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 鑄就一生相守

她姓張,第一次見她,是在球場;對她的印象特別糟糕。

一九八八年,下午下班後,跟她廠的幾個大學生弟兄一起打籃球,這也是我們幾個一貫的業餘活動。

那是一個夏天的傍黑,打球后都出了一身臭汗,沒來得及沖涼,就先到場地邊上看露天電視,她們廠效益很好,為方便職工業餘生活,買了一臺27英寸的大彩電,很吸引人。

她頂替父親進廠,家就在廠宿舍住;這天她跟她妹妹一起坐著馬紮看電視,我們幾個蹲地上看。

突然間,一個馬紮重重地砸在我右側的小李身上,我這才注意到是小李坐著的籃球不小心坐蹭滾到她妹妹身上了。

這女的真粗暴,我們幾個怏怏離開,各自沖涼休息。以後才知道,他倆都在三車間,她幹車床,小李幹金屬材料熱處理。

我們材料處跟她們廠在同一個大院,同屬於一個總公司但不是同一個二級單位;因為她們廠的材料科用的所有材料都是我們供應,所以各項檢查就是我們一年兩次的固定工作。

總公司組織檢查小組,我就是材料口小組成員;檢查完材料,就跟著檢查安全口一起進車間看看,這就是她在車間崗位工作中被我見到的唯一一次,除了外表長得不錯外,沒有一點好印象。

曹師傅是從廠裡調來的會計,她為人處世很好,也樂意幫助別人,我的心目中她很隨和,是一個很實在的很信得過的阿姨。

那天,她跟我說,晚上去她家有事需要幫忙;她家也住廠裡,很近,去幫她搬搬抬抬沒有問題;我還是下班打球,沖涼,褲子還破了,前門處鎖邊的白線外翻;覺得反正是去幹活,一會回來再貼膠布吧(哈哈,不會縫)。

一進她家門口,曹師傅和她坐在床沿,示意我坐邊上椅子;我使勁兩腿併攏,還有白線沒有藏好,緊張的出了汗;就這樣坐著一句話沒敢說,只是“嗯”,“啊”的答應著曹師傅的問話,倒是慶幸她倆拉著家常,注意力不在我身上,心裡也平靜了不少;最多5分鐘,她起身回家,曹師傅急忙拿起一個塑料袋,裡面有花生和糖塊,塞進我手裡,讓我去送她離開;那場面特別尷尬,這幾分鐘感覺特別漫長。

緣分  鑄就一生相守

三十年前的她(這身純的確良衣服當時30多)

連續三天,我直接不好意思見曹師傅,覺得這事過去了以後,我就去怪罪她(開玩笑),不跟我說清楚,弄得全身不得勁。

第三天下午路上碰到,曹師傅告訴我,她今年20歲在廠裡上班;我說直接不行,我比她大這麼多,還是農村來的,這事快拉倒吧。她啥也沒說就走了,其實我心裡想,我早就大體瞭解她,簡直不可能的事兒。

晚上衝涼後,我自己在辦公室想做點什麼;她倆來了,曹師傅藉口離開,我倆便是長時間的冷場,說幾句沉默半天,再說幾句再等半天,竟然僵持到夜裡11點;她要回家也不能不送,那是我應該有的風度。

之後一個多月沒有來往,一切恢復正常。

那天晚上,小李來我辦公室,說熱處理爐裡烤好了地瓜讓我去吃,就跟他去了;她在那裡洗衣服,地瓜是她烤的。

就這樣我倆又開始交往,所有的看電影逛商場下飯店等等一切費用都是她買單(哈哈,她知道我沒有錢);中間她爸爸百般阻撓也沒起作用;我跟她去鄉下最窮的我的老家試圖讓她自覺離開,這辦法儘管我設計的夠尖刻,可對她仍然沒有半點兒妨礙,反而對我的看法更好了的感覺;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這個“稀屎”也成西施了。

我也慢慢的轉變了對她的看法,正常平靜的交往起來了,倆人真是“王八瞅綠豆--對了眼兒”。

一九九一年,我們領了結婚證。

緣分  鑄就一生相守

二十多年前的她(兒子那時很小)

夫婚姻,天意也,乃前世有約,今生相守是矣;一路磕磕絆絆亦為實,一生平平淡淡方為真;磕絆時相扶,平淡時相守;相伴終老是焉。

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緣分  鑄就一生相守

現在的我倆(沒戴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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