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寧民間傳說故事系列之二」布依後生殺死老牛,換回父親一條命


「鎮寧民間傳說故事系列之二」布依後生殺死老牛,換回父親一條命

在世界聞名的黃果樹大瀑布周圍,生活著一種少數民族同胞——布依族。布依族喪葬有一種習俗,那就是辦大齋(布依族辦喪事分大辦小辦,小辦比較簡單,而大辦有很多環節,俗稱大齋)時,最後一個儀式就是砍牛,這個過程就叫“砍嘎”。

“砍嘎”是布依族的一種喪葬儀式,近乎於漢族的“道場”。砍嘎要做許多紙人紙馬,紙傘紙橋;還要用一頭牛,由“魔公”指點,由亡人的女婿舉刀向牛砍去,必須一刀把牛砍倒,否則會招到亡人子女的追打(一般是辦不到的,所以經常看到該女婿被追打,當然追打也只是一種形式而已)。儀式非常莊重肅穆,以表示對逝者的沉痛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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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嘎”現場

關於“砍牛”的來由,還有一個有趣的傳說。

相傳古老的時候,在布依族聚居的寨子裡,人們都有相互幫忙立柱蓋房的傳統美德。有個布依寨叫茅山,這裡山環水抱,翠竹成林,風景十分秀麗,土地十分肥沃家家戶戶都住著石牆石頂的石板房(石牆當中立兩排木頭柱子構成),生活富裕,民情正直爽朗。只有一家姓伍的人家,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帶著一個叫阿巖的孤兒,住在寨子邊的一間破茅草棚裡。

這年秋天,收割之後,家家戶戶樓上穀子多得裝不下,圈裡肥豬肥的像冬瓜。阿巖家也收了不少穀子,只是人手少沒有餵豬。寨上的人商量著要來幫阿巖家蓋新房,瞎阿爹也催阿巖趕緊蓋房娶媳婦。

阿巖說:“等明年吧,等明年我餵了大肥豬再勞煩大家來幫忙。”

瞎阿爹說:“沒有豬殺,割我身上的肉去招待大家,也要把房子蓋起來。”

阿巖無法,只得去請滿寨子的人來幫忙。布依石匠開石頭就像切豆腐一樣輕巧;布依木匠做起房子來斧鑿上下飛舞,輕車熟路,用不了兩個月,阿巖家的新房子就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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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亡者子女“追打”的女婿

上樑那天,阿岩心想,寨上哪家起房子,都要宰豬殺雞來招待來幫忙的鄉親,自己沒有豬,圈裡的老牛卻犁不動了,小牛也長大了,何不如把老牛殺了來給大家吃呢。於是,他就去把姐夫請來,準備殺牛。

誰知,瞎老爹是固執的人,家裡的那條老牛是他親自餵養大的,殺來待客,無異於割了他的心頭肉,瞎老爹說啥也不同意。

瞎老爹知道,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之後,拖累了了阿巖,想和老牛一起死了算了。他一生說話算數,從來說一不二,當初他說過“割自己身上的肉來招待大家”,現在房子蓋起來了,阿巖要殺他心愛的牛,他更不想活了。

任憑阿巖如何勸慰老人家,瞎老爹都不聽。後來,在爭執不下的時候,阿巖的姐夫不留心講走了嘴,說“一刀就能把牛給殺死”。瞎老爹揪住女婿的這句話,說只要女婿能一刀把牛砍倒,他就聽兒女們的話。因他眼睛看不見,只能聽到牛倒地的聲音,就算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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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肅穆的儀式

阿巖和姐夫就把老人扶出來坐在門口,把老牛牽出來站在老爹面前,阿巖拉著牛鼻繩,姐夫鼓足平身力氣,舉刀狠狠地向牛脖子砍去,只聽老牛哀叫一聲,呼地倒了下去,瞎老爹這才罷休。

從此,這裡的布依族人就用殺牛來祭祀過世的老人,表示孝敬。

後記:昨天我在微頭條裡提過布依族辦喪事時砍牛,很多網友說這太殘忍了。沒錯,這是有些殘忍,就連小編我自己都這樣覺得,每次參加這樣的活動,到了砍牛這個環節,我都是遠離現場的,不忍直視。

但是,一個民族的習俗,都有的由來和道理。不管是哪一個民族的習俗,只要不違法和違背倫理道德,任何人都必須尊重他們的風俗習慣,尊重他們的習俗就是尊重這整個民族。

如果非說殘忍,我們每天都在吃牛肉、豬肉,那我們不也是殘忍的一員了?你們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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