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形勢大好之際傳來一壞消息,劉秀嚇得手足無措:活不下去了

小說:形勢大好之際傳來一壞消息,劉秀嚇得手足無措:活不下去了

對於王郎的話,劉林深信不疑。他馬上與趙地的豪強大戶李育、張參等人聯繫,諸人通謀研究之後,決定擁立王郎為新天子。

為了蠱惑人心,劉林令人不斷在城中散佈流言:“根據乩仙王郎指示,赤眉將渡河,應立劉子輿以觀群盜之心!”幾日後,赤眉軍真的渡河了,聚集在邯鄲附近搶掠。百姓們恐懼萬分,紛紛奔走相告。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相信了劉林的話:“乩仙王郎,就是先帝之子——劉子輿!”邯鄲留守耿純眼見形勢已非,急忙棄城逃出,連夜向北追趕劉秀去了。

十二月十七日,在劉林等人的擁護下,王郎大模大樣地登上了邯鄲趙宮舊址,做起了大漢皇帝。登基之後,王郎分封百官,以劉林為丞相,李育為大司馬,張參為大將軍。同時分派使節到河北各地招安,準備和劉秀爭地盤。王郎的招安檄文如下:

制詔部剌史、郡太守:

朕,孝成皇帝之子劉子輿者也。昔遭趙氏之禍,因以王莽篡殺,賴知命者將護朕躬,解形河濱,削跡趙、魏。王莽竊位,獲罪於天,天命佑漢,故使東郡太守翟義、嚴鄉侯劉信,擁兵征討,出入胡、漢。普天率土,知朕隱在人間。南嶽諸劉,為其先驅。朕仰觀天文,乃興於斯,以今月壬辰即位趙宮。休氣燻蒸,應時獲雨。蓋聞為國,子之襲父,古今不易。劉聖公未知朕,故且持帝號。諸興義兵,鹹以助朕,皆當裂土享祚子孫。已詔聖公及翟太守,亟與功臣詣行在所。疑刺史、二千石皆聖公所置,未覩朕之沉滯,或不識去就,強者負力,弱者惶惑。今元元創痍,已過半矣,朕甚悼焉,故遣使者班下詔書。

王郎的這道詔書很厲害。它的要害在於,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孝成皇帝之子。這塊金字招牌可不得了,它直接否定了更始政權的合法性,你劉玄不過是南陽帝系遠親,哪有大漢孝成皇帝之子的身份高貴!

在那個極重血統、親疏的時代,這道詔書具有著無以倫比的感召力與殺傷力!

幾乎在一夜之間,劉子輿的大名就傳遍了河北三州。他的詔書不僅表彰了劉玄等人的反莽興漢之功,而且公開地許諾,不追究劉玄的僭越之罪。因為不知者不為怪,只要劉玄主動取消帝號且率部來歸,就可得到朝廷的寬恕。

就文筆而言,這道詔書寫的不僅深情感人,而且頗富文采。河北各郡縣的豪強、民眾看後深受感動,紛紛翕然響應,投奔者多的如同過江之鯽。

“劉子輿”的登基,猶如釜底抽薪,給了正在北進冀、幽兩州的劉秀以沉重一擊!

道理很簡單,否定了劉玄,那麼劉秀自然也就是非法的了。

劉秀的一切合法身份來源於更始政權。想當初,他是空著手來河北的,唯一能倚仗的,就是他的使者身份,還有與代理大司馬空頭官銜。而今,更始朝廷的合法性(至少是在河北)被否定了,劉玄成了僭越之主,長安的更始朝廷成了非法政權。那麼,劉秀從此什麼都不是了!

從今而後,除非得到邯鄲朝廷的許可,劉秀不能做任何事。他要是再在河北替劉玄做事,搞什麼宣慰,那就是拆邯鄲朝廷的臺!就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誅之!

劉秀接到這個消息,震驚的面如土色,有些手足無措。他在心中暗暗叫苦:“唉!只怕我劉文叔不能活著回南陽了!”

事實上,局勢的進一步發展也是像他預料的那樣。“劉子輿”的登基詔書下達不久,河北南部的趙、魏一帶幾乎完全響應。邯鄲附近的郡縣無不從風而靡,紛紛開門迎接王郎使者。不到一個月,放眼邯鄲周邊各地,到處是“劉子輿”的勢力範圍,幾無劉秀立錐之地。劉秀苦心經營了數月之久的河北南部完全成了王郎的天下,一切努力瞬間化為烏有!

現在,劉秀正面臨著一生中最為嚴峻的考驗,這是他一生之中最為危急的時刻!

大禍即將臨頭!劉秀能躲過這一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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