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公重耳為何流亡在外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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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的父親晉獻公,是一個精力旺盛以鐵血著稱的統治者,他一生戎馬倥傯、南征北戰,據《韓非子 說難》稱,晉獻公先後吞併了十七個國家,征服了三十八個國家,生平十二場大戰,所向披靡。在他的手裡,晉國日益強大,成為了春秋初期時除楚國之外地盤最大的國家。

圖:晉獻公的擴張

凡是精力旺盛的男人,最熱愛的事情除了打仗,恐怕就是繁殖了,晉獻公跟一大堆老婆生了一大堆小孩,重耳在裡面其實一點兒也不起眼,嫡長子是他哥哥太子申生,最受獻公寵愛的是他弟弟奚齊。遠離政治鬥爭的漩渦,本來呢,重耳可以快快樂樂的當一個大國公子,可是歷史跟他開了個大玩笑,彷彿是一夜之間,整個世界突然全變了。

事情是這樣的,晉獻公雄才大略,偏偏晚節不保,他被年輕貌美的寵妃驪姬所蠱惑,非要讓他們最寵愛的小兒子奚齊當繼承人,為了消除可能的阻礙,晉獻公與驪姬不但將深孚眾望的世子申生逼得自縊,還要追殺重耳等一干可能對奚齊造成威脅的其他公子。這就是晉國曆史上很有名的“驪姬之亂”。

虎毒不食子,晉獻公為何會如此狠毒呢?

因為晉國自誕生以來,公室就內亂不斷、經常自相殘殺,晉獻公就想了個很變態的辦法,把同輩的公室子弟全給殺了,只剩他一個光桿司令,這樣晉國就穩定了。所以,晉獻公殺自己的兒子,表面上是為驪姬所惑,其實只是在延續自己的變態政策罷了,殺光旁支,只留獨苗,那麼晉國就永遠不會內亂了!

如此,重耳就成了父親晉獻公變態政策的犧牲者,他只能選擇逃亡,晉國雖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他的父親拋棄了他。

他只能逃亡。

這條路,雖然佈滿荊棘,卻擁有希望。

只要有希望,他人生的賭局就有可能翻本,而他手中唯一的籌碼,就是自己的公子身份。

與他同樣相信這個籌碼的,還有趙衰、胥臣,以及重耳的兩個舅舅——狐偃、狐毛,都是晉國有名的賢人。

於是,這群養尊處優的貴族公子哥兒開始了他們的流浪生涯,他們沒有想到,這一去,就讓他們離開了祖國整整十九年之久,而幾乎遊遍了整個天下。

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塞北草原、寒酸卻勢利的中原小國、奢華而糜爛的齊都臨淄、甚至與中原諸侯有著敵對身份的楚國郢都,都留下了他們沉重而疲憊的腳步。

這些年,這些地方,在他們身上,發生了很多事兒,他們吃過苦、捱過餓、受盡了冷落、白眼和侮辱,甚至還被人跨國追殺——晉獻公的繼承人,居然繼續了晉獻公的變態政策,誓要將重耳斬草除根為止。

正所謂蛟龍失水好比蚯蚓。流亡,這種無休無止的流亡,這種每天擔驚受怕、顛沛流離、備嘗辛酸的流亡,普通人都難以承受,何況這群養尊處優的貴族公子哥兒們。

但是,十九年來,整整半輩子的時間裡,重耳雖然曾有過動搖,但始終沒有放棄,他始終相信,上天不會拋棄他們,越多的苦難,就讓他越相信這一點,這個強大的信念,讓他越挫越勇,越磨越礪,最終讓他成為了一個能堅強面對一切困難的戰士。一個武裝到心靈的戰士。

