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北京10套學區房,他卻用來屯"信",這個人一直特立獨行

買了北京10套學區房,他卻用來屯

鄭淵潔,中國童話大王,《舒克和貝塔》《皮皮魯總動員》都出自他手,很多人喜歡叫他老鄭。小時候,報刊亭都賣過老鄭的個人雜誌——《童話大王》。

都說,他在北京有10套房產。

“是有10套,還都變成學區房了。”童話大王鄭淵潔雲淡風輕地摸了摸泛著青色的光腦袋。

“這10套房子從來沒住過,從來沒出租過,從來沒出售過,以後也不會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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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任性?為什麼?因為房子都是給“信”住的。

怪老鄭當年太火,每天各種來信,很快家裡放不下了,可他一封信也捨不得扔。

於是90年代初,他在北京以每平方米1400元的價格,一口氣買了10套房子存放來信。他也沒想到,現在房價整整翻了近5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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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讀者的來信堆成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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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愛看的舒克和貝塔

在一期《朗讀者》的節目裡,鄭淵潔和父親一起朗讀了《父與子》——

我是一隻羊,今年生的孩子都將是豬,於是就有了這麼一頭豬成為我的兒子。這是我們的緣分,不管他是什麼,我都愛他,他血管裡流著我的血,儘管我是羊,他是豬。

他告訴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特的,而每個獨特的人,並不是天生的劣質品,都有著無限的可能。

隨後老鄭講起自己小時候的故事,父親在臺下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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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淵潔的父親

老鄭說,自己一切的靈感源泉,全部都是來源於愛。父親給自己的愛,對兒子的愛,以及和千千萬萬讀者之間的愛。

說起老鄭這一家,可謂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父親鄭洪昇,沒上過正規小學。鄭淵潔自己,小學四年級畢業。他兒子鄭亞旗,小學六年級畢業。爺孫三代,全部保持著學歷絕不超過小學的優良傳統。

要說父親鄭洪昇不上學是時代原因,那鄭淵潔就完全是自己“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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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鄭淵潔

禍因始於一篇作文,老師佈置的作文題目叫《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鄭淵潔同學偏替被吃的蟲憤憤不平,於是他寫了篇《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老師讓他認錯,他煞有其事的跟老師辯論起來。“蟲兒早起不就是為了保命麼,為什麼還要去慫恿鳥兒也早起?這是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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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淵潔和自己的小學語文老師

老師說不過他,於是暴怒,罰他在全班同學面前高聲說100遍:“鄭淵潔是全班最沒出息的人!”

他一邊平靜地念,一邊偷偷在桌子下把藏著的十幾枚拉炮擰成一長條。唸到第78遍的時候,“轟!”拉炮在教室裡被引爆了。

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鄭淵潔被學校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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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洪昇和妻子在那個年代絕對是奇葩父母,作為一名軍人,從來沒對兒子說過一句狠話,動過一次手,每每鄭淵潔犯了錯,懲罰的方式是寫檢查,寫的好不僅既往不咎,還有額外獎勵,所以鄭淵潔才敢幹出這麼出格的事。

可膽大是膽大,他也不傻,被開除可不是一般的小禍!為了獲得父親的原諒,鄭淵潔絞盡腦汁,寫出了生平最動人的檢查,有人物、有懸念、有伏筆、有煽情,把自己都看的眼淚汪汪。

待父親種完地黑著臉來到學校,雙手捧著檢查恭敬地奉上。沒想到父親讀完,陰沉沉的臉竟然露出了笑容。父親牽著他回家,出了校門毫不在乎地說:“沒關係,我在家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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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這一封檢查,讓鄭洪昇認識到了兒子的寫作天賦。退學後的每個清晨,老的四點起床,小的四點半起床,爺倆藉著昏暗的燈光,一個伏案工作準備課件,一個伏案讀書開始寫作。

鄭淵潔從小就喜歡看童話,想象力也是天馬行空。他覺得有人放了好多故事在自己的腦子裡,只要他動動筆,寫出來就行。並且他認為,童話故事招孩子喜歡,還有利於以後找老婆。

於是從1977年開始,鄭淵潔專注寫起了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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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84年,鄭淵潔在童話寫作領域小有名氣了,有媒體開始叫他“童話大王”。無奈名氣沒有錢來的實用。鄭淵潔帶著妻子和剛出生的兒子鄭亞旗住在擁擠破舊的筒子樓裡,昏暗的樓道里擺滿煤氣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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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淵潔和兒子鄭亞旗

鄭淵潔無法忍受自己的孩子在這種環境下成長,他不分晝夜的寫著,同時在16份報刊上開設童話連載,喜歡他的讀者越來越多。

84年年底,鄭淵潔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要辦一本雜誌,專門刊登我自己的作品!

