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大晉級了，熱刺出局了。歐冠之夜上演這樣的劇本原本符合多數球迷的預期，只是過程出乎了人們的意料。瓦倫西亞和亞特蘭大上演一場進球大戰，最終以真藍黑的雙殺晉級告終，穆里尼奧的球隊則在萊比錫輸的十分徹底，0比4的總比分是如此刺目。
事實上，熱刺與RB萊比錫的次回合比賽在進行不到四分之一時就已經失去了懸念。薩比策開場10分鐘就遠射破門，第21分鐘他又在隊友的助攻中頭球破門——在此之前，維爾納還曾在門前搶點破門，只是被判罰越位在先，否則熱刺的場面會更加難看。當總比分變成3比0時，這個系列賽就已經提前失去了懸念。
絕境之中，熱刺可能扳平比分嗎？答案是否定的。對此穆里尼奧也有清晰的認識，他曾在接受採訪時表示：“我們就像一把槍，卻沒有子彈。”是的，球隊兩大王牌射手哈里-凱恩和孫興慜都長期傷缺，鋒線無人可用，西索科和貝爾溫也處於傷病名單，熱刺在用人上捉襟見肘。萊比錫本就是德甲防守最好的球隊，熱刺全軍突擊，只會留給對手更多的空當。
比賽的演變也確實如此，從客場帶走1比0的勝利時起，就已經註定了萊比錫能在主場以舒服的方式踢比賽，他們只需要放任沒有進攻威脅的熱刺傾巢出動，然後遊刃有餘地反戈一擊。總比分變成3比0之後就更加如此，他們不僅能夠寫意進攻，防守端還有兩個球的容錯率，加上球隊士氣正盛，豈有不勝的道理？
於是，福斯貝里最後時刻錦上添花的進球更像是水到渠成，穆里尼奧只能接受執教生涯最長的各項賽事連續六場不勝。過去的三次歐冠淘汰賽，鳥叔的球隊都是出局的一方，質疑鋪天蓋地而來，也是殘酷的現實。相比之下，32歲231天的納格爾斯曼成為帶隊歐冠淘汰賽晉級的最年輕主帥，萊比錫則和亞特蘭大一起，成為歐冠歷史上第52和第53支八強球隊。
但總比分0比4的慘敗，真的全部責任都在穆里尼奧嗎？非也。前熱刺中場赫德爾斯通在電視節目中說道：“缺少了凱恩、孫興慜和西索科之後，球隊彷彿失去了脊樑。”阿里賽後表示：“這是毀滅性的打擊，我們要向球迷道歉，這個賽季對我們來說很不好，在這一刻，球隊的信心消失了。”
阿里的話有一定的道理。截止目前，熱刺無緣聯賽盃冠軍，足總盃慘遭諾維奇淘汰，此番又歐冠出局，以現在的狀況，排名英超第8的熱刺很難去爭取一個歐冠席位，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大概率是一個失敗的賽季。“我不會去責怪我的球員，我們每一場比賽都會因傷有人缺陣，這就是本賽季的現狀。”賽後，穆里尼奧如此無奈地說道。
確實，從上賽季歐冠亞軍到本賽季的崩盤，熱刺的故事太過讓人唏噓。列維用精打細算的思路打造了一支頗具戰鬥力的球隊，也因為這種“過度經營”導致球員離心，冬季遠走國米的埃裡克森就是一個典型案例，穆里尼奧的到來也只能是治標不治本。另一方面，不斷的傷病侵襲削弱了球隊原本就有限的戰鬥力。當“人禍”遇上“天災”，崩盤在所難免。
三線崩盤，對魔力鳥的質疑勢必會到來，但我們也沒必要過分去苛責他，畢竟他接手的，是一支球員心態不平、歐冠慘遭拜仁七球血洗的球隊。我們也不能否認，在與新興主帥的較量中，穆里尼奧的魔力不再，開始變得力不從心。16年前意氣風發的穆里尼奧，是不是像極了這個夜晚的納格爾斯曼呢？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也許，這就是足球發展的客觀規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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