十九年後,晉文公在岳父秦穆公的幫助下終於回到晉國,平定叛亂,勵精圖治,最終成為春秋五霸,奠定晉國霸業百年之久。

這就是人生,只要沒死,你永遠不知道最後的結局,不知道是否有機會能贏,關鍵,你不能下桌。


千古名將英雄夢


楚成王說晉文公:“晉侯在外十九年矣,而果得晉國,險阻艱難,備嘗之矣,民之情偽,盡知之矣。” 《左傳》寫晉文公也是從他的出亡開始的。他在出亡的前後,以地位而論,很少有得到晉君位子的希望。在獻公諸子中,他既非嫡子,又不是受寵的兒子。在他本人來說,原也不敢指望做到晉侯,他的出亡不過是避難而已。所以在出亡之初,身上頗有貪圖享受、缺乏修養的公子脾氣。這表現得最突出的是在齊國時“有馬二十乘,公子安之”的事件上。他所以這樣貪圖安逸,是因為當時晉國內亂尚未起來,他自己很難預見有什麼返國的希望。狐偃和齊姜為了成就他的事業,不得不“醉而遣之”,他酒醒之後,竟“以戈逐子犯”。這說明他本人並無“四方之志”,倒是狐偃等人有遠見,眼看晉國內部不會太平,君位是有希望的。晉文公經歷了一系列的流亡生活,備嘗艱辛,閱歷逐步豐富,那種任性的公子習氣在他身上也就逐漸減輕和消失了。再加上晉獻公死後,國內禍亂頻仍,奚齊、卓子先後被殺,晉惠公雖然先入,立為晉君,卻把政治搞得很混亂,他對君位的野心便發展起來。


大先生的故紙堆


1 遠走他鄉


從公元前650年與晉惠公夷吾競奪君位失利,到公元前644年被迫出走齊國,整整7年的時間裡,重耳始終沒有離開過狄地。


他對趙衰等大臣解釋說:


始吾奔狄,非以為可用興。以近,易通,故且休足。

——《史記·晉世家》

雖然在戎狄結婚生子,但重耳清楚此處絕非龍興之地,欲成大業,還得重回晉國。這說明雖然在與夷吾的競爭中暫時落後,但重耳並未放棄回國執政的希望。


因為晉惠公夷吾登基之後的一系列倒行逆施,舉措失當,正讓他逐漸失去國內外的支持。


重耳仍有機會。



晉惠公夷吾雖然捷足先登,但他上臺之後所面臨的挑戰一點兒不比在野的重耳更小:


對內,裡克、邳鄭等太子黨的骨幹仍然大權在握,惠公的威信難以樹立。讓夷吾最擔心的是,一旦處理不好與太子黨的關係,他們會掉轉頭與重耳合流,內外呼應,反對自己。


對外,當初許諾秦國割讓河西八城,一旦真的兌現,秦國的疆界將前推至黃河西岸。屆時他夷吾又將憑什麼來抵禦秦國咄咄逼人的東進之勢呢?

攘外必先安內。手握兵權,擅行廢立的太子黨成了晉惠公的首要打擊目標。為了瓦解太子黨的勢力,惠公對兩位黨魁裡克與邳鄭採取了分而治之的策略。


剛一登基,晉惠公就削奪了裡克的權力,然後以“弒君”的罪名逼迫他自殺:


惠公以重耳在外,畏裡克為變,賜裡剋死。謂曰:“微裡子,寡人不得立。雖然,子亦殺二君、一大夫,為子君者不亦難乎?”


裡克對曰:“有所廢,君何以興?欲誅之,其無辭乎?乃言為此!臣聞命矣。”遂伏劍而死。

——《史記·晉世家》



在逼死裡克的幾乎同時,晉惠公又派遣邳鄭出使秦國,讓他去知會秦穆公晉國不能如約交割河西八城。


惠公的如意算盤應該是以此激怒秦穆公,借他的手除掉邳鄭。沒想到邳鄭為了自保,順勢投靠了秦穆公,轉過來策反惠公的親信呂省和郄芮。


於是晉惠公只得再次舉起屠刀,清洗了邳鄭和太子申生留在軍中的眾位大夫。



處決了太子黨的兩位首腦之後,晉惠公用沾滿鮮血的雙手假惺惺地舉辦了一場改葬故太子申生的典禮,企圖以此掩人耳目,收拾人心。


到此,軟硬兼施的晉惠公誤以為自己已經解除了太子黨的威脅,但事實絕非如此。


因為就在裡克、邳鄭先後死去的那個秋天,公子重耳的外公狐突遇上了這樣一樁裝神弄鬼的怪事。

在前往曲沃的旅途中,有人假扮太子申生的亡靈向狐突喊話:“夷吾無禮。我已經請示過上帝,將把晉國國祚送與秦國,秦人將會世代供奉我。”


