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兒溺水3年後兒子也出事,純良的兒媳才發現婆家歹毒(下)


故事:女兒溺水3年後兒子也出事,純良的兒媳才發現婆家歹毒(下)

說是丫鬟抱著要回來,卻一個不慎滑了一跤,跌入水池。恰逢張順王福過來,張順一個著急便跳下池去。

幾個丫鬟嚇得沒了章法,嚷嚷著府丁過來。而這時,孩子已經飄到池中心去,張順緊跟其後,在抓到孩子的一瞬間,突然沉底。

池子頓時沒了動靜,漣漪一圈一圈盪開,池中心卻一直沒有動靜。

府丁趕來,紛紛跳入水裡將張順和孩子撈起。此時的張順臉色發白,氣虛微弱,似乎被凍著了。

京都二月即飛雪,凍得孩子都沒了哭聲。

公主被嚇壞了,一口咬定張順是藉機救人而暗要溺死她的孩子。

對此,王深覺得十分荒唐,二人互不相讓。

水是冷涼的,子卿瞧著那魚兒,雙手撐著腦袋,像沒長大的孩子一般天真地問道:“魚兒在水裡會冷麼?”

“你這話問倒我了。”魚缸裡蕩起一圈漣漪,“外頭熱鬧,你說誰會贏?”

“那還用說?自然是小人得意。”子卿答得漫不經心。

“要去幫幫她麼?”

“可以考慮。”

話音才落,房裡便闖進來一個人,那人氣勢洶洶拉著她的手腕便往外走。

“你告訴他們,究竟是本宮胡思亂想攀誣他人,還是她心思不純早有預謀?”公主一手拉著子卿,一手指著才緩過氣來、微睜著眼正坐在廳裡的張順。

“來,你告訴他們,她是怎麼害死你的孩子的。有本宮在,你實話實說,本宮保你無恙。”

子卿躲在公主的身後,探出半個腦袋,道:“張順你這個毒婦,就是你掐死我的孩子!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看吧!”公主一副旗開得勝的模樣對著王深道,“本宮說得對吧?”

“她是一個瘋子,你信一個瘋子的話?”王深焦躁不安。

子卿突然沉下臉,眼神深沉地看著他:“我有沒有瘋,你心裡清楚。”

孩子受了驚嚇也受了風寒,公主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張順。抱著孩子,拉著子卿便要去御前告狀。

9

庭上,聖上鐵青著臉,嚇得王深雙腿發軟,跪在地上直不起身子,哆哆嗦嗦才拼成一句話:“回、回陛下,家母生性良善,絕、絕不會害自己的孫兒!公主定是誤會了。”

張順也被架來,臉都快要埋在地上,諾諾道:“稟、稟告陛下,草民真、真沒有要害孫兒,真的是去救、救他的。奈何身子骨沒用,半道就沉下去了……”

皇后一旁分析道:“也是啊,理兒是她的親孫子,她沒理由害他。”

“母后!”公主氣鼓鼓,焦急著要為自己伸冤。女兒溺水3年後兒子也出事,純良的兒媳婦才發現婆家歹毒。

聖上拂了拂衣袖:“你母后說得有理。”

“有什麼道理?誰說親奶奶就不會害孫子了?趙子卿的兩個孩子就是這麼沒的,您倒是問問她,為何對自己的親孫兒下手?”公主指著張順,一股腦兒發洩般說道。

張順依然沒敢抬起頭,只是說話比剛才利索很多,她條理有序道:“還請聖上明察,大孫女幼齡是失足落水而死,草民是她的奶奶,自然傷心。二寶……二寶是……”

“怎麼不說下去?”聖上皺眉,厲聲道,“說!”

“二寶死時,脖子上有掐痕……”張順吞了吞口水,“且那些日子,公主進門,幾次與草民打探王深與子卿的情誼,害怕他二人情深意重……且又共育有一子……”

“你胡說!”公主大怒,“你一個區區小民,竟然敢在大殿上攀誣本宮,該當何罪?”

“草民句句屬實!”張順大呼。

“你來,你說!”公主拽著子卿上前。

王深見此,忙抬頭喊:“陛下,內子喪子之痛剛過,心緒還未穩定,說的話必未可信。”

聖上並不理會,抬手示意子卿說話。

子卿跪下,端正身姿,不卑不亢神情自若道:“回陛下,公主初為人母,謹小慎微一些乃人之常情。”

“趙子卿你什麼意思?你不想為你孩子報仇了?”公主勃然大怒。

子卿轉過頭看著她,搖搖頭:“公主,我的孩子怎麼死的你很清楚,我沒法報仇,我報不了仇。”

