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貝聿銘設計的蘇州博物館有什麼獨特之處?值得看嗎?

周豪楠


不說廢話,我去過蘇州博物館,超愛貝聿銘先生將現代抽象藝術和中國傳統文化的結合。貝聿銘先生創造設計蘇州博物館的理念,我認為很大程度上受到了下面兩位藝術大師的影響。

蒙德里安和吳冠中

皮特·科內利斯·蒙德里安(英文:Piet Cornelies Mondrian,1872年3月7日-1944年2月1日),荷蘭畫家,風格派運動幕後藝術家和非具象繪畫的創始者之一,對後世的建築、設計等影響很大。

蒙德里安《Lozenge Composition with Two Lines》,1931年

蒙德里安是幾何抽象畫派的先驅,以幾何圖形為繪畫的基本元素,與德士堡等創立了“風格派”,提倡自己的藝術“新造型主義”。他還認為藝術應根本脫離自然的外在形式,以表現抽象精神為目的,追求人與神統一的絕對境界,也就是現在我們熟知的“純粹抽象”。


吳冠中(1919—2010),江蘇宜興人,當代著名畫家、油畫家、美術教育家。油畫代表作有《長江三峽》《北國風光》《小鳥天堂》《黃山松》《魯迅的故鄉》等。

吳冠中在50~70年代,致力於風景油畫創作,並進行油畫民族化的探索。他力圖把歐洲油畫描繪自然的直觀生動性、油畫色彩的豐富細膩性與中國傳統藝術精神、審美理想融合到一起。

吳冠中《大宅》

從70年代起,吳冠中漸漸兼事中國畫創作。他力圖運用中國傳統材料工具表現現代精神,並探求中國畫的革新。

他創造性地將西方的形式美與中國傳統審美中的意境美進行有機結合,構成了具有中國民族特色的“自然-形韻”新體系。其油畫和水墨風景大多取材於江南風光,用幾何性的形體組合、鮮明純正的色彩、明亮的色調錶現詩一般的意境。其風格越成熟,抽象化傾向越突出,有的作品甚至成為一堆墨線和彩點的交織,飛舞跳動,構成節奏、韻律和詩意。

如果把東方藝術和西方用“線”的符號來表示的話,我們可以把西方的“線”直觀地理解為“金字塔”形,把東方的“線”看成“太極圖”形,這一曲一直的線形,代表著人類不同的藝術理想、情感與觀念。

蒙德里安則是以純粹的結構和完全的直線,有序的組織與分配來實現整體畫面的平衡。他說:“真正實在的造型表現,要通過平衡裡面的力學來達到。新的造型藝術表明,人類的生活雖然經常屈服於時間和不協調之下,但仍然建基於平衡之上。”從蒙德里安對一顆樹的變形、幾何、直線和色塊,折射出了歐洲工業化對他的潛在影響,它與東方起伏跌宕的山水韻味形成對比。


而在吳冠中的作品中,也不乏極度的抽象,充滿江南水鄉韻味的宅院,在他的筆下化作一撇撇或靈動或厚重的曲線墨塊,所有的建築物、河流、樹木都成為了符號化的表達,但是這些表達仍然各自保留了自身的特點,在吳冠中的畫裡,哪怕是同一撇、同一捺,都擁有各自的特色,或粗重或輕盈,或瀟灑或直接,東方文化中大寫意和西方文化中抽象的特點交融在一起,展現了獨特的美學觀感。

蘇州博物館的抽象之美

這是蘇州博物館的人工瀑布。其凌厲的幾何構圖,黑白灰三色的運用風格,是不是標準的蒙德里安風格?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瀑布可以被抽象化,直到見到了蘇博裡面這片瀑布牆,原本在中國人印象中“圓潤”的水,居然可以通過斜線、直角的形式,將整片空間分隔切割成多個幾何圖案,而不再是俗氣的三段階梯式的室內瀑布設計,其“軟”與“硬”的結合,其突破常理的構思,真使人過目難忘!