聽罷此言,狐突勸阻道:“臣聽說神靈只能享受自家宗親的供奉,真要將晉國送與秦人,您的香火怕會斷絕吧?請三思而後行。”


“好吧,我將再次請示上帝。十天之後,我會附體在曲沃城西的一個巫師身上,屆時你來找我。”


“諾。”



十天之後,狐突如約前往。巫師告訴他:“上帝已經允許我討伐有罪之人了,他將敗於韓地。”


從這時起,一首隱射晉國未來政局走勢的童謠開始在坊間流傳開來:


“恭太子(即申生)更葬矣,後十四年,晉亦不昌,昌乃在兄。”

——《史記·晉世家》


仔細分析上述事件的諸多蹊蹺,我認為這應該是太子黨企圖推翻晉惠公的預作佈局。


曲沃是故太子申生經營多年的老巢,那個假扮亡靈的巫師多半是申生的故吏。



他們希望藉助秦國的力量來推翻晉惠公,是因為申生的胞妹正是秦穆公的正室夫人,而晉惠公此時又因為背信棄義,拒絕割讓河西八城的事兒與秦國交惡。

秦穆公如果對晉惠公出手,那自然是好。但秦國只是個外援,就算秦穆公解決了晉惠公,最終還得請出晉國的公族成員來主持國政。這樣一來,尚在戎狄作壁上觀的公子重耳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太子黨中意的人選。


所以這個巫師要假扮申生的亡靈向重耳的外公狐突傳話,告訴他“昌乃在兄”——晉國昌盛的希望就在晉惠公夷吾的哥哥重耳身上。


這些政壇上隱秘的暗流湧動,晉惠公夷吾可能並不清楚,誤以為“安內”已經完成的他開始琢磨著“攘外”了。


此刻,晉惠公已經做起了對外擴張,開疆拓土的大夢,正野心勃勃地策劃針對秦國的軍事行動呢。



晉惠公五年(即公元前646年),秦國發生了饑荒,要求向晉國進口糧食。因為上一年度晉國糧食短缺的時候秦國曾經伸出援手,從道義上說晉國應該投桃報李。故而大夫慶鄭勸說晉惠公接受秦國的請求。


但晉惠公不僅拒絕援助秦國,更要落井下石,趁著秦國艱難之際出兵攻秦。這種卑鄙的行徑直接引發了秦、晉兩國的大規模戰爭。

公元前645年的春天,秦穆公與晉惠公親帥軍隊在韓原合戰。


因為內政上的倒行逆施和外交上的背信棄義,晉惠公旗下人心渙散。在戰鬥進行到最危急的時刻,大夫慶鄭見死不救,眼睜睜地瞧著秦國把晉惠公給虜了去。


“戰敗於韓”的預言已經成真,“昌乃在兄”的讖語接下來能否兌現呢?

按照太子黨之前的設想,秦國在韓原擊敗晉國之後,應該殺了晉惠公,然後請回公子重耳主持晉國大局。但是理智而務實的政治家秦穆公讓他們失望了。


一開始俘虜晉惠公的時候,秦穆公對這隻喂不熟的白眼兒狼確實恨得牙根兒癢癢,揚言要用晉惠公的人頭祭祀上帝。


但這畢竟是事關秦、晉兩國邦交的大事,不可以逞一時的意氣。究竟怎麼處置晉惠公,秦國內部或殺或放的爭論非常激烈。


在最終決策之前,秦穆公專門召見了晉惠公的親信呂省和郄芮,向他們詢問道:



“韓原戰後,對兩國邦交,晉國國內現在有統一的意見嗎?”