那一瞬間,公主才恍然大悟,自己被她給坑了。像是掉入圈套裡的小白兔,直到臨死了才看清獵人手裡的刀。

至此,聖上也不想繼續問下去,隨口尋了個由頭便離去了。

但終歸是公主,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法辦,何況還是聖上心疼的公主。只是禁足在宮裡一個月,此事便算過去了。

但公主決意和離,說什麼也不想再回王家,寧願在宮裡禁足一輩子。

聖上無果,只得同意。

10

失去駙馬光環的王深在朝中就像遭了嫌的皮球,被人踢來踢去,碰足了灰。

半年後,被謫貶至林陽縣當縣長,在繼任途中墜崖而亡。

本應跟著去的老兩口因病而無法長途跋涉,所以晚些啟程。但還未上路,便聽聞了王深死亡的消息。

老兩口呼天搶地,哭得死去活來。只有一旁的子卿,沉默地收拾著。

家道中落,下人四散,連府宅也被抵押出去換錢,他們走到了路的盡頭。

子卿在府門口丟給他們一塊破碗:“拿去吧,千萬別死了。”

張順氣不打一處來,喘著氣還要罵著她:“你是王家的媳婦兒你想幹嘛?餓死你的公婆?說出去你還有臉麼,還是說你知道我兒死了,好拾掇拾掇風風光光改嫁他人?”

張順朝她啐了一口:“痴心妄想!你既然嫁到我王家,就一輩子是我王家的人!”

子卿不理他二人,徑自又走進府裡。

張順破口大罵:“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聯合外人將我們趕出去,你這個壞東西你不得好死!你記著,人在做天在看!”

子卿一腳踏入門檻,聽她這句後轉過頭來:“那又怎樣,天也只是看看,還能降雷劈死我麼?”

子卿入房,站在那口魚缸前,張開雙臂:“你可以拿走我的身體了。”

魚兒還在遊著:“你得罪了公主,若我頂著你的身體出去,不會被她抓麼?”

子卿放下手,與她解釋:“不會。我拖她出火坑,這些日子她自然想明白了。否則,王深的意外,還有那兩人的病不會這麼順利。皇家到底是要顧面子的。”

“公主當真信你?”

“若不鬧這一出,她如何和離?”子卿笑了笑,“真也好,假也罷,戲做足了便是好戲。”

“你臨場改口是助她脫困,那讓我抓了丫鬟的腳,拖她下水害理兒落水,這樣公主也不計較?”魚缸裡冒出一個人影,一坨黑乎乎的、裡頭還翻湧著黑色的水的影子。

“既是這般,你被抓走也不冤。”

“還真是無情,利用完便不顧我死活了。”那黑影像是一道活泉,映出人的輪廓,“難怪,連自己的兒子都能捨得。”

“我只是不甘。憑什麼女兒要死兒子就可以活?他們想要王家的香火,我就把香火給掐滅,讓他們也體會我的喪子之痛。”子卿緊緊握著拳頭,指甲陷進肉裡。

“你別用力,弄壞了身體我一會兒進去可要疼了。”影子心疼道。

影子嘆了一口:“我真不知,當初告訴你真相究竟是對還是錯。”

“多謝。”子卿笑了笑,“若非你告訴我幼齡的落水不是意外,我怕還活在地獄裡。”

“我其實是想救她的,但是我做不到。作為一個水鬼,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按在水裡,活生生溺死。”

“你做了。至少,你讓她走得沒那麼痛苦。”子卿明白,水鬼沒什麼本事,只能遊走於一定範圍的水域內,可以探聽秘密,必要時也可以奪去他人性命霸佔身體。

因瞧幼齡痛苦難當,便在那一刻上了她的身,替她死了一回。

“溺死自己的孫女,也算沒冤枉她。只是,為什麼不殺了她,還要留她一條狗命?”水鬼不解。

“死太便宜她了,苟延殘喘沿街乞討,可比死更令她難受。”

“你說,那日她跳下水,究竟是想救人還是害人?”水鬼問。

“重要麼?”子卿笑了笑。

“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何恨她,你和王家有什麼仇?”子卿看著那黑漆漆的鬼影,“你,究竟是誰?”

張順的身子愈發不好,王福嫌她累贅,打算丟了她自謀出路,卻被張順死死抱住大腿。

他二人當街糾纏已不是一日兩日,街上的行人也見慣不怪,紛紛當作沒看到一般。

一旁的破碗裡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是銅板與瓷碗相撞的聲音。

這聲音美妙動聽,他二人立即停住廝打,一致抬起頭看著來人。

“趙子卿,你還有臉來,我好歹是你婆婆,快拿些銀錢來孝敬,否則我讓深兒休了你!”張順氣得腦子都糊塗了。

子卿蹲下身來,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我不是趙子卿。”

“我是王致呀,爹,娘。”

王宅被賣後,新主修葺,在井裡挖出了一具白骨女屍。(作品名:《子不語·怪:水鬼》,作者:柳畫屏。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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