他和出版社討論簽約時間,他伸出3個手指頭,對方滿臉驚詫說:“不可能,你一個人寫一本月刊,怎麼堅持的了3年。”鄭淵潔說,“是30年。”

鄭淵潔他有無數的故事,他不怕沒有靈感,不怕辛苦,只怕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把所有的故事寫給小讀者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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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的第一本《童話大王》

1985年《童話大王》創刊,第三年發行量就突破了100萬,至今作品超過2000萬字,雜誌總印數逾2億冊;在2011年聯合國評出的世界十大圖書中,鄭淵潔的《皮皮魯總動員》和《哈利波特》並列全球第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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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大王》系列雜誌,全由鄭淵潔一人編寫


像父親一樣,鄭淵潔堅持四點起床,集中精力不停寫作。在長達30年的時間裡,鄭淵潔是這本雜誌的唯一撰稿人,每一天,他都要給鋼筆灌兩次墨水。

鄭洪昇曾經問過兒子,《童話大王》你會寫到什麼時候,老鄭答到:“只要你和媽媽一直活著,我就一直寫下去。”

父親的表情,就像小時候牽著他回家時那樣,滿不在乎地笑道:“那你一直寫下去吧,只要你一直寫,我和你媽就這麼一直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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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淵潔一家四世同堂


鄭淵潔筆下的童話,不僅僅是童話,它們披著可愛的外衣,教會我們無數的道理。

“我們不該對任何人抱有歧視。”舒克與貝塔,他們做的都是好人好事,可只因是“老鼠”卻備受其它動物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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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並不是永遠正確的權威。”《大灰狼羅克》裡,鄭淵潔制定了50句父母忌語:

“跟你說話哪,聽見沒有?”

“你沒長眼睛?”

“我上輩子作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80、90後誰不是聽著這些話長大的?可老鄭告訴我們,經常對孩子說這些忌語的父母,都是偽劣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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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家長堅持認為孩子就是孩子,什麼都不懂,是鄭淵潔第一次站出來告訴孩子們,你們應該為自己能獨立思考而感到驕傲。

中國社會對孩子的要求就是聽話,是鄭淵潔第一次站出來告訴社會,每個孩子都是天才,社會不要磨滅了他們的創造力。

他愛錢,愛名,可他一直保持著與孩子們心性相通,他最看重的,是小讀者們的成長。



北京有個鄭淵潔的小讀者,五年級的時候,有一次老師教育大家:“不寫作業就不會有好成績,沒有好成績以後就沒出息。”

小讀者反駁道:“鄭淵潔說了,成績差的學生不一定沒出息,成績好的學生不一定有出息。”

這事兒雖不大,卻把校長給驚動了,校長將了一軍:“鄭淵潔說的?有本事你把他請來,他要真這麼說過,我就永遠免你作業!”

小讀者回家後就跟他媽媽說了這件事, 母親立刻請朋友幫忙聯繫鄭淵潔。沒過幾天,鄭淵潔就以做演講的形式,仗義前往學校。

而這位小同學真的再也沒有寫過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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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兒子,鄭淵潔更是“護犢子”到了天下皆知。

兒子鄭亞旗不上學這事兒,那時候可是在社會上鬧得轟轟烈烈。千百張嘴說他害了鄭亞旗,說他故意嘲諷應試教育。

其實原因,根本沒有多麼高大上,就是因為學校對孩子缺乏尊重。

鄭亞旗上小學的第一天,就被老師訓斥學生時用的“沒出息、屁”等字眼驚到了,回家跟鄭淵潔一說,鄭淵潔同樣嚇一跳,他覺得無論如何,小孩都不能接受這樣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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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淵潔和兒子


把鄭亞旗接回家後,語文課鄭淵潔自己教,其他科目請的別的退休老師,週一,他倆用一個綁在暖氣片上的旗杆,舉行升旗儀式。

那時鄭亞旗的課表是這樣的:每天上午自由活動,打打電子遊戲,上網聊聊天;下午兩點開始上課,一連三節,強度很大;到了傍晚就和鄭淵潔出去散散步聊聊天

這樣過了三年,把初高中的課程都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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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兒子18歲了,鄭淵潔送給他一輛汽車作“成人禮”,然後“砰”地一聲,把鄭亞旗關在了大門外,讓他自己獨立在外生存。而鄭亞旗也狠狠打了當年那些不懷好意,說自己一定會失敗的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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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學網頁編程變成賺到第一桶金,在外闖蕩了幾年後,鄭亞旗找到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對鄭淵潔童話進行IP化運作。他一切公事公辦,花錢跟父親買了版權。

2010年,皮皮魯總動員文化有限公司在北京創建,鄭亞旗任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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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深度開發下,皮皮魯、魯西西、舒克和貝塔等先後被打造成一系列衍生品,年收入達1.5億元,就連鄭淵潔也不得不感嘆,“是兒子讓我變成了富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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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兒子的初高中教育,鄭淵潔自己是很得意的,所以後來有了小女兒,他也想如法炮製,讓女兒直接回家。

不過這小女兒也挺有意思的,最大的愛好就是上學、考試,不僅這樣,還各種喜歡參加少先隊活動,爭當第一批紅領巾,積極競選班級幹部。

“也挺好,我們老鄭家終於出了一個高學歷大學生。壓制了家裡都不愛上學的不良風氣。”鄭淵潔學著小女兒嚴肅端莊的樣子,把自己逗得直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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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淵潔和女兒


一直以來,社會和媒體總喜歡抓住一切“把柄”來批判鄭淵潔。因為這樣一個叛逆的“大人”,是令其他的“大人”害怕的。為什麼不讓孩子乖乖畏懼著家長和老師的權威?

有人指責鄭淵潔童話有少兒不宜的嫌疑,媒體把鄭淵潔塑造成一個只愛名利,社會異類,近乎偏執的角色。

但鄭淵潔的經歷,他的成功,基本上也是不可複製的,他只是這個社會的少數派。因為在曾經那個保守的年代,「個性」是一個貶義詞;「另類」這個詞還沒有誕生;長輩們擁有絕對的正確,最會死記硬背的學生是最好的學生。

他努力的想告訴每一個孩子,特立獨行並非天大的罪惡。

他努力的想告訴每一位家長,你的小孩,可以和其他小孩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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