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餘華的《第七天》,怎樣看待人世的生死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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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餘華的《第七天》,怎樣看待人世的生死問題呢?

一個保險公司的中層領導,趕著2019年的末班車去醫院體檢,結果非常不理想,醫生告訴她,對於她脖子上的小肉粒需要再進一步化驗,才能確定是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聽到這個消息的她,整個人在一瞬間矮了一大截,有癱軟在地的挫敗感。

“我還這麼年輕,我的孩子還這麼小,我的母親就我一個孩子啊”,她坐在醫院的地板上開始哭訴起來。

這就是現實,是一個大家都不敢死的現實。

上有老,下有小,怎麼能丟下這一切自己跑去望鄉臺逍遙呢?

餘華的《第七日》,就是這麼一部讓你看了覺得連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的書。

有人評價說:這是一本比《活著》更絕望,比《兄弟》更荒誕的一本書,到底有多絕望,有多荒誕,為什麼就讓人看了連死的勇氣都沒有呢?

有一個朋友問道:“為什麼叫第七日呢”?

是啊?為什麼叫第七日呢?如果你沒有看到文中的內容,你確實會因為這個題目而感到困惑,第七日?為啥叫第七日?一個怪怪的名字,到底要寫的是什麼內容呢?

現在,我簡單回顧一下文中的內容。

《第七天》的主人公,不是一個活人,是一個剛剛去世的叫楊飛的死者,在他死後的七天時間裡,在另一個世界的所遇、所見、所聞之事及往事。

為什麼偏偏只有七天,不是八天或者是十天呢?

因為,在中國的風俗裡,有一個叫“頭七”的殯葬習俗,也就是人死後,魂魄會於"頭七"返家,家人應該於魂魄回來前,給死者魂魄預備一頓飯,之後必須迴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覺,睡不著也應該要躲入被窩;如果讓死者魂魄看見家人,會令他記掛,便影響他投胎再世為人。

文中的楊飛就是在這七日裡看到了另一個不同的世界,也是作者餘華向讀者展示另一個世界的荒誕及生存的絕望。

讀了餘華的《第七天》,怎樣看待人世的生死問題呢?


比恨更絕望比死更冷酷的存在讓你不敢死、不想死


蕭紅31歲離開人世,臨終前說道“我將與藍天碧水永處,留下那半部《紅樓》給別人寫了!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為什麼不甘?

因為好死不如賴活著,蕭紅的一生經歷坎坷,在人生還沒有來得及翻盤的時候,她就遺憾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餘華的《第七天》中楊飛,在一次意外中喪生,但,就算他遭遇生活的拮据、父母的拋棄、妻子的背叛,並不等於他就想讓自己上西天,因為還有落日的餘暉沒有看夠,河中的小魚沒有抓夠,人世間那麼多的美食沒有享受夠。

生活虐心的讓你苟延殘踹,滿地雞毛。就算是在單位被領導責罵、回家被丈夫(妻子)說落,開家長會被老師訓斥對孩子不負責,被父母嘮叨孝心不夠。這些都是不敢死、不想死的理由,因為你還沒有在領導面前證明其實你能力很強,只是經驗缺乏,偶爾疏忽,還有沒有在丈夫(妻子)面前證明你是愛家之人,還沒有給孩子爭回面子,為什麼其他小朋友的父母都得到表揚,我的父母卻得到了批評呢?還沒有在父母面前證明你其實是懂得中國傳統禮儀的人。

雙目失明的海倫凱勒,也呼喚出了《假如給我三天光明》,生活對她如此殘酷,如此不公,可她依然渴望看到世界最美的風景。雙腿患疾的史鐵生,也在他的地毯下創造了奇蹟。

楊飛接到殯儀館的電話:

“你還想燒嗎?”

“想燒”

“想燒就快點”

活著搶時間,死了也得搶時間,殯儀館的電話急促而不耐煩。

當楊飛去到殯儀館,才知道,原來被燒也是要取號排隊,還要分貴賓區和貧民區?

看來,楊飛同志只能在貧民區等著被燒了,那些在貴賓區裡的等候者,做著看看報,喝喝茶,不過推進火塘以後,一樣是一堆白骨加青煙,此生就算完事了。

當楊飛看到這些的時候,活著有貧富差距,死了也有貧富差距,這種辛酸從生延續到死,誰還願意死啊?活著還有翻盤的機會,死了怎麼翻盤?怎麼逆襲呢?

讀了餘華的《第七天》,怎樣看待人世的生死問題呢?


看到前妻的那一刻,楊飛似乎應該喊出“哦,你也在這裡呀”


有人在悟空問答裡提出這個一個問題:“經歷了十年的婚姻,卻因為性格最終散了,有什麼辦法能讓自己不那麼痛苦?”。

看到這樣的問題,我一下子就想到我曾經寫過的一篇文章--《不穿褲子的女人》,後又覺得標題不雅,便改成了《那個麻桿人妖》。

故事中的女主人,是一個妖嬈且俯瞰天下所有女人的妖女,憑藉自己傲人的身材,過得去的相貌,在其他女人的老公面前耍盡手段,獻盡嫵媚,覺得所有男人的妻子都不如她,不是身材不如她,就是皮膚不如她,甚至能看穿別人衣服背後的胸也不如她。

就是這樣一個麻桿人妖,硬是拿出自己七十二般的變換把一對十年的夫妻拆散了。

我在悟空問答裡是這樣回答這個問題的:“你問出了這句話,證明你對逝去的婚姻還是很在乎的,先讓自己的心空一段時間。靜心思考一下,扔掉自己過去十年的婚姻是否能做到,如果確實做不到,再想想人生又有多少個十年可以隨意扔掉啊!如果對方也是如此痛苦,並非決絕,也許你們只是考驗一下彼此,再複合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而楊飛在死去的第二天裡,見到了分道揚鑣的前妻--李青。

他們分開的原因卻是李青無法承受與楊飛一起的平淡生活,覺得生活的奇蹟不夠、精彩不夠。

有人在知乎上問過這樣一個問題:“幸福是什麼?”