這裡則是休息場所,中國園林設計文化中以窗借景的手法被運用到這裡,不規則的綠竹,四方的玻璃落地窗,以及長方形的凳子和坐在凳子上休息的遊客,在這個畫面中,所有矩形的直、方,與綠竹、人物所代表的曲線形成了動對靜、直對曲、光對暗的三組強烈對比。

吳冠中的畫,貝聿銘的牆

如果參照上面的《大宅》,蘇博這片著名的假山就可以說是現實版的吳氏山水畫,

貝聿銘先生沒有追求中國傳統園林建築中所愛用的太湖石等造型繁複,鏤空堆砌的實物假山,而是將假山抽象化,成為一片片具備山形的假山石,與背後的白牆黛瓦組合在一起,牆就成為了畫布,山石就成為了畫布上的假山,而前面的一池水則又將美景再度收入其中,將整體的空間再度延伸擴大。

蘇博的美景,就簡單介紹到這裡。貝聿銘先生自己說過,蘇州博物館是百年建築設計人生的心血凝結,是留給蘇州人民最為珍貴的禮物,更是他最心愛的“小女兒”。大師的設計,永遠給予我們美的啟迪和享受,向貝聿銘先生致敬!


談者無語


蘇州博物館是世界知名華裔建築大師貝聿銘的封刀之作。被貝聿銘親切的稱為“我的小女兒”,可見蘇州博物館在貝聿銘大師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或許是因為他自己的祖籍是蘇州吧!所以對蘇州抱有一種異樣的情緒,而在設計蘇州博物館時,貝聿銘把自己這種情緒完全投入到設計之中去了。




蘇州博物館無論是建築色彩,還是佈局風格,皆秉承了蘇州古典園林的風貌與精髄,“粉牆黛瓦、飛簷翹角”,無一不在提醒參觀者這是在江南;大堂玻璃外流水潺潺,則在提醒著觀者這是在水鄉;“以壁為紙、以石為繪”的創意景觀,又在提醒著觀者這是在園林。在蘇州博物館裡即能參觀到4萬多件文物藏品,又能欣賞到“粉牆灰瓦、小橋流水、古典園林”的江南美景,何樂而不為呢!這就是貝聿銘大師的設計風格與其它博物館的不同之處吧!


館內藏品以古代書畫、瓷器工藝、出土文物為主,共4個展覽曲。分別是“吳地遺珍、吳塔國寶、吳中風雅、吳中書畫”。裡面的鎮館三寶是去蘇州博物館必看的藏品,它們分別是:五代秘色瓷蓮花碗、宋代真珠舍利寶幢、元代七君子圖。



蘇州博物館是名副其實的好,美的很蘇州,美的原汁原汁原味。蘇州是幸運的,大師給家鄉留下一件傳世之作。大師也是幸運的,把一件完美的作品留在了家鄉。
2019年5月16日貝聿銘大師去世了,享年102歲,最後發幾張大師的傑出建築作品,就當緬懷貝聿銘大師吧!


俠客旅行記


作為現代主義最後一個建築大師,貝聿銘的蘇州博物館探索了中國傳統的園林思想在現代審美中的新方向,以及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之道。

蘇州博物館是中國地方歷史藝術性博物館。位於江蘇省蘇州市東北街。1960年建立,2006年10月建成新館,設計者為著名的建築設計大師貝聿銘。館址為太平天國忠王李秀成王府遺址。面積8000多平方米,分東、西、中3路,中路立體建築為殿堂型式,梁坊滿飾蘇式彩繪,入口處側門,有文徵明手植紫藤,內部東側有太平天國古典舞臺等,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蘇州博物館建築特點:

蘇州博物館為蘇州地方綜合性博物館。館址為太平天國忠王李秀成王府,是保存至今最完整的一座太平天國王府建築。整座建築雄偉壯麗、曲折宏敞。 太平天國忠王府舊址系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至今保存著400 餘方秀麗典雅的蘇式梁枋彩繪,九幅清新雋秀的彩繪壁畫,以及渾厚朴實的龍鳳紋窗相和神態生動的石獅等太平天國時期的藝術珍品。 該館於1958年8月開始籌備,196O年1月正式對外開放,全館佔地面積7000平方米,建築面積4800餘平方米。該館館藏各種文物約30000件,以出土文物、古代書畫和古代工藝品見長。

