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初戀,有情人難成眷屬,二十年後,讓各自孩子實現他們心願

古人曾說:“洞房花燭夜;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是人生之中的三大幸事。而幸事對於每個人來說,未必都是高興之事。但不幸的事情對每個人來說卻都是悲痛之事。人生三大不幸:“少年喪父母,中年喪配偶,老年喪獨子。”三大不幸對於任何人,可以說都是難以接受的痛苦之事。除了幸事與不幸之事,每個人心中又有一些遺憾之事。張愛玲曾說:“海棠無香,鰣魚多骨,紅樓無尾。”是人生三大憾事。其實,那也只是她本人所認為的人生憾事,並不適合於每個人。而對於李雲的父親來說,人生的憾事就是有情人難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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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

李雲的父親名叫李再榮,出生於晚清民初山東兗州一個秀才家庭。家族雖不是當地朔望大族,但也是書香門第。李雲的爺爺教私塾,父親從小就跟著學,打下了傳統國學的功底。就這樣,父親一直學到12歲。那一年,在外面當兵的大伯回了一趟老家。幾年不見,大伯已經在舊軍隊中從一名普通士兵混到了軍官。那可以說是衣錦還鄉,相當神氣,做足了派頭。父親對這位比自己年齡相差很多的親哥哥那是既羨慕又敬佩。而爺爺沒有任何反應,他看不起當兵的,在他眼裡有知識有文化,那才是真本事。整天打打殺殺,舞槍弄棒,那是匹夫之勇。而大伯卻認為,男兒就應馳騁沙場,建功立業。爺倆雖意見不合,但沒有直接衝突,因為他們都把各自的想法埋藏心底,並不表露,都採取不贊成不反對,你做你的,我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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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軍官

然而一天,當大伯突然向爺爺提出要把弟弟帶到北京參軍見見世面時,瞬間引爆了爺爺埋藏心底的那根“導火線”。爺倆來了一場針尖對麥芒的爭鋒相對。爺爺大怒道:“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你當兵沒出息,還想讓你弟弟和你一樣沒出息。腦袋懸在褲腰帶上,命懸一線,你死不要緊,不要拉著你弟弟!”大伯毫不示弱,怒懟道:“好男不當兵,悔來世一遭,守著二畝地,不如收尿壺。整天扒拉書,到死糊塗蟲。”爺爺顯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父親當時雖只有12歲,看到爺爺和大伯爭吵,也知道在中間勸解。父親說道:“你們一人崇文,一人尚武,為何不能文武並重,把我培養成文武全才,文能治國,武能安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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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爺爺和大伯對父親的這句話不置可否,不過兩人沒在吵,只是怒目圓瞪了一會,各自回各自的屋了。對於父親來說,他認為好男兒志在四方,自然是嚮往出去見見世面,跟著大哥歷練歷練。當晚,大伯和父親哥倆商量好,一起瞞著爺爺逃向了當時人人羨慕的北京。大伯原本也想讓父親和他一樣參軍當兵,在疆場之上建功立業。但不幸的是,父親還沒等到參軍,大伯卻突然得病去世了。父親失去了大哥,在北京舉目無親,而又不敢回老家,怕爺爺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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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京師

幸運的是,12歲的父親就在絕望之時,被一家無兒無女的老兩口收養了。當時,父親心裡知道,老兩口收養他,也是為了將來能為他們養老送終。老兩口對待父親,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他們竭盡全力地培養父親。父親因為有以前打下的國學基礎,小學上了幾天,就跳到了中學。在當時一所免費中學半工半讀,父親只上了兩年的中學,就跳到了高中。在高中,父親喜歡上了英語,他一邊在課堂上認真學習,一邊在課下刻苦自學。而就在父親上高中期間,他的養父養母,那老兩口相繼去世了。他們沒有等到父親為他們養老,但父親像親生兒子一樣為老兩口送了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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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學生

在高中,父親的功課特別好,尤其是英語,他不僅自己學,還教別人。那時,他不僅教同學英語,還教一些喜歡英語而上不起學的人。那些人雖然在經濟上對父親很難有直接的幫助,但在生活上處處給予關照。當時父親已經十六歲,養父養母去世,只有他一人生活。為了支付學費,他就在當地一大戶人家,給這家的少爺講英語課。給同學講課,給好學者講課,給人家做家庭教師,父親雖然很辛苦,但這也讓他積累了豐富的教學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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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英文課本

