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一個光榮與夢想的時代,一個偉大的時代


著名老詩人食指與網紅詩人餘秀華對罵一時之間鬧得沸沸揚揚。食指點名批評餘秀華,稱她的理想生活就是喝喝咖啡、看看書、聊聊天,對人類的命運、祖國的未來、農民生活的痛苦等宏大命題視而不見。餘秀華不改她的潑婦本色,迎頭痛罵。

八十年代,一個光榮與夢想的時代,一個偉大的時代


很多人指責食指不合時宜死腦筋,津津樂道於餘秀華的詩歌。餘秀華從《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到《【秀華讀唐詩】白日依山盡,你就白白地日啊》,一個用下半身寫作的詩人居然被這麼多人欣賞,真不知道是詩人墮落,還是時代的墮落?

食指被譽為是“朦朧詩”的鼻祖,北島也曾多次表示食指對他的“震撼性”影響,在八十年代,食指的名聲不亞於今天獲得諾貝爾獎的莫言。

八十年代,一個光榮與夢想的時代,一個偉大的時代


高曉松說過,“這個世界不只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與遠方。”

餘秀華讓我們看到的是眼前的苟且,食指的時代告訴我們什麼是詩與遠方。那就是激動人心的八十年代,激情四射的八十年代,思想解放的八十年代,讓人懷念的八十年代。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 顧城

八十年代是文學的年代,哲學的年代,美學的年代,社會流行的是,《今天》雜誌、朦朧詩歌、星星畫展、傷痕文學、尋根文學、第五代電影、搖滾音樂、薩特、尼采、海德格爾……,北京女青年車筐裡裝著李澤厚的《美的歷程》,白巖松上大學師哥告誡第一件事:咱校女孩都在聊薩特。在八十年代,如果你不知道馬爾克斯都不好意思和人聊天。

八十年代最流行的時尚就是讀書,人們處於一種飢渴閱讀狀態之中,那是一個全民閱讀的時代。書店裡人們爭先恐後搶購,圖書館裡是人滿為患。當時社會上最流行的一種說法,就是“為實現四個現代化而讀書”,要把過去耽誤的時間給補回來。

八十年代,一個光榮與夢想的時代,一個偉大的時代


八十年代是一個不談錢的時代,是一個講情懷的理想主義的時代。現在的人談對象離不開房子汽車職業收入等物質條件,寧可在寶馬車裡哭也不會在自行車上笑。可是在八十年代,不管你多窮只要你是詩人作家,會得到無數的美女青睞。一個普通人寫個徵婚啟事,也要寫上“愛好文學”。

柴靜說過80年代文藝的盛狀:

80年代的江湖,“流氓們”都還讀書。看著某人不順眼,上去一腳踹翻,地下這位爬起來說,“兄臺身手這麼好,一定寫得一手好詩吧”。

她說:“就這一點,今天的小混混就沒法兒比。”

不讀書沒文化當混混都沒資格,八十年代就是這麼牛。

八十年代,一個光榮與夢想的時代,一個偉大的時代


告訴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 北島

《中國,我的鑰匙丟了》是現代詩人梁小斌於1980年創作的一首新詩,寫出一代青年失落與迷茫,開始重新探索、追求自我獨立價值的心路歷程。

北島的吶喊,則宣告了一個啟蒙時代的開始。

八十年代是一個人性迴歸擺脫了精神枷鎖的年代,是一個思想解放自由奔放的年代,阿城說過,“80年代基本上是一個大家重新拾回常識的過程。”八十年代的關鍵詞是:激情、熱誠、浪漫、理想主義、啟蒙、真理、精英、人文、信仰、擔當等。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八十年代的人總是充滿激情與浪漫,高亢和憤怒。

八十年代,一個光榮與夢想的時代,一個偉大的時代


八十年代思想解放,是將整個民族從現代迷信中解救出來的新啟蒙。

批評家何西來說:“人的尊嚴、人的價值、人的權利,人性、人情、人道主義,在遭到長期的壓制、摧殘和踐踏以後,在差不多已經從理論家的視野中和藝術家創作中消失以後,又被重新提起,被發現,不僅逐漸活躍在藝術家筆底,而且成為理論界探討的重要課題。”(何西來:《人的重新發現――論新時期的文學潮流》)

八十年代,一個光榮與夢想的時代,一個偉大的時代


又學者對八十年代的基本評價很高,把它看做是中國近代以來第二次啟蒙運動,可與五四新文化運動相提並論。

詩人于堅曾在重返八十年代熱潮時總結說,八十年代是中國各方面解放與自由的“黃金時代”。他這樣描述:八十年代是一個偉大的時代,堅冰在被打破,思想啟蒙氣氛活躍,敢為天下先,使命感,對自由和真理的追求是時代的潮流。

八十年代,一個光榮與夢想的時代,一個偉大的時代


八十年代也是追星的時代,追的不是歌星明星,而是詩人作家學者思想家。

八十年代就是這樣讓人怦然心動慷慨激昂,崇拜知識獨立思考,直到今天,很多人都不會忘記八十年代的情懷與純真。

陳丹青對八十年代就不以為然,陳丹青認為八十年代是暴病初愈,國家民族半醒過來,文化圈恢復一點點殘破走樣的記憶,如此而已。“80年代的可憐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慘,還說什麼文藝復興!那是癱瘓病人下床給扶著走走,以為蹦迪啊!”

實際上,陳丹青還是八十年代的思考方式,一個老憤青而已。他自己也感嘆,“我曾經嘲笑的東西忽然沒有了。生活的動機變得非常單面、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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