這座投資達3.39億元的新館建築和相伴的忠王府古建築交相輝映,總建築面積26500平方米,其中忠王府建築面積7500平方米,地面一層為主,局部二層;新館建築面積19000平方米,為充分尊重所在街區的歷史風貌,博物館新館採用地下一層,地面也是以一層為主,主體建築簷口高度控制在6米之內;中央大廳和西部展廳安排了局部二層,高度16米。“修舊如舊”的忠王府古建築作為蘇州博物館新館的一個組成部分,與新館建築珠聯璧合,從而使蘇州博物館新館成為一座集現代化館舍建築、古建築與創新山水園林三位一體的綜合性博物館。

在整體佈局上,新館巧妙地藉助水面,與緊鄰的拙政園、忠王府融會貫通,成為其建築風格的延伸。新館建築群坐北朝南,被分成三大塊:中央部分為入口、中央大廳和主庭院;西部為博物館主展區;東部為次展區和行政辦公區。這種以中軸線對稱的東、中、西三路佈局,和東側的忠王府格局相互映襯,十分和諧。新館與原有拙政園的建築環境既渾然一體,相互借景、相互輝映,符合歷史建築環境要求,又有其本身的獨立性,以中軸線及園林、庭園空間將兩者結合起來,無論空間佈局和城市機理都恰到好處。

新館正門對面的步行街南側,為河畔小廣場。小廣場兩側按“修舊如舊”原則修復的一組沿街古建築,古色古香,成為集書畫、工藝、茶樓、小吃等於一體的公眾服務配套區。

貝聿銘蘇州園林設計風格:

博物館新館的設計結合了傳統的蘇州建築風格,把博物館置於院落之間,使建築物與其周圍環境相協調。博物館的主庭院等於是北面拙政園建築風格的延伸和現代版的詮釋。

新的博物館庭院,較小的展區,以及行政管理區的庭院在造景設計上擺脫了傳統的風景園林設計思路。而新的設計思路是為每個花園尋求新的導向和主題,把傳統園林風景設計的精髓不斷挖掘提煉並形成未來中國園林建築發展的方向。

儘管白色粉牆將成為博物館新館的主色調,以此把該建築與蘇州傳統的城市機理融合在一起,但是,那些到處可見的、千篇一律的灰色小青瓦坡頂和窗框將被灰色的花崗岩所取代,以追求更好的統一色彩和紋理。博物館屋頂設計的靈感來源於蘇州傳統的坡頂景觀一一飛簷翹角與細緻入微的建築細部。然而,新的屋頂已被重新詮釋,並演變成一種新的幾何效果。玻璃屋頂將與石屋頂相互映襯,使自然光進入活動區域和博物館的展區,為參觀者提供導向並讓參觀者感到心曠神怡。玻璃屋頂和石屋頂的構造系統也源於傳統的屋面系統,過去的木樑和木椽構架系統將被現代的開放式鋼結構、木作和塗料組成的頂棚系統所取代。金屬遮陽片和懷舊的木作構架將在玻璃屋頂之下被廣泛使用,以便控制和過濾進入展區的太陽光線。

館建築與創新的園藝是互相依託的,貝聿銘設計了一個主庭院和若干小內庭院,佈局精巧。其中,最為獨到的是中軸線上的北部庭院,不僅使遊客透過大堂玻璃可一睹江南水景特色,而且庭院隔北牆直接銜接拙政園之補園,新舊園景融為一體。

據說,位於中央大廳北部的主庭院的設置是最讓貝聿銘煞費苦心的。主庭院東、南、西三面由新館建築相圍,北面與拙政園相鄰,大約佔新館面積的1/5空間。這是一座在古典園林元素基礎上精心打造出的創意山水園,由鋪滿鵝卵石的池塘、片石假山、直曲小橋、八角涼亭、竹林等組成,既不同於蘇州傳統園林,又不脫離中國人文氣息和神韻。山水園隔北牆直接銜接拙政園之補園,水景始於北牆西北角,彷彿由拙政園西引水而出;北牆之下為獨創的片石假山。當問及為何不採用傳統的太湖石時,貝聿銘曾說過,傳統假山藝術已無法超過。一輩子創新的大師,不願步前人的後塵。這種“以壁為紙,以石為繪” ,別具一格的山水景觀,呈現出清晰的輪廓和剪影效果。使人看起來彷彿與旁邊的拙政園相連,新舊園景筆斷意連,巧妙地融為了一體。