“沒有。不明事理的小人都嚷嚷著請太子趕緊繼位,今後發誓與秦國勢不兩立,寧事戎狄,不事秦國。至於那些見識明達的君子則感念您對國君的仁慈,他們認為晉國應該認清自己的過錯,並且敬等您接下來的決定。”


呂、郄的綿裡藏針,秦穆公當然聽得出來:如果秦國殺了晉惠公,那晉國將即刻擁立新君。這樣一來,秦、晉兩國勢必決裂。秦國東進中原的戰略將遭到晉國的死命狙擊。


反過來說,如果留住晉惠公的人頭,晉國將因此對秦國感恩戴德,承認秦國的霸權。在沒有能力吞併晉國的前提下,維持一個親秦的晉國政權才是秦國能爭取到的最大利益。

因此,秦穆公最終決定捐棄前嫌,釋放晉惠公夷吾回國。


當然,他收穫的回報也是極其豐厚的:晉國不但如約交割了將河西八城,而且晉惠公的太子子圉還留在秦國作了人質。


在韓原之戰吃了大虧的晉惠公知恥而後勇,一改從前兩面樹立的錯誤政策,在以巨大的代價修好秦、晉邦交的同時,又積極整頓內政,凝聚人心,原先風雨飄搖的局勢逐漸安定了下來。


晉惠公坐穩了君位,意味著命運對遠在戎狄的重耳關閉了迴歸的大門。


公元前644年,為了解除臥榻之畔的隱患,晉惠公派人前往狄地刺殺重耳。


收到風聲的重耳知道,是時候離開了。他向追隨自己多年的五大臣說:“12年了,我們在這裡歇息得太久。聽說齊桓公招賢納士,禮敬諸侯,志在圖霸。現在賢臣管仲、隰朋相繼去世,齊國正當用人之際。我們去齊國吧,倘若能成為像管仲那樣的一代名臣,也算不枉此生。”


於是,重耳帶著五大臣踏上了東去齊國的旅程。


“宛洛望不見,秋霖晦平陸”(王維《宿鄭州》)。腳下的道路蜿蜒伸向東方的地平線,隱沒在晦暗的彤雲之中。寒風吹亂了他的銀髮,密雨沾溼了他的心境。

這一年,重耳55歲。


2 流浪,流浪


如果命運跟你開了一次玩笑,你真的能強忍著嚥下滿腹心酸,在嘴角擠出淡然一笑,那你算是條男子漢。但如果他再跟你開一次玩笑呢?


晉公子重耳的遭遇就是這麼悲催。



公元前645年秦、晉韓原大戰,晉國慘敗,晉惠公夷吾被俘。


重耳眼看著晉惠公就要人頭落地,自己將捲土重來,卻不曾想晉惠公和秦穆公居然達成了和解。惠公不但重新爭取到了秦國的支持,而且還迫使重耳離開了他居住12年的戎狄之所。


在55歲的高齡流亡東方,重耳恐怕沒指望過能再回來。他為自己設定了新的人生目標,去齊國,做第二個管仲。功成名就之後,他將帶著淡淡的鄉愁埋骨於異鄉的青冢之下。

當重耳剛來齊國的時候,一切似乎如他所願:齊桓公為他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將身份尊貴的宗室女兒嫁與他為妻,還慷慨地賞賜重耳二十乘馬車。


回想起來的路上經過衛國,衛文公都懶得正眼瞧一瞧這個落難公子。重耳一行人飢寒交迫,只得在黃河東岸的五鹿向鄉野農夫乞食。


兩相比較,現在齊國的生活可算是衣食無憂了。



但命運又一次捉弄了重耳。因為他沒想到,齊國能給予他的也僅限於這“衣食無憂”。


就在他來到齊國的第二年(公元前643年),春秋首霸齊桓公黯然離世。他死後,齊國迅速陷入諸子奪嫡的亂局,往日的霸業也隨之黯淡了光芒。


管仲之所以能成為管仲,因為有重用他的齊桓公。現在齊桓公都死了,重耳又怎麼可能成為下一個管仲呢?


從執政晉國,成為一代明君,到輔政齊國,勉為一代賢臣,重耳的人生目標已經是退而求其次,可是命運連這個備選的機會也要一併給他剝奪!

或許這麼多年的政壇風波真的讓重耳疲倦,亦或者行將60歲的他願意將錯就錯地在齊國安度晚年。重耳一頭扎進了姜氏夫人的懷抱,在齊國一住五年,再也不提從前的理想和奮鬥。


重耳變了,變得消沉,變得懶惰。


這讓他的舅舅狐偃和信臣趙衰非常擔憂。因為他們正時刻關注著晉國的動向,眼下國內的政局正朝著有利於重耳的方面急速轉變!



