传,学了一手骂人的好本事,他俩嘴上不饶人,一见面就互相挖苦,能将雅痞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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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声与妻子红姐

金文声老先生一生痴迷曲艺,另一大爱好就是研究异性。因人生坎坷,他离过婚,有过数次情感挫折。金文声曾经说过“我这辈子除了说评书就是谈恋爱。男的搞对象,得研究女人心,不能跟傻子似的,小情侣一块儿遛马路,女的饿了,甭等女的说,小子先‘咱麦当劳吧’,这多好。一样是饿了,女的都快晕了,光给眼神儿,傻小子还‘要不咱旱冰场吧’,这尼玛就日本船,满完(丸)”。金文声最后一任妻子名叫“红姐”,两人年龄相差悬殊,她比丈夫小了将近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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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金文声以78岁高龄再次登台,在北京德云书馆演说《火烧金光寺》《张广泰出世》《五鼠闹东京》《白玉雪》等书目,4月10日突然发病,后辗转多家医院终于有所好转。

2017年5月25日上午,金文声在天津逝世,享年87岁。郭德纲、于谦、高峰、梁宏达、李菁等爱徒含泪送了老先生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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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020年,金文声逝世已近3年。郭德纲主持的德云社依然红火,梁宏达、王玥波、李菁、高峰等爱徒依然是各自领域的翘楚,他们将金老先生痴迷的曲艺事业持续发扬广大。我们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金文声先生如果在天有灵,得知这些定能含笑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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