這種在城市機理上的嵌合,還表現在東北街河北側1~2層商業建築的設計,新館入口廣場和東北街河的貫通;親仁堂和張氏義莊整體移建後作為吳門畫派博物館與民族博物館區相融合,保留忠王府西側原張宅“小姐樓”(位於補園南、行政辦公區北端)作為飯店和茶樓用等;新址內惟一值得保留的挺拔玉蘭樹也經貝先生設計,恰到好處地置於前院東南角。

蘇州博物館設計細節

如果說前庭是整個空間樂趣的前奏的話,那麼只有在走入室內之後,才會發現整個空間的動人之處。貝先生一改通常的四方形空間,將中庭設計成八角形,同時隨著層高的遞增而變換牆面造型,體現了錯落有致的江南斜坡屋頂的建築特色。其中,三角形與菱形是主要的造型元素,灰色的塗料強調出各個形體的轉折,形成了豐富、充滿節奏的空間效果。同時,由於形體多變,透過頂窗照射進來的陽光形成了有趣且微妙的光影效果,強調了空間的戲劇性。正對入口的是一整面落地玻璃,外面的園林景色一覽無餘,成為中庭最引人入勝的風景。兩側的牆面上有兩個菱形的窗洞,透射出的依然是室外的綠色景觀,像極了兩幅掛在牆上的畫。不難發現,簡單的幾何形是設計師塑造空間的語言,然而這些現代的設計元素通過穿插與組合,創造出來的卻是充滿傳統味道的空間氣質。中庭的吊燈也是獨立設計的,將傳統中式花燈取其形,再利用方形與菱形的結構將傳統精神完美地與現代材料結合而成。

正對入口牆面上的兩個菱形窗將遠處景觀巧妙地借入了室內

陽光透過金屬百葉照射入室內,在牆面上形成了會隨時間發生變化的光影圖案。 光影趣味:物境與心境的交融

情是中國傳統美學的重要範疇之一。情為主,景是客,情景交融,相輔相生,這才是中國傳統的空間本質。蘇州博物館之所以能讓人感受到傳統美學的魅力,就是因為設計師很好地創造出了豐富多樣的空間氣質,而光影就是讓這些景與人們產生互動與共鳴的直接因素。可以這麼說,光與影一直是空間設計的第四大造型元素,它能讓室內室外環境展現出蓬勃的生命力。“讓光線來做設計”是貝氏的名言,在他的作品中,我們能夠體會到光線的重要意義。而在蘇州博物館,貝老先生再一次讓光影成為了空間的主角。

在建築的中庭,陽光讓整個空間充滿祥和與大氣。可能是借鑑了傳統“老虎天窗”的做法,中庭的頂部是由玻璃材料做成的採光井。陽光肆無忌憚地透過玻璃傾瀉下來,並且隨著時間的變化而不斷地變換著投射角度。所以在不同的時刻,參差錯落的牆面就會呈現出不同的視覺效果,有趣且豐富。同樣,貝先生在處理小空間時,也一點不吝嗇使用光影這一元素。三角形的二坡屋頂全部是由金屬百葉和玻璃組成的,為了體現傳統園林的特色,所有的金屬百葉都被木質的貼面材料所包裹。陽光透過這些條狀結構在牆面上形成了連續的光影圖案,讓原本單調的走廊頓時生機勃勃,饒有趣味。

色彩表情:傳統與現代的抽象

任何空間,色彩總是首先進入人們的視線,而同時,色彩比形式更能表現空間的情趣。在中國的傳統空間美學中,講求以景敘事,情景交融,色彩在其中當然也是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與貝聿銘先生設計的其他城市標誌性建築物不同,蘇州博物館採用了一種特別低調的方式來展現自己的美。為了與周圍環境協調,博物館外牆與內牆都以純淨的白色作為主基調,僅僅在空間轉折處用灰色的線條來勾勒外形,同時,深灰色石材的屋面與白牆相配,為粉牆黛瓦的江南建築符號增加了新的詮釋。雨後,灰色的線條則變成深邃的黑色,如同中國畫中濃重的筆墨,描繪著朦朧的江南煙雨。