公元前638年,晉惠公病入沉痾。在秦國為質的晉國太子子圉準備悄悄逃離秦國,回國接掌大位。當子圉把這個想法告訴夫人的時候,夫人回答說:


“子一國太子,辱在此。秦使婢子侍,以固子之心。子亡矣,我不從子,亦不敢言。”

——《史記·晉世家》


從子圉夫人“辱在此,婢子侍”的話看,秦穆公對這個戰敗國派來做人質的太子估計有點兒怠慢了,賜予他的夫人身份卑微。太子在秦國感覺到屈辱,回國為君,自然不可能給秦穆公好臉色看。



秦、晉重新交惡,秦國需要扶植新的代理人來對付子圉。至於子圉,因為資歷太淺,即位之後生怕坐不穩屁股底下這把椅子,瘋狂地清除異己,反而讓自己陷入孤立。——子圉又一次犯了父親晉惠公夷吾曾經犯過的錯誤:兩面樹敵。


趁子圉內外交困的時候扳倒他!這將是晉公子重耳一生中最後的機會,趙衰和狐偃都在替他著急,但重耳卻深陷在姜氏夫人的溫柔鄉里不思進取。


深明大義的夫人勸他說:


“子一國公子,窮而來此。數士者以子為命。子不疾反國報勞臣而懷女德,竊為子羞之!且不求,何時得功?”

——《史記·晉世家》


但夫人越是明達,重耳對她越是眷戀。姜氏夫人無奈,只得狠下心擺了一局酒將重耳灌醉,讓舅舅狐偃把他抱上馬車,星夜兼程地離開了齊國。



等到重耳醒來,馬車已經走了很遠,很遠。滿懷憤怒的重耳操起一支戈要刺死狐偃。


狐偃義正辭嚴地說:“殺了我就能成全公子你的話,此我所願也!”委屈的重耳噙著淚水向他咆哮道:“如果回國登基的事情辦不成,看我不吃了你的肉!”


舅舅狐偃樂了,逗他說:“我的肉太腥了,可不好吃呢。”


在那一刻,一個60高齡的大國公子竟然任性得像一個6歲的孩子。雖然狼狽,雖然悲傷,雖然依依不捨,但重耳畢竟踉踉蹌蹌地再次踏上征程。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流淚操戈的時候,他的人生已經走過了艱難。



晉公子


晉獻公是個有作為的君主,他治理國家,開疆擴土都是一把好手。公元前672年,晉獻公攻打驪戎,獲勝後得到了姊妹花驪姬和她妹妹,雖然年齡懸殊很大,晉獻公仍然把她們姐妹二人留在宮中,十分寵愛。不久,驪姬就生下了公子奚齊。

太子申生,是晉獻公的兒子,也是齊桓公的外孫,為人忠厚,善解人意,深得人心。但是,驪姬為了能讓自己的兒子奚齊當上太子,就給晉獻公進讒言,並誣陷太子要毒死晉獻公奪位。晉獻公十分生氣,便要殺死太子,太子申生逃到新城曲沃。晉獻公就殺了太子的老師杜原款,太子申生被逼無奈,在新城曲沃自殺了。



太子死後,驪姬又準備迫害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徹底掃除障礙。公元前655年,重耳逃到蒲邑,夷吾逃到屈邑,因為他們逃跑時不辭而別,又有驪姬的讒言,晉獻公認為他們有反意,十分惱怒,就派兵討伐蒲邑和屈邑。最後公子夷吾逃到了梁國,重耳逃到了翟國。幾經周折,幾番逃亡,公子重耳最後到了秦國。


公元前651年,晉獻公去世。失去靠山的驪姬和她的親信荀息扶持她的兒子奚齊繼位。由於她廢長立幼,踐踏宗法制,遭到了王公貴族們的反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以晉國大夫裡克為首的太子黨便殺掉了奚齊。後來驪姬又立她妹妹的兒子卓子繼位。這次,裡克不但殺了卓子,還把驪姬荀息等人一網打盡。

