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港市贛榆縣,贛榆地名是怎樣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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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置贛榆縣,現在史學界已無異議。《漢書·地理志》載有贛榆縣,但在國家民政部輯錄的全國市縣歷史沿革中,卻在贛榆縣後加了個“金復設”,表明贛榆縣金時期是“復設”,卻迴避了“秦置”還是“漢置”的問題。據1979年秦始皇陵西側趙背戶村秦刑徒墓出土的兩片瓦當,分別刻有“贛榆距”、“贛榆得”(榆從“扌”旁)字樣,從而確證贛榆縣為秦置。然而,由於贛榆縣治所多次移遷,後南遷鬱洲,唐武德八年(625)省贛榆縣入東海,省祝其、利城入懷仁,現贛榆縣稱懷仁縣長達552年。雖然金複名後一直沿用至今,但縣名脫離故土時間太長,因而含義佚失。1997年版的《贛榆縣誌》,輯錄了12篇關於贛榆縣名來歷的研究文章,實際上代表了從明清到現代七修贛榆縣誌(含討論稿)的學者的觀點。這些文章在研究地名的詞源學方面旁徵博引,煞費苦心,卻忽略了地名的命名動機,忽略了特徵名和特徵名的起源,因而得出了不少錯誤的解釋。

地名一詞來源於希臘語,是特定地理實體的指稱,它的指代意義包括指位義和指類義,音、形、義、位、類是地名的五個基本要素。地名有社會性、時代性、民族性和地域性等特性。地名是時代的產物,又具有相對穩定性,能保留較多的歷史信息,被稱為人文地理學的“活化石”。地名學是研究地名的由來、語詞的構成、含義、演變、分佈規律、讀寫標準化和功能,以及地名與自然和社會環境之間關係的學科,對地名進行語詞分析,研究地名的語源、語音、含義、字形及其演變,有助於地名的正名、正字和正音。

地名研究將地名分為住地名和特徵名,特徵名錶示地面的自然特徵,包括水文特徵、地貌特徵和自然植被特徵。地名學研究地名的語言變化(詞源學)和命名的動機(歷史地理學)。地名分普通名和專有名,普通名錶示地名的類,如河流、山脈和城鎮,專有名則限定或修飾地名的含義,地名學偏重研究地名的專有名部分。

“中華”是“中條山、華山”的合稱,這裡是“丁村人”和“藍田人”的居住地,《史記》已有“中國”之稱謂。

秦統一中國後,中原人自然以秦人自居,因而秦國的發祥地“狄道”———天水市簡稱“秦”,這裡曾是中國“人文初祖”伏羲的故鄉。渭水號稱八百里“秦川”,雍州南邊的山被冠以“秦嶺”,項籍分秦為雍、塞、翟三國,號稱“三秦”。秦皇島、徐福村、鄭國渠是秦代以人命名的地名。漢滅秦,劉邦曾封為漢中王,於是有了漢水。劉邦為了孝敬他的父親,在酈邑造了“新豐縣”供他父親居住,又把老家豐縣的鄉親帶過去陪他父親聊天,還免去租稅,今日的新豐鎮已成為西安鐵路樞紐。漢武帝以後,中原“秦人”改叫“漢人”,於是有了我們今天的“漢族”,進一步有了漢語、漢字。明清時外國雖稱中國為明國、清國,但漢人已經被固定了。

中國地名對於自然地理和方位的使用較多,如河南、河北、湖南、湖北、山東、山西、青海、黑龍江等等。河流發源地稱源,山之南、水之北屬陽,山之北、水之南屬陰,例如濟源、遼源,沭陽、淮陽、漢陽、襄陽,江陰、淮陰、蒙陰等等;在中國東部水網低地,高阜處被稱為“丘”,壽丘、靈丘、頓丘、宛丘、商丘、章丘、封丘、安丘,成為早期部落形成或建都的理想場所;而天津、孟(盟)津、延津、河津、江津、寧津、夏津、鹽津都是渡口;郯城、彭城、諸城、虞城、項城、鄒城、薛城、夏邑、殷墟都是古國的首都、中國最早的城市;而壩、場、集、市、墟、店、莊、村、屯、堡等成了全國各族人民命名集市、村莊的通用地名。

