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與我之間的關係

老實講,我不確定閱讀對我有多重要,或是,有多不重要。如果說重要,那為什麼每次當我翻開它的時候總想著是合上,而不是求知若渴的讀下去?如果說不重要,那又為什麼我會一意孤行的花大價錢買一本早已不再出版的“新”書,而不是果斷放棄?如果說是為了撐面子,那這面子又是撐給誰看的呢?誰又會知道我書架的哪本書是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呢?

對於閱讀,我始終都是矛盾的,我從未想過放棄,但也從未想過認真,猶如我對人生的思量。在我閱讀《悉達多》的時候我更是清晰的意識到了這一點。人總是在有限的生命裡通過不同的方式,不遺餘力的追尋著無限可能的人生境界。當然此言論有它的侷限性,它不適合於甘願放棄追求“自我”活在當下的世人們;它更適合於那些崇尚精神至上且不苟且於當下的追求者們。

當你看到主人公悉達多為了尋找他內心的那份安寧,甘願丟棄他創造的所有財富時,你會怎麼想?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是止步於當下,玩弄財富於股掌之上?還是繼續追尋,跪拜於你所追求的人生境界之下?你會為了追求“自我”捨棄錦衣玉食般的生活,而後又甘願換上粗布麻衣赤腳上路嗎?那一刻我也陷入了漫無邊際的深思……因為我也問了自己同樣的問題。讓我難以割捨的塵世凡俗太多,我很難做到棄一世而贏一時,哪怕贏的那一時是我追求“自我”人生境界的最高點呢。

對於閱讀,我始終是處於一種不安分的狀態。說不上它好在哪裡,又說不上它不好在哪裡。為此我還特意找來了幾本葉聖陶先生的書來尋求解惑的可能。

對於閱讀,葉聖陶先生說了他的三種態度: “一種是絕對信從的態度,凡是書上說的話就是天經地義。一種是批判的態度,用現實生活來檢驗。又一種是隨隨便便的態度,從書上學到些什麼,用來裝點自己,以便同人家談閒天的時候可以應付,不致受人家譏笑,認為一竅不通。”他還說,“青年應當抱且必須抱的是第二種態度。要知道處理現實生活是目的,讀書只是達到這個目的的許多手段之一。”

對於閱讀的方法,葉聖陶先生同樣也有他的見地,他說,“無論什麼書,都不能讓眼光像跑馬似的溜過就算,一定要集中心思,把注意力放在書上。這是第一。第二,一口氣直往下讀,不如每讀一段,稍稍停一停,回過頭去想一想這一段主要說了些什麼。第三,想到了什麼,不妨隨時提起筆把它記下來,這就是讀書筆記。”

當我看完葉聖陶先生的上述言論後,我只得低下我曾“不可一世”的自大。雖說在閱讀態度上我趨於第二種,但在閱讀方法上我卻是第一種。無論讀什麼都是隻求過眼不求甚解,然後堂而皇之的告訴自己,“你已讀過,無需再續”。

對於閱讀,我著實沒有什麼太多的見解。我還沒有形成自己的閱讀風格,還沒養成良好的閱讀習性,以及我還沒有來得及認真思考閱讀與我之間的關係。

閱讀與我有時會像是一對戀人。有初始的喜愛,有中途的不歡,還有末了的不甘。有時讀一本書會讀到一半就難以繼續,也說不上是為什麼,隨之被擱置;也有時讀完一本書還不忍放下,非得再往前翻幾頁再大致瀏覽一下才捨得合上它,然後找一空檔把它塞進去,以表塵封。

閱讀與我有時也會像是父母與子,我向它們索取,它們就會剖開自己,毫無顧忌的供我搜尋,無論是日有多長夜有多黑。

閱讀與我有時還會像是師生,當我帶著某些不解之惑向它求助時,它總是會給予我萬千種可能的答案,供我篩選,直至我滿意為止。

老實說,我寧願閱讀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因為它並非我一人獨有。其實,我很不願意把閱讀和別的什麼嗜好區別開來,尤其是當有人問我平日裡都做些什麼時,我都會很不情願的說自己偶爾會看看書,然後迅速轉移話題。以前我總覺得閱讀是件很引以為豪的事。後來我才漸漸的意識到“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也可以是句很自嘲的話。

閱讀與我就是如此的矛盾。從最初始的高調宣揚,到現如今的不願談起,不變的是我對閱讀的執著和熱愛,改變的是我對閱讀這件事的態度和做法。

閱讀與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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