公子夷吾在妹夫秦穆公的幫助下,回國即位,為晉惠公。不料晉惠公是個過河拆橋的政治白眼狼,先前對秦穆公的承諾一概不認。秦穆公大怒,發兵討伐晉國,並且活捉了晉惠公。因為晉惠公的妹妹向秦穆公求情,晉惠公才撿了一條命,回到晉國。但是,要把太子姬圉送到秦國做人質。



姬圉雖然在秦國做人質,但是秦穆公對他很好,並且把女兒許配給他。當他得知晉惠公不行的時候。丟下老婆不辭而別回到晉國繼位,是為晉懷公。這讓秦穆公非常失望。於是,秦穆公又想到了公子重耳。公元前636年,公子重耳在秦穆公的幫助下,殺掉晉懷公後繼位,公子重耳就是大名鼎鼎的晉文公。他繼位時已經62歲高齡了。


秦野雁


晉文公流亡十九年,最直接的原因是晉獻公廢長立幼引發的“驪姬之亂”,深層次的原因則是“曲沃代翼”的餘震。

“曲沃代翼”

晉國在東周列國中算是比較特殊的一個諸侯國,原因在於它啟用外姓卿大夫,而廢除了公族大夫制度,從而避免“公子作亂”。當然,後來的歷史告訴我們,即便沒有“公子作亂”,還是會有六卿作亂,進而三家分晉。

晉國之所以廢除公族大夫制度,源於自晉穆公去世之後開始的晉國內亂,後來晉昭公將叔叔成師封在了建制尚在冀城之上的曲沃,成師成為曲沃桓叔,自此,曲沃和冀城開始了近七十年的爭奪戰,最終“曲沃代翼”。曲沃武公在周天子的許可下成為晉武公。

晉武公之後即為晉獻公,兩人為了維護統治,大肆斬殺原晉國公子,到了晉獻公時期,為了進一步加強中央集權,遷都絳城,斬殺原晉國公子,甚至連曲沃桓叔這一支的公子也不放過。

“廢長立幼”

晉獻公是一位了不起的政治家,他對內加上中央集權對外開疆擴土,使晉國在他手上成為強國,在這期間,他攻打驪戎,得美女驪姬和少姬。公元前665年,驪姬生奚齊。

此時晉獻公已經有了八個兒子,其中,太子申生、重耳、夷吾三人最賢能,各有自己的追隨者。然而在晉獻公看來,這些兒子中只有一個能活下來,那就是未來的晉國國君,其他的必須死。

自從驪姬生下奚齊之後,晉獻公便動了立奚齊為太子的想法,並做了一番部署,將申生封為曲沃,重耳封在蒲城,夷吾封在屈城。而奚齊則留在絳城,做為未來的儲君培養。

驪姬也開始了一系列的小動作,收買了晉獻公身邊的“二五”,又讓申生去祭祀母親齊姜,然後在申生帶回的胙肉中下毒陷害申生。被逼無奈,申生選擇了自殺。

重耳逃亡

重耳和夷吾聽說了這件事怕惹火上身遂連夜跑回了封地,公元前655年,晉獻公以此為藉口,起兵攻打蒲城和屈城,並派人追殺重耳和夷吾,重耳不肯自殺,遂逃去了狄國,夷吾逃到了梁國。

43歲的重耳第一站到了狄國,他母親的國家,在這裡住了下來。

公元前651年,晉獻公去世,荀息先後擁立奚齊和卓子,都被武將裡克殺死,晉國國內已無公子,裡克想擁立在狄國的重耳,重耳拒絕,後來又擁立夷吾,夷吾與秦國達成協議才回國,公元前650年,夷吾繼位,是為晉惠公。

重耳在狄國一住就是十二年,期間,他娶了赤狄另一支的公主季隗,並生了兩個兒子。

晉惠公對內不施仁政,對外禮儀盡失,使他的國君位子岌岌可危,為了保住位子,公元前644年,晉惠公派人追殺重耳,重耳不得不與季隗告別,逃去了衛國,結果衛國不搭理,隨從建議去找齊桓公,於是重耳一行到了齊國。