海州地區的地名反映了這一地區早期良好的自然生態。基岩海島都被冠以“山”字,如前(中、後)雲臺山、秦山、開山、羊山、平山、達念山、車牛山、鷹遊山、東陬山,並陸以後無需更名,似乎有先見之明;而山頭以動物命名的特別多,白虎、青龍、獅子、牛首、羊石、黃牛、野雞、鵪鶉、白鴿、馬蜂、蜘蛛……應有盡有,僅雲臺山系,有五六十處之多。加上什麼薔薇河、竹島、桃花澗、楓樹灣等以植物命名的地名就更加詩意盎然,反映這裡不僅自然環境好,而且文化底蘊深厚。

贛榆縣名棄用500多年後雖複名,但縣名意義佚失,也在情理之中。《江蘇省地名錄》載,贛榆縣名得之於山水。原淮陰市政府官員在某次省裡會議時驕傲地說:“我們淮陰水資源豐富,有全國五大湖之一的洪澤湖,全市13個縣區,除盱眙外,縣(區)名全部帶水。”而原山東臨沂地區13個縣市,就有8個縣名直接取自山水。

公元前224年,秦滅楚,朐縣入秦,屬薛郡,後為東海郡。公元前221年,秦滅齊,裂齊地為六郡,贛榆地入琅琊郡。漢承秦制,《漢書》記錄了朐縣和贛榆分屬兩郡的史實。

現在我們來看一看贛榆縣的左鄰右舍縣名的來源。

朐縣之名,源於朐山,後來也曾一度改叫朐山縣。朐,車軛兩邊叉馬頸的曲木。《辭源》介紹“朐山”:“上有雙峰如削,俗稱馬耳峰”,峰高416.9米,至今仍為俯視海州,西望薔薇河、沭新河的最佳地點。可惜清康熙年間知州孫明忠因“山列州前,似錦屏然”,把一個好端端的和動物相關的山改成了抽象的文學名稱,使本地人看歷史典籍時竟不知朐山在哪裡,外地人就更不用說了,此為當政者戒。同時應當指出的是,縣得名于山,而不是山得名於縣。

再看祝其。祝其國名源於祝其山,祝其為人名抑或地名無考。莒滅祝其,楚滅莒。秦置祝其縣,屬東海郡。“祝其”二字,東海尹灣西漢師饒墓出土之竹簡為“況其”,一般認為祝其為誤傳,實際上“況”古時應讀“Zhu”,“三打祝家莊”古版圖書也為三打“況”家莊。由於民間口耳相傳,為避免誤讀,後世才把“況”改“祝”。祝其國都和祝其縣城就是今天的班莊鎮古城村。祝其山海拔225米,發源於祝其山的祝其河東流入海,即為現在的老朱稽河。祝其河為何變成“朱稽”河?恐為從事水利、地名或續志方面的人誤寫。“朱堵”村是因莊前堵祝其河蓄水而得村名,應為祝堵村。

懷仁縣源於境內的懷仁山。懷仁山海拔75.3米,現在山南邊有懷仁山水庫。《江南通志》載:“後魏置懷仁縣以此”。《光緒贛榆縣誌》載:“東魏武定七年(549)置懷仁縣,後梁大定七年(561)廢義塘、歸義二縣併入懷仁,縣治北遷,另立懷仁城”。因此原縣治變成了“頭城”,新縣治從祝其河畔遷到了懷仁山麓。

東西連島秦漢兩代東海琅琊郡界域刻石為朐縣和櫃縣的分界線,與《漢書》對照,朐縣、祝其和贛榆縣之間是櫃縣。這裡要指出的是,秦漢時“木”旁和“扌”旁相通,而櫃、拒、劇、莒為同音假借,所以櫃縣即為“莒縣”,莒國國都在今贛榆縣的大莒城、小莒城一帶,而贛榆、祝其、海曲(日照)以及現在的莒南縣、莒縣都屬莒國地域,所以莒縣名源於莒國名。