室內小景的設計概念來源於傳統園林的借景手法,遠處的風景不經意之間成為了牆上一幅流動的裝飾畫。

“中而新,蘇而新”的設計理念 ———蘇州博物館新館

一、地理位置

初展身姿的蘇州博物館新館位於蘇州古城拙政園保護區內,其東側與太平王國忠王府遺址緊鄰,北側為舉世聞名的蘇州園林之冠 ———拙政園(拙政園為世界遺產,忠王府和拙政園均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南為東北街,西側是齊門路,總佔地約11000餘平方米。

二、建築構圖

新館建築群坐北朝南,平面功能佈置分為地上和地下兩部分,共計建築面積約17000餘平方米。主體建築簷口高度控制在6米之內,中央大廳和西部展廳安排了局部二層,高度16米。新館建築群坐北朝南,地上部分按功能基本可以劃分為三大塊:即中部為入口門廊前庭院,中央大廳和山水庭主庭院;西部為院落式的主展區,東部為辦公、商店、休息服務區,以及部分臨時展廳。這種以中軸線對稱的東、中、西三路佈局,和東側的忠王府格局相互映襯,十分和諧。而地下部分為博物館輔助功能用房(如修復、館藏、多功能廳等)。以及博物館的“動力中心”車庫等。修舊如舊的忠王府古建築作為蘇州博物館新館的一個組成部分,用以陳列忠王府文物及其它展出,與新館建築妙相輝映,珠聯璧合,從而使新的蘇州博物館成為一座集現代化館舍建築、古建築與創新山水園林三位一體的綜合性博物館。

三、建築風格的塑造

建築風格和形式上具有強烈的“中而新,蘇而新”的特點。 “蘇”主要體現在與蘇州古城風貌和人文內涵的融合;“新”主要體現在用材上。貝聿銘大師用他的智慧和獨特的設計風格,使“新”充滿了 “蘇味”,變成了創新的“蘇”和創新的“中”。新博物館屋頂設計的靈感來源於蘇州傳統的坡頂景觀—飛簷翹角與細緻入微的建築細部。然而,新的屋頂已被科技重新詮釋,並演變成一種奇妙的幾何效果。玻璃屋頂將與石屋頂相互映襯,使自然光進入活動區域和博物館的展區,為參觀者提供導向。金屬遮陽片和懷舊的木作構架將在玻璃屋頂之下被廣泛使用,以便控制和過濾進入展區的太陽光線。光線的層次變化,讓人入詩入畫,妙不可言。“讓光線來做設計”是貝氏的名言。

1.形體處理

幾個八角形的大廳,主體幾何形的屋頂切割,既解決了屋頂採光問題,也使體量得以減小,充滿了智慧、情趣與匠心。設計以三角形(菱形)作為內外造型的母體元素反覆運用,無論是體塊切割,還是立面開窗以及屋面鋼結構屋架、天窗,都用得恰如其分。屋頂的框架線由大小正方形和三角形構成,框架內的玻璃和白色天花互相交錯,像是一幅幾何形錯覺繪畫,給人以奇妙而又統一的視覺衝擊,留下深刻的印象。新館與拙政園相互借景、相互輝映,它將成為一代名園拙政園的現代化延續。

2.傳統與現代的對比與對話

建築材料的運用上,以“中國黑”花崗石片石取代磚瓦,切割成菱形體塊,幹掛在不鏽鋼板做成的坡屋面上,黑中帶灰的“中國黑”,淋了雨是黑的,太陽一照變成深灰色。深灰色石材的屋面和牆體邊飾,與白牆相配,並與牆身連成一體。在傳統與現代創新結合上獨具匠心、為粉牆黛瓦的江南建築符號增加了新的詮釋。建築色彩採用蘇州傳統的黑、白、灰色,顯得素雅、高貴。值得一提的是該建築的室內設計包括每一個陳列櫥櫃及陳列布置設計,均由建築師精心設計,和建築室內外空間形成統一的整體。其室內部分的頂部木材板料,地面的鋪裝,以及牆身處理,簡潔大方並和建築整體設計和諧統一,樸實無華。在大廳、走道頂部,屋面鋼架、玻璃屋頂上及展廳高窗部位,其木紋金屬遮光條的廣泛應用,使博物館充滿溫暖柔和的陽光。