齊桓公隆重的接待了重耳,並把宗室裡的齊姜嫁給了重耳,賜車馬和房屋。重耳開始了舒適的幸福生活,五年後,齊桓公去世,齊國內亂不止,重耳的隨從開始商量離開齊國,而重耳不願意離開,這一年,重耳59歲,他不願意繼續顛沛流離,後來在齊姜的設計下,重耳被綁起來撤離了齊國,然而又去了好幾個諸侯國,最後被秦穆公接到了秦國,並讓女兒懷嬴嫁給了重耳。

在秦穆公的幫助下,公元前636年,重耳順利回國,殺死晉懷公,繼位,是為晉文公,自此,重耳歷十九年流亡終回國繼位圖謀霸業。

不可謂不艱辛,不可謂不曲折,然正是這十二年的經歷磨練了重耳,讓他在62歲的年紀做了國君,後來又爭霸天下,號令諸侯。


尚宮女史


晉文公的流亡,是因為晉國乃至東周列國持續不斷的動亂導致的。起點是晉獻公晚年廢長立幼,逼死太子申生,驅逐群公子。而公子重耳只是被驅逐的兒子中的一個,另一個兒子則是公子夷吾,後來的晉惠公。此外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公子,也在驅逐之列,只是沒有留下事蹟。公子重耳剛開始逃亡到了蒲城,公子夷吾逃到了屈城。但隨後晉獻公發出追殺令,群公子在晉國徹底呆不下去了,於是紛紛逃亡外國。重耳逃亡到了狄人的地盤,而夷吾逃亡到了梁國。公元前651年(晉獻公二十六年)九月,晉獻公去世,晉國開始陷入進一步的內亂,晉國大夫裡克連續殺害了晉獻公的兩名幼子奚齊與卓子,公子夷吾則藉機與秦穆公達成土地割讓交易,誘使秦穆公和齊桓公擁立自己為君,是為晉惠公。晉惠公八年(前643年),晉惠公擔心哥哥回國,於是派人繼續追殺公子重耳,於是重耳繼續踏上流亡之路。他先來到衛國,但沒有得到優待,於是奔齊,在齊桓公的照顧下過了幾年安省日子。晉惠公十二年(前639年),齊桓公去世,齊國內亂,重耳被迫再次踏上流亡之路,輾轉曹、宋、鄭、楚等國,最終來到秦國。秦國對晉惠公的毀約懊惱不已,一度與其交戰並俘虜了晉惠公,不料自己的夫人(晉文公、晉惠公的姐姐)以死相逼,於是將其送還晉國,直至其去世。晉惠公去世後,他的兒子從秦國逃回晉國為君,是為晉懷公。秦穆公派人刺殺了晉懷公,擁立公子重耳回國,至此終於結束了流亡生涯。


大意覺迷


如果說晉文公重耳是整個春秋時期的“最強霸主”,那也幾乎毫無爭議。可就是這位春秋時期的“最強霸主”,其平生所遭受的磨難曲折之多、之長,也堪比唐三藏西天取經了。

公子重耳那個心機婊“後媽”驪姬設毒計迫害晉太子申生,並誣陷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為太子申生的同謀。於是,公子重耳逃到了蒲邑,公子夷吾逃到了屈邑。公子重耳那個“糊塗老爹”聽聞二個兒子“畏罪潛逃”後勃然大怒。於是,派勃鞮率師前去蒲邑謀殺重耳,勃鞮以劍斬斷了重耳的袖子,重耳得以僥倖翻牆逃走。重耳逃到了“姥姥家”--翟國,在姥姥家還娶了位美麗的妻子-季隗,生活倒也融融了一段時間。可是,自從晉惠公夷吾即位,懼怕晉人的內心中仍然依附重耳。就派勃鞮率人去追殺重耳,限其三日內動身,結果勃鞮第二天就動身了。給了重耳的一個猝不及防,只好忍痛與嬌妻季隗相別離,並含情脈脈地說:“等我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後我還不回來,你就嫁了吧!”。