《漢書》“櫃”後注“根艾水東入海,莽曰祓同”。首先,水為古代河流的通稱,江淮河濟為古代四瀆,“江水”因為長而變成了“長江”,“河水”因為水色黃變成了“黃河”,淮水也稱淮河,只有濟水不變。酈道元的《水經注》中所有河流均稱水。“根艾水”在所有典籍中都查不到,當然是因為它小,但從語言學的角度分析,根艾的反切是“Gai”,因此,根艾水應為贛水,為什麼注成了根艾水,就像我們現在學習漢語拼音一樣把瓢(piao)聽成了皮襖(pi’ao),也可能不會寫“贛”這個字,同時贛榆應該讀成Gai yu,而不應讀Gan yu。在地名學中,不應該用普通話為地名正音,例如,六安、六合的六都讀“Lu”,而滸墅關的滸則讀“Xu”。贛榆之贛就應讀Gai了。

贛水在哪裡,自然不是鄱陽湖五水之一的贛江(水),而是現在的青口河。大小莒城為春秋時期的莒國的都城。秦設贛榆後至西漢,縣城就正式夯土築城了,現城牆仍在。縣誌中討論的弇(讀Gan或Yan)榆山無確切記載。但從這條河溯源而上,發現這條河的上源有二,一是發源於莒南縣的洙溪河(洙水),兩源分別發源於十字路鎮草溝北嶺和相溝鄉楊嶺箭北嶺,在洙邊村匯合後西折向南流。另一源為臨沭縣唐嶺鄉境內的鎮武河,鎮武河三條支流發源於玉山,在鎮武廟匯合後入青口河(現為塔山水庫)。《臨沭縣誌》載:“玉山,在縣城東北15公里處,因山頂西南部有一塊潔白如玉的石頭,故名。”唐嶺鄉古時屬贛榆地,玉山不像古地名,是否是榆山之轉?兩千多年行政區劃變動頻繁,不無此種可能。因此,贛榆縣名應來源於“贛水榆山”,當然,榆山尚需考證。贛榆建縣於土城,其下游仍為櫃縣,東漢建初五年(80),由於贛榆縣劃歸東海郡,因此櫃縣臨海部分被劃入贛榆和祝其縣。

贛水是一條多沙河流,在土城建縣後,河道淤積,河中出現“古河套”(現為村)。因此金代復設贛榆時,遷至宋懷仁縣城城裡,城裡經歷了宋、金、元、明、清、民國六個歷史時期,號稱“六朝邑”。幾百年後,河道中泥沙又淤積出東、西“古河套”村。因而民國34年(1945),抗日民主政府把縣治遷到了青口。現莒縣縣治城陽鎮歷史上曾為青州駐地,青口鎮也因青州海口而得鎮名。

由於海州話和贛榆話方言的差異,金代在現贛榆縣羅陽鎮境內設置的鹽務機構———臨洪灶,因海州話臨讀Ling而被誤寫成嶺洪灶,進而簡稱“嶺灶”;而“魯南城”海州話南讀Lan而變成了魯蘭城,進而有了魯蘭河;而柘汪和羅陽境內古代河口的造船廠———“圬工”也由於不明原意而寫成“吳公”,意義全失;宋莊鎮境內的沙口村明明是河口積沙,像太平莊舊稱“沙頭”一樣,卻解釋為沙、寇兩姓合併取名沙寇村,純屬杜撰。因此對贛榆縣地名進行嚴格地考證,應是地名管理機構認真考慮的問題。

朐縣、贛榆、東海地名來源於山水也成為命名這一地區的慣例,灌雲縣取灌河、雲臺山首字命名;連雲港因前有連島後有雲臺山而得港名;連雲市因港而得市名;灌南地處灌河之南;響水縣則直接取自響水口,以至於後人還出了個“響水口橋口水響”的對聯在全國徵求下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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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叫蓋宇 明顯古代古吳語越語殘留 比如句容 盱眙 無錫 餘杭 姑蘇 根本不是地道的中原名字 後來才知道贛榆古代屬於齊國吳國交界地方 屬於東夷 東夷又和扶桑有關 扶桑應該就是今天雲臺山一帶 也叫瀛洲 所以贛榆就是古代越族人還是貿易的中轉站。


Mas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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