父親高中畢業後,順利考上了大學。但大學的學費讓他一籌莫展,頭痛不已。就在這時,父親經一位同學的介紹,到了當地另一家富戶做家庭教師。這家富戶姓李,李宅是真正的大宅門,在繁華的北京也是說得著的。一間大門,大門之內一溜五間倒座兒南房,然後進二門垂花門,二門也是一溜五間腰房(在院子中間正房之前),從腰房中間穿堂兒穿過,迎面是北面五間大正房,兩邊各有三間廂房,大正房後面還有五間罩房,五間罩房後面還有五間後罩房,後面就是後花園,花園中樓閣亭臺佈置齊全,還有假山和月牙河。這樣的大宅門自然是人人豔羨的,但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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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四合院

父親就在這樣的大宅門裡做家庭教師。父親給這家的小少爺教授英語,工資不低,時間也很寬裕。那一年父親十七歲,教授一個孩子英語對於父親來說,那是輕車熟路,遊刃有餘。父親對此沒有過多的分心,因為他要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即將到來的大學生活。如果不是一位姑娘的出現,他對這次做家庭教師也不會留下過多的印象,更不會有以後的事情。一天,父親像往常一樣去李家教授私館,突然在二門走出了一位姑娘。父親也只是一瞥並沒有過多的留意。而就在幾天後,這位姑娘突然出現在了父親教書的地方,也要學習英語。父親這才知道,這位姑娘叫李麗珍,是李家的姑奶奶,年方十五,只比自己小2歲。因為李家比較開明,並不限制女子學習,當然也不鼓勵,只是聽之任之。李麗珍和侄子一起跟著父親學習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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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珍

當時,雖然父親在李家做私人教師,工資不低,但還不足以支撐自己的大學生活。即使這樣,父親還是不敢放棄這份家教工作,因為他知道其他的工作並不一定比這更好。父親只有專心在李家教授英語,而就在這時,那位李家的姑奶奶偷偷地喜歡上了父親。此時,父親似乎也對這位與自己只相差2歲的姑娘也有了些許的情愫。其實,兩人都不是傳統而保守的年輕人,但誰都沒有先捅破那層窗戶紙的打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情愫一天天地增加,兩人卻似乎都表現得相當淡定。直到那一天的到來,已經不得不說了。因為不說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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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男女

開始父親一邊上學一邊做家庭教師,還能勉強維持大學生活。但父親最終還是因經濟的原因不得不停止了學業,因此,父親也只念了幾個月的大學。大學的老師看到父親退學自然很不捨,但也沒辦法。因為父親英語特別好,大學的老師認為他足以勝任中學的英語教學,於是要介紹他到中學教學。中學的教師雖然比做家庭教師時間要緊,但工資要高,並且還是正式的教師。父親考慮到將來,自然答應了大學老師的建議和介紹。因為時間很緊,很快父親把這件事告訴了李家人,自然包括姑奶奶李麗珍。父親雖然心中有些不捨,但為了將來他不得不這樣做。李麗珍知道父親要走,她再也隱瞞不下去了,因為她知道再不說,將來可能就沒有機會了。於是,李麗珍向父親吐露了自己隱藏已久的愛意,因為她也早已感覺到父親對自己有這種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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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教師

父親聽後,沉重地說了一句,“恐怕家長不會同意”。李麗珍也想到這層,但她沒有放棄,決心向家長坦白。結果可想而知,李家人中除了李麗珍,都認為父親太窮,與他們家,門不當戶不對。在當時私奔可以說是他們能在一起的唯一選擇,但他們沒有這個膽,當然甚至沒有這種想法。當時,能私奔,敢私奔的有情人可以說萬里難挑一。何況是普普通通的父親和李麗珍呢。最終李麗珍沒有拗過家裡人,嫁給了當地的富戶趙家。父親也成為了一名中學教師,並結了婚。父親與李麗珍雖然有情人難成眷屬,但他們還是成為了好朋友,並且時有書信來往。他們書信中約定,如果兩家各有了孩子,一男一女將讓他們結成良緣,都是女兒,就讓她們結拜為姐妹,都是男孩,就讓他們結拜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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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李珍麗

後來,李麗珍有了一個男孩,起名趙榮再(父親的名字調換),而父親有了大姐起名李珍麗(李麗珍名字調換)。就這樣,兩家人互相來往,定下了娃娃親。二十年後,趙榮再和大姐李珍麗走在了一起,結成了良緣,實現了上一輩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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