屋漏偏逢連夜雨,值此重耳匆忙逃亡的時刻,為重耳保管錢袋子的小吏-頭須,捲走了重耳一行人的所有盤纏跑了。重耳一行人又沒盤費,又不得不行,好不愁悶,真是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一心想往齊國去,投靠齊桓公小白。可是,路還得一步一步地走,去齊國就必須經過衛國。在經歷幾天的艱難痛苦的長途跋涉後終於到達了衛國的國都,一心指望衛國國君能念在同姓之誼,能夠接待一下,給點盤纏,讓自己一夥人修整一下。可是衛文公毀怕花錢,不接待,派人把他們攆走了,把重耳這夥人氣得六竅生煙,只好忍飢繞城繼續走。走到五鹿這個地方,看到一夥農民在田邊吃飯,於是,向前想討點飯吃,結果,被請吃土(過五鹿,飢而從野人乞食,野人盛土器中進之)。氣得重耳拿起鞭子就想抽這夥農民,結果被趙衰攔住了,說:“得飯易,得土難;土者,國之基也,此乃得國之兆,又何怒焉?”。

重耳一夥人又走了十幾裡,實在餓得走不動了,就躺在大樹底下休息,其他人去採一些野菜煮來吃。重耳實在咽不下去,此時,介子推端來一碗肉羹,重耳幾口狼吞虎嚥下去後,問介子推:“哪來的肉羹呀?”。介子推說:“這是我的大腿上的肉呀!”。重耳被感動的痛哭流涕呀!於是,這夥人就這樣邊要飯、邊挖野菜,半飢半飽的到了齊國。

齊桓公對重耳相對地好,剛一聽說重耳入齊國邊境。就派專使去迎接,迎入公館,設宴款待,又從齊國宗室的女子中選一貌美者配與重耳為妻,還贈其車馬二十乘,自從重耳在齊國安穩地住下了七年時間,就如唐僧留戀女兒國一般,那自然是樂不思蜀了。可是,重耳手下的那批人不幹了,當初投奔齊國,是希望能借助齊國的力量回國即位的。如今,齊桓公已死,齊國內亂、自顧不暇了,自然沒法幫助重耳回國即位了。而追隨重耳的這夥人都是冀望重耳將來能即位為君的,也好為自身及家族博個前程的,如今重耳卻迷戀姜氏,不願離開齊國是個嘛意思。

於是,重耳的舅舅狐偃與姜氏商量,在夜晚時分把重耳灌醉了,扶上車就離開齊國了。重耳醒了後,天也漸明,離開齊國都城已經百餘里了,重耳大怒,拿起戈就往他舅舅狐偃身上刺,還好狐偃跑得快,這會,大夥都上來勸重耳,說:“這個是大夥的意思。”。重耳還是恨恨地朝他舅舅狐偃說:“如果這次回去事成了還好說,事不成的話,我將吃了你的肉。”。

其時,宋襄公正圖謀諸侯霸主之位,又以“仁義”聞於諸侯,重耳一夥人就直奔宋國而去。在去宋國的途中,經過曹國時,曹國那個沒品行的國君曹共公聽說重耳天生駢脅,這個猥瑣大叔竟然偷窺重耳洗澡。遭到重耳一夥人的極度怨恨。後來又經宋、鄭、楚到秦國,最後藉助秦繆公的幫助才得以回到晉國即位為君。在經過宋、鄭、楚、秦這四國時,只有鄭國沒有接待重耳,其他三國對重耳是極其地禮遇,視為國君相待。秦繆公還把自己的女兒懷贏(原為重耳的侄兒晉懷公之妻)嫁給了重耳,這也是“秦晉之好”的“最後一好”了,後來秦晉崤之戰,雙方自此交惡,整個春秋時期也都再無“秦晉之好”了。

晉文公重耳一共在外流亡了19年的時間,經歷了8個諸侯國,歷經磨難、備嘗艱辛,最終才得以回到晉國即位為君,那時已經62歲了,垂垂老矣。但是就在其人生的僅剩的幾年時光,整治了晉國的國政,平定了周王室的王子帶之亂,又在城濮之戰戰勝了強大的楚國,將華夏諸侯國從楚人的“魔爪”下解救了出來,成為了春秋時期最強大的霸主,也位整個春秋時期的晉國百年霸業落下了重重地一錘。


有知社


顛沛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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