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江南古鎮——南潯「原創圖文」

南潯區是浙江省湖州市轄屬的一個縣級區,地處杭 嘉湖平原中部,南連嘉興,北瀕太湖,東接江蘇省吳江市,西臨湖州城區。南潯區素有“絲綢之府、魚米之鄉、文化之幫”之稱。有名甲天下的輯裡湖絲;技藝精湛被譽為文房四寶的善璉湖筆;“朝如輕絲、薄似蟬羽”工藝之花的雙林綾絹等傳統名特產品。

活著的江南古鎮——南潯「原創圖文」

我在兩年前關於南潯的文章中寫道:“時光在這裡放慢了腳步”,我在另一篇文章裡寫道:“如果沒有意外,這些建築將會比我們任何人都要存在的久遠”,在南潯,我深深體會到這些話的含義。在一百甚至數百年以前,積聚起來大量財富的南潯人,早已作古,但是他們為後世創造了一筆巨大的財富。也為慕名而來的旅行者展現了一部厚重的江南古鎮的歷史,一座至今仍可以觸摸、可以感受、可以聆聽的魅力古鎮——南潯。

到南潯,不需要去景點,那是人為修葺一新的,為了迎合某些大地方大都會來的遊客的心理。要看古鎮,還得去一些尋常的小巷。“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曾經發生過多少悲歡離合的故事都隨流水慢慢漂遠了,而那些巷陌至今還有居民一直生活著。典型的江南古鎮臨河小樓。可能現在的人們沒有幾個能說清這些古舊小樓的來歷了。水是墨綠色的,似乎不太流淌,很安靜了。那小樓的牆早已看不出本色了,不是青灰,而是濃重的墨色,而且斑駁陸離。甚至連小樓上的磚牆都已經開裂,但是並不影響居住。小二樓上會開出許多小木格窗子,小巧精緻。我抬頭望,期望能有一位身著大紅旗袍的清麗女子能倚窗憑欄。但,那如果真的有一種可能的話只能是在電影裡了。如果時光能穿越到一個世紀前,或許還可以。由張藝謀的御用攝影師顧長衛主刀的同裡宣傳片《千年豔遇 情歸同裡》講的就是這樣一個穿越的故事,不可否認的是那動人的情節、唯美的畫面、加上對古鎮的一直以來的情愫吸引了我前往。

我一直以為通濟橋過去就是所謂的“百間樓”了,其實未然也。要到百間樓,還得一直往前走,穿過東大街才到。到了百間樓,才算是到了真正的江南水鄉古鎮。我覺得,南潯作為江南魅力古鎮的代表不是嘉業藏書樓,也不是小蓮莊,不是張石銘舊居,而是這“百間樓”。在這裡,房屋和水是這般的親近,水面到石階不過幾十公分。靠水的一面是青石鋪就的通道,過道的上方是人家的廊簷,是住著人的。廊簷多是用木頭做成,用同樣是木頭的柱子撐起來。廊簷下的通道很悠長,在通道的一側,時不時有很窄又幽深的小巷,是不是會跑出一群嬉戲打鬧的小孩或者是漿洗衣裳的居民。
這裡的牆頭並不是大戶人家那樣的馬頭牆,而是“幾”字形的,兩個牆頭隔開一戶人家,有的是兩間房,有的是三間房。靠水一面的門是可以全開的,並不似普通房門的只有兩扇,在門的下部,有柵欄一樣的開口,起先我並不知道這有什麼用處,後來看到有些人家柵欄的開口是開著的,有些人家是封閉的,我才恍然大悟,這其實是一個巧妙的設計,在夏天的時候,把開口打開,又通風,又不用把門打開,安全。冬天的時候關上就行了。

過道都是青石鋪就,但是南潯四周並沒有大的石場,當年祖先修造百間樓的時候,建築材料都是從外地水運過來的,雖然成本高,但是有錢是可以早就一切的。臨水而建的房屋,保證了世世代代能衣食不愁。我且停且看,並不斷的如祥林嫂一般的自言自語:“我原以為張石銘故居那邊是百間樓,看來我錯了,這才是真正的百間樓,這才是真正的百間樓……”,我是有些興奮了。居住在這裡的人大多是老人了,年輕人都住進高樓了,只有年老的人們,居住在這裡一輩子,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開門見水,關門還可聽見槳聲,在水邊長大,在水邊從容淡定地度過一生。

活著的江南古鎮——南潯「原創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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