3.結構特點

在這個有著眾多著名古典建築的“文化聖地”上建一座地下一層,深度為5.5m-8.5m,地上一層,局部二層的21世紀新館建築,為不影響周邊的建築,基礎採用了天然地基上的筏板基礎,並且用厚板加毛石混凝土壓重的方案解決地下室的抗浮問題。由於建築使用功能的需要,地下室超長,結構設計時採用了多道措施,防止混凝土收縮裂縫。結構體系為混凝土剪力牆結構,既有較好的抗震性能,又較好地配合建築功能,方便博物館的布展。此外結構上還採用了新穎的鋼結構桁架作為屋面結構,以現代鋼結構替代蘇州傳統建築的木構材料,既符合建築造型需要,又體現了現代建築的美感,實現了蘇州博物館“中而新,蘇而新”,“不高不大不突出”的設計理念,“繡”出了一幅“傳統蘇州”和“現代蘇州”相融合的“雙面繡”。

4.機電設備

⑴給排水:

給水採用變頻恆壓供水,地下室面積較大,地下室汙水採用潛水泵抽升排水。屋面形式複雜,採用虹吸雨水系統及重力雨水相結合。消防設置消火栓及噴淋系統,噴頭佈置根據裝飾要求精確定位,部分玻璃天棚處均採用側牆噴頭,使噴頭佈置即滿足規範要求又不影響裝飾效果。

⑵暖通:

空調冷凍機採用一次泵變頻技術,展廳、走道等公共區域採用定風量全空氣系統,辦公、會議室等採用VAV變風量系統。為配合建築師為展廳、走道等公共區域的佈置要求,本工程的風口布置設計花費了很大心思,展廳中看不見送回風口,利用展櫃的後部作斜側送風,展櫃離地的間隙作迴風處理,取得了很好的視覺效果及實際使用效果。

⑶電氣:

採用兩路10KV獨立電源加柴油發電機組合容量備用的可靠供電方案;所有公共場所的照明燈具均採用計算機集中控制管理;具備完善的、先進的建築智能化系統設計。

5.庭院與建築環境效果

庭院景觀設計充分考慮了蘇州的人文內涵,借鑑了蘇州古典園林的風格,結合蘇州悠久的地域歷史文化特色,充分尊重博物館的周圍環境實際。按照“蘇而新”的設計理念,總體佈局中設計了若干個各具特色、佈置精美的庭院。庭院將內外空間串聯,使自然融於建築。特別是位於中央大廳北部的主庭院,東、南、西三面由新館建築相圍,北面與拙政園相鄰,大約佔新館面積的五分之一空間,這是一座在古典園林元素基礎上精心打造出的創意山水園,由鋪滿鵝卵石的池塘、片石假山、直曲小橋、八角涼亭、竹林等組成,既不同於蘇州傳統園林,又不脫離中國人文氣息和神韻。山水園隔北牆直接銜接拙政園之補園,水景始於北牆西北角,彷彿由拙政園西引水而出;北牆之下為獨創的石片假山。這種“以壁為紙,以石為繪”,別具一格的山水景觀,呈現出清晰的輪廓和剪影效果。使人看起來彷彿與旁邊的拙政園相連,新舊園景筆斷意連,巧妙地融為了一體。在朦朧的江南煙雨籠罩中,營造出了米芾水墨山水畫的意境。且看米芾詞雲:“奇勝處,每憑欄,定忘還。好山如畫,水連雲縈,無計成閒”。構成傳統和現代完美結合的“蘇而新”山水畫。