獲得認同感最高的回答是:“幸福是有家回,有人等,有飯吃”。

在100000+的微信公眾平臺十點讀書上,有人寫了一篇文章《最簡單的幸福:有家回,有人等,有飯吃》。

相信喜歡在新媒體裡溜達的朋友都看到可這個問題和這篇文章,我在這裡就不累述了。

還是回到《第七天》裡來吧,楊飛看到前妻李青。驚訝怎麼會在此相遇,各自天南海北,生活也無任何交接、碰撞,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相見。

但,卻偏偏在這裡遇見了。

“這裡”,是每一個人都無法擺脫的結局,是每一個人最終的歸宿。

楊飛想起生前妻子吶喊出要脫離死水一般平靜的生活,在只有的一遭的人生裡“闖天下”,結果卻是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魯迅說:“人生是悲慘的,命運是殘酷的”

用在這個地方非常合適,無論你怎麼逃離,怎麼掙扎,人生和命運都如一個笑話,笑過以後也就只剩下空氣。

還有什麼值得爭吵的呢?還沒有什麼值得互相抱怨的呢?還有什麼是不滿足的呢?還有多少個十年任由拋棄的呢?

還是在春天的柳樹下說:“哦,原來你也在這裡呀”。

讀了餘華的《第七天》,怎樣看待人世的生死問題呢?


沒有被火車碾死,是不是應該感謝火車的溫情


說了這麼多,還沒有說到楊飛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他的出生也是極其荒誕可憐的。

他的母親在火車的廁所裡生下了他,一個新的生命在廁所裡誕生。可他卻從火車的廁所管道里滑落出去,好驚嚇的一幕!

命運之神還是非常垂愛他的,他被樸實的鐵路工人楊金彪撿到,也就是他的養父。

有一句俗語是這樣的:“上帝為你關了一扇窗,必然會為你開啟一扇門”。

大詩人、散文家蘇軾幾經貶謫,仕途一片茫然,可他卻並沒有在困境裡辱罵慪氣,也沒有責怪帝王的狠心,更沒有斥責同僚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在處理完公務以後,一個轉身演變成大文豪,開始作他的詩、寫他的文,練他的字。

與其在抱怨哀嘆裡過完一天,還不如在自我更新自我成長裡過完一天。

有人埋怨工作不是自己喜歡的,但不曾想有人還沒有工作,還在為吃飯問題奔波呢!有人埋怨化妝品不夠高檔,卻不知有人手腳開裂卻買不起一管蛇油膏!有人埋怨房子不夠大,卻不知還有“山洞人家”!有人埋怨鞋子不合腳,卻不知道還有沒有腳的人……

楊飛在養父楊金彪的細心呵護下,長大成人,可,養父卻因為他的存在而終身未娶。這位心地善良的鐵路工人,把這個撿來的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寶貝、天使,每次出門都像有根橡皮筋拴在腰間一般,一扯就倒退幾步,一扯就倒退幾步。

在楊飛四歲的時候,養父楊金彪也有過一個對象,試著將楊飛丟棄,好與對象結婚,可,被天真幼稚的楊飛一直在養父的心尖亂蹦亂跳,養父實在無法忍受,又將楊飛找回。

在我年幼的時候,也曾險些被父母拋棄。

那時家中姊妹太多,可,就是沒有男勞動力,父母不光是每日辛苦的勞作,還有揹負鄉人的指桑罵槐。

說我家是一個“無種”家庭。

在無奈的情況下,父母商議與男娃多的家庭調換一個吧。

就這樣,我來到了新的家庭,也僅僅是一天,我又回家我的家。

這就是父母,這就是愛。

我女兒常常說:“我都說過了很多遍,我永遠不會嫌棄你老,你醜的,因為你是我的媽媽”。

女兒還是幼兒園小屁孩一個,不過,聽到這樣的話,我內心是笑開了花的。

後來,等楊飛長大成人,生活開始好轉起來,可他的養父楊金彪卻得了癌症,一種讓人看到滿地淒涼的病。

善良如初的養父,選擇了去遠方,他的去遠方不是為了尋找詩和生活。

他去了在楊飛四歲時,丟棄他的地方,他是去祭奠生活,祭奠過去的罪過。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都不忘丟失的愛在哪裡?

他要在那個楊飛坐過的石墩上再覓得楊飛的體溫,在楊飛呼吸的等待裡,感受楊飛曾經的等待,再聽聽那“狂搶狂搶”的火車聲,是怎樣把楊飛帶到他的身邊,他要在什麼的最後穿上那套藍色的工作制服,趕赴著去赴一個春天的約會。


讀了餘華的《第七天》,怎樣看待人世的生死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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