四、“後時代”古典與現代的結合

蘇州博物館新館建築群設計借鑑了蘇州古典園林風格,在現代幾何造型中體現了錯落有致、粉牆黛瓦的江南建築特色,與周邊古建築和諧融合,相映成趣,成為展示傳統蘇州和現代蘇州文化的標誌性建築。兩院院士吳良鏞和周幹峙對設計方案表示讚賞。他們認為,新館設計方案與原有拙政園的建築環境既渾然一體,又有其本身的獨立性,以中軸線及園林、庭園空間將兩者結合起來,無論空間佈局和城市肌理都恰到好處。全國著名文博專家羅哲文老先生認為新館設計是謹慎的,建築與周邊環境融為一體,符合歷史建築環境要求。

蘇州是幸運的,蘇州博物館新館作為貝聿銘大師的“封刀之作”,被他視為“最親愛的小女兒”。

蘇州博物館設計細節

貝聿銘蘇州記憶:

蘇州是貝聿銘的故鄉。在獅子林,我們現在還可以看到貝氏祠堂,而民俗博物館裡,還完好保存著貝氏家族歷代祠牌。

貝聿銘的童年記憶中,獅子林分量不輕。當年,貝氏家族是蘇滬名門,誕生了“顏料大王”貝潤生、“金融鉅子”貝祖詒等名人。貝聿銘出生後,在香港度過童年,10歲時全家遷往上海,從那時起,幾乎每年寒暑假,貝聿銘都是回蘇州過的。貝聿銘的祖父貝哉安直到去世時,一直住在蘇州的西花橋巷,那兒離獅子林很近。獅子林當時是貝氏的家族產業,貝聿銘經常在裡面嬉戲,玩耍。直到1935年他離開上海去美國求學,一走就是半個多世紀。

獅子林管理處園管科科長錢培興還記得貝老首度回鄉時的景象。1996年,80歲的貝聿銘應家鄉政府的邀請回到蘇州。對鄉情的思念,使得貝聿銘冒雨趕到西花巷去拜訪老宅和故人。此時,老宅已不再,只留給貝老無盡的回憶。貝老80歲大壽當天,生日晚會安排在獅子林,晚會上,他接受蘇州市政府的聘書,從此擔任蘇州城市建設高級顧問。是夜,貝聿銘徜徉在族叔公貝仁元修造的、現為世人公有的獅子林裡,感慨世事滄桑鉅變之餘,揮筆寫下七個字:“雲林畫本舊無雙”。這位世界建築界的鉅子,那夜想必難寐。

蘇州博物館夜景


一人四處遊


蘇州博物館新館其特色體現在:建築造型與所處環境自然融合,空間處理獨特,建築材料考究和內部構思,及最大限度地把自然光線引入到室內。


蘇州博物館

在建築的構造上,玻璃、鋼鐵結構讓現代人可以在室內借到大片天光,開放式鋼結構替代傳統建築的木構材料,屋面形態的設計突破了中國傳統建築“大屋頂”在採光方面的束縛。由幾何形態構成的坡頂,首先,屋頂之上立體幾何形體的玻璃天窗設計獨特。借鑑了中國傳統建築中老虎天窗的做法並進行改良,天窗開在了屋頂的中間部位,這樣屋頂的立體幾何形天窗和其下的斜坡屋面形成一個折角,呈現出三維造型效果,不僅解決了傳統建築在採光方面的實用性難題,更豐富和發展了中國建築的屋面造型樣式。


屋面以及其下白色牆體周邊石材的運用,使建築的整體風格達成了統一。就屋面而言,如果用傳統的小青瓦,易碎易漏,需要經常維修,其堅固性、工藝性以及平整度都難以達到新館建築的要求。為了使材料和形式協調,採用深灰色花崗石取代傳統的灰瓦,這種被稱為“中國黑”的花崗石黑中帶灰,淋了雨是黑的,太陽一照顏色變淺成深灰色。石片加工成菱形,依次平整地鋪設於屋面之上,立體感很強。


旅遊雜事兒


蘇州新博物館去看過,非常一般,浪費空間,古樸意境全無。中國人傳統建築講柔美的線條,雕樑畫棟,但貝氏作品只看見直線條構建的幾何圖形。而且博物館展出古董沒幾樣,據說要每月輪換,誰有功夫每月去參觀?不要門票的嗎?作為千年姑蘇古城,請與日本去比較下,誰才真正有文化古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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